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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如果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当然可以分辨清楚谁是谁,但如果他们分别在不同场合出
现的话,就很难说了。
不过当时我也没想到.他居会成为我来人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当我对椿子爵说出我的名字时,他当然感到纳闷,但是我随即把背上的胎记给他看
(我先喝了一点酒),没想到他竟吓得目瞪口呆。
他那充满绝望、厌恶平的眼神让我印象深刻。我想,子爵大概在那时就起了自杀的
念头。
我不但告诉他我的身份,同时也说出小夜子的身世,以及把小夜子为什么要自杀的
事一并告诉他。他听了之后,难过得几乎要吐出来!
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说这些话的语调、态度非常不礼貌,但子爵却一点也不
介意,我想也许他早就看出来这对兄妹之间有不正常的共系吧!”
我说完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椿子爵才一脸困惑地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回答说我想待在这个家里,这时,子爵的眼神很快从绝望变成恐惧,他问我究竟
要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想和自己的双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非常镇静地对他说。
子爵吓得全身颤抖,缩成一团。
“如果……如果我不答应呢?”
可怜的椿子爵,他脸上滚下大颗大领的冷汗;我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那么,我想新闻界对这个话题一定很感兴趣吧!”
子爵就这样完全被我制服了,我也住进了椿家。但椿子爵仍再三警告我,不可以泄
漏这个秘密,同时也绝对不可以对他们三人有所不利。
椿子爵还叫我冒用他旧友的儿子的名字,于是我就成了三岛东太郎。
椿子爵一向有洁僻,当然无法忍受和这样的妻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再加上我这
个兄妹乱伦生下的孽种成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个性软弱又内向的他,怎么可能装出若
无其事的样子呢?
因此,椿子爵作了(恶魔吹着笛子来)这首曲子,并下决心自杀。
今年的一月初,椿子爵向我要了阿驹的地址,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证实我所说的话
才出门旅行的,而这趟旅行也促成了他自杀的决心。
无巧不成书。就在椿子爵去找阿驹的时候,发生了天银堂事件。
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是饭尾丰三郎干的,但是凶手的画像经过两三次修改之后,
我确信那人就是饭尾丰三郎。
饭尾大概在二月中旬被捕,当时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残忍的念头。
于是我写了密告信,指控椿子爵就是天银堂事件的凶手。
我绝不是为了饭尾丰三郎才那么做的,尽管我和饭尾仍有联络.但是我并没有告诉
他我住在什么地方。
而我来到椿家之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新宫利彦的观察。
新宫利彦是个喜欢欺负弱者的家伙,他很怕狗,只要老远看到狗,他一定马上避开,
改走另一条路;但要是狗被绑住的话,他就会凌虐它。
我曾经看到过新宫利彦虐待狗的残忍手法。我想,就算是一个不喜欢狗的人,看到
他这样虐待狗,一定会把锁链解开,好让狗把他咬死。
也许我的形容有点不伦不类,但是我隐约感到,当时的椿子爵就好像被绑住的狗,
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都对我没办法。子爵当然知道我就是那个告密者,他却不能揭穿,
只因我手上握有一张王牌!
椿子爵虽然被怀疑,但最后还是洗清了嫌疑;而饭尾则是在子爵未洗清嫌疑之前就
被释放了。
就在子爵失踪不久后,我和饭尾曾经见了一面。
那时他住在新桥附近的巴达亚区一个名叫崛立小屋的地方。
别看饭尾住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是他非常了解如何装扮自己。他看起来气
质不错,再加上出手大方、阔气,那一带的人对他都非常尊敬,当然,也有人对他的钱
财来源十分好奇,只有我知道他不过是个骗子、窃贼罢了。
当我去找饭尾丰三郎的时候,他感到十分惊讶,我话带讽刺地恭喜他洗清嫌疑时,
我看得出来,他极度不安与恐惧,我想,我的目的达到了。
他说他始终觉得我是个不好惹的人,老是觉得我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让他
十分害怕。
其实要饭尾招供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他不管是偷、是骗或是枪,只要一拿到贵
重的东西,就会首先把它埋起来,而且我也知道他最喜欢埋东西的地方就是增上寺。
就算饭尾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他也没那个胆子把从天银堂抢来的贵重珠宝卖掉,
于是我在增上寺埋伏了三天,饭尾果真出现了;他大概觉得我无缘无故去找他,一定是
对他起疑心所以他必须尽快把那些珠宝移到别处去。
正当他忙着把赃物挖出来的时候,我立刻上前一把逮住他,这下子人赃俱获,他也
只好承认了。我把他的珠宝抢来,每个月给他一点生活费,就这样,他完全被我控制住。
那个时候我没想到该怎么利用饭尾,只是因为他长得与椿子爵相似,所以我认为在
我的杀人计划里,他一定会有用的,因此才千方百计地控制他。
椿子爵一失踪,我立刻就想到他一定是去自杀。那时我非常担心,惟恐他在临死之
前留下什么指控我的证据,幸好家里并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我又担心在他身上会有什么
证物,因此子爵的尸体一被发现时,我立刻毛遂自荐,和新宫利彦、美弥子他们一同去
认尸。
还好,子爵的身上并没有任何遗书,只有口袋里的小日记本上,画有一个火焰图案
和写着“恶魔的徽章”这几个字。
后来我想,像这种兄妹乱伦的事,他怎能说得出口?又怎敢用笔写下来呢?
我的杀人计划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形成的。我在想,怎么利用椿子爵失踪和饭尾丰
三郎的天银堂事件这两件事?所以当我从宁峰回来时,秋子夫人问起认尸的情形,我便
模棱两可地说好像是子爵,又好像不是。
在这里我忍不住要说:美弥子啊!你也知道你母亲是个容易受骗上当的人,她之所
以会认为子爵没有死,其实是我一手安排让她进入那个幻想世界的。
我一直找寻适当的机会把饭尾打扮成椿子爵的样子,出现在秋子夫人面前。
想想看,饭尾乔装成椿子爵的模样,并且在子爵失踪将近半年后出现在人群中,秋
子夫人一定会以为他还活着。东剧院里的那场实验果真如我所料,一切都十分顺利,所
有情况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先让家里的人恐慌,然后又在卜沙卦那晚……我要声明的是:那晚我本来并没有
要杀害玉虫伯爵的意思。
虽然我一开始就对伯爵和双亲怀有杀意,但是总下不了手,我心里只是想给他们一
次残酷的打击,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
但是那晚我为什么会把玉虫伯爵杀了?我想也许是和家里的气氛有关,那股气氛让
椿子爵自杀,也让我起了杀机。
不管怎么说,新宫利彦、秋子和玉虫伯爵这三个人龌龊、异样、不洁的关系,令人
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反胃。
所以那晚卜沙卦时,我用火焰图案和(恶魔吹着笛子来)的唱片,向他们三人正式
挑战。
我的作案手法,我猜名侦探金田一耕助先生已经料想到了!
我在庭院的落叶堆里找到风神像,并在它的底座刻上火焰图案,然后再把它和放在
卜沙卦室的雷神像互换,接着把雷神放在门外的花瓶里。
如果细心查看,当然可以清楚分辨出风神与雷神,但在那么昏暗的房间里,谁也不
会注意到神像有何不同。所以当紧急照明灯熄灭的时候,我赶紧在沙上盖下火焰图案,
并打算在灯一亮时,趁大家被那张唱片搞得六神无主之际,赶紧把风神和雷神换过来。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金田一先生的帽子刚好卡在花瓶口上,再加上那时又有人回到
沙卦室了,因此我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后来,当金田一耕助在拿帽子的时候,我几乎吓出一身冷汗,因为花瓶摇动时,雷
神像也在里面咯咯作响,我想,金田一先生当时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因为我必须要在天亮前把风神和雷神调换过来,于是等大家都睡了之后,我偷偷溜
到沙卦室去。那时房门关得好好的,窗帘也还拉着,灯更是关着的,所以我心想玉虫伯
爵应该已经回去了,于是便从花瓶里把雷神拿出来,轻轻开门进去。
“是谁?”
当我正要进房时,玉虫伯爵突然出声询问,同时还把灯打开了。
我当时吓得目瞪口呆,像被人点了穴道般无法动弹,而玉虫伯爵也和我一样呆立在
那里。
我们彼此默视了几秒钟后,玉虫伯爵看到我手上拿的雷神,然后又回过头去看了风
神一眼,就是那一瞥,他明白了火焰图案是怎么出现的。
于是他一把抢去风神,正要检查神像的底部时,我立刻拿起雷神往他脸上用力砸下
去。
当时我把所有的愤怒、憎恶全都化为力量,直到看见他满脸是血的样子,我疯狂的
情绪才得到.舒张。平缓。
沙卦室里的惨状大家都看到了,那时玉虫伯爵伤势并不重,只不过被我击中鼻梁,
流了许多鼻血而已。
当我还想用沙盘砸他的时候,玉虫伯爵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到底是谁;我轻轻地在
他耳边说出我的名字,这场游戏的结果就立刻显现出来。
我再也不怕玉虫伯爵了,我也料准一向重视门第名誉的玉虫伯爵根本不敢为这种事
报警。
因此我们约好:我绝不泄漏我的身世,伯爵则保证我的将来。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看到伯爵眼里的杀机,我想我不会杀他的。
就在我正要走出房门时,突然看到玉虫伯爵的眼里闪出一道凶残的杀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