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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她的人,让她三年之内不许说出弃妇的身份,过了三年才可以。最可笑的是窦蕊儿,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住地,跑来朝她要人,竟然以为她把这位爷给藏了起来。
很快,酒和热水都来了,梅影指点着让张大叔给陈瀚擦拭。她其实也只是看到过,没实践过。
折腾了半宿,这位爷总算是退了烧,安稳的睡了。梅影困倦已极,张妈妈陪她回去睡了,只是留了小丫头翡翠在外间看着。
“这是那里?”陈瀚捂着疼痛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睛,问道。
陈瀚跑出来这几天,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倒自己。城里大部分的酒家都认识陈瀚,他在城外找了一家很小很小的酒肆,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几天,他一坛子一坛子的,灌着劣质酒。那真是醒了喝,喝了醉,最后没有钱付账,被酒家撵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怎么就摸到梅影这里来了。
“小姐,妈妈,公子醒了。”守着陈瀚的翡翠,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高兴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
“公子,老身给您请安,小姐说了,如果你好了,还请回府去,那府里的人满世界的找你。”张妈妈进来,看着靠着床头坐着的陈瀚,躬身施礼说道。
“张妈妈,我怎么在这里?”陈瀚惊讶的说道,他往张妈妈身后看了看,却没看见那个丫头。
“老身不知道,是我家那口子,发现的公子。公子头上还有伤口,还是赶紧回城医治才是。”
张妈妈看着不过四五天,就消瘦了一大圈的陈瀚,心里也很感叹,没娘的孩子,怎么都不行啊。
“这是你们小姐让你说的,放心,我不会赖在这不走的。”陈瀚说着起身下床。身子由于发烧,还有些摇晃。
“你这是闹什么,纵有天大的事情,你也该正面面对,解决,这样逃避算什么。难不成你死了,还想谁会给你陪葬不成?”梅影在外面听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说道。
“你懂什么,我倒是看走了眼你,没想到你年纪小小 ,倒是比我看的清楚。呵呵,所以你跑的也快。如今你可是心里在笑我,可笑我活了一十八年,竟然是活在谎言中。”陈瀚低哑暗沉的嗓音,让梅影一贯对他的讥讽说不出口。
“妈妈,你去给他准备早点,不要油腻的,清淡的小菜,白粥就好。别让人进来,我和三公子有话说。”
一身白衣,外罩宝石蓝披纱的梅影,不去理会,张妈妈的挤眉弄眼,大步走了进来。
惹得张妈妈都想掐她,谁家大姑娘家家的走路,迈这么大的步子啊。可惜说了多少回了,这位小祖宗也不改。张妈妈长叹一声,出去了。
陈瀚眼前一亮,对着梅影黑葡萄样的大眼影,他有些感叹。这个小丫头几天不见,又变了一些。不过自己如今的处境,她离开也好,不然也许那天就会被那个女人害了。
“你想说什么说吧。”陈瀚看着干净清新的梅影,涩涩的说道。
“公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因为在律法上,我和你已经没了关系。可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个月。陈瀚,你这么年轻,纵然是不靠祖荫,难道不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吗?”
“我只是想问你,你在府里是不是就已经发现不对,然后才会算计我写休书给你?”陈瀚不去接梅影的话,而是问出了他已经想了好几天的问题。
“陈瀚,我只是和你一样,有个继母,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不过那有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我会努力。我没算计你,我只是顺应了你。”梅影恬淡的说道。
她看着头上包着白布的陈瀚,看着昨晚张老汉帮着刮掉的胡须,今天又冒出了胡茬的陈瀚,看着宿醉导致脸色苍白的陈瀚,忍不住说了心里话。
“所以你宁可做弃妇也不做我的正妻?”
“恕我直言,我出府,也无非是想活命而已。难道说我想当弃妇吗,弃妇很好听吗,可是如今你该比我清楚,我要是还在府里会如何。”
“我不会回去了。”陈瀚闷闷的说道。
“你这样,老祖宗该如何?她辛苦把你带大,你总该做些让她欢喜的事情。大丈夫立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男人大丈夫纵使不建功立业,那也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梅影实在看不得陈瀚这样的颓废,就是在他病重的时候,这个小伙子,那也是飞扬跋扈,自信满满的。
“梅影,是我误了你。你放心,就算我不做那个世子,我也会成就一番事业,你只是在这里等着就是。”陈瀚深深的看了梅影一眼,然后转身往外就走。
“唉,你吃过饭再走啊。”梅影在他后面喊道。
“以后一定有机会 吃的。”陈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梅影叹口气,幸好,她了解这位的牛脾气,在他怀里塞了一包碎银子。也许,她和陈瀚就此就真正的了结了。三年后,她就可以公布自己的弃妇身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到这里了,急死我了。下一章开始,梅影长大了,新的生活啊朋友啊出场了。
59、三年后
“梅影,起来啊,天气这么好,咱们去田里看看?”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梅影的耳边响起。
“你怎么又来了,不去,你喜欢你去吧,不要烦我。”
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酣的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继续和周公的孙子约会。
“你怎么天天都这么摇啊睡的,也睡不够,醒醒,我们去吧,昨天我看了,它的确是比旁边的那块苗高,就是草也长的多。”
一身蓝色布衣布裤的青年,有些不解的看着,蜷在椅子上的小人,怎么这么爱睡。
“我身体不好,缺钙,要多晒太阳。天气好,我才这么睡的。唉,说了你也不懂。那草,二牛昨个都帮我拔了,你回去吧。” 梅影闭着眼睛,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你总是这么睡对身体不好,咱们出去走走,对身体才好。”长得清秀温润的男子,忍不住去拉梅影。
“尹承宗,尹少爷,我叫你尹大爷行不行,你自己玩去,你家里又不是没人陪你,让我好好睡会吧。”梅影睁开眼睛烦躁的说道,然后翻个身,又开始回顾梦里人生。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前天说昨天去,昨天说今天去,今天又不去,你怎么这么说话不算数。”这位凤眼薄唇的青年,无奈的看着抱被而眠的女子。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闲,天天来,你不用读书啊。哎呀,今天还没穿长袍,你爹看见了,又该生气了。快回去读书吧啊,省的回头你爹收拾你。”梅影忍着焦躁温声说道。
可是明显感觉他没走,梅影只好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这一起来,身上盖着的薄被滑了下去,露出了一身粉白相间的袄裙。
看着面前的男子,梅影一阵头疼,真是冤孽,她怎么就结识了这么个农林痴呆啊。
尹承宗看着眼前,好梦初醒的梅影。黑鸦鸦的头发,归总梳着一条辫子垂在胸前,除了一条镶满珍珠的缎带系住鞭梢,没有一丝多余的饰物。
白皙娇嫩的脸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嫣红的小嘴,慵懒自然的神态,他一时看得呆住了。
梅影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拉了他一下“喂,说你呢,你爹怎么舍得放你出来,而且连着好几天。”
“呵呵,你还真猜对了,我爹三天前去城里我姐那去了,我姐生了个儿子。”尹承宗,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脸色泛红。掩饰的笑着说道。
“这么说,这三天你都是窝在那块地里了?你啊,就不怕你爹他回来考你。到时候你答不上来,你不得还跪磁瓦子啊?”梅影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梅影被他闹得没了睡意,人也精神了。看着老高的太阳,觉得也快吃午饭 了,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不会,我听你的,把他能考到的都背下来了。嘿嘿,暂时他不会回来,他还要巡视那边的店铺。”尹承宗笑着回身坐到,摇椅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我家的丫头呢”
梅影看了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如今到了农忙的时候了,琉璃和琥珀都自愿到田里帮忙去了,就翡翠和水晶在她身边。
至于娇荷,梅影说话算数,两年前就恢复了她良民的身份,还让她认了张妈妈做干娘。去年就由梅影做主,嫁给了她铺子上的一个管事。
娇荷如今也是有了两个小丫头的当家奶奶了,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三不五时的过来陪梅影,八卦一下城里的故事。
“你说翡翠啊,我让她给张妈妈送红豆糕去了。我也给你留了一份,嘿嘿,厨娘刚刚做好的,你尝尝。”尹承宗笑眯眯的打开,摇椅旁边小圆桌上的食盒。
“那水晶呢?”
梅影问完,就无奈的笑了。不用说,她也知道,一定是张妈妈听说尹承宗这小子来了,就把水晶叫走了。
这两年,张妈妈是看着她天天都愁。整天就希望把她赶紧再嫁出去。可是附近哪里有合适的人啊,这样张妈妈更加忧愁。
自从梅影两年前认识了尹承宗,好家伙,可算来了个能看上眼的人,就被张妈妈给瞄上了。梅影觉得可笑,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