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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被妖心寄身的人似乎都有一种特质,就是执念,一如当年蜘蛛精对那个和尚的执念,皇上对长公主的父亲,也是如此的执念。唉。也对,只有爱才会让人如此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满分猪猪的穿越之谜真相大白鸟~~
☆、喜脉
尤代荷知道的已经全盘托出,她一边哭,一边哀求着舒实瑾什么,舒实瑾拉着她的手,坚定地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不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并找机会将您救出去,只是还得先委屈您在此多留几日。”
她看向我,朝我爬了几步,依依呀呀说着什么,在我手心写写画画,而我这个文盲懵了,卫若昭用嘲笑的目光看着我,也不帮忙。我傻笑着,一头雾水,心里又急又愧。舒实瑾盯着她写字,最后出声提醒我:“她说灵魂转换之后,皇上未必会留着成为活死人的你,到时不但将你杀害,还会毁尸灭迹,让你想办法在下个月月底之前逃出皇宫。”
说罢,他有些许动容地看着尤代荷,“尤姑姑,你我都是服侍长公主的内官,我知你爱护公主的心意。长公主已逝,相信她并不希望以换魂的方式复活,我定会帮助这位姑娘逃离皇宫,甚至逃离凤栖。然而放走公主的替身,你我都是死罪,不管最后我能否将你救出冰窖,都请你做好与我一同被处死的准备。”
尤代荷在舒实瑾手心写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因为知晓皇上的阴谋,一直希望有人发现这个密室,让我将她的阴险公之于众。你们将我关进耳室,快些离开这里。”
舒实瑾重重点头,照做之后,与卫若昭一起带着我离开冰窖。走出冰窖前,他回头,万分不舍地看了看长公主的冰棺,我看他那个恨不得一起躺进去的样子,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悲伤。我和长公主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我有能力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让长公主复活,我会忍痛让舒实瑾回到长公主身边的。
很幸运地,我们走出密道一路都没有被人发现,卫若昭把我送回重华宫,叮嘱我几句,就马上出宫了。我习惯性地回头找舒实瑾,没想到他已经回房了。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不等我回身就独自离开,桌上还有热过的饭菜,只是这种时候……
我第一次独自吃饭,看着空空的旁座,和代替舒实瑾为我布菜的内官,我忽然有种很失落的感觉。
宫里的侍从们只当是舒实瑾生病了,直到睡觉,舒实瑾都没有出现。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不敢去找他,他也不会来找我的。
果然,我失去他了。
接下来三天,舒实瑾都没有出现,听暂代舒实瑾作我贴身内官的人说,他除了傍晚时去御花园散散步,其他时间都没有出过房门,饭菜都是别人送进去的,只是吃得不多。
紫楼没了的消息传来,那种忽然的撕心裂肺感,和难以释怀感,真心难受。更何况舒实瑾他是……他是那样的爱长公主。我理解他。他爱的一直是长公主。是她,不是我。
我失恋了。
舒实瑾是那种他在的时候,你不会觉得他的存在有多重要,但一旦不在,就让你百爪挠心的人。不过三天没有说话没有见面,我就觉得少掉一个重要的东西似的,干什么都觉得不对,甚至吃饭都不香,有时还吃不进去。
我想出宫散散心,可是卫若昭照例教我政事的时候告诉我,皇上下令说由于国内形势不稳,暂时不让我和二公主出宫。果然和尤姑姑说得一样,皇上筹备动手了。
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告诉夏奏这件事,让他帮帮我。但我心里放心不下舒实瑾,在他不再与我说话的第四天早上,厚着脸皮溜到了他房门口,推门进去。
他躺在床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呆呆地看着,见我来了,随意地塞进枕头底下,闭上眼睛。我忐忑地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他都没有跟我打招呼。
我又是尴尬又是害臊,就想大喊一句“对不起”然后跑掉。可刚转过头,又喊不出来,这憋屈的感觉就好像肚子疼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一顿,肚子忽然不疼了,又拉不出来一般。
诸葛满分,你试试吧,看看他是不是讨厌你,不再想理你。我对自己说,然后臭不要脸地爬到床上去,死皮赖脸躺在他身边,只希望他不要一脚把我踹下去。
意外地,他拉起身上的被子,盖住了我的身子。我当下那个感动的,颤抖着贴近他,可惜他没有继续什么动作,就是直挺挺躺着,好像在想事情。
嗯嗯,他并非不理我。我咬牙鼓励自己,再次厚着脸皮抱住他的手臂,乖乖窝在他身边,却不知道该说些啥。他也沉默着,在这样安静的状态下,我昏昏欲睡,最后居然还真的该死地睡着了,直到肚子咕咕乱叫,我才被饿醒。
我干呕了几下,揉揉肚子,他终于开口问我:“身子不舒服是吗?”
“没有没有!”我惊喜地回答,声音都颤抖了,“我就是饿了,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呀。实瑾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完全不想吃东西,就算饿了也吃不下,可能是你不在,饭菜都不好吃了,我……”我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人家只是问问我,我就一下子说了那么多。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样,以前,很轻易就有的东西,现在如此难。
我坐起来,喊外面的侍从去拿点心,舒实瑾躺着不动,只是手指伸了过来,搭在我的手腕上。
几秒钟之后,他猛地坐起来,好像在算着什么,微微一惊。
“怎么啦?!”我紧张了。
“喜脉……”他怅然若失,“你……”
我大吃一惊,忙问:“多久了?!”
“若没有记错,大约是……一个半月。”
我算了算,时间倒回一个月半左右时间,那几个晚上我都跟舒实瑾……
他大概也推算出来了,这孩子是他的。
我纠结了,这时候我竟然怀孕了。
舒实瑾恐怕比我还纠结,看他那忽明忽暗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沮丧地穿鞋站起来,捂着肚子走了。
为了补身子,我即使没有胃口,也硬吃了好多东西,我心想,这个孩子无论如何要生下来,不能再出意外,否则以后还真不孕不育了。只是舒实瑾不知会不会同意……
如果我没有好奇去一探究竟,这本应该是件喜事,我甚至能想象,舒实瑾得知我怀的是他的孩子时,那欣喜感动的表情,他会不会跟那时的凉修烈一样,高兴得在屋里团团转……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了,我望着偌大的内厅,只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后悔和悲凉。
我多希望他能忽然出现,说他不计前嫌,为了孩子,还跟以前一样对我好。我以前一直不喜欢他把我当成长公主,现在,只要他愿意回到从前那样,把我当替身都行啊,我不是姬漾的转世么!!
舒实瑾……我趴在桌上,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直到一碗药放在我跟前,我才抬头看见舒实瑾坐在我对面。我傻傻地捧起药,问也不问就喝了,不是很苦,我喝了个底朝天才猛然惊觉,擦,万一他给的是堕胎药该咋办!
“这是安胎药,日后你每日午膳后喝一碗。”舒实瑾没有看我,目光直直盯着桌面。
我心里是多么感动,甚至想哭着求舒实瑾看在孩子的份上,像以前那样天天跟我在一起,但落实在行动上,却和心中想法大相径庭,也许这就叫物极必反——我猛地砸了碗,用尖利的声音冲他吼:“我不稀罕你的安胎药!我不要喝!我讨厌你这个样子!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表情!你根本不想当我诸葛满分的孩子的爹!我不要你的同情和施舍!你给我去配落胎药!去啊!!”
吼完了我还是后悔,就怕他真的去配了来,我只是想看他稍微高兴点的表情,可他没有。我知道姬漾的死对他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这个时候我怀孕又是一个打击,但……我可不可以自私地希望他高兴一点点,可不可以!
我发疯一样踢开地上的破碗,推开他跑出门去,一路哭着朝重华宫外跑。
“咣”,我撞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整个人向后倒去,还好那人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我,我抬眼一看,是夏奏。“夏奏……嗷嗷嗷!”我好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见到自家大哥一样,嚎得格外大声。
“怎么了,你又欺负谁了?”夏奏好笑地揉着我的头,他许久不来,今日得空过来看我,就撞上我哭成一只猪头。瞧他问的,什么叫我欺负谁了,历来都是别人欺负我来着。
我哇啦哇啦哭着,把他拉回内厅,舒实瑾还站在厅中央,见夏奏进来,默默点了点头,退到一边。我确定四周不会有人偷听后,把那天晚上看见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夏奏越听越惊异,最后站了起来,在厅里背着手来回走动。
“竟有这样的事……”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着,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接受了这个事实,“难怪前几日皇上下令二位公主都不允许出宫,原来……”
夏奏和卫若昭一样,对长公主并无好感,所以丝毫不为她的死亡感到悲伤,跟某人不同。我偷偷瞥一眼舒实瑾,他垂手低头站在一边,没有看我一眼。果然是变了……我落寞地托腮,无精打采。
“所以,某人也变了,是吧……”夏奏见我这个样子,释然地看了看舒实瑾。舒实瑾被他一说,别开头去。
“来人!”夏奏忽然高声喊了一句,把我一大跳,紧张得都站起来高举双手投降了。
他的手下鱼贯而入,十几个人站成两排,宽敞的内厅里一下子拥挤起来,只听他用下巴指了指舒实瑾:“重华宫内官舒实瑾,以下犯上,冒犯长公主。长公主心怀仁慈,饶他不死,按律削从二品内官品阶,逐出宫外。”
我愣住了,拉了拉夏奏的衣角,他握住我的手,下令:“马上执行。”
☆、夏奏碉堡了
一干侍卫在我眼皮子底下架着舒实瑾,把他押出宫。他没有反抗,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