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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会,双眼下垂。后来她抬起头来盯着博比的脸。
“是真的。”她说,“你婚前就认识他?”
“对。”
“你婚后他到这儿来看过你吗?”
她犹豫一下才说:“是的,来过一次。”
“那是大约一个月前的事吗?”
“对,我想大约一个月了。”
“他知道你住在这儿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得知的,我没告诉过他。自结婚后我连信都没给他写过。”
“但他找到了,到这儿来看了你。你丈夫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你认为他不知道,但他可能照样知道了?”
“我想也可能知道,但他从来没说什么。”
“你同卡斯泰尔斯谈论过你丈夫吗?你给他说过涉及到你的安全问题的恐惧吗?”
她摇摇头:“那时我还没有起疑心。”
“但你那时已很不愉快了吧?”
“是的。”
“你这样给他说的吗?”
‘’没有。我不想在各方面显示我的婚姻失败了。”
“但他可能仍然猜出来了。”博比温和地说。
“我想是的。”她低声承认。
“你认为——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你认为他知道了你丈夫的一切,他产生了怀疑,比如说,那个看护所也许不是那么回事?”
她竭力思索时额头起皱。
博比再次沉思了几分钟后才说:“你认为你丈夫是个猜疑心很重的男人吗?”
颇使他惊讶的是,她居然答道:“对,非常重。”
“比如说,猜疑你吗?”
“你是说即便那样他没在意?但是,不错,他照样会起忌妒心。我是他的财产,你要明白。他是个怪人,很怪很怪的人。”她又发起抖来。
接着她又突然发问:“你同警方没什么联系吧?”
“我?哦,没有。”
“我感到奇怪,我是说……”
博比低头看看身上的司机制服。
“这就说来话长了。”他说。
“你是弗朗西丝·德温特小姐的司机,不是吗?这儿的房东是这么对我说的。我同弗朗西丝小姐有天晚上一起吃过饭。”
“我知道,”博比停了一下,“我们得找到她。我去做有点困难。你看能打个电话请求同她说话,然后请她同你在户外哪个地方见面吗?”
“我想可以……”莫伊拉说得很慢。
“我明白这样做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一解释清楚就不奇怪了。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找到弗兰基。必须这样做。”
莫伊拉站起身来:“很好。”
她手触到门上的把手时,她犹豫了。
“艾伦,”她说,“艾伦·卡斯泰尔斯,你说你见过他?”
“见过,”博比缓慢地说。“但不是在最近。”
他心中一惊,想道:“她当然不知道他死了……”于是他说:“给弗朗西丝小姐打电话。然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第十九章 三人议事
莫伊拉几分钟后就回来了。
“我找到她了,”她说,“我请她到河边的小凉亭来同我会面。她一定认为这事很怪,但她说她要来。”
“好极了,”博比说,“那么,这座亭子的确切位置在什么地方?”
莫伊拉仔细描述了一番,说了去那儿的路。
“好吧,”博比说,“你先去,我接着就到。”
他们讲定后,博比留下来跟艾斯丘先生讲句话。
“怪事,”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女士,尼科尔森夫人,我过去为她的一个叔叔干过活,她叔叔是个加拿大绅土。”
博比觉得,莫伊拉的来访可能引起闲言闲语,他最不乐意的就是这种闲言闲语四处传开,因为有可能会传到尼科尔森医生的耳中。
“是有点怪,对吗?”艾斯丘先生说,“我深感奇怪。”
“是呀,”博比说,“她认出了我,就来打听现在我在干什么。她是一个漂亮的、说来有趣的女士。”
“的确有趣。居住在格朗吉邱宅这个地方,她不可能过得很好。”
“看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象。”博比赞同道。
博比觉得自己达到了目的,就做出一副东游西逛的模样,逛出村子,按莫伊拉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顺利抵达约定地点时,发现莫伊拉已在那儿等他。弗兰基尚未露面。
莫伊拉明白地流露出询问的眼神,博比感到自己必须完成把事情解释清楚的艰巨任务。
“我得给你说一些可怕的事。”他说罢便为难地住了口。
“是吗?”
“开始说吧,”博比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说真的我不是司机,尽管我确实在伦敦一家车行干活。我的名字不是霍金斯,我叫琼斯——博比·琼斯,生在威尔士的马奇博尔特。”
莫伊拉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但很显然,当提到马奇博尔特时,她无所表示。博比咬紧牙关,勇气十足地把话直接切入要害。
“注意了,我恐伯会使你大吃一惊。你的朋友艾伦·卡斯泰尔斯,他,呃,是这样,他死了。”
他觉察到她的惊讶,连忙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她非常在意吗?她曾经爱过这个人吗?
她好一阵没吭气,然后才以一种低沉而又思绪重重的语气说:“这么说这就是他没回来的原因?我一直感到奇怪。”
博比冒险地偷偷膘了她一眼。他的情绪上来了。她似乎很悲哀,一副沉思冥想的样子,但再没什么了。
“给我说说这事吧?”她说。
博比就按她的要求说了。
“他从悬崖上摔下去,在马奇博尔特,就是我住的那个地方。我和那位医生碰巧发现了他。”他停了片刻又说,“他的衣袋里有张你的照片。”
“是吗?”她做出一个甜蜜的微笑,但略带凄楚,“亲爱的艾伦,他非常忠实。”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后来莫伊拉问:“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月前。准确地说是十月三号。”
“那肯定正好是他来这儿以后的事。”
“对。他提起过要去威尔士吗?”
莫伊拉摇摇头。
“你不认识叫埃文斯的什么人吧?”博比问。
“埃文斯?”莫伊拉皱着眉头竭力想了想,“不,我想不认识,这个名字很普通,当然,我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们不知道的。哦!你看,弗兰基来了。”
弗兰基正沿着小路匆匆走来。她看到博比同尼科尔森夫人坐在一起聊天,脸上现出一种矛盾的表情。
“你好,弗兰基,”博比说,“你来了我真高兴。我们得举行一次盛大的狂欢。先说这个吧,尼科尔森夫人就是那张照片上的人。”
“哦!”弗兰基毫无表情地说。
她看着莫伊拉,突然大笑起来。。
“亲爱的,”她对博比说,“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在听证会上看到凯曼夫人会吓一跳了!”
“对极了。”博比说。
他真蠢。然而在那一时刻,他怎么想象得出一段岁月能把一个莫伊拉·尼科尔森变成一个阿米莉亚·凯曼呢?
“老天爷,我真蠢!”他叹道。
莫伊拉显得莫名其妙。
“有许多惊人的事要说,”博比说,“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叙述了凯曼夫妇对死者的认证。
“但我不借,”莫伊拉不解其意,“究竟是谁的尸体呢,是她的弟弟还是艾伦·卡斯泰尔斯呢?”
“那正是犯罪行为起作用的地方。”博比说。
“随后,”弗兰基接着说,“博比被人下了毒。”
“八粒吗啡。”博比提醒道。
“别从这着手,”弗兰基说,“在这个话题上,你可以讲好几个钟头,老讲真的叫人心烦。让我来解释吧。”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
“事情是这样,”她说,“那两个叫凯曼的人,在听证会后来看博比,并问他兄弟(假设是的话)死前说过什么,博比说没有。可后来他回忆起死者说过有关埃文斯的话,所以他就写信告诉他们了。几天后,他又收到一封来自秘鲁或什么地方的信,提供他一份工作。当他不想接受这份工作时,接踵而来的就是有人把大量的吗啡……”
“八粒。”博比又说。
“放进他的啤酒里。只是,因为具有极了不起的肠胃,他才没被杀死。于是我们马上明白那位普里查德,或叫卡斯泰尔斯,肯定是被人推下悬崖的。”
“为了什么呢?”莫伊拉问。
“你还不明白?我们认为事情完全清楚了。我伯没把话说得很明白。总之,我们断定他被推下悬崖,而且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大概就是推他的人。”
“罗杰尔?”莫伊拉的语调带有兴致盎然的意味。
“我们对情况作了详细研究。你瞧,他当时在场,还有你的照片不冀而飞,他似乎就是惟一可以拿走照片的人。”
“我明白了。”莫伊拉若有所思。
“后来,”弗兰基往下说,“我在这儿碰巧遇上了意外事故。惊人的偶然事故,不是吗?”她以警告的眼神严厉注视博比,“于是我打电话给博比,提议他来这儿装作我的司机,这样我们就着手调查这件事。”
“所以现在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博比领会了弗兰基聪明的假话,“最后的高潮是昨天晚上,我逛进格朗吉邸宅的场院时正好碰上了你——那张神秘莫测的照片上的人物。”
“你极其迅速地认出了我。”莫伊拉略露微笑。
“不错,”博比说,“到哪儿我都会认出那张照片上的人。”
没什么特殊原因,莫伊拉的脸一下子红了。
接着好像有种念头震动了她,她目光锐利地一一打量他俩。
“你说的是实话吗?”她问,“你到这儿来是由于车祸,是真的吗?或许你来是因为……因为……”她的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