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李要挑轻小薄贵型的,所以室内可以看得到的玉器金饰什么的都被陈娇一扫而空。衣服嘛,就算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这么华美的衣裳,太引人注目了。
出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身衣裳换掉。陈娇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打包好落跑要用的行李,陈娇把它藏到了地道里,等着从晚餐里偷些食物,明天一早就走人。一边幻想着离开以后的幸福生活,一边坐在床上傻笑的陈娇让前来伺候的奴婢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位主子在冷宫里面待傻了。
新鲜的空气,芬芳的花香味,潺潺的流水声,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从地道里出来的陈娇有一种拥抱大自然的冲动,虽然举目所见的都是秋季特有的枯枝败叶,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出笼小鸟的心情。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拎着小布包裹的陈娇一边走,一边这样说道。她顺着长水,逆流行走,不久就看到了一座桥。这座桥边倒是相当热闹,有许多人也像她一样拎着行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上前看了看,那座桥边立着一碑,上面居然写着“灞桥”。忍住尖叫的冲动,陈娇深呼吸了几下,才没让人看出她的不妥。
灞桥耶!!居然可以看到千年前的灞桥,而不是后来钢筋水泥重新浇筑的灞桥。天呐,太幸福了。“年年柳絮,灞桥伤别”,千古文人心中的灞桥离别居然在她面前重现了。
陈娇连赶快离开都忘记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来往往送行的人不放。现在已经是秋季,自然没有柳树以供人们进行折柳送别,不过来来去去的人中,还是有不少人在吟诗相送的。陈娇这样的一个女子,如此眼睛放光地看着他们离别,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让许多本来正伤感的远行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荒谬感,但是看到陈娇这张天姿国色的脸,一时也不好去说什么,只能装作没看见。
“啊!救命啊!”忽然一个声音将陈娇从痴迷中惊醒。她一回神,就发现了尖叫的源头,一个白衣女子跌落在水中,现在正呼救呢。
那个女子在水中呼喊个不停,明显是不会水的,可是众人却都站在岸边手足无措。陈娇倒是急了,“你们怎么不下去救她啊?”
“这个,我不会水。”
“素不相识……”
眼看着那个女子就要沉下去了,陈娇来不及理会他们的理由,自己跳进了水中。好不容易摸到了那个女子的手,要将她带向岸边时,陈娇发现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她虽然会游泳,可是这个身体不会,抽筋了,好痛啊,早知道在长门宫那个浴池里先学学游泳了。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扶着的女子接过去以后,陈娇松了口气,就很没形象地晕倒了。昏迷前,她想,糗大了,没救到人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夫君。”那个白衣女子被救上来之后,伏在救她上来的白衣青年身上,身子因为虚弱或者恐惧而颤抖着。
“没事了,没事了。”那个穿着粗布白衣的,女子的夫君拍着妻子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主人,这个救夫人的女子晕过去了。怎么办啊?”方才和白衣青年一起跳入水中的穿着下人服饰的清秀少年抱着陈娇浮出水中。白衣青年看了一眼陈娇,皱了皱眉头,转身向围观的人群问道:“有人认识这位姑娘吗?”
人群里一阵吵嚷,可是就是没有人出来说话。就在这个白衣男子要开始不耐烦时,才有一位敦厚老者说:“这位姑娘似乎也是要出远门的,这是她刚才丢在岸上的行李。不过她似乎是一个人来的。”
听到这话,白衣青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
“主人,怎么办?”那少年小心地问道。
“能怎么办?”白衣青年没好气地说,“我们急着赶路,只能先把这个大麻烦带上,等她醒了再说。”
于是,陈娇坐上这位白衣青年为他夫人准备的马车。当时,身在灞桥的人都是来送别的,自然没一会儿就散去了,陈娇被人带走的事竟然没人知道了。
“皇后怎么会失踪?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刘彻的怒吼在宣室殿响起,前来禀报的长门宫宦者丞寿琦伏在地上不敢吱声。
“什么时候发现的?”刘彻看着寿琦瑟瑟发抖的背部,渐渐冷静了下来。
“今晨,娘娘昨晚说她想好好休息,不许我们打扰她。所以一直没人进内室伺候她。后来,给娘娘送午膳时,才发现……”寿琦心中不停叫苦,小心翼翼地说出事情的经过。
“换句话说,皇后是在宫中离奇失踪的了?”刘彻一面打理着心中的疑惑,一面询问。
“是的。”
“宫里都找过了?”
“找过了。”寿琦心想,要不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位主子,又怎么会来禀报呢。
“杨得意,你去告诉张汤,让他再到长门宫搜查一遍。还有,准备一下。朕要出宫。”刘彻“嗖”地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陛下,要去哪里啊?”杨得意丢给寿琦一个算你走运的眼色,连忙跟上去问。
“堂邑侯府。”
※版本出处:新浪读书频道※3…10:34:35 PM《何处金屋可藏娇》 2007。6第二章 宠冠六宫岁月增
卷一·第一部 相忘江湖
第三章 举目风烟非旧时
帝姑馆陶公主号窦太主,堂邑侯陈午尚之。
——《汉书·东方朔传第三十五》
“陛下驾到!陛下驾到!”这样的喊叫声在堂邑侯府里此起彼伏,方用过午膳的馆陶大长公主刘嫖被急忙冲进来报信的婢女吓了一跳。
“慌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呢。”刘嫖训斥了婢女一番,整了整容妆,训斥道,“去,把老爷和几位公子叫上,到门口去,开中门迎接圣驾。”婢女白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刘嫖看着镜子,仔细地画着眉毛,轻声询问身后的义子,道:“偃儿,你说他这次来干什么啊?”
“兴许是为了小姐的事吧。”董偃一边为刘嫖梳理着发髻,一边将自己的猜测托出。
“娇娇……你的意思是说《长门赋》打动了他?”刘嫖皱了皱眉,“可是,聂胜那头可没消息啊。”
“聂大人毕竟身份不同一般,哪能常联系呢。也许,是因为陛下很快就会作出反应了,所以聂大人就没给您传信了。”固定好最后一点发丝,董偃将梳子轻轻放到了梳妆台上。
“无论如何,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刘嫖冷笑了一声,便起身向外走去。
……
“臣等叩见陛下!”
“一段时间不见,姑姑是越发年轻漂亮了呢。”刘彻亲昵地扶起自己的姑姑,对自己跪在地上的姑父和表兄弟们说道,“大家都起来吧。又不是外人。”
“陛下可真是会说笑啊,本宫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哪还说得上年轻漂亮啊。”刘嫖笑着回嘴。
“君无戏言。彻儿可是从来不说笑的。”刘彻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虽然年过六十,不过由于刘嫖保养得宜,仍然显得容光焕发,刘彻这话倒也不全是违心话。
刘彻走到主位上跪坐下,刘嫖和她的丈夫堂邑侯陈午在右手边落座,刘嫖的几个儿子在左手边落座,董偃在几位公子身后站着。
“陛下,今天怎么有心情到本宫这里来啊。”刘嫖已经坐定就发问了。
“呵呵,听说姑姑从司马相如那里弄了篇大赋来。姑姑是知道彻儿的,司马相如的赋,朕一贯都相当欣赏的。如今,他入了巴蜀。朕也只能巴巴地到姑姑这里来讨要文章了。”刘彻笑着说。
听到这个答案,刘嫖愣了一下,对刘彻这个似真似假的答案不知如何反应。
“姑姑不会是舍不得吧?”刘彻笑吟吟地看着刘嫖。
“那怎么会呢?”刘嫖回过神来,立刻对着董偃说到,“偃儿,你去把司马先生的《长门赋》拿来。”
“是,公主殿下。”
董偃恭恭敬敬地将书帛呈上,刘彻接过书帛却不急着看,只是将董偃叫到跟前来,细细看了一番,说:“这就是姑姑前阵子收的义子吧。看来果然聪明伶俐呢。”
“陛下太夸奖了。本宫也是看在他还算忠厚的份上才收下他的。”刘嫖附和着笑道,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刘彻不放,怕错过他脸上一点点的细微变化。
“你下去吧。”刘彻没有继续说什么,低头将卷轴打开,作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细细察看。
“司马相如果然是大才子啊。此赋辞工句丽,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文呢。”好半晌,刘彻才出声说道。
“噢,此赋陛下喜欢吗?”刘嫖饮了一口清茶问道。
“当然,司马相如此次所作虽然比不得上林子虚,不过究其行文不失为一篇佳作啊。”刘彻毫不保留地给予了高度评价,“彻儿可得好好谢谢姑姑。姑姑没有敝帚自珍,让彻儿不必抱憾而归呢。”
“这有什么可谢的。一桩小事罢了。”刘嫖状似不以为意地说。
“那可不成。朕身为大汉天子,不能让人说我刘彻不懂得‘知恩图报’啊。”刘彻摇了摇头,“不过姑姑已经是大长公主之尊,自然是封无可封了。那朕就给几位表兄们加一级爵位吧。”
“陛下……”刘嫖正想阻止,自己的儿子却已经欣喜地跪下来谢主隆恩了。
“嗯,姑姑,你说什么?”刘彻接受了自己的几位表兄的谢恩之后,回头看欲言又止的刘嫖。
“没什么,本宫是说这几个小子能力有限,陛下如此偏爱,会叫旁人嫉妒上的。”刘嫖笑得十分勉强。
“那有什么。朕是皇帝,他们既然是朕的至亲,只要朕还在,又有谁可以欺侮得了他们呢?你说是吧,姑姑。”刘彻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嫖一眼,便轻轻转头,“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