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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云默默的吐了骨头,便一言不发的瞧着大家忙碌。
而她们口中所谈到的两兄妹此刻正破天荒的在吵架。
“花梓竹!”
“花木棉!”
两人分别坐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相互瞪视,共同抓住一个水杯不放。
“我口渴要喝水!”
“这是凉开水!”
“我知道这是凉开水,但我就要喝凉开水!”
“不行!”
“怎么不行?”
“……”
党荣轩微笑着看他俩闹,也不着急催促。花梓竹无奈叹气,伸出另一只手隔着刘海轻轻弹了弹木棉的脑门。
“你是学医的,不知道女孩子在特殊时期不能喝凉水吗?”
“我……”
木棉抓住水杯的手一颤,忽然流下泪来。
党荣轩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花梓竹惊惶失措的搂住木棉,安慰道:“别哭,木棉别哭,是哥哥不好,哥哥马上回家给你接热水,别哭了木棉。”
说完替她擦掉眼泪,拿起水杯下了车。
见到这一幕,党荣轩摇摇头,说:“小丫头,学会撒娇啦?”
木棉埋头不语,眼泪掉得更厉害,她没有撒娇,确切的讲,她不懂撒娇也不屑同人撒娇。尽管她医术高明,却从来没有人对她讲过,女孩子在特殊时期不应该喝凉水……
她自己何尝不懂?可,前世的她,即便在生理期,也曾因为任务潜入冰冷刺骨的水里长达十几个小时。
即便前世如此艰苦,她也从未后悔。只不过在事过境迁的今天,她因为花梓竹,因为此生遇到的所有人,感到幸福。
花梓竹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他其实想让木棉在家休息,但看了看党荣轩,便将话咽了回去。
木棉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惊讶道:“哥哥你放了红糖?”
花梓竹轻咳两声,点头笑道:“我以前见书里讲过……要喝红糖水,也不晓得对不对。你要是不喜欢喝,我再回去换一杯吧。”
“红糖具有补中益气、健脾胃、暖胃的功效,真是方便又实用的养生饮品,我很喜欢。”
花梓竹淡笑,专心开车。
照着党荣轩朋友给的地址,花梓竹将车开进了机关大院儿,看门口的警卫以及进出车辆要经过的重重检查,他也猜到这人的身份不低。
木棉知道党荣轩在国内有一些实力很强的朋友,却不知具体是哪几位,但瞧着熟悉的环境,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位老人的面孔。按照党荣轩的品性,他的朋友差不多就是那个人了。
到了最后一道大门,车辆就不允许再开进去了,三人下了车,在警卫处做了登记,步行往里走去。
刚走几步,三人便停了下来。木棉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朝她们慢慢走来,见到她们三人,神情十分激动。反观党荣轩,温文闲雅的脸上浮现笑意,对比老人的激动,他淡定高雅的气度依旧不变,却是任谁都能感受他的快乐。
“子华,欢迎你回来。”
子华是党荣轩的字,而眼前这位亲切喊他“子华”的老人,便是当年在京大遇见的大他二十岁的忘年交——郑功德。
因着郑功德的缘故,早在二十年前,党荣轩被人敬称“党老先生”。
“哈哈,严己,多年不见,你这头银发倒是没变啊。”党荣轩上前扶住郑功德,他身体近几年已是不好,却在故友来访时坚持出门迎接,这份情谊他懂。
“这是我的外孙女,这是她的哥哥。木棉,梓竹,来叫郑爷爷。”
木棉在前世便很喜欢这位刚正不阿的领导,尽管他已退休多年,在军委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她上前亲热的喊道“郑爷爷好。”
花梓竹也礼貌问了好,郑功德拉着木棉瞧了会,诧异道:“这丫头我见过呀,不是老叶家的宝贝外孙女吗?子华,啥时候你抢了别人外孙女?”
党林同叶清允的事他自然知道,知道归知道,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但眼下见好友神情自然的介绍前亲家的外孙女是自己的外孙女,他有点意外。
党荣轩文雅一笑,扶着他边走边讲道:“许是这孩子投了党家的缘,我家幺儿视她若亲生,我瞧着这孩子也欢喜,自然她便是我正儿八经的外孙女了。”
郑功德点头,扶住党荣轩的手,叹道:“你是个通透人,活得自然也快活些。唉,虽然林林以前同叶家那孩子离了,左右是因为无缘吧。如今同孔司令员结成良缘,应该是圆满了,你这做父亲的,也不用再忧心了。”
他习惯叫孔衍生司令员,如今孔衍生算是重伤提前退休,连业都不用转,军职却要保留。
党荣轩淡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倒是不多管,几个孩子倒也真没让我多操心。”
“唉,在教育孩子方面,你一直做的比我好,真是惭愧。”
听郑功德如此感慨,党荣轩疑惑,“怎么?我记得元昊一直很优秀的。”
郑功德摆摆手,神色有些颓然,“元昊倒没叫我操过心,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唉,最近同一个不检点的女学生混在一起,听说那女学生怀了孩子,唉,子华你听了可不要笑话我。”
到了门口,注意到木棉同花梓竹离他有段距离,郑功德才轻声说出那一番话。
党荣轩撅眉不语,跟着他进了屋。
木棉见两位老人进了屋,才同花梓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以木棉的耳力,自然是听见了两位老人的谈话,为了不使两人尴尬,她很识趣的放慢了脚步跟在后头。
郑功德住在一幢中式别墅,这个大院里的建筑都是按照江南园林风格修建,依山傍水(山是假山),景色优美。木棉将将踏进老人的家,便听客厅传来一阵怒吼:“混账东西,你给老子滚!老子就当没有生过你这狗东西!”
木棉伸手捂住耳朵,这个人脾气也太暴躁了吧,住在这么幽静的地方,居然能讲出这么没品味的话。
忽然一个重物飞过来,木棉正想躲开,花梓竹早已眼疾手快将她拉到他怀里,避了开。
“啪啦——”
瓷器摔碎的声音传来,木棉同花梓竹对视,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无奈,今天真不该来做客,遇上这事,主人家肯定也尴尬。
站在跟前沉默了许久的老人终于发话,“元昊,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处乱不惊,淡定
从容。你瞧你,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时光飞逝我心依旧 (十)
郑元昊是一位刚硬正直的军人,尽管有父亲郑功德这么大个背景,却从未在部队行使过私权。每一次升职都是踏踏实实的奋斗立功,到了五十几的年纪仍旧是一位大校,虽然这个军衔对于他的年纪而言真的很低,但郑功德却依然为自己的儿子自豪。
但……
眼前留着平头西装革履的青年却是他心中的痛!
“元昊以后讲话收敛一点,我有客人来了,你同希民先收拾一下这里。”
郑功德压住心中的火气,淡瞥了一眼穿西装的青年——郑希民。
两父子这才看到有客人来访,顿时有些尴尬羞愧,赶紧过来同党荣轩等人问好。
党荣轩拍拍好友的肩,笑道:“这是希民吧?”他指着眼前模样周正的小年青,心中顿时一乐。瞧郑功德见到孙子直叹气的样子,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郑希民是郑元昊三十几岁才得来的宝贝儿子。当初郑元昊同妻子结婚十年都怀不上孩子,好不容易生了郑希民,也许是太过在意这来之不易的小宝贝,以至于郑家人不仅在物质上尽可能给予满足,精神上也要最大限度给予满足。军事家庭代代都有人进军界,然而郑家却没有逼迫这孩子参军,郑希民对经商感兴趣,家里人也表示支持。他在国外念MBA时便自行创业,还算闯出了些成绩,回国之后,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但谁知道这臭小子在私生活上这般乱来,郑功德想起这个就心痛,他并不是排斥那个女学生没有家庭背景,只是他所受的教育同观点不允许他接受自己的孙子同一位行为不检点的女学生在一起相处。
郑希民在人前表现很得体,谦和有礼的样子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他有不好的一面。不知道是不是木棉看错,总觉得郑希民的眼神若有若无从花梓竹身上扫过,有种探视的意味。
几位长辈去书房讲话,几个晚辈便坐在休息室聊天,等着阿姨将午饭做好共用午餐。
郑希民随意坐在椅子上,这会儿没有爷爷同父亲在一旁,他便毫无顾忌的打量两位客人。忽然他很突兀的问道:“你就是潇潇的前男友?”
这话显然是冲着花梓竹讲,不过却令梓竹和木棉都眉头一皱,此时才感觉到郑爷爷的忧虑从何而来,这个人讲话真的是太失礼了。
不等花梓竹回话,郑希民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继续说:“曾听她讲过你的光荣事迹,说你是神童,如何如何厉害,如今一见,不过尔尔。”
花梓竹淡瞥他一眼,回道:“厉害谈不上,韦潇同学是过誉了。”
“呵呵,如此看来花先生确实有过人之处,你不必在我跟前急于同潇潇撇清关系,我相信她。”
木棉听到两人谈话内容,想起前不久在医院见到神情憔悴的韦潇,这才清楚郑爷爷口中生活不检点的女学生便是指她了。但听郑希民指责的话语,木棉忽然有些生气,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花梓竹:“哥哥,看来韦潇姐姐真的好喜欢你,她连做梦都将你当作她的男朋友啊!”
她不明白韦潇为何要在她的男友面前诽谤花梓竹,况且哥哥也并没有作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作出那副好似被负心人抛弃的模样干什么?
前男友?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称呼木棉面上闪过隐隐怒气。
花梓竹轻轻捏捏木棉的手,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