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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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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新朝方立,多少人为谋得高位想方设法,绞尽脑汁。难得驸马兄有激流勇退之心,朕不胜钦佩。这样吧,邓州武胜军节度使新丧,如果将军不嫌僻远,那里没有烽烟警报,朕许你终生为此节度,你看如何?”

  张永德离席敛衽,跪在赵匡胤面前,说道:

  “陛下所言,正合臣的心意。臣打算先到邓州安排一下,然后去商丘接母亲和妻子。”

  “商丘?老夫人和夫人住在商丘?朕怎么不知道?”

  “陛下与臣都是戎马倥偬,哪里顾得上说这些。再说臣的母亲是继母,妻室也是名存实亡,故而极少与他人提起。”张永德颇为感慨地说。“如今好了,可以过上安定的日子了。臣此番赴镇,不想带多少兵马,只需几十个随身侍卒就可以了。”

  “永德将军,朕的好兄弟!”赵匡胤颇为感动,扶他起身,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对朕直说。”

  “臣既然想过几年清静日子,又不能置公务于不顾。臣帐下原有一位副将叫李汉琼,也曾是陛下的爱将。臣请求让他担任武胜军节度留后,为臣处置军府庶务,不知陛下能否答应?”

  “李汉琼虽然生性木强了些,但也是个耿直汉子,有他在你身边,朕就更放心了!”

  从大内出来,张永德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骑上马回到家中,竟主动来到曹彩霞房里。

  “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张永德说。“皇上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到邓州去赋闲。请庶母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今日陪庶母吃一顿饭,明日去商丘看看母亲。”

  曹彩霞听罢此话,心里一阵别扭: 他的母亲虽非生母,但年纪已老,在那个辈分上。而自己这个“庶母”比张永德还小十来岁,怎么能与他母亲相提并论呢?他的妻子也比自己年长几岁,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喊我庶母,就是喊了,自己敢答应吗?有脸答应吗?去邓州原本是件好事,可以躲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图个清静自在,州郡里公务又不多,永德会有更长的时间呆在家里。即使张永德不碰自己,只要他在家,自己心里也不会那么空荡。

  “永德,你一口一个庶母,是从真心里喊出来的吗?”曹彩霞突然问道。

  “庶母说哪里话?永德七尺男儿,从没有说过违心的话。”

  “我既是你的庶母,那庶母的话你又一句都不听,我还算什么庶母?”曹彩霞说着,眼圈有点红了。

  “庶母,神明在上,从见你的第一天,永德就对你十分恭敬,这一点永德走到哪里也问心无愧。就算是没有答应与你同檐而居,也都是为了你我的名节呀,庶母务要明白永德的心迹。”

 
 
 
  “那好。”曹彩霞应声说道。“如今我再求你一件事,你如果答应了我,我终生做你的庶母,如果不答应,你就是不拿我当庶母看了。”

  “庶母请讲。”

  “你说要接你母亲妻子跟你去邓州,我就只能住在京城,仍然是你的庶母;你如果要我和你前往邓州,那就暂时不要到商丘去。我总不能给你出丑,更不能让自己出丑。”

  “庶母,此事容永德再想一想。”张永德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转身要走。

  “你到哪儿去?”

  “我也不知道,只想出去走一走。”

  “现在已是阳春三月天了,榆柳也发绿了,桃杏也开花了,我憋闷得难受,也想出去走一走。”曹彩霞缓步走到门口,堵住张永德的去路,用深情撩人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张永德心里骤然变得乱腾腾的,他看着曹彩霞泛起红晕的脸颊,微微翕动的鼻翼,轻轻颤抖的嘴唇,那双碧水一样清澈迷人的眼睛……他感到热血沸腾,一种克制不住的冲动喷涌上来,霎时间,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倏然消失,存在的只剩下这个饥渴的女人和饥渴的自己,这种饥渴催使他猛地把曹彩霞紧紧搂在怀里。只见曹彩霞闭上眼睛,头轻轻一歪,靠在张永德肩头上。他是个饥渴了好几年的热血汉子啊,每次见到曹彩霞,他都是以何等的毅力在与自己的欲望搏击,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一刻他实在无法自持了,于是捧起曹彩霞的脸,疯狂地吻了起来,曹彩霞的眼角淌出了串串泪水。

  张永德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把软得像棉絮一样的曹彩霞抱了起来,将她放在床上,顺势扑上去,把她瘦削的身体紧紧压住了。

  曹彩霞已经喘不过气,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张永德,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你就不能亲亲地叫我一声?”

  她是想听张永德喊她一声“彩霞”,谁知张永德却习惯地叫了一声: “庶母。”

  话一出口,张永德像被黄蜂叮了一样,放开曹彩霞跳下床来,慌乱地揩了揩头上的汗水,喃喃地说:

  “我不能,罪孽!我不能!”

  曹彩霞翻身坐起,看见张永德坐在凳子上发呆,走过来轻轻抱住了他的头。

  “你别碰我!”张永德叫了一声,霍地站起来。“庶母,永德真对不起你!”说完,大步走出房门。

  张永德骑着马信步在街上走,脑子里恍恍惚惚,曹彩霞的脸和父亲的脸交替出现。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竟不知不觉出了大梁门,来到宝相寺。寺门开着,院宇里香烟缭绕,梵音袅袅。他没有打马,那马却自作主张地把他带到寺门前,喷了一个响鼻。

  寺里出来一个小和尚,见张永德还骑在马上,招呼了一声:

  “客人请下马。”

  “下马?”张永德怔怔地重复了一句。小和尚大概看出他是位贵人,主动把马牵到拐角处一棵槐树上拴好。

  宝相寺是汴京大寺之一,虽然比不得相国寺,但也绵亘久远。相传前朝有个古锤和尚在这里修成正果,所以善男信女们来此烧香的络绎不绝。近些年在这里做住持的是一个法号叫了一的老和尚,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是个江南人。

  张永德来到大雄宝殿,正好了一大师刚刚诵完经,把他让进了方丈之中。

  “阿弥陀佛。”了一大师双手合十先诵了一句,接着睁开眼睛,问张永德道:“贵人缘何到此?”

  张永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心不在焉地朝四处望了望,在了一大师对面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贵人缘何到此?”了一大师又问了一句。

  “缘何到此?”张永德心中问自己,想了想,说道:“弟子是来这里洗刷恶念的。”

  “贵人不必多说,贫僧已洞察贵人的心意。大凡尘世间人,大都难逃色欲二字,是因为不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贵人如今为色所缠,又能觉悟,此乃甚善之心。贫僧为你诵上一偈,贵人自会开悟。”说罢,又闭上眼睛,慢条斯理地念道:

  色本不是业,业是色所惑。

  视色如无色,心安理自得。

  张永德也是读过书的人,了一大师讲得如此浅显,他自然能够领会,只是“视色如无色”一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了。他又问了一句:

  “大师何以知道我是为色所缠?”

  “贵人心猿意马,瞒不过贫僧的眼睛。”了一大师不紧不慢地说。“贵人大概是对贫僧所说的‘视色如无色’不甚赞成吧?贫僧今日说一句话,贵人记下,日后验证。如今天下八国,其君皆不能视有色如无色,故而远亡其国,近亡其身。贵人若把贫僧这句话牢记在心,定能成就正果,托身极乐。”

  “大师,”张永德对他的话没有兴趣,倒对他的口音感到奇怪,问道:“你一个江南人,何以来到北国呢?”

  “阿弥陀佛,佛祖无东西南北,须弥山外三千世界,都是佛祖之光照临之处。”

  李超的伤已经养好,孩儿军也真的组建起来了。这是一支年纪最轻的禁卫军队,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根据李超的请求,孩儿军士卒的帽子比其他禁兵多两条搭在耳后的带子,右面是黑色,表示为大周朝世宗皇帝的崩逝寄托哀思;左面是红色,表示庆贺大宋朝的兴起。这支五六十人的队伍,就隶于潘美帐下。

  又是一个休沐日,潘美把李超叫到家里。李超进门时,见蕊儿姑娘正逗着宫里带来的那 
 
 
个孩子玩。蕊儿跟李超很熟了,一见他来,高兴地喊了一声:

  “李超哥!”

  “蕊儿,又逗孩子哪?”李超憨笑着走到蕊儿身边,用手点了点孩子的脸蛋,问道:“这孩子起名了吗?”

  “我爹爹刚起的,是顺着他三个哥哥排下来的,叫惟吉。”

  潘美原有三个儿子,老大惟德十二岁,老二惟固八岁,老三叫惟正,刚刚四岁。自从潘夫人去世之后,这三个孩子一直在大名府跟着祖母生活,潘美又一直没有续娶,所以京城里只有他一个人。去年领了蕊儿回来,他觉得家里人气旺多了,如今又多出惟吉和嬷嬷,是意外添的人口。自从蕊儿来到家里,潘美想找到蕊儿母亲萼娘的心情更加迫切了。无奈新朝建立,一件接一件都是大事,他实在脱不开身,今天他叫李超来,就是想让他到西边走一趟,打听一下萼娘的下落。

  嬷嬷从蕊儿手里抱过惟吉,蕊儿兴冲冲地跟在李超身后来到正厅。

  “李超,你坐下。”潘美从案上拿出他一直珍藏着的那方绣着“孟”字的手帕,交给李超,接着说道:“我已经从李处耘将军那里打听清楚了,拐带蕊儿的那个家伙现在还关在泽州大牢里。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孟州天下第一楼的店主。你找到他以后,务必审实,然后拿着这方帕子去找萼娘。”

  蕊儿刚才还兴高采烈,一听潘美这话,流出了眼泪。

  “李超哥,你一定要帮我把我娘找回来!”

  “放心吧,蕊儿,我会找到你娘的!”李超向蕊儿起誓。

  老院公走进厅来,对潘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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