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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麻尼昂诡密地说道。
伯爵夫人保持着沉默,但神色已恢复到正常,她比刚才安静多了。也许她真的相信了包麻尼昂的话,对自己的未来放心了。
可是,罗宾知道他们的诡计。包麻尼昂嘴上甜蜜,心里却想着要置伯爵夫人于死地。
罗宾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罗宾心生一计。他悄悄地沿着藤条滑到地上,而后快速向海岸附近的断崖奔去。
罗宾藏好了,便静静地观察周围的地势。不大会儿,远处有手电光闪动。近了,见是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艰难地向这边走着。
罗宾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一个是代吉谷男爵,另一个是他的表兄弟奥达尔,被抬在担架里的,是被捆着的哈斯多伯爵夫人。
“喂,石阶很陡,小心呀!”
男爵低声嘱咐道。同时,在手电光的帮助下,迈上了石阶。因为石阶实在是太陡,所以担架前后严重倾斜,以至于躺在上面的伯爵夫人险些滑落下去。又因为路上还有个直角弯儿,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顺利通过。
终于到了断崖下的海岸,两个人立即瘫坐在了沙石上,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过了很久,两个人还是无力站起来。
“嘻!真是件苦差事!”
“喂,熄灭手电吧。深夜里,渔民们看见灯光,会引来麻烦的。”
死一般沉寂的海面,像黑缎子似的天幕,伸手不见五指。这时,罗宾已经到了海对面的礁石上,等待着时机。
“好了,到动手的时候了。”
两个人来到海边,那儿有两艘小船。沉寂的海面,无风也无浪,像一面镜子。
他们俩人齐动手,把担架放在那条有洞的小船上,然后,用绳子系在另一条他们驾驶的小船上,静静地,偷偷地向深海区划去。
两条小船无声地行驶在黑暗的海面上,绕过了许多礁石,大约20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深海区。
“行了,就在这儿吧。”
男爵轻盈地跨上后面的那条小船,拔出那团堵在船底洞里的破布后,迅速返回原船。海水涌入小船,发出一种怪异的声响。两个人又把连接俩船的绳子割断,而后,快速划口岸边。
很快,那条漏船就渐渐下沉了。寒冷的海水围在她周围,伯爵夫人凄惨地哀叫着,并作着垂死地挣扎。
可是,她的手脚被绳子紧紧地捆着,任凭她如何努力,也不能使绳子有丝毫的松动。临死的恐惧中,她丧失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夫人清醒了过来,发觉有人正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她吃了一惊,惊恐地望着对方。她本欲大声呼喊,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来。
“别担心,我会帮你脱离危险的。”
她听到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我叫赖武。丹督雷基(罗宾的化名)。现在没事了,我已把船底的洞用破布堵上了,放心吧,精神点吧!”
罗宾用刀子割开夫人身上的绳子,并把船上的石块抛入海中。于是,小船轻松多了。接着,罗宾又收拾干净了船里的海水。
“我早就想救你,所以事先就已经在那边的岩石上等候了。”
罗宾边划船向岸边驶去,边用一种拉家常的语气说道。
“所以,现在我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不过,今晚挺黑,不会让你这样一位贵夫人看到我的丑态。”
罗宾幽默地说着。
“我怎么会救你呢?我又从哪儿知道你有危险呢?你一定很纳闷儿吧?其实,在你被他们抬进古塔时,我就已经密切注视了。所以,他们的一言一行,我都了如指掌。”
“噢……但是,你居然有如此出众的游泳技术……”
“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游泳是我的强项。而且,我还精通摔跤和拳击呢。有我在这儿,你就放心吧……嗯,到了岸边了。”
从船底发出船碰沙石的声音,很快,船便停止了前行。
罗宾敏捷地跳到海滩上,而后伸手去接伯爵夫人,可是,夫人挣扎了一番,就是起不来。
“我的脚好像受伤了,可能是刚才弄的。”
“小心些,我来接你。”
罗宾伸出健壮的双臂,轻柔地托起夫人,把她放到平坦的沙滩上。然后,罗宾跨上小船,操起桨,划回深海区,拔出堵洞的破布。小船彻底沉入大海以后,罗宾才游回岸上。
上岸后,他先找回衣裤和鞋袜并迅速穿好,然后背起伯爵夫人,向石阶那边走去。
夫人的脚受了伤,迈不开步。虽然罗宾有满身的力气,但要背上一个大活人去登很陡的石阶,还是非常吃力的。不得已,罗宾在途中休息了三四次。
终于登上了崖顶,但理智告诉罗宾,不能在这里久留,因为男爵那帮人每时每刻都可能出现。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夫人藏到一个既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罗宾吃力地背着夫人,穿过杂乱的灌木丛,来到森林深处。在这里,有一间小破屋。这原来是一个农舍,后来废弃了,已经破烂不堪。
罗宾把这间屋子作为了避难所。而在此之前,他虽未博得“怪盗”的雅号,却经常顺手抄些别人的东西,他就是利用这间房子,作为藏匿赃物并供自己休息的地方的。
房子里面有吃的,也有喝的,还有煤油灯等物。他把夫人轻轻放在一堆铺平了的干草上,并检查了她的受伤处,还给她缠上了绷带。后来,罗宾还倒了一杯酒给夫人,以让她提提精神,振作一下。
夫人看着忙碌的罗宾,嘴里却在不停地表示着感谢。但她实在太累了,说着话就睡着了。罗宾望着眼前这个入睡了的贵妇人,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究竟是谁呢?难道真是伯爵夫人?按包麻尼昂的说法,她杀过好几个人,她还想一个人占有宝物。如此的话,她不就是一个可恶可惜的杀人女魔头了吗?
“但是,到底什么地方藏有宝物呢?那个七角烛台似乎很重要,可它又在哪儿?
包麻尼昂似乎没找到,而这个女人清楚吗?
“说实话,我这样做,不过是想利用他们之间的斗争,给自己捞些好处。可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绝非等闲之辈;即使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一定对我讲实话。
“所以,首先要破译七角烛台之谜。当然,要想征得这个女人的信任,绝非易事。天明以后,应慢慢用话吓唬她,尽管她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贼,相信她也抵挡不住我的严辞苦问,从而说出实情;对,一定要让她讲出全部真情。噢,这是明天要办的,今晚,我还是先睡个觉再说吧!”
罗宾躺在于草上,立即便昏昏睡去。
当罗宾睁开眼时,正听到教堂的钟打了11下。罗宾因为起迟了,匆忙爬起来,心想,大概夫人早醒了,便大声招呼夫人。但连叫几遍,没有丝毫回声。罗宾慌了,忙四下寻找,但已不见了夫人的踪影。罗宾心中暗暗叫苦。
干草上,有一个鲜艳的纸条,里面包着一张伯爵夫人的照片,明亮的大眼睛,正深富温柔之情地向他微笑,很甜,很美。
罗宾翻过照片一看,背面这样写着:
向救命恩人致以衷心地感谢。
但,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约得芬。芭玛
罗宾大惑不解。
“她怎么偷偷溜走了?她的脚受了伤,怎么能走远路呢?如果是她的脚原本没受伤,那她为什么要欺骗我呢?还有,她怎么就能断定我们以后没机会再相见呢?
“她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奉陪到底,直到揭开她的神秘面纱为止。”
罗宾心里暗暗盘算着。
按照罗宾自己的推理,也许能得到如下的一些解释:哈斯多伯爵夫人的本名,可能是叫做约得芬。芭玛,应该是这样。因为,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写到照片背面去的。
但是,对于这个约得芬。芭玛的真面目,罗宾一无所知。
“她也许回了巴黎,因为宝藏可能在诺曼底半岛这一带。她一定是想先下手,以便取得主动。并且,还要露几手让包麻尼昂那帮人瞧瞧,起码会吓他们一跳。由此推断,她现在正在疾步挺进。
“当然,包麻尼昂他们已经确信她已死亡,那么,她就不可能任意露面了。她可能会去化装,再造一个假名,以极其隐蔽的方式,进行寻找七角烛台的工作。这样看来,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于是,罗宾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常去她可能出现的地方转转;另一方面,他又常去男爵的寓所小坐,并密切注意着他们这帮人的所做所为。这是因为,如果烛台被这些人抢先找到,也就意味着,罗宾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有一天,罗宾扮得一身轻松地去拜访男爵,恰好看到佣人在整理男爵的风衣。
“噢,是不是男爵先生要去旅行呀?”
“对,今晚要与奥达尔先生到底俄浦去。”
罗宾立刻明白了。他清晰地记得,有一回他来拜访男爵,刚想敲门,正听见里面有人谈话,于是,他停住了手,专心听起来。刚开始是男爵在说话。
“奥达尔,我感觉底俄浦旁边的那个古堡很神秘,所以一直密切关注着它。我想,我们应该找机会去仔细了解一下。”
“的确是这样,很有必要去一次,也许…”
这时,声音压低了,罗宾就听不见了。
毋庸置疑,底俄浦旁边的那个古堡,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当天晚上7点钟,罗宾便化装成当地的渔民,脸上抹了黑颜料,挤上了男爵和奥达尔所坐的低等车厢,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之后,他又和他们一起倒车,在一个偏僻的小站下了车,住在了一家低级旅馆里。
次日清晨,有三个家伙驾车来接男爵他们。罗宾也快速找了辆马车,跟了上去。
大约走出10公里以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城堡门前。五个人下车后从大门鱼贯而入。罗宾也来到门前,向里张望,见里面有许多工人,正在院子里乱挖乱掘。
看到进来的这五个人,一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