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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宠幸过,无子女者,亦可自愿出宫嫁人,不愿嫁人者,移入皇家寺院,同样由朝廷供养。
有子女的妃嫔夫人等皆随子女出宫建府,可带用惯的太监宫女一同入府。
宫中女官和宫女有适婚者皆可出宫嫁人。
因宫中女子颇多出自朝中文武百官族中,故而,此例虽是开天辟地从未有过之事,依然得到了百官拥护,纷纷接族中女子回家出嫁。
于是,先帝的女人尽数出宫,女官和宫女也减少大半。
至于太后南淑兰,令狐薄提出,一为叔嫂避谦,二为斩断幼帝依赖性,故将她送入其胞兄封地,吃穿用度同宫中,由朝廷供养。念及弘元帝年幼,尚需母爱疼溺,太后可每两个月回宫住上十天,既解思子之情,亦加深母子感情。
朝中众臣不少先得此新令的好处,而且摄政王将太后的一切安排得合情合理且有情有义,众臣也说不出反对理由。
太后心中自是百般不愿,其兄南浩志在朝中联系了不少朝臣,奈何这些朝臣中也有族女需受益此令出宫,故而,对于此事,便是与南家交好的众臣也选择了沉默。
反抗数月无果,太后只得迁出皇宫,住进胞兄封地。
只不过此后两年,令狐薄所到之处,杀手频频出现。
大将军柳清飞力荐义妹保护摄政王安危。
令狐薄狭长眸子扫他一眼,手指轻响玉桌,“女子?”
柳清飞点头。
令狐薄淡淡道:“江湖之中,习武女子众多,有能者少,女子,难堪重任。”
柳清飞沉默片刻,拱手道:“摄政王,她是玄机老人的得意首徒,武功超群,倒没甚么稀奇,最重要的是擅布阵法。”
令狐薄凤目抬起,“玄机老人的弟子,擅阵法?这倒难得。”
柳清飞犹豫片刻,上前一步,低声道:“摄政王,臣……臣……”
“柳大将军有话只管说。”
“摄政王,臣……曾与义妹比邻而居十余年,知她还有一项家传技艺,便是勘矿……”
令狐薄霍地站起,“你说她竟懂寻矿?!”
柳清飞急忙单膝跪地,道:“摄政王恕罪,臣明知摄政王一直在找这样一位能人,却隐瞒不禀,实在是,臣这位义妹从前嫁作人妇,颇多不便,而且义妹因为家变之故,极不愿提起此技。”
令狐薄缓缓坐下,睨他:“从前嫁作人妇……如今呢?”
柳清飞微微一顿,道:“一年前,她已与夫君和离,返回乐山。”
令狐薄凤目倏地睁大,讶然:“你说的可是与白都慰白逸扬和离的女子?”
柳清飞跪着拱手:“摄政王英明,臣的义妹正是与白都慰和离的女子何清君。”
令狐薄薄唇微张,凌厉凤目注视着柳清飞,半晌,道:“柳大将军,你突然举荐她,不是全部出于忠心,为本王分扰吧?”
柳清飞偷偷擦汗,忙即一拜,“摄政王洞察秋毫,臣不敢隐瞒,臣自义妹离京后,一直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发现她回乐山后,被债务缠身……臣想帮她一把。”
令狐薄奇道:“玄机老人不是很出名吗?他的弟子怎地会被债务缠身?”
柳清飞答道:“据说债务都是玄机老人欠下的……”
“……此女倒是孝心可嘉。”令狐薄从案上拿起一本奏折展开,“明日,你便去乐山一趟罢。”
“是。”
第三章 债主上门(一)
更新时间:2012…11…15 10:52:04 本章字数:2403
乐山,绿树成荫,树下不时有成团的花簇,与千里莺啼绿映红的江南风光有的一拼。舒唛鎷灞癹
十六岁的小姑娘一身黄衫,挽着袖子,露出如藕小臂,一路小跑奔向内院,然後匆忙转身掩上院门。
敲门。
“大师姐,快开门。”
正捧着阵法书皱眉的女子,起身开门,“钟琳,发生什么事了?”
钟琳仰眸看着眼前的何清君,浓淡得宜的秀眉,清亮的杏目,俏挺的鼻子,微厚却总是带着笑意的樱唇,虽算不得绝色,可也是个清秀佳人啊,摇头不解,为何那人不珍惜?
“钟琳,又发什么呆?”何清君将她拉进房里。
钟琳猛地回神,慌张道:“大师姐,不好了,又有人来追债,正在前院嚷嚷呢。”
何清君秀眉紧蹙,丢下手里的书,拉着她往外走,“师父他老人家呢?”
钟琳随手关上房门,顿足,怒道:“师父?!别提师父了,债是他欠下的,可是追债的人来了,他躲了!”
何清君嘴角一抽,“又躲了?这次又跑哪儿去的?”
钟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太丢人了!堂堂玄机子,竟然躲进茅厕不出来……”
何清君身子僵住,嘴边笑意没了,眼角连抽数下,躲进茅厕,躲进茅厕……师父,你太出息了!
何清君脚步匆匆,朝着离前院最近的茅厕奔去,钟琳紧随其后。
她擤住鼻子,一脸嫌弃地叫道:“师父,你在茅厕里吗?”
寂静无声。
她口气微变:“师父,你不在?那我进去了哦。”
“别、别,乖徒儿,为师在里面。”茅厕里传出师父急切阻拦的声音。
“师父,你的客人还在前院,你躲进茅厕做什么?”何清君气急败坏地嚷道。
“呃,哦……那个……清君啊,师父不容易啊,师父为找你师娘才欠下那两人的银子……”
何清君抚额,又提师娘,师父这是成心勾起她的罪恶感啊,她算是怕了他了。
“师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躲进茅厕有何用?”
“清君啊,乐山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为师哪有钱还他们啊?你去帮为师把他们打发走,就算报了为师的养育之恩了。”
何清君一头黑线,每次有求于她都会说,完事后就算报了养育之恩这类话,她从小听到大,能不能换个新说辞啊,她两只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师父——”她顿足,“师父让我怎么打发他们,难道让我和师妹卖身还钱?”
“好啊好啊……”里面传来欢呼的声音。
何清君脚下一虚,险些摔倒。“师父——”
钟琳双手叉腰,大叫:“师父,你好没良心!”
“嘿嘿,为师当然舍不得……好徒儿,乖徒儿,快救救为师,随便寻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就说我死了,烂了……怎么样都行……”
师姐妹二人面面相觑,唯有抚额苦笑。
两人一路奔向前院,果见两位四五十岁的男人,一位坐在石凳上,捶几大骂:“什么玄机子,欠债不还!几十岁的人了,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竟然连一千两银都拿不出,老不羞!”
另一人则搓手走来走去,听前一人怒骂,猛然回头:“李忠阳,你的才一千两,他欠老子两千两,十年了,分文未还,老子从前有钱不在乎,如今老子也急等钱用,我儿子还等着这钱下聘呢!”
那个李忠阳霍地站起,“要比悲惨吗?想当年,我李忠阳也是威震一方,谁知那群败家娘们给老子生了几个败家儿子,将老子的家产败得连房子都卖光了,这才想起玄机子写的借据,满心欢喜地来讨要银子,没想到,没想到……”说着这个五十多岁的人跌坐石几上,竟伤心地号淘大哭。
三千两?!何清君与钟琳相视无语,只看到对方头上几滴冷汗:有没有要师父的?要不把师父卖了抵债吧
第四章 债主上门(二)
更新时间:2012…11…15 10:52:04 本章字数:2367
先前站着那人眼尖,发现了她们师姐妹,猛地扑过来,抓住何清君的手腕:“玄机子呢,叫玄机子出来,他躲哪儿去了?”
何清君使个轻巧的手法,脱出手腕,笑道:“两位前辈少安勿躁,家师适才有急事出门去了,两位前辈莫急,家师所欠的银两,乐山一定不会赖帐,只是乐山近年来入不敷出,一下子拿不出三千两,两位……”
李忠阳一个高窜起,“堂堂乐山,拿不出三千两,谁信?!”
钟琳双手插腰,怒道:“欠帐的是我师父,你跟我们吼什么!如果能拿出来,我大师姐还用在此低三下气的相求?”
先前那人叫道:“小丫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还,师债徒还,天经地义!”
何清君:“……”
钟琳:“……”
半晌,何清君道:“两位前辈说得是,师父的债,我们一定还。两位前辈稍等,我们这就去凑凑。”
钟琳急道:“大师姐,哪还有钱?”
何清君拉着她往后院走,进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古朴雕花长盒,打开,取出一支镶珠玉簪,盯着看了片刻,咬牙递给钟琳。
钟琳讶然接住:“大师姐?”
这簪,不是大师姐母亲留下的遗物吗?有时会看见她拿着发呆,却从未见她佩戴过,可见她十分珍爱此物。
何清君轻笑,叹道:“这簪是我娘的陪嫁,我曾找人估过价,这上面的珍珠虽不是极品,倒也是上品,连同这玉簪,能值个两千两,余下的我们再凑凑,我这里有一百两。帐房还有五六百两,还差三四百两,这……”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银子的小布帕。
想着去哪里凑差的那三四百两,连连叹气,江湖上哪门哪派像乐山这般狼狈?想当年,乐山也有过五百亩良田,五六间铺子,十余处地产,如今被师父这个散财老童子,散得只剩下五十亩薄产,两间铺子。
一年只有区区万两收入,既使这点收入,仍未保住,都被师父拿去散了。师父是在江湖中赚了个豪爽仗义的好名誉,可是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忽然,一阵哇哇哭声传来,何清君无奈探头,果然六岁的小师弟边哭边进了院子。小师弟安津聪慧,有天赋,唯一缺点就是胃袋太大,饿了就爱哭个不停……
钟琳叹道:“又来一怨家,这乐山啊……”
何清君将小师弟抱进来,放在凳上,拿了个果子堵住他的嘴,“别抱怨了,没有师父,咱们早饿死路边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