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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恋爱的季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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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弄得我很不舒服,车里空间狭小,动作拘束,更要命的是,最后关头,范雪在我身下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喊了句:“我爱你!” 一句话吓得我心惊肉跳,草草收兵。

  回家的一路上,我身下冰凉,心情恍惚,弄不清楚这事儿是不是就算到此打住了。唉,真他妈是一团乱麻!

  17

  姚远和凌晨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床上昏睡不醒,屋里一点儿没变模样,遍地都是啤酒瓶子,床上沙发上堆满了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和书,混乱不堪。被他们摇醒后,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和他们一块儿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装箱,一趟趟跑上跑下,把东西扔进他们开来的车里。就这么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基本收拾停当,留下满屋破烂也顾不上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那间熟悉的小屋,撞上了门,走下楼去。

  到了新住处,我们再次一通忙活,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筋疲力尽地吃了顿饭。吃到一半,凌晨接到公司的电话,赶回去上班,我和姚远草草把剩下的一半吃完,就地分手。

  我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房间,打开音响,坐在一个装满了书的破纸箱子上没滋没味地喝从饭馆儿带回来的啤酒。透过那扇没窗帘的窗口,我看着外面的天色慢慢转暗,直到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音乐在昏暗的角落里不紧不慢地流淌着,我听见那首熟悉的《SHAPE OF MY HEART》悄然响起,一时间思绪飘飞,不能自已。

  18

  “还记得咱们刚好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你说的是哪句?—那时候咱们每天都在不停地说话。”

  “我说:‘你得保证—以后要对我好。’”

  “我……记得。”

  樊星的眼泪夺眶而出,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我。

  “樊星,忘了那件事儿吧。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我还是那么爱你,一点儿也没变。回来吧,好不好?回来吧。”

  “那件事早就不重要了。你还不明白?谢天,咱们不会再走到一起了,一切都太晚了。”

  “太晚了?”我隐隐感到自己的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

  “我不想再瞒你了,我又有了一个新的男朋友……他对我特别好。”

  我慢慢松开放在樊星膝盖上的双手,感到蹲着的双腿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一下子坐到地上,深深地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只想能简简单单地生活,不再让心里感到那么不踏实,不再……”

  “别说了!”我粗暴地打断了樊星,感到绝望的情绪从心底一点一点涌上来,冲到喉咙,冲到脑子,把视线冲击得模模糊糊,不争气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到了脸上,一句话:我垮了。

  那天晚上,我把车开到樊星家,犹豫了一会儿,顶着她父母的白眼把她叫到了楼下的花园里。坐在昏暗的路灯下面,我终于鼓足勇气恳求她回心转意,想把她重新带回我的身边。樊星咬着嘴唇慢慢摇头,无声地把手从我手中抽出,表情坚决,令人泄气。我蹲到她的身前,轻轻摇晃着她的膝盖,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她对我的一丝留恋,想从中看到我熟悉的那缕缕柔情,但是,正像樊星说的,一切都太晚了。

  我和樊星就这么无声地僵持着,谁也不知道能再说点儿什么。惨淡的路灯光照在她身上,我看见她双臂环抱着膝盖,头发被风吹得飘飘扬扬,泪水点点滴滴洒在苍白的脸上,神色憔悴无助。一切都那么让我心碎,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面前的姑娘,可是,我们又好像相距得那么遥远,就算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还是什么也不能抓紧。

  我的手机这时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一声、两声、三声,我从兜里把它掏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樊星一把抓过我的手,“谢天,你别这样,别这样……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你不是。”我把她冰凉的手贴到我的脸上,感到她纤细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从樊星家出来,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车游荡,头脑中的恍惚一圈圈扩大,挥之不去,让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显得特别不真实,有那么一会儿,我简直想直接朝身边的车撞过去,好让自己一下清醒。我把音响调到最大,斯汀的《SHAPE OF MY HEART》轰然响起,悠扬的曲调由于音量太大而变得怪异,撕心裂肺,凄惨不已。

  我想给谁打个电话,全身上下摸索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手机已经被我摔烂了,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他们切断了和我的联系,只留下我和这辆车往前方无边无际的黑暗缥缈中冲去,没有尽头,这种感觉叫我难过又害怕,让我崩溃,使我疯狂。

  那个闷热忧伤的夏天夜里,我的白色捷达车在北京纵横交错的一条条街道上疲惫地穿来穿去,划出一道道虚无的轨迹,就像是我的爱情在心里轧出的道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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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不散(14)     

  19

  “谢天。”我听到樊星清脆的声音,看到她拖着那个大得吓人的行李箱绕过接机出口的栏杆,赶紧迎了上去,从她手里接过行李。

  “大猪头,什么眼神儿呀你。我早瞧见你了,等了老半天,要不叫你一声,你还在那儿找呢。”

  “那是你忒不显眼了,你瞧瞧,旁边有多少漂亮姑娘,我顾得上你嘛。”

  “去去去,你找她们去,省得一回来就惹我生气!”

  我和樊星有说有笑地走出机场,开上车回家。机场高速路两边还星星点点残留着昨天下过的雪,我打开了一点车窗,让外面湿润清新的空气涌进车里,又拉过樊星的手放在腿上,心中充满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暗暗决定从此不再和任何别的姑娘胡作非为,就和樊星这么长相厮混下去了,挺好。

  我紧踩油门,左右并线,把前面的一辆辆车都甩在了身后,空隙中,我扭过头和樊星接吻,吓得她一把把我推正。

  “疯了吧你。”

  “没事儿。”

  “是不是想我了?”她眉毛一扬,眼神儿充满挑逗。

  “嗯,想操你了。”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

  和樊星在一起,日子就这么飞快地过着,每天和每天好像都没什么两样。我在怀念什么呢?—是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地喋喋不休;是她蜷在沙发里跟着电视情节一起哭一起笑,把脚伸在我怀里让我给她捂暖;还是她在我嘴唇上留下的一个个温柔亲吻?—我不知道。

  那些画面一一闪现,甜蜜但是平凡,我分不清它们有什么与众不同,但是,它们是什么时候像针一样深深埋进了我的心底,让我一回想起来就刺痛不已呢?—我真的不知道。

  “五一”长假,我、樊星、石光,还有一个叫沈月的姑娘一起去青岛转了一圈儿。沈月是樊星的大学密友,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樊星身上老套着的那件仔服就是找她借的。此人来自云南,身材娇小,长相喜人,说话带着种南方姑娘特有的甜腻,只可惜,除了对樊星,我很少看到她让别人享受这种甜腻滋味儿,我是说,这姑娘一向沉默寡言,对人爱搭不理,难于沟通。当时石光和沈月还都是孤身一人,抱着同样的心理,我和樊星都想给两人牵线儿搭个桥儿,于是制造出此次出游良机,准备让石光在路上把沈月一举拿下。

  出发之前,我们四人一块儿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饮料,结帐的时候,我拉过石光低声询问:“怎么样,这姑娘靠谱儿吗?”

  “行,挺尖的。你说我怎么办—含蓄点儿还是直接扑?”

  “生扑可能有点儿难度,沈月老爱耍不理人范儿,你得想法儿先和她接上头。”

  “得令。”

  事与愿违,石光兴冲冲地踏上征程,半截儿还没到就败下阵来。路上,我们在一个加油站歇了一会儿,我刚从厕所出来,就被石光气急败坏地堵在了门口,“小谢,这什么妞儿啊,我说十句话丫能回我一句就不错,聋哑人吧,真他妈受不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跟她说话也差不多这待遇,习惯习惯就好了。”

  “这也太离谱儿了,完全没法交流呀。”石光还是满脸的愤愤不平。

  沈月和樊星正有说有笑地靠在车边晒太阳,一人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萝卜,看见我们从厕所出来也熟视无睹。我偷偷拉过樊星:“我说,你姐们儿怎么那操性啊,一点面儿都不给。”

  “她就那样儿。我刚才也帮石光探了探情况—没戏。”樊星一边说着一边把大萝卜杵到我面前,“吃吗?水儿特多。”

  “不吃!”

  果不其然,在青岛的几天里,任凭石光使出浑身解数,沈月犹如铁板一块不漏缝隙,弄得我们最后只得扫兴而归。回来的一路上,我从反光镜里看见石光无精打采地歪在后座上,愁眉苦脸,奄奄一息,心想:丫也真够背的。

  到了北京已经是晚饭时候,我给姚远打电话叫他出来一块儿吃饭,没想到他把凌晨也带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凌晨,你不是跟你们头儿到外地扎项目去了吗?”

  “是去了,刚回来,这不一出车站就碰上姚远了,行李都没来得及放。”

  “怎么这么巧啊,你丫真是一顿饭局都不错过,想不加你玩都不行。沈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姚远,这是凌晨,都是我哥们儿。”

  —这是凌晨和沈月的头次见面,谁能料到,半年之后,他们两人居然奇妙地混到了一起,想想也真有意思。

  20

  2001年年底那场臭名昭著的大雪让北京的交通彻底瘫痪,不计其数的车辆大灯乱闪,屁股冒烟,凝固在城市的各条大街小巷上动弹不得,堵得昏天黑地。我亲眼在三环路上看见一个姑娘从车中冲出,用大衣一围就蹲在隔离墩儿上撒起尿来,神色紧张,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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