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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魔头(the big four)-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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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而李长彦是东方的原动力。并不是因为他出现在众人面前——啊!绝不是因为这样;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北京宝殿。他只是拉线——就是这样,拉线而已——在很遥远的地方,事情就发生了。”
    “难道没有人揭发他?”波洛问。
    英格斯先生仍旧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
    “在过去四年中,有四个人试着要揭发他,”他缓缓地说,“四个有个性、诚实和脑筋不错的人。他们每一个在某一段时间都干扰了他的计划。”他停顿下来。
    “结果呢?”我询问。
    “结果,他们都死了。有一个写了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李长彦和北京暴动有关,不到两天,他就被人刺死在街头,凶手迄今尚未缉捕归案。还有两个触怒于他的情况也颇类似。他们在演说、文章或谈话中,把李长彦的名字和暴乱或革命并谈,事情发生不到一周,他们都死了。有一个被下毒而死,另一个死于霍乱,很特殊的病例,在不是霍乱流行之时。最后一个被发现死在床上,死因不明,但一个看过尸体的医生告诉我,好象有一股大不可测的电流通过,这具尸体有烧灼和缩拢的现象。”
    “那李长彦呢?”波洛问,“当然,没有一个案件会追溯到他,但,应该有些征兆,不是吗?”
    英格斯先生耸耸肩。
    “啊,征兆——有,当然有。我曾经认识一个能言善道、聪颖年轻的中国化学家,他是李长彦的党羽。有一天,他来找我,神色惊惶,我看得出他已经濒于精神崩溃。他暗示我,他在李长彦的指挥下,正在这位官员的宅第中从事实验——用苦力做实验,在这实验中,人的生命被视为草芥,惨无人道的折磨令人发指。他处于觳觫恐惧之中,精神已近乎崩溃。我把他安置在我房子中的阁楼上,计划第二天探询详情——当然,我这么做是太笨了。”
    “他们怎么找到他的?”波洛问。
    “我一直不知道这个答案。那天半夜我醒来时,发现房子失火了,我很幸运地逃了出来。调查书上说这场奇怪的大火是从阁楼开始的,那个年轻的化学家朋友已经被烧成焦碳。”
    英格斯先生说话时,语气急切、热诚,我可以看出他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这件事。很显然地,他也知道他自己说得太入神了,有点歉疚地微笑着。
    “唉,”他说,“当然,我是没有证据,而你们,大概和他人一样,只会告诉我我疯了吧?”
    “恰好相反,”波洛平静地说,“我们完全相信你所说的。我们本身对李长彦的事情也是很感兴趣的。”
    “我很奇怪你们怎么会知道他。我从来没有想到在英国会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我很想知道你们怎么会听说他的——如果不太冒昧的话。”
    “一点也不,先生。一个男人到我住的地方避难。那时,他已惊吓过度,但是,他仍然努力地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他说的那些已经足够使我们对李长彦发生兴趣。他描绘了四个人——四大魔头——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一个组织。第一号是李长彦,第二号是一个不知姓名的美国人,第三号是一个不知姓名的法国女人,第四号可以说是这个组织的执法者——杀戮者,提供我们这些消息的人死了。告诉我,显示,你知道这个词‘四大魔头’吗?”
    “和李长彦无关。不,我不能这么说。不过,最近我曾经听过,或看过这个名词——有一个不太寻常的情节。啊!我想起来了。”
    他站起来,走到厅那边一个镶饰的油漆柜子旁——甚至我都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件非常精美的家具。他拿一封信回来。
    “就在这儿。以前我在上海邂逅的一个老船员的来信。头发灰白的老无赖——我敢说他现在一定又喝酒喝得痛哭流涕的。我本来以为这是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他大声念:“亲爱的先生——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以前,你在上海时对我不错。现在,再帮我一个忙吧!我需要一笔钱离开这个国家。我现在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但是,他们随时都可能抓到我,我是指四大魔头。这关系着我的生或死。我有很多钱,但我怕他们警觉,因此,不敢动用。寄给我一些百镑现钞。日后,我一定会奉还的——我发誓——你的仆人乔纳森·华利“从达特穆尔区霍巴顿的葛兰尼别墅寄来的。我觉得这是露骨地要求几百镑现金的信。我是没有这笔钱的。如果你们有用——”他递信过来。
    “谢谢你,先生。我现在就去霍巴顿。”
    “唷!这真有趣。如果我也想去,你会反对吗?”
    “我们很欢迎你一起去,不过,我们必须马上动身。看这个样子,我们要将近黄昏才能到达达特穆尔。”
    约翰·英格斯没有耽搁多久。很快地,我们已经在驶离派丁顿西向的火车上了。霍巴顿是依在荒地右缘的一个小镇。从莫瑞顿有一条九哩长的公路可通。我们到达时已经差不多八点了,不过,由于现在是七月,天色还很亮。
    我们驶入小镇狭窄的街道上,停下来向一个乡下人问路。
    “葛兰尼别墅。”老人直觉地说,“你们要找葛兰尼别墅,呃?”
    我们告诉他,那的确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那老人指了指街尾的一间灰色小屋。
    “那就是别墅。你们要见见督察吗?”
    “什么督察?”波洛精明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那,你们没听说过那个谋杀案了?好可怕,据说流了好多血呢!”
    “天!波洛低语,“我必须马上见这位督察。”
    五分钟后,我们和米德督察密谈。刚开始时,这位督察有点严肃。但是,听到伦敦警察厅贾普督察的大名后,他松弛了下来。
    “是的,先生,今天早晨被谋杀的。现场很可怕。他们打电话到莫瑞顿后,我马上就赶来了。这件命案刚开始觉得很神秘。老人——你知道七十岁左右,很爱喝酒,这就是我所听到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头上有一块淤血,喉咙几乎被横切成半。你们一定能了解的,血流遍地。他的厨妇贝西·安德鲁斯告诉我们她的主人有几个小玉人。他曾经告诉过她这些小玉人非常值钱,事发后,这些小玉人不见了。当然,这命案看起来很像是谋财害命;但要破案却有不少难题。这老人房中有两个用人:贝西·安德鲁斯,她是一个霍巴顿妇女,看起来和男用人罗伯特·葛兰特一样粗壮。命案发生时,葛兰特到农场去取牛乳,这是他每天的例行工作,贝西到外面和邻居聊天。她只离开了二十分钟——十点到十点半间——命案就那么发生了。葛兰特先回到房子。他由开着的后门进去——在这里是没有人锁门的——起码白天是没人上锁的——把牛乳放进储藏室里,然后,回他房间抽烟看报纸。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他是这么说的。后来,贝西进来了,走入客厅,看到发生的惨剧,她尖叫着死者。这些解释听起来都合情合理。有人趁他们两个不在时,干掉了这个可怜的老人。但,我马上联想到这个凶手一定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必须穿过小镇的街道,或者是偷越过别人的后院才能到那房子。葛兰尼别墅四周有那么多房子。为什么会没有人看见他呢?”
    督察故弄玄虚地停顿下来。
    “啊哈!我了解你的意思了。”波洛说,“继续说下去?”
    “是的,先生,很奇怪,我告诉我自己——可疑之处颇多。我开始四下张望。嗯,那些玉人。一个普通流浪汉会知道那些玉人的价值吗?不论怎么说,在大白天冒险做这种事情一定是疯了。如果这个老人高叫求救呢?”
    “督察,我想,”英格斯先生说,“头上的淤血块是死前发生的吧?”
    “没错,先生。凶手先把他敲昏了,再割他的喉咙。这是很容易明白的。但是,那个魔鬼是怎么来,又怎么走的呢?在这种小地方,陌生人马上就会被注意到的。我立即想到——根本没有人来过。前天晚上下过雨,因此,进出厨房的足印很明显。客厅只有两组足印(贝西·安德鲁斯只停在门口)华利先生的(他穿着地毯拖鞋)和另一个男人的。另一个男人曾经踏到血,因此,我跟踪着带血的足营—对不起,先生。”
    “没关系,”英格斯先生说,脸上微微地笑着,“我了解你所说的。”
    “我跟着这些足印走进厨房——足印只到那儿为止。这是第一点。罗伯特·葛兰特的门楣上有一股淡淡的怪味——血的味道。这是第二点。第三点是我拿到葛兰特的靴子——他脱下来的——和足印相对。结果符合了。这是内贼所做无疑。我警告葛兰特,并且把他逮捕归案,你们猜,我在他的旅行包里发现什么?小玉人和离开的车票。罗伯特·葛兰特也是亚伯拉罕·比格斯,五年前被判重罪和偷窃罪的。”
    督察得意洋洋地停下来。
    “你们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如何?男士们。”
    “我认为,”波洛说,“这是一个很清楚的案子。事实上,是太清楚了。这个比格斯,或葛兰特,他一定是个脑筋不太灵光、没受过教育的人?”
    “哦!他是那样子没错——一个粗壮、普普通通的家伙。他根本不了解足印可以代表什么!”
    “显然,他没有读过侦探小说!督察,恭喜你了。我们可不可以去现场看看?”
    “我马上带你们去。我希望你们去看看那些足樱”“我也很想去看。是的,非常有趣,非常聪明。”
    我们立刻出发。英格斯先生和督察走在前面。我把波洛拉后了几步,这样,我们可以说些不让督察听到的话。
    “你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波洛。在这命案中,除了侦探所判决的外,你还有什么更深入的问题吗?”
    “不错,我的朋友。华利在信中已经说得很清楚,四大魔头正在追寻他,而且我们,你和我都知道,四大魔头并非孩子们的游戏,是真正存在的;然而,每一件事情都好象在说明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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