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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骄 作者:一手消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23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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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都打听清楚了,这国色楼背后的主子说是宫里的一位公公,想来姚家是顾忌这个。小的顺道还打听了京里有名的几个当铺和钱庄,有当铺的伙计说姚家这两日是去当过东西,再有一个钱庄也说姚家想商借两万两银子,可钱庄管事得知姚家已经去当铺当过东西了,就没答应。”
  从平站在一边听到李老三回话,不由咂舌。
  这不服气不行啊,难怪少爷要用这李老三。瞧瞧人家这事情办的,少爷让他去打听姚家是不是出事了,人家打听着姚家缺银子,就把钱庄啊,当铺啊这些地都跑了,国色楼的来历也弄明白了一半。
  这样的本事,足足的,非得是混惯的人才能练出来。
  李廷恩听着李老三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轻声道:“姚家的下人说是二少爷和八少爷?”
  “是。”
  从平在边上赶紧接了一句,“少爷,姚家二少爷是姚家大太太所出,因体弱,既不学文也不习武,颇得大太太溺爱,早年姚太师在世时也不曾管过。八少爷是姚二太太嫁进门后给姚二老爷生的幼子,最得姚二老爷喜欢。”
  直白些说,就是两个被老娘惯坏了,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
  当然这些事情从平清楚,李老三就不清楚了。李老三也知道如今他跟从平还差着老大一截,从平开口他就只管低眉顺眼的听着记在心里,半个字都不会插嘴。
  李廷恩沉默片刻,又问,“国色楼与宫中有关?”
  “是,小的有意换了新衣裳去国色楼喝了杯酒,装着喝醉嚷了几句,那里头的伙计就说这是宫里黄大公公家里人的产业,把小的给撵了出来。”
  李老三这么说,李廷恩就顺势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锦缎衣裳,见胸前还有两个不怎么显眼的脚印子,他心中一晒,吩咐从平,“差事办的好,你去支二十两银子出来。”
  从平这时候也看到李老三身上的脚印了,心里直骂李老三鬼,又有点幸灾乐祸。在少爷面前玩这些花样,那才真叫做没眼色。不过看样子少爷也没打算真把这人当一等一的心腹,所以连提都没提,直接就让赏银子了。
  看李老三一脸激动,从平就笑呵呵道:“老三哥,与我一道去换身衣裳?”
  李老三给李廷恩磕了个头,这才退了出去。从平说是要亲自带着他去换衣裳,实则也只送到书房门口,就转身回来。
  “少爷,要不小的去打听打听?”
  “不必。”李廷恩眼睛盯着才展开的堪舆图,轻声道:“你去东林院一趟,请两位姐夫打听打听。”
  从平就明白李廷恩的意思了,他悄没生息的关了门,去了东林院。
  谁知朱瑞成与屈从云一听说从平的来意,都说不用打听。这些时日他们应酬的就是宫里太监那一摊子,要说宫里数得上的太监,他们心里都有数了,姓黄的太监站出来又有几分威风的,就只有一个,后宫月安宫的总管太监,陈贵妃的心腹黄胜仁。
  朱瑞成亲自过来告诉李廷恩黄胜仁的情况。
  “之前一直是在浣衣局里做个小太监,陈贵妃入宫后不知如何入了陈贵妃的眼,去了月安宫便一步登天。后宫里头除开厉德安,这两年就是黄胜仁。这一个多月太后退居后宫,只怕气焰更盛了些。安德贵与我和从云一道吃酒,他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不请自来了一回,还逼的安德贵把到手的一个歌姬送了给他。”
  李廷恩静静听完了,笑道:“的确气焰挺盛。”
  安德贵是少府寺卿,按理来说是掌管宫中太监宫女的人,宫中的首领太监这些虽说管不了,可就算后宫的妃嫔,也很少会与少府寺的人为难。
  朱瑞成也笑,“只怕是以前吃的苦头太多,一朝得志。安德贵事后倒是说过,黄胜仁在宫中名声不好,偏偏陈贵妃十分信任,皇上宠爱陈贵妃,不是太大的事情,以前太后也是不会与陈贵妃为难的,连永宁宫的厉德安见着黄胜仁都有三分退避,宫里其他的人就只得忍了。”
  “陈贵妃……”李廷恩想了想,他知道宫中如今的数得上的妃嫔皆是昭帝与王太后互相妥协得来的。何况有馨妃珠玉在前,要说陈贵妃有多得宠,李廷恩不信,只怕陈贵妃放纵黄胜仁与昭帝宠爱陈贵妃是一个道理。
  只能说,陈贵妃是位聪明人。
  “陈贵妃出身威国公府,看样子,这几年威国公也躲够清闲了。”李廷恩食指在书案上敲了两下,扬声道:“从平。”
  从平立时推门进来。
  “把虎叔请来。”
  虎卫是果毅侯送给李廷恩的人,以前是果毅侯帐下的校尉,只是伤了一只眼,在官场上就走不下去了,被果毅侯养在了别庄上,这回与大刀这几十个人拖家带口的到了李廷恩身边,为了避嫌,果毅侯特意叫他们写了卖身契,成为李廷恩身边的家仆。
  虎卫一进来,正眼都没朝朱瑞成那儿看,只是对就李廷恩拱手道:“少爷。”
  李廷恩对这些从沙场拼杀出来的人总是抱着几分敬意,他点了凳子让虎卫坐下,“虎叔,你与威国公府之人可有交情?”
  虎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道:“威国公以前倒是与侯爷一道领过军,努尔口一战的时候威国公是待命驰援的人,只是当年努尔口一战侯爷就用手上五千人马便把赤丹玛活捉了,没有用上威国公。”说着虎卫嘿嘿笑了,“少爷,您别看威国公前头挂着个威字,他可没什么真本事,全凭祖宗积攒下来的基业。要不前两年不会把小闺女送到宫里头给人做小老婆。”
  听出虎卫对威国公府的不屑,李廷恩并不见怪,这些老兵,身上或有伤病,一身硬骨头硬脾气却是绝对不缺的。他一笑道:“虎叔是认识威国公手下的人罢。”
  虎卫摸着脑门嘿嘿笑,“当年打仗怕他们在背使阴的,咱就去跟威国公手底下的亲卫喝了两回酒,为这个还被侯爷赏了军棍。威国公身边能人不多,那两个算出挑的,听说如今还留在威国公身边做贴身的护卫。”
  “那就有劳虎叔了。”
  一听李廷恩的话,虎卫立时正色,“少爷有事吩咐就是。”
  李廷恩眼底一片幽暗,面上浮着轻轻浅浅的笑意,“虎叔去打听打听,看威国公是否有意重握兵符。”
  虎卫神情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
  威国公根本就不是领军的料子,二十几年前还能凭着祖宗积攒下来的威风跟在别人后头打两回胜仗,可后来便一直缩在家里,早早就不掌兵了。好在威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这才能一直在京城持着一点威势。
  要说威国公真的有心重新出来领军,那变动,可不是一般的大。
  虎卫沉默了一瞬,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李廷恩又看着朱瑞成,淡淡一笑,“宫中之事,就有劳三姐夫了。”
  朱瑞成二话不说的允诺,“你放心。”说着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道:“那姚家的事儿……”
  李廷恩眼底晦涩难测,“先等等罢。”
  等什么?
  朱瑞成心有疑惑,见到李廷恩的脸色,却不敢再问,只是在心中生出一丝惋惜。
  第二天日落的时候,从平在演武的地方找到正在练剑的李廷恩,“少爷,岑世子差人来说,姚家大太太私下找他买炙春的份子,被姚家的下人喊了回去,依稀说是姚姑娘知道了消息,把份子的文书给拿回去了。”
  李廷恩收回剑势,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去姚家。”
  天上的月亮高高悬挂,软软的月光却将院中的树木花卉照的看起来硬邦邦的。
  姚家的下人走来走去,听着屋里的哭声,都绷紧了皮,尽量一丝响动都不弄出来。
  姚清词任凭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在跟前哭的声嘶气短,神色淡然。姚大太太与姚二太太反复催问,她就反复给出两个同样的字——不行。
  姚大太太哭的全身无力,扶在丫鬟手上失望的看着姚清词,哽咽道:“清词,大伯娘知道这是为难你,是对不起你,可……”
  不等姚大太太说完,姚清词就抢道:“大伯母既知道是为难,有些话就不用说了。”
  姚大太太一下子愣住,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她看着姚清词眉目舒展的说出这样一句不容辩驳的话,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侄女一样。
  姚二太太跟着僵了一瞬,转眼哭声就大了起来,“清词,清词,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是我对不起姐姐,可凤礼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不管他啊。”
  对上姚二太太,姚清词连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都没了,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母亲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侧室,为何会觉得对不起我娘,我又怎会对母亲心生不满?”她睃了一眼姚二太太边上站着的两个妇人,温声道:“母亲是姚家正经的二太太,些许风言风语,母亲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姚清词的话不见锋利,却比刀子更厉害,扎的姚二太太觉得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她跟被绑在木板上一样,浑身硬了半晌,才掩面又接着痛苦起来。
  姚大太太姚二太太都不成,一直坐在边上的姚清池终于顶不住了。她干脆利落的起身跪到了姚清词的脚边,精致的面庞上泪落如雨。
  “六姐,我知道今日这事是我错了,我也是心急救二哥他们,我给你磕头赔罪,你就抬抬手,就算你觉得咱们不是同母所出,好歹你看在爹份上,看在一家子骨肉的份上,救二哥他们回来。”
  “你是有错!”
  听到姚清词冷冰冰的声音,姚清池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姚清词,似乎是想确认姚清词方才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说了。
  姚清词对上她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唇角泛起一阵冷意,“先不说炙春的份子拿出去是不是就能将二哥他们救回来,单凭你叫下人用四哥的名头把我骗走,带着丫鬟悄悄去我屋子里拿文书的事情,你就是大错特错。不问自取是为贼,你如此举止,若祖父在世,你此时早已被送往庵堂!”她说着抬眼在心虚的姚大太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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