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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生大病初愈,身体极消瘦,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同党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不,我将他(她)当作我的心脏,没有眼珠尚且能活,没有心脏,还能活吗?”
没有关于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的誓言,没有关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约定。只有一颗将对方融入骨血的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为对方身体灵魂的另一半。
宾客中,叶家没有除叶清城外无一人到场,木棉站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落。
这一世,于她而言,真的太圆满。但不知为何,此时想起高贵清华的叶清允,心中总有些遗憾,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却又形同路人。他这辈子没有犯过什么错,却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欢颜,同花木棉的亲身父亲何其相似?
许是在某个林间,初遇到那个人时,心中才有真正的欢喜。遇见一个人,是幸运,爱上这个人,也许便是一生的魔障。
忽然有人用手指轻敲她的眉心,说道:“小丫头,年纪不大,却要整天愁眉苦脸,这样不行哦。”
木棉抬眼一看,是一身常服的景澜,花梓有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她。木棉轻哼,“部队可不是菜市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是一个军人,竟然经常像个没事人一样四处晃悠,真是太没有素质了。哦,请恕我无礼,却将你的背景身份忘记了,果然是有了身份,纪律什么的都是浮云。”
景澜漫不经心的笑,却不反驳,倒是一旁的花梓有接腔道:“我们正好今天放假。”
木棉心一惊,她明白花梓有的意思,他们只有在执行任务前会放假。之前两人因为特殊原因似乎被分到空军司令部学习半年,如今半年之期尚早,想必有相当棘手的任务需要两人去做。想到这里,她关切的看了一眼花梓有,说道:“既然放假,就尽情吃喝吧。你也是,让哥哥带你吃白食去吧。”
木棉冲景澜点了点头,朝不远处对着她挤眉弄眼的花梓笙走去。
“哎哟小棉花,你急死个人,快快快我们还有正事儿没办呐,你就别想着红杏出墙去咯。”花梓笙跳脚的样子十分喜庆,他快满十二岁,长得像个粉嫩的圆球,正儿八经小胖墩一个。
木棉不悦看他,斥道:“笙笙你乱讲什么?”
花梓笙见他姐姐生气,赶紧道歉:“好了好了,是笙笙的错,姐姐你不要生气。”
他如今最怕得罪木棉了,因为木棉前几天终于答应替他调制减肥药 ,他蜕变帅哥指日可待啊!木棉是他变帅的制胜法宝,轻易惹不得。
见木棉还是不开心的样子,赶紧作狗腿状,趴在他姐肩上边坏笑边说:“好姐姐,别记恨总是乱讲话的笙笙了。咱们还是做正事儿要紧,我这头儿已经给孔叔叔喝了那杯‘茶’了,但党林阿姨那里,我妈盯着我不敢去啊!要不你去?”
木棉一直希望党林同孔衍生不仅爱情修成正果,婚后生活更能修一颗果子出来。因此替今天的新人分别准备了一杯加了料的茶,她仔细研究过党林的生理周期,在加上她准备的好料,真心期待弟弟妹妹的降临。为了万无一失,她还好心的替党林买了contraceptive drugs,当然这药她早已换成了保健药片。相信今晚,这对新人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对着天空笑了笑,木棉赶紧倒了茶往楼上走去。
屁颠颠跟在她身后的花梓笙瞄见正朝他们走过来的花梓竹,忽然诡异的笑了。轻轻靠在他姐耳边说:“姐,你裙子上怎么有血?”
木棉顿住脚步,脸忽然红了起来,她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将手中的杯子递给花梓笙,说了句“你先拿着”,便朝洗手间方向跑去。至从上次月经初潮,她最怕的就是每月一次的生理性流血事件。天,幸好笙笙年纪尚小,不然她丢脸丢大了。
含笑看着木棉快速的跑掉,花梓笙端着杯子大步流星朝他哥走去。
“哥,给你,姐姐说天气太热,给你倒杯茶解暑呢。唉,还是咱们三兄妹亲哦,我都没见她给大哥倒水咧!”
花梓竹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笑道:“乱讲话,小心越长越胖。”
花梓笙嘴角微抽,装作无聊的样子,同他哥讲了两句便跑开了,便跑便想:“让你丫的咒我长胖,哼,且看今晚你俩的jian情事件。”
晚饭过后,宾客尽散。怕孔衍生精神不济,党林早早扶着他上楼进屋。三楼如今专门做成了新房,当初党林想将隔壁买下来作为新房,段雅枝极力反对,花耀祖附和,讲大家反正是一家人,不必分的那样细。花家别墅原本就很大,因此足够给予新人很大的自由空间。
暮色四合,夏日的夜里却很凉爽,晚风吹过,花香迷醉。
洞房花烛夜,极尽缠绵情。
一生的守候终于修得圆满,孔衍生不知自己是不是入了魔障,深情、火热早已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身心俱燥,只想将眼前已是自己合法妻子的女人揉进骨血,生生不离。
月色如水,房间内并未开灯,他却能清晰的将党林的轮廓描述出来。饱满的额,深邃的眼,挺翘的鼻,以及……性感的唇。
“告诉我,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准确吻住那张唇,再次问道:“你是谁?”
“我是……”党林哽咽的讲不出话来,心里酸酸的,仿佛漂浮在云端,滋味妙不可言。“我是孔衍生的妻子,法律承认,白纸黑字,永不失效……”
“只是……嗯……”孔衍生的声音有些隐忍,克制住心神,他勉强将话说完,“只是法律承认?”
“呵。”党林不再言语,只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隐忍不在,火山爆发,顷刻间如同绽放最绚丽的烟花。
二楼,木棉将将洗澡出了浴室,便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却是花梓竹。
“哥哥,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
花梓竹不讲话,进门一直盯着木棉看。木棉觉着怪异,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眼睛似乎毫无焦距。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木棉有些着急,她十分担心花梓竹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哥哥,你不要吓我,你怎……”
一阵天旋地转,花梓竹将她打横抱起,朝阳台走去。
木棉不敢出声,生怕惊了他。
花梓竹一直抱着木棉,站在阳台上,迎着黑夜吹风。忽然他轻笑出声,朝怀里的女孩喊了句:“木棉,你在这里”
声音低沉嘶哑,表面上却又冷静如斯。
你在这里,你在这里,所以我便来了……
木棉回抱花梓竹,沐浴后的清香缭绕鼻际,在这安静的夜里,忽然觉得很幸福。
花梓竹全身滚烫,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抱着木棉共赏了月色十来分钟,便将她放到地面上,自己同进门时一样,怪异的离开。
木棉独自站在阳台上仰望月亮许久,直到感觉有些凉意,这才进了屋。
流连似水,唯愿所有人幸福安康。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祝你幸福(二)
时光如水匆匆流走,一转眼便是第二年晚春,又到了木棉花开的季节。花家有女初长成,年已及笄,真真成了一位善良纯净的美姑娘。
师俊如拿着檀木梳替外孙女儿细心绾发,将长及腰部的黑发绾在脑后,同时将伴随了木棉十几年的刘海别起。伸手摸了摸她眉心已不太明显的疤,师俊如微皱眉,用细毛笔蘸看点口红在疤痕处简单描了朵红梅,这才欢喜起来。
“咱家木棉长大了,一晃都过去十五年了。唉,想当年,清城抱着你回来时你才丁点大,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师俊如放下木梳,悄悄抹了抹眼泪。不知为何,明明今天是宝贝的生日她该高兴,却生了些伤感情绪。她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清城,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口气有些生硬道:“如今你们花家是真发达了,我也替你高兴。不过,什么人生什么心思,你可别看走了眼。”
“妈,瞧您讲的啥话这是?也太难听了吧。”叶清城很快反驳她妈,但却不敢回的太过。她明白师俊如一直对段雅枝不小心伤了木棉的事情耿耿于怀,再加上最近木棉同竹子走得太近,心里有些怨气。可这俩孩子打小就亲近,总不能强行疏远两人吧,好歹还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就算关系不能再近一步,但兄妹情分总是扔不得的。
叶清城看看木棉,心里坚定了要尽快找她谈谈心的想法,女儿还小,对感情的事懵懵懂懂,得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她可不希望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早恋。
师俊如冷笑一声,却不再同叶清城争论,虽然她有些后悔当着木棉的面讲这些话,但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早年再单纯如今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凡事都能看得八分透彻。花家人如今连旮旮旯旯里的亲戚都能同叶家扯上点儿关系,难免不会生些其他心思。或许以前的她并不会这样想花家,但现在,她内心变的有些阴暗。无他,如果当你某年某月某日,忽然发现自己最疼惜的女儿名字的涵义是从另一个人名字里得来,且另一个人是同你举案投眉几十载的丈夫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人时,你也会同她一般无助吧。
木棉从镜子里静静看着外婆,听她语气有些尖利的同最疼爱的女儿讲话,心里有些难过。恩怨不会因为年代消散,或者静止,它永远生生不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它。如果这其中参杂了爱情,那便是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器。
其实,恩怨应该是良药,它能治好人类的痴心妄想症。看清了它,顿悟了人生,惊觉人生竟如一场空,凡尘往事皆如尘,还有什么比珍惜眼前更加重要呢?
木棉透过镜子看自己已被红梅遮住的眉心,早年那里曾有一朵美丽的花,她是这世间最真实的花卉,勇敢且执着。木棉花,该是最幸福最容易满足的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