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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跌进上官墨怀中,痛苦抬眸,正对上他怒气勃然的眸子,“沈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此刻,上官墨好看的唇生生抿成了一条直线,那目光里揉进的力道只比他手上更多,仿佛恨不得要用目光刺她一刀。
“你即便不念这么多天我发疯一样的找你,至少,方才我才以身救你,你就迫不及待投入他人的怀抱?”
他恨,非常恨,恨她。
这个意思,最明显不过。
可是,凭什么?
沈意心中顿时酸痛。
不要他的是她,救她的也是他,恨她的更是他,他要不要这么矛盾?既然这么矛盾?那刚才还救什么?让她死了就是。
心中负气想着,刹那间,委屈翻覆而来。
沈意眼睛一酸,眼泪又落下一行。
可惜,喉间发不出声来,她连哭声也没有。
顿时更气,狠狠用力甩开他,她转身就要奔向辛夷。
毫无悬念,再一次被男人重重拉回。
只是这一次,却是紧紧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中,他身上有非常浓厚的血腥的味道。她甚至未及想他到底留了多少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上官墨看了眼怀中昏去的女子,将她打横抱起,便走。
那边,辛夷分心察觉,虚晃一招,身形一晃,便已挡在了上官墨身前。
辛夷冷眼一扫上官墨脸上的血痕,眼里尽是嘲讽。
苦肉计?太低劣!
“放下她!”
上官墨眉间清冷而高傲,“不自量力。”
话落,足尖一点,竟就在辛夷眼皮子底下飞身离开。
辛夷惊诧于男人忽然霸道十倍不止的轻功。这哪里还是方才那个“重伤”之下连他的飞刀也躲不开的男人?妻为上,嫡女惊华当即去追,肩上骤紧,已被夏临纠缠。
……
沈意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处。
她看了看白色的帐顶,只觉脑子还有些昏沉,轻轻嘤咛出声。
喉间发出声来,她一时震住。
能出声了?
她想了想,便叫了一声来试,“上官墨。”
竟然真的能说话了!沈意瞬间惊喜,旋即,却又猛然遭到惊吓。
“难得你还没叫错人。”
窗前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嗓音,沈意当即一凛。
循声看去,只见男人白袍微动,正缓缓转过身来。窗外阳光正好,正落在他的后背,他于她,逆光而立,原本已经是美得让人叹为观止的人,此刻更如镀上了一层光晕,仿若超尘脱俗,如神如仙。
面对着他,昏倒前的记忆缓缓回笼,沈意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男人缓缓往她走近,沈意这才看得清楚他此刻脸上的神情,没有神情。唯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她,他眼中并无狠意,她却觉得有些狠,仿佛他发狠一般要看透她的灵魂。
沈意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别开眼去,淡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耳旁,男人一声冷嘲,“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还是说,这么快,你已经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发生过什么?”
沈意喉间一哽。
这里竟然是他的房间,难怪有些眼熟。
又被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激怒,沈意生硬的看了他一眼,掀被下床,“那你继续在这里就是,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就要走。
刚刚下地,肩上却一重,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她又重新倒回了床上。确切的说,是被男人有力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他放任全身的力量全压在她的身上,紧绷的身体紧紧抵着她,一双眸子如鹰隼,紧紧盯着她,丝毫不放松。
“还想走?”老姑娘的春天来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沈意清楚的看见他左颊上的伤痕。
已经结痂了,但还是很明显。这么美的男人破了相,撇开生气仇恨不说,心中是遗憾的——如世间最精美的藏品被破坏。
“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忽然轻叹,眸子微微失去焦距。
“怎样?”
“你明明不爱我,那么只管对我绝情就好,为什么每每却要做出一副爱我至极甚至能为我舍命的样子?”沈意问着,轻轻看尽男人的眸子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对你的情藕断丝连。”
沈意是真的用了心,想要和这个男人好好谈一谈,不吵不闹,理智的……在他娶妻以前。
只是,男人的态度显然不如她理智。
他唇角冷冷一勾,“藕断丝连?沈意,你竟然敢对我说‘断’这个字!到现在你竟然还敢如此惹怒我,你是当真看准了我不敢拿你怎样是不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我看准了什么?”沈意嗓音说不出的涩然,“我根本看不懂你,怎么敢妄想吃定你?”
“看不懂?”男人重复着她的三个字,眼中的阴鸷渐渐扩大,最后,那些阴鸷又悉数化为了冷笑,“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不过看不懂。既然看不懂,那日还进宫做什么?索性放弃,不是一了百了?”
他一提起,那一日在宫中的画面刹那间蹦出,沈意瞬间酸了眼睛。
喉头哽咽,还未说话,已听男人嗓音绝情,“说不出来?我替你说。你在欲擒故纵是不是?先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要嫁给我,甚至不惜威胁我,在逼我不得不答应娶你以后,你又逃离,你就是算准了我会追去,不是吗?”
“你……!”沈意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
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要轻轻动一动,就能吻上他的唇。他的唇,曾经她那么迷恋,此刻,却能说得出如此锋利的话来。
刹那间,伤得她体无完肤。
不得不娶,欲擒故纵……
“不,或者不是?”上官墨冷笑,“是不是,你知道辛夷要回来了,你找到了别的靠山,迫不及待要去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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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缱绻多情【虐到男主了没?
宫主,娶我可好,最是缱绻多情【虐到男主了没?
“不,或者不是?”上官墨冷笑,“是不是,你知道辛夷要回来了,你找到了别的靠山,迫不及待要去投怀送抱?”
一个人,能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到什么程度?
沈意曾经以为,答案是在他咬牙切齿对她说,骆子君,他娶定了那一刻。
后来,她又以为,是他对她说,她早有所图,他错看了她那一刻。
现在,她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无止境、无下限畛。
因为,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他一个字一个字落出,沈意只觉心中蓄着一口气,逼得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被他气得发抖钗。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沈意眼角通红,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她正躺在他身下,她柔软的身子有什么反应,自然而然就透过了薄薄的衣衫传递给了他。
她狠狠盯着他看,他亦然。
两人目光相交,太深太紧,与其说是像死生不离的情人,不如说是像恨不得将对方拆卸入腹的仇人。
沈意气得紧紧咬牙,说不出话来。上官墨黢暗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她的唇……
两人相视并不久,他低头,狠狠吻上了那如花瓣般怒放却依旧鲜嫩的唇。
……
他们曾经亲吻过无数次,他主动的,抑或是她主动的,每一次,她都悸动不已,从灵魂到身体。
因为她爱惨了这个男人,从灵魂到身体。
所以不论他以前温存或者粗暴,缠绵或者惩罚,她都欣然投入。
此刻,却再也不能。
她在他身下亦是抖得厉害,再清晰不过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炙热,他的肌肉越来越紧绷,越来越有力,他放纵的在她身上,膝盖顺势顶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亲吻里染上的情。欲越来越激烈……学院都市的阿宅她在他身下颤抖得不能自已。
不过这一次,不为动情,不为悸动,她是纯粹被气的。
所以说,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是无止境、无下限的。
前一刻可以那么狠的羞辱她,眨眼,就能动情、陷入情。欲。
当然,这也是羞辱,不过是之前用言语,此刻用行为。
沈意紧紧闭上眼,抬手,狠狠落下……
“啪!”
耳光清脆响亮,掌心刹那痛得发麻,沈意自己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清楚的看见饶是那么不可一世刀枪不入的男人,亦被他打得重重偏了头,自然放过了吻她,不,确切的说是,羞辱她。
沈意丝毫不后悔,不止不后悔,她还觉得不够。
趁着男人不知是震惊还是震痛的刹那,她再次用力,狠狠将身上的男人一推。
“咚!”
上官墨素来沉稳的身躯亦是被她推得翻转,后背重重砸落在床上。
床是柔软的床,却仍能听见肉体砸上床板的声音,上官墨脸色顿时白得惨绝人寰。
后背上的伤口,正好砸在床板上……
沈意正在气头上,将他推开,她立刻就爬了起来,抓起枕头,重重砸在他脸上,不够,又抓回来再打回去,一边打一边骂,“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惨绝人寰,你越惨绝人寰我只会越解气!”
“投怀送抱?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就只对那么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过,那个男人就是你,上官墨!就是现在在这里口不择言伤害我的混蛋!”
“我真是瞎了眼,当年才会对你投怀送抱!我都不求你放过我了,反正我爱了你,早就万劫不复永不超生了!那是我自己的命,我认!但是,你放过放过‘投怀送抱’四个字好吗?不要让我以后一听这四个字就怒从心起!”
“找了别的靠山?他见过有谁找靠山是要冒着被劫匪欺辱的恐惧?承受被陌生人杀害的无助?你知不知道被人强行易容脸过敏又疼又痒,痛痒钻心还出不来声的崩溃?你知不知道我说不出话来,险些就被靠山的马践踏得尸骨无存?”青帝沈意又怒又痛的骂着,她的字字句句咬得有多重,她手下的枕头落得就有多重,密密麻麻如点一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