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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誉是高兴凌舒明的远见,他都忘了人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当朝名将。但见凌舒明面如红霞,没头没脑的灌下美酒,来不及抓住心头一闪而过的念头,便也跟着饮下一杯。
“下一步,他们必定强抢粮草。”
“哦?楚誉如何得知?”
“大将军,时日长了,你便可知突厥那一族人是认了死理的人。”
楚誉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忽闪,嵌在那张男子气概十足的脸上,怪异十足,凌舒明一句话不知不觉说出口,“楚誉,你这双眼睛竟像是别人的。”
楚誉一惊,垂眸遮掩,暗做镇定,哑声问道“像谁?”
久久只闻得一声叹息,凌舒明却不回答,只道,“虽说突厥人战术死板,但保不准有出人意料的一招,你与那莫郝连是旧识吧?”
楚誉神情一肃,答道“确是,我与莫郝连相识相知,不过各为其主,早年战场上争锋相对,直到再打不出什么花样,才就丢开手不打了。”
凌舒明笑道,“那楚誉后来去了何处?”
楚誉道“回家丁忧。”他这话也不假,当年他与皇兄的乳母去世,他便有这个理由挂职离任。现在回来,更是说得过去。他想起一件事,便问道,“突厥的督军换了人,左贤王莫郝连走了,换来一个名叫穆萨德的人。我对他知之甚少,不过有一战可窥见一二。”
说到这里,凌舒明正色道,“督军换人我也是早上才知,楚誉也不知着穆萨德是何人?”
楚誉回答,“是不知。不过我却知道他是一个残虐之人。去年冬天,漠河一战……”
两人静默了片刻,漠河一战的惨烈仅仅是听说就已觉得毛骨悚然。那穆萨德似有鬼神之力,且不说他如何得胜,只说得胜后他将帝国士兵统统屠杀殆尽,竟还宣称斩草需除根。
此人不可留。
楚誉和凌舒明心里都存下这个念头,凌舒明提起酒坛斟酒,一拎起来不料只剩下一点点,只刚够他们一人一杯,“酒不经喝。”
楚誉笑道,“是不知不觉……”蓦地,他脸色微变,这一坛都喝完了?那么……他挑着眼角偷瞧凌舒明,见他果然有些晕晕乎乎,脸上的神色也多了些迷蒙。
“咱们都光顾着喝酒说话,这会儿肚子饿了,来吃菜。”楚誉夹了一筷子菜到凌舒明碗里,还是不敢正眼看他。
凌舒明接过菜,吃了一口到嘴里,只觉得晕眩更甚,手脚也渐渐无力。
“!”地一声,饭碗自他手中落下跌到地上,粉碎。
楚誉缓缓站起,双手垂在身侧,面无表情。
凌舒明最终合上眼帘,喃喃说出一句话,再也没了声响。
29。
凌舒明喃喃说了一句什么话,楚誉没有听清楚。
他慢慢走到洗脸架边,俯身在铜盆里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揉了揉,沿着脸庞边沿浮起的褶皱一撕,将盖在面上的假面撕了下来。双手一搓,把手上的伪装也去掉。铜盆中水中的倒影,依然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景王爷萧霖,艳丽无双的容貌惹的萧霖勃然大怒,一拳砸下去,水溅了一身,他索性连外袍一起脱去。
“叩叩叩”窗棂上响起三响轻叩,“王爷,已布置妥当了。”
萧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转身朝凌舒明走去。
依稀仍是那日光景,舒明也是这般无力无助的伏在桌前。萧霖蹲在他身前,伸手轻轻拨开他脸侧几缕头发,露出一面光滑的侧脸。他凑过去挨着,摩挲一番,竟有眼泪顺着自己脸颊流下。他懵懵懂懂的抹了一把,放在舌尖一尝,苦涩难堪。
“舒明,你若醒了,只怕更恨我了。不但我又骗你,还又……”
他话头蓦地收住,紧闭双眼,克制一番重又睁开,眼底再无一丝犹豫。
外头,早有夏松涛准备好的一顶软轿,萧霖抱着凌舒明出来,一头扎进轿内。
夏松涛不敢迟疑,一举手,两名萧霖的贴身护卫便抬起轿子飞奔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一处石洞之中,洞内温暖异常,飘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中间一只大木桶,腾腾冒着热气。
“王爷,请帮凌将军脱去衣物置于木桶药水中。”
夏松涛说完,便转身背对着两人。他可清楚地很,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萧霖托着凌舒明脖颈让他依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他衣扣履带,等那人不着一缕的被他从衣物中剥出来,他亦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专心致志,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木桶中。
夏松涛取出金针,在凌舒明头顶处出手如闪电连扎了十针方停,对萧霖说道“王爷,水冷即可,届时王爷便可按照经内所叙,替凌将军顺脉过功。我等便守在洞外,王爷运功完毕,轻唤一声我等就能听到。”
萧霖点了点头,带夏松涛出去,他伸手轻轻抚摸凌舒明不由自主咬住的唇瓣。
“舒明,是疼的厉害么?只此一遭,再不会疼了。往后,你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凌舒明上任那天与莫郝连遭遇,而后忽然晕倒,并非没有原因。夏松涛诊脉,发觉他的经脉经过这段时日的将养,不过是看似好了。而他的功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导致他虚弱不堪,一旦妄自动用功力,身子便不堪重负承受不了。往后轻则功力尽失,重则废人一个。
无论哪一个,萧霖都接受不了。
他的舒明,怎么能变成一个废人?他怎么能看他的舒明豪情壮志最终变为空谈?
于是,当夏松涛说出救治之法时,萧霖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不过是他一身修为散尽么?
即使没了武功,他萧霖也自负可以自保。况且,他怎么会愿意别人来做这件事?就算只是功力,他也不允许别人的功力传给凌舒明。舒明身体里的功力只能是他的。
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也想好了,是绝对不会再让舒明吃亏。
舒明虽说绝了情爱,不再爱他,可舒明却是自己心头心尖的一块肉,他舍不得舒明有一丁点不舒服,一丝丝疼痛。
舒明清醒着,不管是楚誉还是萧霖,他都不会接受这片好意,于是只有再迷倒他一回。
别的都不怕,迷倒舒明,萧霖是考虑了再考虑,但凡有其他办法,他都不敢再用这个方法。只是,天不从人愿,唯有此计。
萧霖迷倒了一次凌舒明。
楚誉又迷倒了一次凌舒明。
他真是心烦不已,不知道将来要以何面目守在舒明身边。
木桶中的水已不再有热气腾出,萧霖伸手一探,果然凉了。再看凌舒明,吓了一跳。只见凌舒明皮肤红的像要滴出血似地,额头肩膀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萧霖摸了一下,很是烫手。
他一咬牙,将舒明从水桶中抱出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干布擦干他的身子,助他盘腿坐下。自己则在他身后,也除去周身衣服,运功一个小周天后,一双肉掌贴到凌舒明背后。
他先引导着舒明体内残存的真气行走周身,然后帮他归到丹田,再将自己的真气一分一毫的送入。
凌舒明浑身又冒出了热汗,皮肤似乎又更红了一些,人也似更加按耐不住,些些呻吟从唇齿间逸出。
他想要动一动,可就像被人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涨的难受。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他身后的萧霖。
他虽然也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可是面色苍白,皮肤之下隐隐可见青筋爆出,手指尖都泛了青白,颤的厉害之极。
最后一丝真力吐尽,萧霖身子往前一倾,趴在了凌舒明背上,他抖着手扳过凌舒明的头,在他唇瓣上印上一吻,灼烫的温度几乎融化了他就要结成冰的双唇。
他还想作为,无奈身躯千斤重,只得伏在凌舒明身后重重喘息。
30。
本是刻不容缓的时候,偏偏萧霖连抬抬小指的气力也无。两人肌肤相亲,凌舒明滚烫的后背在他胸前简直变成了催命符,触眼所见都是殷红如血的皮肤,那人越来越厉害的战栗,越来越难耐的表情,还有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经受不住血气翻腾而冲口泄出的断断续续的低吼。正要考虑是不是叫夏松涛进来,忽然眼前一阵晕眩,他人被掀倒在草垫上,凌舒明睁开了眼睛正伏在他身上,赤红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萧霖咽了口口水,这样的舒明太过陌生。像被野兽盯上的认知,使他不自觉微微挣动了一下,不料双腕早已被凌舒明死死按在身侧,铁箍一般。
萧霖心慌了,“舒明?”他轻唤了一声,想借此确定些什么……
那人似是听到,不过目光却由他脸上,缓缓移到了他微微滑动的喉结。萧霖缩了缩脖子,凌舒明一口咬了上去。
真正的咬,直到血渗出来,凌舒明才伸出舌头去舔。
萧霖苦笑,想着如果凌舒明一直这么咬下去也无济于事,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动情。
凌舒明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体内每条筋脉都被涨的满满的,难受之极,脑子里混沌不堪,,眼前迷迷蒙蒙看不清楚不知身在何处。然而背后滑腻冰凉的触感就如一汪清泉润泽旱裂的土地,让他不由自主的去靠拢。他不止后背,其他地方也想要更多,于是整个人都扑过去,那份凉意带着若有似无的暗香,很是熟悉,他努力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