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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轻笑道:“哪儿来的夺皇叔所爱?本王整日忙于朝政,平素里极少与四公主相处,哪儿来的爱,只不过见四公主生得好看而已,杨爵爷说得甚是有理,皇叔比四公主确实大了许多,若是皇上也有意,成全你们又何妨?”
令狐义脸上浮现笑意:“那便听凭皇叔作主吧。”
令狐薄眸底闪过笑意,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看向晋望之道:“既是如此,那便将四公主指给皇上罢,望之太子,可满意?”
晋望之暗暗咬了下牙,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然后嘴边绽出笑容:“本王自是十分满意,摄政王胸襟宽广,气度不凡,本王自愧不如。”
杨鸿义率先跪拜,“摄政王胸襟宽广,气度不凡!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众臣愣了片刻,俱都跪下:“摄政王胸襟宽广,气度不凡!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何清君在殿后方听到此震山叩拜,不禁一愣,这千岁大老爷在朝殿上又搞了什么名堂,引得众臣如此崇拜?听说今日晋望之带天晋使团在乾极殿谨见,想来必是与两国和亲有关,心中不屑,一切还不是他在算计之中?偏要装作一副成人之美,为势所迫的样子!撇撇嘴,若他身为朝臣,必是一代沽名钓誉的大奸臣。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黄公公高呼一声道:“退朝——”
何清君赶紧站好,等令狐薄下朝。不多时,便见令狐薄,晋望之和小皇帝依次出了乾极殿。
令狐薄满面春风,甚是得意,晋望之脸色却有些冷,小皇帝则双目闪着几分兴奋,似乎在极力压抑,面上装出一番平静。
下了台阶,令狐薄转身,笑道:“恭喜太子,恭喜皇上!”
晋望之冷冷看他:“有何可恭喜的,还不是都在摄政王的算计之中?”眸光落在何清君身上,“何护卫,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何清君莫名其妙抬头,满眼的疑惑不解,她既未向他借钱,亦未求他办事,招谁惹谁了,怎地就欠了堂堂天晋太子的人情啦?
“无论是本王娶南雪莹,还是本王的四皇妹嫁给贵国皇帝,都是为了成全摄政王与你!”晋望之不客气地转头看向令狐薄,“摄政王,本王说得没错吧?”
令狐薄但笑不语,以晋望之的深沉心思,怎么可能猜不透他对何清君的情意,只不过是先前被他算计已经造成这种局面,迫于形势,不得不顾全大局而已。
何清君愕然,晋望之的意思可是说,适才在朝堂上不但签了与南雪莹的婚书,还将四公主与小皇帝凑成了一对?她转头,见令狐薄朝她微微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她心中不禁炸开了锅,果然将四公主指给了小皇帝吗?她该为他喝彩一声呢,还是该为四公主掬一捧同情泪呢?
“皇上倒是一心为摄政王着想,只是不知皇上是否是听了摄政王的授意呢?”晋望之语含调拨之意。
令狐义负手笑着,摆出皇帝的架势,“太子多虑了,朕想娶四公主与皇叔无关,不过是喜欢公主的绝色容貌和精湛无匹的琴音而已,这样的女子,难道太子瞧见不喜欢吗?”
晋望之似笑非笑地望他,不语。
“朕想,身为男子没有不喜爱如此美好的女子吧?只是觉得委屈了朕的皇叔。”他这一悉话说得在情在理,依常理,确实如此,没有男人不喜欢绝色的女子,他是喜欢,皇叔必也喜欢,便是天晋太子应也如此吧,人同此心,心同此意。
倒令晋望之无可反驳了,只是冷哼一声,“个中原由,旁人不知,我们三人心里俱都有数,便不必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了。”说着朝小皇帝和令狐薄拱手道:“本王还要去瞧瞧四皇妹的伤势,便先告辞了。”
令狐义却道:“太子先去,朕一会儿也去瞧瞧四公主,这几日,朕每日若不去看一眼四公主,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晋望之嘴边复又挂上得体的笑容:“有劳皇上费心了。”语毕,转身朝紫毓宫而去。
令狐义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拐弯处,才一脸兴奋地道:“皇叔,朕的表现怎么样?”
何清君鄙视他的狗腿,他是皇上啊,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一国之君啊,要不要如此这般狗腿?严重鄙视之!
令狐薄唇连绽出那万物回春的真心笑容,伸手轻拍令狐义的肩膀,并用力按了按,“义儿,你成就了皇叔的幸福,这份恩德,皇叔自会铭记在心。”
令狐义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对朕来说,一旦亲政,朝臣必然想尽一切办法往后宫中塞进各色美女,既然朕注定无福像皇叔一般恣意生活,不如就成全皇叔幸福。反正朕的后宫早晚都会被他们塞满,还不如朕亲自选个看着顺眼,有利朕和朝廷的女子先占着位置。”
何清君惊讶望向小皇帝,他刚刚十四岁,竟对自己的人生看得如此透彻,也是如此地无奈,那神情那语气完全不像是个十四的孩子该有的。
令狐薄勾了下嘴唇道:“有得便有失,义儿当了万人之上的皇帝,掌控一国命运,万人生死,必得失去一些恣意潇洒,均衡各派势力,雨露均撒,自然无法像本王一般。”
令狐义注视着他,良久,才道:“皇叔,爱一个人真得很销魂很快乐吗?”
何清君抽了一口气,销魂?这个词……用得真……真销魂!
令狐薄似乎眼角也抽了一下,轻叹:“义儿,你是皇帝,这情之一字,最好远离。”
令狐义一脸遗憾地道:“当皇帝就得远离情吗?”
令狐薄转头看看何清君道:“清君,你与黄公公先回宫,本王要跟皇上再说两句话。”
何清君朝小皇帝施了一礼,与黄公公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远,令狐薄才道:“本王说过,当了皇帝必得舍弃一些东西,这情便是首当其冲必要舍弃的。义儿,这也是本王当年推拒皇位的原因之一,本王不喜一堆女人在后宫勾心斗角的算计,更不喜欢被一堆女人算计……”
看了眼小皇帝微变的脸色道:“皇上与万太傅尽可放心,本王既然一开始不要皇位,那么以后也绝不会再要,皇位在旁人眼中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在本王眼中却只是束缚。想来皇上已经知道了,本王曾阵子在竹林寺强行与何清君结发于锦袋,便是决意此生此世唯她不娶,绝不相负。这朝政,本王早就腻了,恨不得此刻就带着何清君逍遥江湖。”
令狐义怔怔地仰着脸,满脸的疑惑不解:“结发锦袋,朕确实听万太傅说过,万太傅也是唏嘘不已,不解皇叔为何这般做,世上男子绝无人敢如此绝决地结发于月老前,听说皇叔还是强迫何护卫的……皇叔这般做,真的甘愿只守着一个下堂女子过此一生吗?难道……这就是情吗?”
令狐薄突然苦笑,“本王当然万分甘愿,怕只怕这个下堂女子不甘愿。”
“为何?皇叔是摄政王,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
令狐薄摇头:“想嫁者,皆为本王的权势财富,而本王想要的只是何清君的真心。”
令狐义不解地摇头,若这情之一字,真是这般令人烦恼,他情愿只当皇帝,绝不沾情。
回到紫繁毓宫,看见何清君正坐在院内的假山旁托腮发呆,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望过来,眼中似乎有些茫然和无措。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不回屋里?”
何清君仰起头,盯着他,半晌,如呓语般问道:“令狐薄,爱我是不是很累?”
令狐薄一怔,眸中绽出异彩,唇角跟着高高扬起,蹲下身来,直视她:“为何会这般想?”是因为开始在乎他了吗?所以会在乎他心中感受?
何清君低下头,惭愧道:“过去我好像并未让白逸扬这般累过,我似乎把他带给我的痛苦转嫁给了你……”
令狐薄唇边忍不住又绽出那颠倒众生的风华笑容:“只要你能跨过那条名为白逸扬的河,向本王走过来,多少痛苦,多少磨难,本王都愿意承受。”顿了一顿,握住她双手道:“何清君,若能修成正果,本王愿意承受,但是本王怕极承受了这一切,却得不到你的心,逼得本王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本王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心甘情愿地走到本王身边,而非本王斩断你的翅膀,将你强绑在身边。”
何清君抬起头,深深望进他眼里,诚恳地道:“令狐薄,容我些时间……就算要往你身边走,也得等我有了资格,而非现在身份尴尬,不伦不类。白逸扬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我会处理好。”
令狐薄唇边的笑容更深,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要她愿意看着他,不犹豫,不往外看,他便觉得一切都值了。至于白逸扬,他虽非不讲道理的人,但是她却忘了感情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做出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而白逸扬眼中的情不是可以做假的。
“何清君,给本王吹首曲子罢。”
何清君“哦”地一声,幽幽地看他:“千岁大老爷,其实昨日属下就想说了,你这个月的包银还未付。”
“……”令狐薄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千岁大老爷,可否先付包银?”何清君小心翼翼地问,见他脸色不愉,于是摸摸鼻子,干咳一声:“算了算了,看在平时你也挺照顾蜂雀阁生意的份上,这个月算是格外送你的优惠,就赠送你一个月好了。”
“……”令狐薄继续磨牙,他从前在蜂雀阁买消息的钱总有几万两了,加上最近才付了定金,让她查李宗禅的底细这一单生意,也足有五千两,她从未给过任何优惠,如今竟如此“大方”地用二两包银就打发他了?当真是……好大方的阁主!
令狐薄动作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碎银子,他身为摄政王,平素身上是从来不带银两的,都是薛青从库里支了银子付帐,但自从她代替薛青跟在他身旁后,他总是带几两碎银子身上,以防他突然起意出宫,这位爱财的护卫捂着自己的荷袋不肯掏钱,让他出丑。
他将那两块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道:“本王绝不欠小鬼的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