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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闲懒坐着,淡淡看着她,他的腿上坐着方才那名领舞的……君儿。他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搂着君儿那裸露在外的腰肢。
沈意目光垂了垂,用力忽略掉眼前的画面和心里的刺痛,用力告诫自己,小不忍就没命。她没命不要紧,甚至没有上官墨……也不要紧,可是不能让她的母亲没命。露玖与兽耳与少女想着,便也当真好过了许多。她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来,“二爷,仪升方才唐突了,请二爷原谅。仪升自罚三杯,祝二爷从今往后在帝都春风得意……美人如云。”
说了忍,还是没忍住,一不小心就加了最后四个字,那四个字,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说着,还没控制住,不善的看了君儿一眼。
她忙着去看君儿又忙着掩饰的喝酒,没见一直冷淡的上官墨忽地扬了扬眉。
烈酒入口辛辣,沈意一杯下去就被呛得厉害,一连咳嗽得脸都红了。
咳嗽声让她的存在更加突兀了,沈意连忙掩了唇,手指又迅速擦去眼角的湿润,将酒杯递给随行的下人添酒。
“你倒是懂事。”上官墨目光轻淡,嗓音不轻不重。
重生之狂傲女帝
沈意轻轻一笑,“二爷跟前,臣不敢不懂事。”
说罢,便将手中第二杯酒一饮而尽。
再次呛得厉害了,也不敢咳出来,用力忍下。
君儿本由上官墨轻轻揽在怀中,忽地只觉腰肢上猛地一疼,那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纤细的腰也拧断。
君儿疼得浑身僵硬,却没露痕迹,随即便轻轻笑了出来,“仪升公子真是好酒量。”
沈意手中正拿着第三杯酒,闻言,目光递去,不客气回道:“君儿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样也能看出我是好酒量。”
此时的沈意被烈酒呛得脸颊通红,眼眶湿润。
君儿不接话,只径自笑道:“方才仪升公子琴技惊艳,倒是让君儿想起来一个人,我朝已故沈怀之沈相大人。”
☆、破镜难重圆(9)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9)
“巧了,君儿姑娘正好说中了本王心中所想。”开口的是一直没说话的五皇子端王,端王不若上官墨容貌倾城,亦不如瑞王子凭母贵,更不如宁王……喜好男色,在所有的皇子中,端王容貌、才智、性格都属中庸一类,换言之,平平。也所以,一直很低调。
此刻,端王目光却是看向上官墨:“说起来,二哥幼时便是师从沈相。二哥说说,如此琴技,可有似曾相识?”
上官墨目光轻轻拢过沈意,勾唇一笑,“一介小小琴师,怎敢拿来和沈相比?君儿,你太不知轻重了。”
是责,却含宠。
君儿娇笑,“二爷说得是,沈相天人之姿,普通人难以企及。君儿指的是……沈相那没去的外孙女,沈意。”
沈意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僵,手中杯子险些没拿稳,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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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舞姬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沈意细细往君儿看去,却看不出端倪,这张脸,她完全不认得。可是……那跳舞的本事,她是似曾相识的。
“哦,沈意啊……”瑞王拖长了尾音,意兴阑珊。
“君儿又失礼了,请瑞王殿下恕罪。”
“无妨,”瑞王挥了挥手,目光瞥过沈意,淡道:“她的琴技确实当得起惊艳二字,本王是不曾见识过沈相和二哥弹琴,所以窃以为沈意已是国手,天下之大怕也无人能与之比。”
“同样得沈相真传,即便撇开二哥不说,她再厉害,比得过她那声名远扬的母亲顾若昀?”齐王不屑。
君儿一笑,“齐王有所不知,这顾若昀虽是光芒极盛,论才智谋略,沈意是万万不及她。但是,沈相大人当年亲口有言:弹琴需要心思纯粹,所以在琴艺上,十个顾若昀也比不得一个沈意。”这坑爹的人参“人家是母女,有什么好比的。”沈意终于忍无可忍,轻声哼哼。听人“背后”谈论自己,她心中到底难过,尤其还是提起旧事。
惹来所有人看向她……沈意连忙转移话题,看向君儿,微微一笑,“君儿姑娘总是谦虚,其实君儿姑娘的舞艺也让仪升想起来一人。”
“哦?”
“仪升幼时一名玩伴,她……三岁便能跳飞天舞。”
“你认识骆丞相家的千金骆子君?”端王再度极快出声……还真是见多识广。
没错,在这帝都之内,与沈意的琴艺齐名的便是当年的骆尚书如今骆丞相家的骆子君,三岁能舞飞天,一时成为传奇。
沈意静静看着君儿脸上的表情,只见她眼色极快僵了僵,沈意已经捕捉到,遂微微一笑。恶魔殿下的野蛮丫头就是你,骆子君。别以为你易了容我便认不出你来。
目光又瞥过上官墨如墨的眸子,对端王的话静静答道:“那时她爹还不是丞相,所以仪升与她也有几日交情,也就几日。后来嘛……她自是看不上仪升的。”
君儿唇角隐约冷笑。
“好了,第三杯,仪升敬二爷。”
上官墨仍是冷冷的没说话。
沈意一饮而尽,也不知她喝得太急,还是真的喝多了……烈酒刚刚入喉,便只觉仿佛有什么刺激的东西窜入鼻中,她猛地想打喷嚏,然后……
沈意没忍住,一口酒喷出,正正喷到了前面那对……男女身上。
“啪!”
沈意尚未反应过来,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已落到她脸上。
☆、破镜难重圆(10)
宫主,娶我可好,破镜难重圆(10)
“大胆!”
伴着那一声耳光而来的是女子娇斥。
沈意被那力道扇得偏了身子,险些没站稳,闻这一声,霎时大怒。
骆子君,你也配打我?!
连眼神也未转过去,毫不犹豫,便以比她只多不少的力道扇回去……
高举的手却在空气中被人重重握住。
沈意抬眼,看清拦她是谁,刹那间,浑身血液凉透。
是上官墨,他将骆子君安稳护在身后,那是密不透风保护的姿态。然而,对她,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眸色如冰似霜,冷凝得似乎要将她凌迟。
“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本王的女人!”
本王的女人……
五个字,阴鸷狠辣,掷地有声。酷总裁的落跑甜心躲在他身后的骆子君闻言,一闪而过惊讶,随即,眼中便尽是娇羞和骄傲。
而沈意,如刹那间被人剥离了所有的力气,高举的手重重跌落,再不必他拦。
她眼睛酸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什么?!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直直望着眼前的男人良久,亦是在用力压下眼睛里的湿意。
而后,她勾了勾唇,“是,我有罪,那你要杀了我吗?”她用力的咬着牙齿,才没让声音透出哽咽。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男人绝情冷笑。
杀她?就为了她要打他不到一刻钟前才看上的舞姬?
上官墨,你可以再狠一点!只要你再狠一点,我便当我爱上那男人两年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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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沈意冷冷一笑,骄傲的抬起下巴,露出修长美丽的脖子,“那你动手就是,等什么?”
沈意下巴微微抬起,眉梢处尽是骄傲,尽是挑衅——她在挑衅如今大胤国名义上最尊崇的皇子。
是人都会经不起挑衅,更何况是皇子,是……储君。
果然,只见上官墨眯眸,随即,只听得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破空而来。竟是上官墨隔空将身后护卫的剑拔出,毫不手软,动作不停滞丝毫,便往那白皙细腻的脖子刺去……
沈意被赶出宴王府的时候如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着险些被宴王府高大上的门槛绊倒。
她连忙扶住门框,刚刚踏出宴王府,那厚重的门便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连关门的声音也那么看不起人。
沈意闭了闭眼,想起方才的画面,只觉心痛得早已如死灰。恶魔总裁e on那人杀她,一剑刺来,毫不手软。
那一瞬间,她眼睛里一直强忍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不因害怕,不因恐惧……也有害怕,也有恐惧,只是,更多的是绝望,是崩溃。
对自己放下狠话那是自己对自己的狠,她能承。然而,他对她的狠,她终究……绝望。
他竟要杀她!为了一名舞姬?他们相见不过片刻,而她呢,她与他恩爱了一年啊!
那一个瞬间,过往所有的一切成了最大的讽刺,在嘲笑她。
好在一个瞬间很快便过了。
最后,是宁王和瑞王,两人一边拉住一个,将那一个挑衅成功一个被成功挑衅的两人分开。瑞王又向上官墨说了好话,上官墨冷冷睨着她,“你跟了个好主子,若非看在瑞王的面上,本王今晚必定要你的命!滚!滚出宴王府!”
……然后,她就被赶出来了。
☆、金风玉露相逢(1)
宫主,娶我可好,金风玉露相逢(1)
瑞王特地选的好时间,此刻,天已彻底黑下。
沈意失魂落魄的走在人影儿也没见一个大街上,竟也忘了害怕。
蓦地,她抬起头来,眼中终于有什么动了动。此刻宫中必定已经宵禁,没有瑞王,只身回去也进不去宫门。
不如……的确是个好时机,她已经有一年没见过母亲了。今夜,她尤其想偷偷溜回去看看。
这两年,她强迫自己坚强。可是今夜,过去两年的委屈加起来也不如今夜,她忽然好想娘。
打定主意,沈意当即改道,转身,却正正与身后一直跟踪她的人打了个照面。
“啊……”
还未叫出声,一阵媚俗的香气过来,已被人捂住口鼻……
“这里就是宴王的书房,进去,我帮你守着。”
内侍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尖锐刺耳,尤其此刻……沈意皮笑肉不笑,心中将上官未骂了个死去活来。
方才跟踪她的人是荣喜,跟上来既不是害她也不是帮她,而是提醒她……“瑞王交代的任务你还没完成,不能走。”还珠之我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