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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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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试想: 因信任而失察,致使酿成大罪而后诛之,孰若先网之以法而使其廉洁自律,老来致仕,以终天年?”

  赵匡胤频频点头,他感到卢多逊这些话虽然过狠,但欲矫枉,必须过正,方能奏效。卢多逊思维十分清楚,想必会有更具体的措施。果然不等他发问,卢多逊又开口了:

  “臣今为陛下献上一策,陛下不妨一试。先说地方官吏: 臣以为陛下惩五代乱亡之弊,凡节度使、观察使、州郡刺史尽夺兵权,又在诸道设转运使以监察这些武夫的动向,是陛下天纵之明。不过时移事易,如今武夫专权弄兵之弊已基本革除,普天之下,将帅与兵符判为二途,谁也没有能力再与陛下贸然争锋。因此,转运使此项任务已成空谈,眼下需要做的,是赋予转运使监察州县官吏贪廉之权。如此一来,州县官员还敢在转运使眼皮底下枉法贪赃吗?”

  “爱卿此说并没有新鲜过人之处啊,朕记得唐朝末年就有廉访、观察等使,这些人与朝廷离心离德,反倒和地方官吏沆瀣一气,结果是赃污更甚。”赵匡胤打断卢多逊的话。

  “陛下忽略了一个问题: 唐朝的廉访使查获赃物据为己有,权力太大,所以名为廉访,实则更加贪残。我朝转运使则无此权力: 首先是转运使与诸道安抚使分权而立,其次是朝廷自有人监察着这些转运使。转运使自身被监控,又需要监控别人来建立事功,自然会尽心 
 
 
尽力监察州县。”

  “朝廷怎么监察转运使?”

  “御史台吏员众多,且监察御史时时巡行诸道,此仅为其一;臣尚有一些设想,比如在朝廷设立官吏考课部门,每年对官吏进行严格考课,考课是否属实,又须同级官吏和上级官吏、监察官吏、吏部官吏共同签署,如有造假或包庇,连带坐罪,这样实行开来,所涉官吏皆须慎之又慎,因为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牵扯进去受到诛罚。再比如在朝堂之外独设投匦院,接收天下官民检举,委专官执掌此事,凡属案情重大者,只由陛下一人皇威独断,如此一来,每个官吏都会被千万双眼睛死死盯住,自然心惊。还有,皇宫门外设登闻鼓院,亦委专官执掌其事,士民如有揭发,直接击鼓入院,而此院又独立于御史台之外。”

  “也要直通于朕?朕岂不是要累死?”赵匡胤插了一句。

  “再设登闻检院,复核鼓院审查是否属实。鼓、检二院互为仇雠,这本身就是加强监察之举措,何劳陛下亲自费心?”卢多逊铿然答道。见赵匡胤点头,又接着说:“至于朝廷诸司,专设监官之职,负责日常监管,如有本司人犯赃,惟其是问,地方道、州、县、乡如法炮制,则臣不敢说天下从此清如活水,起码也能遏制大半。”

  赵匡胤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又问:

  “照爱卿的设想,朝廷制度较从前是否变更太剧?”

  “三代不同制,这是古圣贤已经认可的事实。陛下一新天朝,变更旧制是必然之理,将帅无调兵之权,六部削独立之势,道置转运,州置通判,财权尽归三司,储积悉入封桩,哪一项不是陛下革故鼎新的创举?臣以为非如此不能扬陛下圣德,非如此不能流芳于万世!”

  赵匡胤暗暗决定采纳卢多逊的谋划。恰好前些天赵普举荐卢多逊主持编修天下图经,何不就此机会,将制定新规与修新图经合而为一,置个独立的图经局,由卢多逊主持此事?于是对卢多逊说道:

  “朕还想让你干一件事。如今天下一统就在眼前,朕想恢宏大业,必有文章图经以颂扬彰显,所以命你主持一局,将新图经仔仔细细编制出来。”

  卢多逊怔了一下,他认为自己虽然官居翰林学士承旨,掌管翰墨之事,但终究要实现的是经邦治国的大愿,所谓学问,不过是进身之阶。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本想引起赵匡胤的重视,或可进望宰执,没想到赵匡胤却给自己派了这么个有职无权的苦差事。

  “陛下,臣才疏学浅……”

  “此事朕主意已定,勿须再言。翰林院的事暂由丞相兼管,明日起你便可拣选臣僚,置局于东阁。”

  “那,那汉、唐、吴越国怎么绘制?”

  “当然要在版舆之内,否则还非要你这个大学士做吗?”

  卢多逊心下猜度: 这一定是赵普给皇上献的策,他想把自己挤到一个无权无势的位置上,一个太容易出差错的位置上。尽管赵匡胤表示此局兼管新制的策划,但图经乃是十分繁琐之事,一旦陷进去,怕是几年也难拔出脚来,这样就不会对赵普形成威胁了;倘若急于修成,他又会横挑鼻子竖挑眼,寻些短处诋毁自己,自己必然会落在下风!

  他抬眼看了看赵匡胤,赵匡胤一脸的得意,看来确实很难让他改变主意了。他心中大骂“赵普老贼”,可是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承认这次又中了他的冷箭!

  卢多逊刚走,阎承翰捧着一份奏折来到赵匡胤身边:

  “陛下,广南来的加急奏报。”

  赵匡胤拿在手中翻阅,初时并没在意,越往下看越皱眉头,最后竟把奏折摔在地上,叫道:

  “简直是胡闹!岭南尚未稳固,又去征什么毗舍国!这回非要损兵折将,惹出祸事!这个潘美,胆子也忒大了,没有朕的旨意就敢出兵,这还了得!快宣吕余庆、曹彬!”

  “是是!”阎承翰一溜烟跑了出去。

  吕余庆、曹彬也无计可施,因为大宋不可能再派大军去追赶潘崇彻和李超。

  再说潘崇彻惟恐朝廷阻挡自己的行期,迅速与李超分乘两艘大船扬帆出海。潘崇彻和他的广南旧部都是在海边长大的,对出海航行不发憷,又听说要到毗舍国,个个十分兴奋。李超及其士卒从未乘过大船,更不要说出海了。这几程海路,把他们搞得翻肠搅肚,苦胆汁都快吐光了。李超本人的情况稍好一些,但也感到头昏目眩,浑身无力。他忍着这种说不清的难受,在船上来来回回走,为士卒们鼓劲打气。

  “李将军,离毗舍国还有多远哪?”一连几个士卒都这样问他。

  “我们都快死了!”

  船行两三天,终于在潮州潮阳码头靠了岸,李超这才得以询问潘崇彻。据潘崇彻请的向导说,如果风平浪静,再有三四天便能抵达毗舍国了。潘崇彻嘱咐李超,让将士们吐出再吃,吐出再吃,不要气馁,坚持下去,呕吐就会逐渐减轻。按照潘崇彻的经验,以后几天,禁兵们的身体果然恢复了许多,精神也渐渐好起来。

  从潮阳出发以后,就见不到陆地了,四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波涛,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异常的孤独。这天晌午,不知谁在船舷上叫了一声:

  “快看,有陆地!”

  随着这声惊呼,大家都跑来观望,潘崇彻也从舱中走出,朝远处迷迷蒙蒙的一处岛屿看 
 
 
了半天,问身边的向导:

  “这就是毗舍国吗?”

  向导摇摇头说: “这是十列岛,离毗舍国还有一程呢!”

  听见这句话的校卒们顿时耷拉下脑袋,乱哄哄地散去了。

  船又行了两天,这日午时,向导才指着前面的一片岛屿说:

  “那就是毗舍国。”

  岛屿渐渐近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葱葱绿色。潘崇彻下令士卒们把武器拿好,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战斗。

  两艘船终于在一个海湾泊岸了。难怪这里叫毗舍国,比起那天见到的十列岛不知要大多少倍,越靠得近,就越看得清楚。海岸边排满了高高的竹篱,竹篱扎得不但密集,而且前后有三四道,任何一个从海上靠岸的人,都休想越过这些坚固的篱笆墙。

  海湾里原已停泊着十几艘不大的渔舟,舟上也有三三两两的渔民朝大船这里张望指点,叽叽咕咕地说着土话,谁也不晓得他们在讲什么。潘崇彻命小校下船上岸,岸上早有当地土民将他们拦在篱外。这些土民除了私处围一块青布遮羞外,其余部位都袒露无遗。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弯刀,虎视眈眈地瞅着走近他们的陌生人。

  军校走到离他们两丈远的地方,土民们开始挥动弯刀哇哇叫嚷起来。军校猜想大概是不准他们再向前靠近,于是止住脚步,朝他们施了拱手礼:

  “敢问此处便是毗舍国吗?”

  土民们听不懂,依旧胡乱摆动着胳膊大叫。

  “请你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是来缉拿逃犯的。”军校又说了一句。

  没有用。军校无奈地摇了摇头,返身朝回走。

  潘崇彻正无奈间,一艘渔船朝这边驶来,一个中年汉子朝大船高声喊道:

  “你们是震旦国人吗?”

  “什么震旦!”李超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潘崇彻却如获至宝,连忙朝那汉子招手示意,答道:

  “我们正是从震旦来!”

  “毗舍人不做生意!”汉子说。渔船越靠越近,不大工夫,来到了潘崇彻的大船之下。

  “我们不是做生意的。”

  “抢东西?”汉子听说他们不做生意,有些警惕起来。“我去过泉州,懂震旦语。我可以给你们当转译,可你们要给我银子。”

  “好哇!”潘崇彻立即答应,转身命士卒丢给他一条粗绳,让他攀上船。汉子拿到一锭银子看了看,扔到自己船上,说道:

  “随我走。”

  潘崇彻和李超带着大队士卒,跟着这个转译朝竹篱大门走去。土民们见来人众多,更加惊恐地狂舞着手中的刀来回跳蹿。

  也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把那些守港的土民说服。士卒们从船上卸下一些食物送给他们吃,只见这些人个个狼吞虎咽,竟顾不得守门,两千多人便进了篱墙,顺着坡间狭窄的小路行进。走了一个多时辰,到达了酋长所居的部落。

  幸亏得到了这个转译,潘崇彻才得以与酋长交谈。这酋长长着一双鹰一样犀利的眼睛,鼻梁很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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