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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把一切都交代了,中间没有给殷离留下一点插嘴的时间,谢焓心头狂跳,却也明白此刻哪里还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单三哥这沉默不语的姿态就知道,这次错犯大了,等着挨批吧!这明摆着就是兄弟如衣服,女人是命根子啊!
谢焓狠狠的压抑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即使闭着眼睛。即使隔了大半个京都,他似乎都能闻到三哥身上的血腥味。那人浑身暴躁肆虐的因子汹涌的狂跳着。漆黑的双瞳中猩红一片,锋利的五官散发着冷冽的幽光,只是这般简单的想想。谢焓都觉得心都凉了。
果然,在压抑了足有一分钟的呼吸之后,谢焓听到电话那端犀利如刀的一句话,“谢焓,你好样的!”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冷冷的音调,和他平时说话的口气没什么两样,只是,谢焓却莫名觉得,这次连骨头缝都冰凉一片。然后,电话那端传来“咔嚓”一声钝响,在这漆黑的夜晚有种压抑不住的暴虐,直让谢焓本就冰凉一片的心,彻底掉落到谷底,完了!
这边殷离看着手中几乎碎成粉屑的手机,手掌上的青筋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蹦蹦跳动。紧闭的双眸中,刚刚才压抑下去的狂躁暴虐再次不受控制的袭了上来。
想她,疯狂的想她!
却连她人在那里都不知道,殷离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挫败。
静坐了足有半个小时,才缓过了这口气。殷离的神态是前所未有的疲惫,连着半月不眠不休的征战袭杀,混迹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神经线绷得像一根拉的紧紧的弦,没有一刻松懈的时候,他也是人,也会累,眼中猩红一片,脑中却不得不保留中清明。
似乎想到了什么,殷离又在行李袋中摸索了片刻,才找出了那只比凌音手中的“手表”更加大了一号的同款“手表”。
银白色的设计,散发出冷冷的色泽,在这漆黑的夜幕下更显冰冷。
修长匀称的手中不时的敲击着几个米粒大小按键,不多时,只见那小小的表盘中俨然出现一副世界地图。而在这地图中,唯二的亮着两个红点,一个指向华夏,京都;另一个?
殷离不时的将另一个红点出现的区域缩小,欧洲,西欧,瑞士,伯尔尼,爱蒙塔尔,……
压抑的沉重的心里不由缓缓的松了口气,好像只要知道她在哪儿,她安全,他便可以安心。
现在的瑞士应该是晚上点的光景,她惯有九点准时睡觉的习惯。现在,应该正在洗澡……或是晾着大半的身体细细的涂抹着护肤乳?
心中的悸动一阵强过一阵,脑海中回想着之前刚确定关系那一个星期偶然撞见的一幕情景,殷离白皙的面庞不觉的染上晕红,浑身血液控制不住的往下涌。连下身的某个部位都慢慢的硬的疼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汹涌而来的思念,殷离手指缓缓移向一个按键。迟疑了几秒,终究深深的暗了下去。
米白色的垂地窗帘。伴着夜晚的清风轻轻的摇曳;圆形的景致小茶几,上边摆着一束开得娇艳的花,随着窗外的清风轻轻摇曳,姿态无比惬意;用冰桶预备好的白葡萄酒,茶几上还放着一只洁净的杯子。
再近前,铺着雪白床单的软软的大床,上边凌乱的丢着几件衣物:长裙,小披肩,带花边的草帽。罩杯鼓鼓的……内衣,以及随意放在最上边的一件黑色的……小裤裤!
殷离的眼睛似乎更红了,眼中的温度越来越炽热,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只那黑的发红的双眸却紧盯着那黑色的小物件,双眼一眨不眨。
耳中似乎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仿若是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屏幕中出现了一角白色的衣袍,像似……睡袍?
而后,是衣服落地的声音。殷离却似乎再听不见一丝声响。灼灼的双目中,只存在那体态纤柔的小人儿。
缓缓的褪下了睡袍,露出洁白匀称的双腿。而后,坐在床上,细细的在身上涂抹着什么。白皙的背脊划出柔软鲜美的弧度,她背对他坐在床上,双手轻轻在身上移动,只看得殷离眼中冒火,鼻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也丝毫没有在意。
终于。那小人儿似乎终于忙完了上半身,这才又缓缓站起了身。穿着拖鞋站在床边。一只大腿随意的放在床上,手中涂着乳液,她的身子慢慢低垂。慢慢的。
纤细的胳膊轻柔下垂,那半边爆满的酥胸也随着她纤柔的腰肢的起起落落摇摇晃晃;挺翘的臀部,划过大腿似乎还隐隐可见一丛黑黑的毛发……
“轰”一声炸响,殷离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余那摇摇晃晃白白嫩嫩的一团儿,和那黑黑的一丛。
呼吸声越加粗重,那急促的带着难以压抑的喘息声,在这幽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而后,传来拉链拉开的响声,衣服被解开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掌缓缓下滑,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上的某处,双手却终于握住下体的某个部位缓缓滑动。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中有着压抑不住的疼痛和欢愉,黑色的悍马中男人的来的急切迅猛。面容俊冷刚烈的男子,此时脸上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欢愉,手指还在身下起起伏伏,快速滑动,那情景,端的是好生奢靡。
终于,半个多小时后,随着车中男人一声闷哼重重传来,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
夜色黑沉,此时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央沉沉睡着的小人儿,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已经被某个被冲昏了头脑的某男,给深深的……猥、琐了。
时间一转又是两天,殷离此时正处在京都某被严密布防的部队大院。
殷家。
殷家这两天的气氛委实太过诡异,此时,年过八旬却精神矍铄的殷老太太,和年近六旬却保养得当依旧如四十左右光华娇美的殷妈妈,以及一年约十七八的女孩儿聚集在客厅沙发上窃窃私语。
老太太年纪虽大,却是眼不花耳不聋,头上虽有白发,面容却红润有光泽。
此时殷老太太对二儿媳妇关彤和小孙女殷娴嘀咕道,“阿离这次回来,情况好像更严重了!”
关彤满面愁容,一想起她那莫名其妙就得了狂躁症的宝贝儿子,心就一抽一抽的疼。“是啊,都回来两天了,连房门都没有出,这可怎么办啊?”
“三哥以前那次回来不是捞着人就往死里揍,这次到底是怎么了,生生把自个锁屋里,这要是憋出个好歹来还得了。还不如继续揍人的好,好歹能发泄发泄。”明明长了一张包子脸,却硬是要装出个大人样的殷娴也唉声叹气起来,更惹得关彤心里抽抽的了。
“还是给阿正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吧,手里工作能放的放放。不能放的就交给副手。这家里没个做主的,阿离又这样,我这心里总不安生。”老太太拍拍二儿媳妇的手建议道。
殷正即是殷离的父亲,已是上将军衔。现任华北军区陆军总司令兼国防大学校长,此次因三军演习离家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三军演习昨天才刚刚结束,虽然知道仍然有许多收尾工作离不开二儿子,终究还是担心孙子的心占了上风,老太太难得干涉起儿子的工作来。
关彤面上一片为难,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出色自是不用说的,在他们这一代都是拔尖拔尖的,可就这性子,可真愁苦了关彤。
“好。我一会儿就给老关去个电话,看能不能再联系点国外的专家。阿离总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儿,这眼看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娶上个媳妇,我这心里急的啊!”
殷娴努力板着严肃的面孔装大人,此时也有点破功了,二伯母总是有这样的功力,能把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到十万八千里。
“嗯,大哥在他这个年纪都结婚了,儿子都三岁了。三哥确实该抓紧了。”
“就是这回事儿,妈,你看阿离到现在也没个女朋友,我都急了这么多年了,他都给我一推二二推三的,这次您可不能再护着他,一定得趁着他在家这几天去相几个姑娘。”关彤看着老太太,求同盟。
老太太也是这么个意思,虽说家里边曾孙子已经有两个了。可老了老了谁不想子孙满堂。偏这老三每次一说让他相媳妇跑到跟后边有鬼追他似的,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老太太就建议道。“要不,你把姑娘直接约到咱家里来,这样阿离不见也不成。还省得他给我找借口了,你看这样成不?”
“好,还是这样好!”殷娴兴致勃勃的开口,圆滚滚的猫眼儿黑溜溜的,对相亲这样一门高雅的艺术终于有了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兴奋不已。
“我看这样也不错。那妈你看什么时间比较合适,我这几年可是把咱们大院里适龄的姑娘都记着呢,您说个时间,马上就能开始!”
老太太和关妈妈兴致勃勃的商量相亲的姑娘去了,这边找到了新乐趣,开始每晚不缺的“秘见”小女友殷离,还不知道她母亲和祖母已经排号了序号,只等他一出门,就要强压着他开始相媳妇呢!
凌音几人是在距离大学报到还有两天的时候赶了回来,简心简爱和景致的情况都有点特殊,住校有点不切实际。凌音本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去花四年的时间去经营宿舍的关系。
更何况,她要做的不可对人言的事情较多。写歌词,copy小说,时不时还要和萧雄顾旭等联系,这些都是必须保密的事情,大学宿舍虽说最多不过六个人,但是相对起独处来未免显得人多嘈杂,确实有点不太适合。
几人不准备住校,也就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好好歇了两天,便到了大学报到的时间。
彼时,殷家也是好一团热闹。
殷离早在回来的当天就查到了凌音目前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