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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萧衍原本的意思是要送她回宫,被婉拒之后,他就独自回了临华宫。待折子上批下最后一笔,在殿外的石安才弯着腰进来了,惴惴不安了会儿,从来都是巧舌如簧的他居然顿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萧衍放下御笔,冷冷地扫过一眼,石安只觉前头被一片阴影覆盖,让他无所遁形。
“王蕴之怎么还活着,嗯?”
“陛下饶命,奴才也不知道啊。派去的人全都死了,奴才也是今早才知道的,照这个理说,王大人是不该受伤的。。。。。”
他眯起眼来,懒懒地丢开了一本折子,靠在龙椅上:“朕倒小瞧了他,让暗卫好好查查!”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色香囊,这是皇姐喜爱的香囊,从不离身,他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目光深远,唇边带笑。
即便派去的人没杀了王蕴之,那又如何?
很快,皇姐就会是他的,不,只能是他的!
。
镇国公主大婚是宫内的一件大喜事,宫人们早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了。
萧鸢依旧住在长乐宫,这两天照顾太后倒有些累了,还是青宁轻声在帐外唤了她才醒了过来。往常这事都是细心的吴嬷嬷来办,那日走得匆忙,想着吴嬷嬷一把年纪了,来回奔波也是不便,就没让她跟着一起来。
她轻轻应了声,让青宁可以伺候她梳洗了。
净手,漱口,净面,上妆,更衣,宫人们各司其职,一道道工序是半分也马虎不得。
萧鸢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那些华丽富贵的头饰一点点装扮起来,也在一点点提醒着她,今日,是要嫁于王蕴之了。一抬头,看着铜镜里多了个笑嘻嘻的青宁,她如今头饰沉重是不便转头,就问是怎么了,青宁低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半通,那意思是等会儿教导嬷嬷来这儿,讲讲初夜该如何伺候夫君的那些事。
“哎,这么快就来了?”青宁嘿嘿地笑了。
她自是知道青宁的意思,即便再镇定,她也是面色微红。
“是。。。。雨才人?”青宁惊讶了下,随后朝着听雨行礼。
听雨朝着萧鸢走来,欠欠身子:“今日公主出嫁,奴婢想要送送公主。”
萧鸢摆手让听雨起来,淡淡笑了,她是有心了:“你从前是本宫的奴婢,现在是陛下的才人,不该自称奴婢,起来吧。”拉过了听雨的手,又问了些琐事,两人有说有笑的,这时殿外有人通报说是教导嬷嬷来了,萧鸢顿了顿,让青宁都带着人出去等候。
听雨又朝着她行了个大礼,她忽然瞥到了那件华贵的嫁衣,低垂的眼角一动,然后缓缓退出。
教导嬷嬷进来时手中抱着几本宫内珍藏的春宫
图,但凡宫中女子初次云雨前都会聆听一番,萧鸢也不例外。她几乎是红着脸看完了整整几册,嬷嬷在一旁笑容可掬地解释着每个动作,最后还柔声嘱咐着:“长公主,女子的初次是有些疼的,可老奴看驸马为人温柔,定会好好待长公主的。”
“嗯。”
“那老奴就告退了。”
教导嬷嬷才踏出殿门,青宁后脚跟就进来了,笑得暧昧,还是萧鸢轻呵了下,她才乖乖地和宫人们伺候她穿上繁琐的嫁衣。
公主出嫁原本很是简单,可萧衍的意思是要好好去办,这一个好字下去,这次婚礼倒毫不逊色于皇帝大婚,不仅由皇帝亲自主持婚礼,更多了祭天这一礼节。群臣虽多反对,祭天可只有皇后才有这资格,但萧衍执意如此,说是感念皇姐多年辛劳付出,足可感动天地,一下堵地群臣是哑口无言。
穿好好嫁衣后,萧鸢去拜别了太后,随后跟着依仗去了祭天的天台。
红盖之下,她看不到其他,忽然身边的人不知怎的就离开了,而后是一双温热的手包围住了她的,结实,有力,和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皇姐,朕扶着你。”
萧鸢一怔,也不好拒绝,手渐渐松懈了抵触。
“嗯。”
而当她跪下之时,霎时听到了宫人们吸气的声音,她疑惑之际,礼官已开始了唱词,她觉着无趣并不在意唱的是什么,那些字句生涩难懂,且大多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吉祥话,不听也罢。行完了礼数,萧衍让人扶着她去临华宫的正殿,由此门出宫,在这道宫墙之外,才是王蕴之的迎亲队伍。
他望着萧鸢远去的背影,淡淡噙笑,而后厉声吩咐:“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半点,你们知道后果。”
萧鸢由人搀扶着,走了半响,她问了青宁在何处,方才记得青宁是跟着她一道出来的,怎么这会子就听不到青宁的声音了?刚要掀开盖头找青宁的影子,扶着她的婆子‘哎呦’了一声,说是这帕子是要夫君来挑起的,自个儿掀开是不吉利的,她就作罢,着人去找找青宁就是了。
又走了几步,她突然觉着身子一软,还是婆子搀扶了把才不致摔倒。
“长公主,没事吧?”
“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要酉时了。”婆子看了看天,答道。
萧鸢刚想迈开步子,可腿似乎被抽了力气,半步都动弹不得,她微微蹙眉:“左右还没到,前面是什么宫殿,本宫现下没了气力,若是无人就扶本宫进去坐会儿。”
婆子颔首:“前面是昭阳殿,现在没人居住,长公主一天没进食了,先休息休息吧。”
扶着萧鸢到了昭阳殿的床上,让她稍稍躺下,婆
子轻声地在她耳边说去寻寻青宁,便马上回来。萧鸢摆手让婆子退下,本想着小憩片刻,不想沾了这软床软被,竟一下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已不知过了多久,只隐约听得门外有什么动静。
一下,一下。
是脚步声,有些沉重。
透过红色的盖头,萧鸢看到了一双黑色金边皂靴,精细,华丽,尊贵,在这一刹那,她直觉浑身一紧,站在眼前的人。。。。。
是萧衍!
他缓缓蹲□来,半天也没动静,只有天知道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有多么得挣扎。轻轻掀起了她的盖头,他目光柔柔地凝视着她,仿佛眼前只剩下她的容颜。
“怎么是你!”萧鸢不悦,想起身来,可又觉着那力气还未恢复。
“朕来让皇姐失望了吗?还是皇姐想的人是王蕴之呢?”
“来人。”她试图起身,淡然开口,可不一下子就瘫软了过去,正好倒在了萧衍的怀里。
“不用叫了,旁人都被朕支开了,十丈之内不会有人靠近。”萧鸢此刻在他的怀里,自是看到了他一身红色喜服,不由地用手攒紧,萧衍见状呵呵笑了,“哦,忘了告诉皇姐,其实方才在天台的那一出根本不是祭天,而是古时帝王的成、婚、大、典。”
萧鸢面色一白,很是难看,双目怒视着笑意融融的他,冷哼了声,又恢复了素日的冷静。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他盯着她,盛满笑意的双眸瞬时暗沉了下来,他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神情痛苦。他的声音缓慢,像是经过了惨烈的压抑后挤出了字眼,低沉而深刻:“朕当然知道,从一开始,从朕第一次见到皇姐时就知道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很用力,很用力,直至冰凉的发饰都咯得彼此都生疼。
“朕喜欢皇姐,想、要、皇、姐。”
每一字后,他都能感受到怀中萧鸢的何等战栗。等着那一语道尽,他只觉着心口的那道沉重的枷锁在一点点地崩裂,很疼,可是,也是从未有过的舒适,原来承认心中的欲/望,远比压抑它,要来得痛快!
“萧衍,放开,若你放手,我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头顶传来了一阵闷笑,萧衍温柔地凝视着她,他的手轻轻地绕到她的脑后,异常轻柔地卸下了她头上沉重的发饰,一抽,他随手将一根纯金的簪子丢在地上。簪子在青砖上发出嗡嗡的响声,渐渐消失,这时她的心底也跟着沉了下去,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萧衍现在在做什么,可就是无法阻止!
“即便让你出宫嫁人,皇姐也不会原谅朕了,对不对?所以,朕又何必让皇姐离开朕呢?”他的唇来到了她的耳际,“皇姐是不是觉
得很奇怪,怎么好好的身子就发软了呢?”
萧鸢闭眼,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听雨!”青宁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唯一接触过的旁人便是听雨一人!
他的手抚过了她的腰,抽出一个香囊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居然用下药这般龌/龊的手段!”深宫之中,为得恩宠,下药这样的事也不是个新鲜的,可萧鸢绝不对想到萧衍居然会。。。。。
天色渐渐暗了,殿内的烛火便是唯一的光亮。
他纤长的睫毛在微弱的烛火的映衬下,有些颤抖,他低低勾唇,笑得苍白又无力:“龌/龊?若是可以,朕定然不会用此手段,那不是媚/药,朕说过此生都不会伤害皇姐分毫,那东西只是拖住了皇姐的脚步而已。”
又一抽,满头的发丝尽数散在他的手心。
“不会伤害?那你如今是在做什么?”怒目而视,她冷笑连连。
“爱你,只是爱着你而已。”
他目光灼灼,坚定又深沉。
萧鸢心中闷得难受,长长地吐气,用她所剩无几的冷静说完了这些话:“萧衍,你该停手了,放我出宫,我便还当你是皇弟,若是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就别怪我恨你一辈子了。”
他一愣,暖暖地笑了:“皇姐好生清醒。”可下一刻,眼光尽含冷意:“可朕一想到皇姐会承/欢在其他男人身下,朕就恨不得杀人!”手伸到了她的腰带处,只要轻轻一扯,那件大红的嫁衣便会如破茧般层层落尽,他的手停留了半响,滚烫的吻亲上了她敏感小巧的耳垂,吐出了令人烫神的话语,“今晚,朕绝不放你走!”
☆、22
红帐内,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
一人带笑,一人怒视。
萧衍牵强了扯了扯嘴角,停下了横在她腰带上的手,分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稍稍一抬,两人的距离拉近至分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