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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霖忘情的耸动,心神都被下身传来的快感攫获,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也不想去想别的,只想在身下这具肉体上寻觅更多的刺激。
绾发的玉冠早已被甩到一侧,黑发落了一枕,渐渐被舒明淌落的汗水浸湿,泛出暧昧的色泽。萧霖抬高舒明的长腿缠在腰上,猛力一阵冲刺后泄了身。
他恍惚的高昂起头,心中说不出的满足,虽然欢爱的时间远远短于他之前的任何一次欢爱时间。
萧霖有些气恼的松开手,任由舒明的腿大敞着落到床上,自己后退了一些,拔出分身。
一缕鲜红的血液伴着白浊从舒明股间流出来,那地方还无法合拢,轻轻颤着,说不出的委屈。
萧霖看着,没由来很是心慌,脑子一个激灵清晰了,冷汗居然涔涔冒了出来。
他随便扯过一件衣服给舒明擦干净,拉了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胡乱的穿好了衣服,竟然落荒而逃。
一路冷风吹着,待他回到自己房内,浑身都颤个不停,勉强灌下了几口热茶,这才好些。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对于他和凌舒明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可以付诸风流笑谈的事情。眼前浮现出少年在落樱缤纷中仗剑微笑的眸子,心中一痛,茶盏摔在地上。
“刘应!”
管家闻声而来。
“找个大夫去看凌公子。”
“是。”
“等等……”萧霖喊住管家,犹豫道,“好生劝解劝解。”
管家不解,疑惑道,“王爷,这……要往哪方面劝解?”看样子,自家主子是将人吃干抹净了,莫非怕凌公子闹?那是要“劝”的凌公子不敢闹,还是要“劝”的凌公子对王爷死心塌地?
萧霖颓然的坐倒,摆手道,“你先去吧,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院子里的侍卫,也撤了吧。”
“啪!”他甩了自己一巴掌,恼的不行,怎么就这样把凌舒明给做了呢?
15。
萧霖一走,凌舒明就幽幽醒转。浑身酸痛,嗓子干涸。像在毒辣的日头下赶了几十里路一样疲惫。睁眼看到的是青色的帐顶,他抚着额头撑起身子,怎么睡到床上来了?就在一瞬间,他黑亮的瞳孔蓦地紧缩,一股钝痛,沿着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顺着背脊扩散到全身。
“嘶……”凌舒明倒抽了一口冷气,扶着床柱稳住身体,探手到身后去摸。
这是什么?他看着满手粘稠的白浊,一时间迷迷瞪瞪,凑到鼻下一闻,登时犹如耳边炸响了一声惊雷。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的液体,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身后一阵猛似一阵的抽痛,让他遏不住一阵一阵头晕。
是谁?他闭上眼睛,可是任他怎么回想,从桌边到床上的这段时间的事情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身后还在难堪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思考,一张脸暴怒的通红,双拳在身侧握的死紧。
难道又是饭食有问题?难怪他觉得疲累。这里是景王府,除了那人,还有谁有胆子动他?
凌舒明悲愤的锤了一下床铺,心中既委屈又愤怒。景王怎能卑劣至此?如此肆意玩弄他!?他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管家没有料到凌舒明已醒,对上他那一双充满责难似要喷火的眸子,只有悻悻的移开目光,垂眉道,“凌公子,我家王爷请了大夫,来给您看看伤。”
果然是他!竟然连面也不露,凌舒明在心中冷笑,好个风流不羁的景王爷。他不愿叫人看轻,知道后处肯定有伤,不能不管,况且后日还要有一场大战,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化我功力的解药何在?”他沈声喝问,管家一愣,似不曾料到这看似温柔的少年会如此凶神恶煞。
“凌公子,还是先让大夫给您看看伤吧。”解药在王爷手上,他可做不了主。
“解药是不肯给我了罗?”凌舒明反问道,也不等管家回答,便躺回床上道,“你出去,只留大夫一人。”
管家遵命,交代大夫仔细诊治,便去门口候着。
凌舒明伏在床上,只当自己死了。
这大夫养在景王府里的,看的多是这样的伤,手脚麻利轻快,不多一会儿,就给凌舒明清洁好伤口裹好了药。
“公子这几日吃的清淡些,不出七日便好了。”
凌舒明羞也羞死了,全当自己魂游天外,耳中听到大夫这般吩咐,根本不放在心上。大夫见他拿手臂挡了眼睛,半天也不说话,便自顾自开门出去。
他一出去,管家就推门进来,说道,“王爷说,公子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就好,侍卫们也撤下了。”
凌舒明还是不理,管家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只得关上门走了。
短短几个时辰,变故天翻地覆。
一口怨气在胸口郁结,凌舒明只觉得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他与景王相识至今,林林总总如今想来,竟然都是风流不羁的王爷在调情。他凭什么就以为萧霖待他不同呢?萧霖说爱他少年得意,爱他卓尔不凡,还爱他风姿翩翩,分明就是天大的笑话。可笑他还存了心思,当了真。
这床一刻也睡不下去,他忍痛强撑着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那柄玉剑摔到地上。
碎玉溅了一地,水润的玉石散落四处,犹如一汪又一汪的春水,映着窗外银盘一般的圆月。舒明穿好衣衫,颤抖的手指几乎系不好绳结,只得胡乱一缠。抬脚踹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侍卫看见他出去,但管家关照过,不许管这公子的事情,便只当没看见。有几个机灵的,看他一路朝大门走去,便想拦下问问凌舒明要去哪儿,结果毫无例外,给他当胸一脚踹飞。这才有人觉出不妙,赶忙去告诉了管家。
萧霖正在问话,管家陪着。他细细的问了大夫凌舒明的情况,从脉案到伤势,都一一问道,巨细无靡,大夫也答的仔细。
听到大夫说有些零碎的伤,他眉头一紧,暗骂自己孟浪,舒明初次,自己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正说着,有人飞奔前来报信。
听到凌舒明闯出府了,萧霖一个头两个大,亲自带了人去阻。
“动手了没?”他喝问道。
那小卒道,“他先动的手,踢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呢!”
萧霖一瞪眼,骂道,“谁问你们,你们跟他动手了?伤着他了没?”
小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感情这人碰不得,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们都没挨到凌公子一片儿衣角。”
萧霖这才放了心,脚步越发急了。可终归晚了一步,舒明跑得影子都不见了,追的人也追丢了。
唉,他后悔的要死。早知他一刻也呆不了就跑了,他就好好守着他,让他把气顺过来。这下一跑,可是把路都堵死了,下次见了,再要安抚解释,只怕都不会听。
他知道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对,可以说是卑鄙,但悔之晚矣,做也做了,愁得要死,不知如何挽回。
萧霖回身往舒明住的院子里去,想看看舒明有没有留下书信什么的。倒是有只言片语也好。不料推门一开,一地狼籍。那柄他爱不释手的玉剑给砸成了几块碎了一地,帐子也扯掉了逶迤在床边。
萧霖暗自咂舌,想象不出那温柔的少年气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暴怒,心道这下真晚了。他这时终于想到,自己待凌舒明与别人不同,他景王何时这么瞻前顾后过?这么一想,心中又有些不岔,居然落了个迷奸的罪名。他狠狠的一眼扫过去,恨不得在管家身上剜两个窟窿。
“你当的好差,没用的东西,下药!”
扶春药性奇特,若无男子交合,以精气解药性,中药之人必然长眠不醒。
萧霖之前是觉得管家这药下的歪打正着得偿心愿,现在则觉得这管家是罪魁祸首!当胸也一脚踹过去。
管家给他这脚踹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唉哟唉哟的直唤王爷息怒。
萧霖袖子一甩,气哼哼的走了。
16。
夜深了,皇帝萧衍还没有休息。金殿里只有他和小李子两人。小李子站在他身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一块大理石砖。紧闭的殿门外响起乱兵械斗之声,小李子耳朵一动,见皇帝一愣,直直望着殿门,忙唤道,“陛下……”
萧衍把手里的毛笔一掷,坦然一笑道,“始终不如太宗皇帝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啊!”
小李子跪下道,“陛下,陛下还是到内殿躲避一下吧。刀剑无眼啊!”
萧衍道,“朕不走,朕要赌这一把,看究竟谁是真龙天子君临天下!”
“轰!”
殿门被撞开,“皇兄!”萧霖带着十几名侍卫闯进来,“皇兄,凌玄济于宝伽寺伏诛。现在殿外混乱不堪,为防万一,皇兄还是暂避一下吧。”
“什么!”
萧衍大惊失色,犹如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看着萧霖问道。
“什么!?”
殿外也传来一声喝问,眼前青光一闪,凌舒明拎着一把滴着血的剑,目眦欲裂站在殿门处,他身后跟着的是好几百军士。
萧霖找了他几日,却遍寻不获不见踪影,此刻见他戎装在身,器宇轩昂,心头一喜……嗯?不对,凌舒明怎么到宫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