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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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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报李璟、李煜表面顺服,实则不断备兵自固。赵匡胤认为钱氏对宋一直忠心耿耿,而李煜则是貌似忠厚,内藏奸诈。不过眼下国家初立,庶事繁多,他还不想把李煜逼得太紧,有钱氏钳制李煜,是再好不过的事。他只淡淡地对韩熙载说道:

  “朕于臣服之国一视同仁。至于唐与吴越,乃是你们两国的夙怨,还是各让一步,天地更宽。”

  “陛下,”韩熙载见赵匡胤如此淡漠,有些着急,辩解道: “唐国已是一再退让,而钱氏得陇望蜀,欺人太甚。陛下既然对陪臣之国一视同仁,就该以大朝之威约束吴越,使两国解开仇怨,同事大宋。”

  “听韩卿这话,是朕对两国有亲有疏了?”赵匡胤反唇相讥道。“朕且问你,假如朕今日发一号令,命两国同纳版籍入我大宋,你说是钱氏先领命呢,还是你唐国先领命?”

  韩熙载没料到赵匡胤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问了句:

  “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赵匡胤笑道: “朕并无逼迫你家国主的意思,可韩卿最好也不要逼着朕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来。”

  韩熙载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就凭赵匡胤这几句话,他便断定唐国最终会被收入宋朝的版图,只不过眼下赵匡胤还顾不上。

  再说慕容延钊自从领了山南东道节度使之命,心中不快,所以在京城逗留了不少时日,才踏上南行之路。八月初,他路过邓州,先命副将通报武胜军节度使张永德。他感到心里有些话憋得难受,而张永德与他有些旧交,正好借此机会倾诉一番。

  这一日,张永德正坐在州衙审案。案子并不复杂: 州民姚乙告其邻王四偷了他家的马,王四也俯首认罪,只是说家中死了老人,生活穷困,无力下葬,一时情急,便做下这事,把马卖了作为葬父之费。张永德从没审过此类案子,想了半天,才问王四:“你家里还有什么可变卖的东西能抵偿马值?”

  “大老爷,小人家里只有一头驴子,远不值那马钱。要是小人家有值钱的东西,还盗人家的马干什么?如今小人实在无力偿还,情愿坐牢赎罪。”

  张永德正在考虑此案如何了断,节度留后李汉琼走到他身边,附耳低声说道:

 
 
 
  “张将军,慕容延钊将军求见。”

  “哦?”张永德自从来到邓州之后,几乎屏弃了一切交往,他没想到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会有军府旧友来看望自己,心中一阵高兴,对李汉琼说道: “快请到后厅,本官这里片刻就完事!”

  “是。”李汉琼转身出衙。

  张永德有点心不在焉了,他觉得王四偷马是出于一片孝心,倒有心成全他。转了转眼珠,把惊堂木一拍,喝道:

  “堂下听断: 王四偷马葬父,孝心可悯,盗行难饶,判将家中驴子输与本州,以代责打;姚乙无端失财,亦属无辜,本府将官马一匹赔付与你,即日两清。退堂!”

  姚乙、王四听呆了,半晌才悟过味来,不由双双高呼: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张永德早已先走了。

  来到后厅,慕容延钊已候在那里,一见张永德,双手一揖,叫了一声:

  “张点检,别来无恙!”

  “慕容老将军,别来无恙!”张永德连忙还礼,两人双双坐定。听得慕容延钊还称自己为“点检”,张永德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问了句:“慕容大人为何还以点检称呼永德?”

  “既是旧友相见,自然想起了旧事。”慕容延钊话里有话。

  “哦?如此说来,永德也该称慕容大人为慕容点检了?”

  慕容延钊敛起笑容,惆怅地说:

  “嗨,你是大周朝第一位点检,我是大周朝最后一位点检,再加上当今皇上,如今三位点检都已旧官不在了!”

  “怎么?慕容大人的殿前都点检也卸任了?”张永德问道。

  “不是卸任,是罢任!”慕容延钊有些愤懑。“如今赵点检做了天子,而张点检和我慕容点检则成了边将。据我所知,此事的根由还在赵普身上。这个书生玩了一个点检做天子的把戏,把世宗皇帝吓坏了,把当今皇上也吓坏了,世宗皇帝怕你做天子,今皇帝又怕我做天子,你我的点检当然要被罢职。永德兄,我们两人都被赵普算计了!”慕容延钊饮了口水,瞅了瞅张永德,却见他表情木然。

  “永德兄!”慕容延钊叫了一声。“你我都是打仗打上瘾的人,你待在这里整天与偷牛偷马的细民拌嘴调舌,不觉得无聊吗?”

  张永德听出了慕容延钊的意思,也不捅破,只笑了一声,问道:

  “慕容大人年届五十,还有打仗的兴趣?”

  “怎么,永德兄年未四十,反倒没了打仗的兴趣?”慕容延钊接口反问。

  张永德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永德虽然年未四十,也早已遍体金创,如今安坐邓州,不是正好养尊处优吗?”

  “永德兄好福气,只不知皇上把我慕容延钊放在襄州,是让我养尊处优呢,还是别有用意?世宗皇帝在世的时候,解衣衣我,推食食我,我何曾有过这样的猜疑?”慕容延钊流露出对柴荣的眷恋。

  “依张某所见,皇上把慕容大人放在襄州,显然是想大用,怎么会是让大人养尊处优呢?大人的威名远非永德所能比。如今荆南内政混乱,我猜想皇上是想借大人的虎威制服荆南。大人不是还有打仗的兴趣吗?张某估计,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仗可打了!”

  “哦?永德兄此言有理。”慕容延钊心中暗想: 如今李筠平了,李重进也平了,赵匡胤是想借荆南高氏这把刀把我平了,还是想借我这把刀把荆南高氏平了?这步棋赵匡胤走得实在高明,无论怎么算,占便宜的都是他。这一定又是赵普给他出的鬼主意!想到这里,他不由恨恨地说: “打荆南我是不怕的,恨只恨如今朝廷中奸人当道。君侧不清,我们这些爪牙之臣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

  “慕容大人噤声!”张永德连忙说道。“如今新朝刚刚建立,君侧谁奸谁忠很难判断,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佳!”

  慕容延钊苦笑了一声,说道:

  “我从来以为永德兄是个仁义笃厚的君子,一时激愤,便口无遮拦。永德兄该不会把我这话透出去吧?”

  “慕容大人讲哪里话!如今永德万念俱灰,全然不想招惹是非。我只是想让慕容大人落得一生忠义,万古流芳,免得因口舌之快授人以柄。”

  慕容延钊没想到张永德如此消沉,他真后悔讲了刚才那几句话。万一张永德有意无意地把这话透露给朝中那个赵瘸子,自己岂不成了李筠、李重进第二?好在张永德与自己历来关系融洽,这种私下闲谈,又没有第三人听见。不过新朝之中,人心难测,还是应该有些防范才好。幸而自己马上要去的是襄州,远在边陲,一时间不会有什么祸事临头。

  慕容延钊原打算在邓州多住几天,但既然与张永德话不投机,也就改了主意,匆匆上路,迤逦朝襄州而去。不过此次在邓州的停留,还算有所收获,他把张永德的副将李汉琼网到了自己的帐下。慕容延钊与李汉琼交往不多,但这个名字他是很熟悉的。此人英勇善战,打起仗来不要命,称得上是条铁汉。正巧此人不愿再跟随张永德闲在邓州,听说慕容延钊此次去襄州带了几千兵马,非要随慕容延钊去过军旅生活不可。慕容延钊正想广求勇将,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慕容延钊知道李汉琼曾在赵匡胤帐下当过几天军将。对于这员虎将,只能用其勇,不能用其智。他不也是大周的将领吗?他难道就一点儿也不留恋世宗皇帝对他的恩德吗?

  再说京城里,赵普护送杜太后灵柩安葬刚刚回来,也没顾上休息,匆匆吃了几口饭,便进宫来禀奏此行事宜。此次护丧的任务实在不轻,因为赵匡胤的父、祖故茔原在洛阳,新朝建立之后,礼部尚书上奏说洛阳旧茔风水散尽,当迁往洛阳以东。为此,赵匡胤曾派礼部、太常寺和司天监数名官员到洛阳、郑州一带相度风水,那个一直跟着赵普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苗训,如今已脱掉军服,被安排在太常寺当了个掌管庙宇陵寝祭祀的供奉官。去年相度新陵时,他自然是要去的,一行人还没有抵达洛阳,走到巩县西南訾乡的邓封村时,苗训一口咬 
 
 
定此地东南有山峦隆起,西北旷野一片,是块风水宝地。堪舆术讲究龙、砂、穴、水、向,山脉代表着“龙”,就是人们常说的“龙脉”,主贵;“水”代表财富,主富;“砂”是指坟茔旁边散落的小山丘,主护持;“穴”是指坟茔的选择要谨慎,最好选在稍高敞之处,免得年久遭水浸泡,主坚牢;“向”是指坟茔一定要有好的朝向,主久远。邓封村在中岳嵩山之北,龙脉旺盛,上通神明,又在洛水之南,水脉充盈,是个绝好的胜境,当时礼部尚书不敢做主,回京后向宰相范质做了详细汇报。范质是个十分认真的人,他竟带着赵光义、赵普、卢多逊等人亲自来到巩县,在苗训喋喋不休的解说声中,范质被说得云山雾罩,最后敲定: 赵氏祖坟就迁到此处。几个人向赵匡胤复命之后,便开始营建其父、祖、曾祖、高祖四陵。

  赵普来到便殿时,赵匡胤刚从王皇后那里回来,一脸的郁闷。赵普禀奏杜太后的安葬过程时,赵匡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太后入土为安,就不必过于悲伤了。”赵普劝慰道。

  赵匡胤摆了摆手,说道:

  “爱卿有所不知,你出去的这些天,三皇子德林又夭折了,王皇后哭得死去活来,如今神志都有些恍惚了。唉,家遭不幸,一至于此!”

  赵普心里一惊,马上又冷静下来:

  “陛下,龙子龙孙,各有天命。三皇子夭折固然可悲可悯,但陛下毕竟还有德昭、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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