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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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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煜没有回答,飞琼也不再问,只是往李煜怀里扎得更紧。

  就这样过了很久,李煜把臂膀慢慢松开,问飞琼道:

  “假如有一天本王不再是江南国主,你怎么办?”

  “国主说笑话了,只要有江南,国主就是国主嘛!”飞琼明知金陵形势万分危急,却故意要这样说,明明是为了宽解李煜的心怀。

  李煜爱怜地抚着飞琼娇嫩的脸颊,说道:

  “王后,本王可不是与你耍笑。江南已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无法保全了。本王虽已尽力,但气数已尽,本王实在无力回天。告诉你,本王已命温进暗中打点细软,备办车马。”

  “国主要出行?”

  “本王要与你一同出行,我们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藏起来。那时本王不再是国主,你也不再是王后,我们只是一对爱侣,你愿意吗?”

  飞琼并没显出太多惊诧,对李煜的心性,她太了解了,他这个国主当得勉为其难,假如上天给他的是一顶学士帽而不是王冕,他的风流蕴藉可能会使自己更加惬意。

  “国主想带臣妾到什么地方去?”飞琼平静地问道。

  “我们到豫章西山的深处,那里是一片灵山胜境,白云之乡。”李煜把目光从飞琼脸上渐渐移开,似乎已经进入了炼丹采药、挑水灌园的生活角色。

  飞琼苦笑了一声,问李煜:

  “什么时候动身?”

  “就在这一两日。”

  该说的话都说了,李煜感到心里渐渐松弛,不大工夫,竟睡去了。然而这一夜对飞琼来说却十分漫长,此前她不止一次地听李煜说到宋朝要吞并江南,尤其是近几个月,李煜要么恨得咬牙切齿,要么显得恓恓惶惶,甚至有时正在和她亲昵,都会突然叹起气来。飞琼知道战事已经吃紧,在金陵享受专宠的日子肯定不长了,也做好了城破之日一死谢国的准备。今天听到李煜这个新打算,她相信李煜不是在开玩笑。小时候就听人说豫章自古是神仙所居之处,出过十二位真人,尽管现在还不知道那地方是什么样子,但既然李煜相中了那里,肯定不会错。

  滴答的漏声在狂吼的夜风中渐渐消失,天色已明,李煜还在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得飞琼倏地坐起,心嘭嘭跳得很厉害。她定了下神,披衣下榻,快步来到门前,低声问道:

  “哪个?”

 
 
 
  “王后娘娘,小人是温进。娘娘快开门,小人有急事要奏!”

  飞琼把门打开,温进急匆匆跨进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

  “娘娘,快告诉国主,宋兵把金陵城围住了!”

  “啊!”飞琼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

  “不用慌,近前说话。”李煜已披上衣服坐在榻前。

  温进扑到李煜面前,把陈乔报告的军情对李煜学了一遍。

  “宋人不是说节前不攻城吗?怎么出尔反尔?”

  “城倒是还没攻,可是那么多军队密密匝匝地围住金陵,豫章西山,怕是去不成了!”温进说着,呜呜地哭出声来。

  “去不成就不去嘛!不要哭了!”李煜没有发怒,大概事至今日,他知道发怒也无济于事了。

  曹彬大军在除夕之夜把包围圈缩小在金陵城下。次日清晨,曹彬命荆嗣召集各路将领都到他的大帐里来。潘美、李汉琼及其他六七人先后候于帐外,人来齐了,荆嗣进帐禀报,却见曹彬蒙着被子睡在榻上,荆嗣慌忙近前,问道:

  “元帅,怎么了?”

  曹彬也不吭气。荆嗣见状,跑到帐外,对众将说: “看样子曹元帅病得不轻。”

  “什么?昨天还好好的嘛!”潘美嘟囔着。“看看去。”

  众将随在潘美身后径至曹彬床前,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曹彬这才掀开被子,依次看着诸将。潘美站在最前,不无担忧地说:

  “马上要攻城,元帅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啊!”

  曹彬撑着床半坐起来,说道: “曹某这病是急出来的,非药石所能治。”

  “那怎么治?”李汉琼愣愣地问。

  “尔等即能治曹某之疾。”曹彬的声调稍高了些。“曹某奉天子明命,攻城略地,不可妄伤民命。而曹某深知尔等都是些杀人不眨眼之徒,万一有违君命,曹某有何面目回朝?又有何胆量回朝?所以急也。今曹某有一拙议,倘若诸位能从,曹某疾病立愈;倘若不从,曹某便立即下令班师回国,不再攻城!”

  “啥意思嘛,元帅快讲吧!”李汉琼听说要班师,急眼了。

  曹彬起身下榻,对诸将正色说道:

  “尔等随曹某北向跪地!”

  众将不知所以,先后向北跪下。曹彬从帐壁间摘下赵匡胤所赐的御剑,回到众将面前,也北向而跪,朗朗开口道:

  “皇帝陛下,今我等对天盟誓,克城之日,断不妄杀一介平民!”

  众人参差不齐地随着曹彬诵完誓词,曹彬起身对诸将道:

  “本帅疾疢已除,望尔等各遵誓言!”

  这之后,曹彬才命诸将依次入座,一一指画。各将领了令牌,最后只剩下潘美。

  “潘将军,本帅把一件最难的事交付给你: 北门守将朱元一军最为骁勇,其士卒多是北方壮士。本帅不问你用何种方法,但命你不惜代价,攻下这个顽垒!”

  潘美毫不迟疑,响亮地答道:

  “请元帅放心!”

  时近正午,潘美披挂停当,手执一枝长枪,跃马独身来到城门之下,高喊道:

  “朱将军,在下潘美要与将军说话。”

  城楼上,朱元出现了。他预感到一场血战即将来临,披挂得与潘美一样齐整,显得十分英武。他朝城下看了看,也不说话,扭身下楼。约有一刻工夫,城门打开,朱元骑着骏马走在最前,后面跟随的是再也走不完的雄师。大队人马在城外整整齐齐地排定之后,朱元才单骑来到潘美马前,双手一拱,说道:

  “潘将军,朱某有礼了。”

  “潘某敬重朱将军为人,又承大宋皇帝亲口嘱咐说: 务请朱将军念旧日之好,来我朝中,委以重任。就算朱将军不欲归朝,也绝不可伤其一根毫发。大宋皇帝如此诚心,还望朱将军三思啊。”

  朱元朗朗笑了几声,说道: “赵天子之言,朱某惶恐受之,朱某已尽心规劝我王投降,于赵天子无愧了。然而我主怒宋朝欺人太甚,故不欲降,朱某一介武士,只能为知己者死,望潘将军海涵!”

  “如此,潘某就为难了。”潘美接口说道。“将军不降,潘某必得伤害将军,一旦如此,赵天子必将治潘某之罪。将军这般狠心,潘某岂不只有死路一条?”

  “潘将军说得十分有理,你我身为爪牙之士,处于两难之际,生不如死!我有一言,不知潘将军肯听否?”

  “惟朱将军训斥!”

  “你我身后各有将卒万余,朱某处于两难之际实为不得已,不愿使所有将士皆抱此憾,想必潘将军的心思一定与朱某不谋而合,所以想与潘将军单独交手。我若胜了将军,请将军率兵北归,勿犯我之城门;我若败给将军,但凭将军凯歌入城,我将士不再抵抗。如此,也成全了赵天子不伤民命的仁义。潘将军以为如何?”

  “好主意!”潘美高叫了一声。“就依朱将军的话,你我各训其师!”

  宋军在潘美的指挥下又后退了几十步。潘美扭头看时,江南军队也正往两侧移动,竟将城门闪得洞开。

  两员大将重新拨马回到阵前,两副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片片银光,两枝钢枪挥舞起来,你攻我还,你来我往,战马不住地嘶鸣,钢枪不断地碰撞,你吼一声,我呼一句,直拼了数十回合,没有分出胜负,两边的将卒直着眼睛目睹这场厮杀,谁也没吱一声,整个西门之外除了潘、朱二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像被严寒胶住了。

  潘美已觉得有些气喘,再看朱元时,汗水也已顺着他的鼻凹淌了下来。

 
 
 
  这是一场千古未见的拼杀: 两员盖世名将各为其主不得不效其死,而又因数年的情分和彼此间的敬重而不想加害对方,正因为夹杂着这么复杂的情感,所以往返冲撞几十回,也分不出个输赢胜败。两人分别喘息了一阵,又重新挺枪迎敌。潘美又战几合,觑个空当,一枪朝朱元左肩刺去,此刻朱元的枪正架在胸前,见潘美刺来,将枪杆一托,潘美抽枪再刺,却不想真的伤到朱元。朱元再回护时,那枪被潘美挑得脱手,甩到了一边,朱元的手臂被震得麻了一下,瞬间两手死死握住了潘美的枪头,潘美冷不防被朱元将枪一拽,也立身不稳。只见朱元翻身落马,潘美也被带得滚下了坐骑。潘美还没来得及用力时,朱元睁圆双眼,一咬牙,拼足气力将紧攥着的枪头狠命刺进了自己的左胸!只听得朱元“啊呀”大叫了一声,潘美滚身起来凑近朱元时,见他的胸口已经涌出了汩汩鲜血。两方大阵里骤然传出阵阵惊呼。

  “朱将军!”潘美失声大叫。“朱……!”

  朱元急促地喘着气,睁开眼望着潘美: “潘将军,你我都胜了。”

  潘美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朱元的肩膀,语无伦次地叫:

  “你糊涂?潘某不想伤你呀!是潘某糊涂!”

  朱元痛苦地拧紧眉头,又费力地想将它舒开,浑身一阵阵剧烈地颤抖:

  “投降而亡国为耻辱,不降而亡国为英烈。朱某既已尽李国主之忠,又已报赵天子之义,自搠而亡,也不累潘将军之仁,可以……瞑目了……”

  说罢又痛苦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朱将军,何苦啊!”潘美仰天大叫,声击长空。他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齐步走过来的宋军大队。转身再看,江南兵也齐刷刷地大步前行。他将双臂朝两军扬起,大吼:

  “都站下!”

  寒风吹着他散乱的头发和一副苍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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