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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喻。
大家一听,全乐了,刘芊捏捏她的脸颊无奈地笑。
叶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挺玉乖。”蹲下身亲切地摸摸她的头。
“三婶,那你给我吃糖果好不好。”昨天她看到媒婆从三婶房里拿出好多糖果,认定三婶那里一定有好多糖果。
陈挺玉的话一出,除了陈挺峰年龄大些,其他的小孩也纷纷围着叶络喊三婶要糖果。
叶络笑眯眯地点头,“好,一会都去三婶房里拿。”
刘芊笑着过来把陈挺玉牵走,“你的牙都要掉光了,还想着吃糖。”
陈墨看着她与家人温馨和睦地相处,心里很是满足。
三天后,叶络回门才知道,叶将即将踏上官途。
举人有当官的资格,但是当的官都不大,还要看有没有多余的官职,算是一种候补官员。
也是叶将运气好,县里刚好有个职位空缺,县主簿,正九品的小官。
小官也是官,总会慢慢往上升。叶将做生意的心思已经淡了,跟家人商量后,决定去池壁县任职。
本来曹安慧带着叶蝶念也要跟着走,启程的前一周曹安慧发现自己有孕了,为免舟车劳顿,李氏劝她生完孩子再过去,让叶将先独自前去。
曹安慧知道爹娘盼着孙子,对叶将这第二个孩子比较看重,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怕有个万一,便同意在家养胎。
哥哥的工作有着落了,叶络忍不住看看面前跟大爷似的坐着看书的某人,他也是举人,会不会也被安排个小官,然后再次出去?
“三丫,说吧,你又在琢磨着什么呢?”陈墨把签条放入最新的页面,合上书本,坐到她旁边,伸手揽过她。
“咳咳,墨哥哥,你对于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想法?”跟他就没必要藏着话了,叶络直接就问出口。
陈墨没想着瞒她什么事,六年的经历本就打算慢慢告诉她,以后的想法更是要与她商量。
六年前,陈墨一路带着对家人和叶络的不舍外加愧疚的心情跟着官差走。
路途中,和善官差多次对他欲言又止,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冷脸官差冷冷一瞪便住了嘴。
几位官差带着他爬山涉水,最终去的地方是战家军本部,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历县。
眼看离家越来越远,陈墨慢慢地也调整好心态,不就是去当兵吗?不管前面等他的是什么,他都做好心里准备了。
只不过,他的心里准备中真的不包括这些,“你是战老将军寄养在外的孙子,用这种方式把你带回来,望你莫责怪”“战老将军久等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这些年,他很想你”……
陈墨在听到“你是战老将军的孙子”这句话的时候,后面那些官差说了啥已经听不清了,心里大受震撼,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走。
战老将军老泪纵横跟他讲述那段过往,他的亲生爹娘如何护着他,最后双双被杀,为了护好他的命让部下把他送到外头寄养,如今仇家势力卷土重来,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逼他回来。
一直以来不放弃寻找陈墨的是来自蛮夷的红赤军队,这支军队这么多年来与战家军处处针锋相对,每次交锋都能拼个你死我活,长此以往红赤的领头人与战老将军仇怨颇深,知道战老将军最看重嫡妻生的独子,独子又只生了一个儿子,所以领头人才把目标锁住这一家三口。
战老将军痛失嫡子,还是最疼爱的小儿子,为了保住嫡子留下的这唯一命脉,不得不想办法送走。
陈墨听了心里很难受,他的亲生爹娘就这么被仇家残忍杀害,爷爷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被迫送他离开,低沉的声音说道,“现我已回来,接下来如何做,听从爷爷的安排。”他现在不会怒喊着要去报仇,他羽翼未丰,一时冲动只是以卵击石。
战老将军很欣慰,他被那个家的家人和牛蛮一同教导地很好,但当务之急是使他变得更加强大。所以前三年陈墨学习防身本领之余,大量阅读各种军事书籍,在已有的基础上不断增强自己的能力。
陈墨再一次见到他师父的时候,已经不惊讶了,师父从小就要他勤学苦练他所教的招式,不论寒暑,对他的要求一如既往严格,原来当年的一切皆是为了现在。
三年后,陈墨自认已经有能力灭了红赤军队,决心与战家军一起与红赤军队决一死战,无论输赢,这事都有个了断。
牛蛮不同意,劝说陈墨不要冲动,这并不是靠武力就能完全解决的,再者战家军全盘赢的局面并不大。
“师父,第四年了,我该回家了。”陈墨已经等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与这里的家人相认了,可是青山村才是他真正想回去的地方,那里才是他感情的归依所在。
青山村的爹娘明知道他不是亲生的却对他视如己出,陈爷爷对他要求比两个哥哥还严格,大哥二哥自小护着他让着他,他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份深厚的亲情。师父和叶爷爷他们的暗中相护,他一直是幸运又幸福的。
还有她,陈墨想起一直藏在怀里的小玩偶与她一样的笑脸,心里生出丝丝满足。
牛蛮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战老将军对他摇摇头,意思是让陈墨自己决定。
陈墨率领的战家军与红赤军队交战的结果,两败俱伤。战将军讨不了什么好,还好新征了一批新兵补充了兵力。
陈墨挫败地低头询问战老将军,“爷爷,我们怎样才能以绝后患?”这次的战况让他明白是自己太自信,太心急了。
战老将军叹气,“孩子,爷爷没有阻拦你与他们硬碰硬,就是希望你碰壁后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如果可以,他也想以绝后患,可是这些年,除了用武力解决,还真想不出好的法子,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爷爷又把问题丢回来给他,他要是不想出好法子,离回家的日子还很遥远。
陈墨一筹莫展,心情烦闷的时候,遇到了同村的吴山。
吴山看到他非常高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继而像是想起什么,着急地问他上回怎么没回去,啥时候回去,家人很担心他,怎么不寄信回去云云。
陈墨只能对着他摇头苦笑表示不知道。
就如他心里挂着家人,他怎么会不明白家人对他的挂心。只是何时回去他真的不知道,为了节外生枝,爷爷也不许他写信回去,怕多了牵绊无法专心磨练自己,只派人送回一封安好两字的平安信。
他乡遇故知,吴山的出现让陈墨觉得这里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点。所以陈墨有空的时候喜欢与他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只是好景不长,他竟然为了出去见一位姑娘屡次触犯军纪,多次劝讲不听,终是被处于军刑。
陈墨已经把他当好兄弟,不忍看见这个同村出来的兄弟被处死,这时候他并不看重的身世起了作用,他出手救了他,可是吴山从此也离开了历县,又剩他一人在泥沼里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把那六年的事说说,字数太多,下章接着来。
☆、名字起★生活惜
“墨哥哥,那后来呢?”陈墨讲完前三年的事停顿了好久,叶络知道后来的事才是重点,也是他过得最为辛苦的三年。
“后来啊……”
不能硬碰硬,那到底怎样才能以绝后患,在吴山走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陈墨沉淀心神,缜密思考,顿悟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陈墨细细想好这个自认为没有纰漏的计划后兴匆匆地去找他爷爷和师父。
“你的意思是咱也去杀了那老贼的家人,那还是免不了要兵刃相见,再者冤冤相报何时了?”牛蛮摇摇头表示这个法子不好,跟没说一样。
战老将军,战恒军没有说什么,示意陈墨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咱不要硬攻,要智取,软硬兼施。”陈墨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战恒军听完抚掌不已道,“如此甚好,全部的战家军都是你的后盾,你放手去做吧。”
牛蛮听了虽觉风险有些大,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也同意他放手一博。
后来这三年,陈墨带着战家军与红赤军队不断周旋。
先是多次派人暗中恐吓领头的家人,扬言迟早要拿了他们的性命,再正面与红赤军队不断交锋,期间偶尔干扰拦截红赤军队的粮草运输。
红赤军队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有跟战家军死磕到底的意思。
陈墨这些年的书并没有白读,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沉淀,红赤军队所能有的反应大抵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摸清他们的脾性,关键时刻总能让他们吃瘪。
如此三年下来,两边的军队都有些乏了,领头人甚至都有求和的意思。
如此血海深仇,先不说战恒军,陈墨是绝对没有求和的意愿,再者这个蛮夷贼人愿意友好相处的承诺能有多重?谁能保证若干年后他不再卷土重来?这颗毒牙必须要拔掉才能安心的生活。
这点上,战恒军和陈墨目标出奇的一致,红赤军队必须要全军覆没。
最后一战的时候,战家军队绑架其领头人的孙子为人质,与红赤军队一路恶战到牛草坡。
这里四面环山,地处盆地,地势低下。这恰好为提前准备的战家军创造了有利条件,新征的一半士兵联合着全部的老兵借着提前埋伏的先机把红赤军团团包围,剩下的一半在外拦住红赤军队的救援兵。
红赤军腹面受敌,等不到救援,孤注一掷与战家军决一死战,最后实力悬殊,战家军全盘获胜。
到此,陈墨的回忆也停止,那段血腥的过去是他怎么也不想再面对的,十七岁以前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有这样的身世,他会上战场只为手刃仇家。
叶络微红着眼眶轻轻叫他,“墨哥哥……”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叶络明白这过程有多难。
许是过往的回忆牵扯出与当时一样的心境,陈墨紧紧抱住她,附在她耳边,心有余悸说道,“还好我能活着,能回来见到你。”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