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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电脑连接好设备,开始搜索。
金钱固然诱人,却不比人的情感来得妙。人的情感才能主导一切,包括钱权。
捣鼓了一阵,发现电脑出了点问题,木棉揉了揉眉心。拆开电脑开始检查,在心理埋怨她远在英国的表哥。前不久安迪来了一趟华国,对这里的美景美食美人好像都没有兴趣,却单单对木棉的私人电脑情有独钟。木棉任由他玩儿了几天,并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才后悔,那小子肯定乱动了她某些东西。
拿出通讯器看了一眼,盯着屏幕上显示搜索处空白,木棉心里真不是滋味。
此时离木棉直线相距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山谷。山石凌乱,草木茂盛,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流拦腰截断了整个山谷。黑夜中只听得见急流澎湃,隐在夜幕之下,颇有些惊涛骇浪。
“竹子,只剩下我们俩个了。哈哈哈!真他妈有种患难兄弟的感觉啊!”花梓有靠在一棵歪曲的大树上,声音有些发涩。借着月色,见花梓竹依旧拿着他的通讯器一通乱按,他伸手抢过。“别弄了!你当这是神器啊!就算是,也不知道景澜和弟兄们是不是……”
“不会。”花梓竹冷静打断他,再从他手里夺过通讯器。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他眼里的疑惑不解。花梓有不懂通讯器的妙处,他却懂,可如今也不能指望它了。花梓竹伸手摸了摸眉骨,一股倦意席卷全身。
他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全身上下大小伤口不下十个。但只要还有命在,他就得拼尽全力活着完成任务。
将手贴近心口,花梓竹疲倦的闭上双眼。手心传来的凹凸感让他觉得心安,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楚记得那天木棉送他这块石头时的表情,那样明媚灿烂的笑颜。
“竹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闭眼就想起咱们小时候。那时候,妹妹只丁点大。却像个小大人似地,比谁都厉害,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汗颜。那么大点儿的小女孩儿,还没有茉莉花树长得高,却能轻松推着我去院子里晒太阳。那时候我便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下去,该多好……有小院子,有茉莉花,有太阳,有你,有我,最重要的是……回头时,妹妹还在……”
“竹子,不知道你还记得吗?”花梓有的声音很沉很沉,几乎要被急流澎湃声隐没。“呵呵,我真是!讲的啥话,你定是记得的,有关妹妹的任何事。你都是记得的……其实我也一直清楚地记得……”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细不可闻,连他自个儿也没听个真切。
“哥,我都记得。”花梓竹小声回道。
“我知道,竹子,你……”花梓有顿了顿,“你们在一起了吗?”
花梓竹没有回答,只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过了许久,他才认真说道:“哥,你忘记了吗?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木棉的心中,梓有哥哥和梓竹哥哥一样重要。她恩怨分明,在她的世界里,所有情感都是她的珍宝。一样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偷懒,再也不卖萌,每回都卖萌失败o(︶︿︶)o
☆、第六十六章
东西北方向地势不明确,请立即撤回,请立即撤回!”
木棉一把将耳机关闭,认真地观测了周围地形。远处山峦叠嶂,高低起伏。她记得在山底的时候酷热难当,然而越往上走越冷。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冷哼一声。参加任务怎么可能瞻前顾后,越是不明确的地方越接近目的地。
山间一条小溪缓缓流水,并非所有的小溪都是清澈见底。木棉盯着往下流淌的浑浊溪水瞧了瞧,再折了片叶子舀了水放在鼻下嗅了嗅。
虽说气温逐渐变低,脚底仍旧能感受到潮湿闷热。木棉扔掉树叶,拿出地图做了标识。将手枪紧握在手,她沿着河流往高处走去。空气越来越闷,木棉小心翼翼穿过一片草丛。视线接触到铺满枯枝腐叶的地面上有乱七八糟的足迹,她停下脚步俯□看。
她耳力极聪,不过几分钟时间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木棉左右观察了一番,在繁茂的草丛间点燃一根香,这才悄悄隐在暗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木棉透过树叶间隙见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快速走过来,在她刚才站的地方仔细观察。这两个男人除了脸全身包裹的十分严实,两人边观察四处环境,边用眼神交流,并不发出任何说话声。
两人走出大概五米左右,突然蹲□,从掩埋的草丛里拉出一个陷入昏迷的人来。木棉紧了紧手枪,从容不迫地将消声筒套在枪口,对准其中一人扣了扳机。
一个男人悄无声息的倒下,他的同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即可被打中,两人真正“双宿双飞”。
木棉走到两具尸体旁边,简单的将他们掩埋在旁边的野兽陷阱内。小心谨慎地将昏迷的人扶正,看到此人面容木棉怔住。{ }!
尽管这人脸上涂满迷彩油,木棉仍旧一眼便认出了他——景澜。
看到他,木棉并没有丝毫兴奋感。景澜的能耐她比谁都清楚,看他如今毫无生气的模样,她心口忽然刺疼。
她的药罐哥哥,自前几年大伤元气之后尚未完全恢复,如今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额头隐隐作疼,木棉憋回快要溢出的眼泪,替景澜做了简单治疗,拿出针刺入他眉心。不过几分钟时间景澜便睁眼,见到木棉第一句话便是:“个王八羔子!我这么快就报销在这了?”只有死后才会见到生前想见的人吧,景澜按着火辣辣疼的眉心尚未反应过来。
“要是没遇上我,你倒是真得报销在这。”调整好心情,木棉轻快地说。却不知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让她痛不欲生。
“你是真人?”景澜快速伸手捏了捏木棉的脸蛋儿,动作迅捷丝毫不像受过伤。“果然是,你来这儿干嘛?”景澜脸色骤变。
木棉淡瞥他一眼,起身问道:“还能行动吗?如果能,就赶紧站起来,我们需要立即离开这里。”
往兽坑里瞄了一眼,木棉断定过不多久必定会有人找到这里。在敌暗我明的形势下,时间就是生命。
“当然能!”景澜咬牙爬起来,装作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连日来同暗处敌人的恶战几乎消耗了他所有能量,在这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必须随时保持精神高度紧张。景澜发现敌方的诡雷设计非常精妙,出人意料,他费了很大劲才没有报废在这儿。并且对方拥有强大的电子信息技术,他的所有通讯工具如同虚设。
木棉注视他一瞬,斟酌一番还是顿住脚步。将景澜扶到一块看起来相对干净安全的地方坐下,看好时间,拿出注射器将一针筒透明液体慢慢推进他体内。{shuKeju }
这个过程很缓慢,在湿闷的环境下,木棉只觉汗水顺着额头流到鼻尖。时间往后,她的心开始怦怦跳起来。
“木棉,不用担心?”景澜注意到她的异常,开口安慰,“再不会有人来,你放心。他们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不会有很多人在这附近出现的。”
“好。”木棉言简意赅。
景澜发现她的手有些抖,在最后抽出针尖的那一刻还往里推了一下。景澜忍着疼没吭声,关切地问:“木棉……”
“我没事,放心,死不了。”木棉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地说。就着抽出的针尖往眉心重重扎进去。
“你干什么?”景澜大怒,他不精通医理,却因为自身是个优秀狙击手而对人体穴位知之甚详。眉心处,那是死亡之穴,神枪手只需一枪打中眉心,对方便可立即死亡。像电视里演的什么被打中之后还能再讲点遗言,或者再同亲友爱人煽情一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中枪者被击中即死亡。
“我的医术可是公认的好,你别担心。我只是想让自己随时保持清醒,你离我远点,万一吓到我导致失手怎么办?”
“花木棉,我没想到你竟这么敬业!但你可知,在身体素质不过关的情况下参加任务,完全是在拖全队后腿!”景澜厉声训斥她。
木棉默不作声,景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一条黑线说:“你立刻朝这个方向返回。”
“绝对不行。”木棉脱口而出。
“这是命令,花木棉同志。你既然参加任务,就是以军人的身份站在我面前。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我这就是在服从命令,景澜同志!许队长说,我从执行任务那一刻起,可自由行动,不受任何人支配。”木棉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你这是在玩儿命!”景澜双眼通红看着她,双手颤抖。“你……”
“我……我只想和哥哥同肩并行……”木棉强忍的泪终是流了下来,她恨这副忽然变得孱弱的身体。那种对未来的无法预料和无助,让她觉得极难过。无论经过几生几世,叶知夏骨子里的骄傲是不变的。即便在她成为花木棉之后,遇见了那位名叫“花梓竹”的少年。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只一瞬她便被一双臂膀结实地抱在胸膛。
“别哭,别担心,他们都会没事的。你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景澜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孩儿,感觉这个拥抱似等待了几个轮回。待到今日,空缺的心口终于溢满温暖。嘴角挂着苦涩的笑,他不去想木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去想自己从一遇见她便躁动不安的心。拥抱过后,花木棉依旧只是景澜心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仿佛之前的事只不过幻觉,景澜拿出地图冷静的同木棉讲解下一步计划。
“顺着这条河一直东行,有一个大峡谷,目标地点就在这附近。我们差不多一天之内可以到这里,一切小心行事。”
木棉认真点头,将弯刀同木棍准备好,立即出发。
此地气温变化无常,方才还冷飕飕的天。待两人再行了大约十公里,便发现热得像在蒸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