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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托付?谁要害他?”
“或许是由闭月而起!”
“……哦!您是要我暗中棒打鸳鸯?”
“……我希望你能成全他们!”
“可您说闭月要害他!”
“……”
“为师只是担心他因心系闭月而受到不测。当初血魔曾说过,落青注定会有一场情劫,依如今的情形看,闭月八成就是落青这场情劫的始作俑者。落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似我的孩子一般。神仙的寿命太过漫长孤寂。我只希望他此生能无怨无悔,逍遥自在,圆了心中执念,平安度过罢了。”
落霞尊者目光飘渺,声音悠远,仿佛来自天际。恕儿觉得有那种不详的恐惧又悄悄降临……
“师傅,为什么要托付我!难道您……”
“别担心,为师虽然散了修为,也不至于就马上要了命。不过要入翼水河闭关修养罢了。闭月是大契国的十二飞骥,早晚是要回去的,而落青必然会跟随她的左右。你身为大契国的公主,想必护他周全应不是难事。所以,为师想将落青的安危托付给你!”
“恕儿,为师希望,你能成全了他们——”
成全了他们——
月华如水,倾泻一地。千里婵娟,圆了明月悲了离人。大契国,梦中的故乡,谁的梦在那里破碎,谁的心在那里冰冷……是要回去了么?是啊,六年了,是该回去了!可是那里还剩下什么呢……
☆、第一章 白鸣轩
八荒之内有四海,四海之内有九州,九州之上分列国,大契国就在东北薄州隐土之上。从落霞山到大契国需经过西南戎州、正西弇州、正中翼州、正东阳州才能到达。
恕儿辞别落霞尊者,带领闭月返回大契国。落青果然如落霞尊者所料,一定要护送她二人回去,恕儿正担心路上自己太多余,没想到行思也站出来,说什么阔别故土已久,希望一同下山返回大契国。恕儿心中欢喜,有了行思便多余了两个人,也不会显得自己太闪耀。
落霞尊者将鹿蜀赠与恕儿。恕儿敛去鹿蜀的真容,变换成一匹普通的白马模样,鹿蜀悲愤的抗议了几日,还是不情不愿的驮起恕儿。
想当初,恕儿和行思来落霞山的时候,落霞尊者是招了个云头带他二人,乘风御云,不过半日就穿过了大半个九州来到落霞山。如今四人中落青幻化出原形到是可以御风而翔,恕儿骑着鹿蜀也可腾云驾雾,行思借助法器可以在空中爬行一阵,而毕月就只能望空兴叹了。再加上恕儿可不想错失了一路上看风景的心情,因此这一路走走、停停、看看、玩玩,颇为耗时。
数日来风尘仆仆的赶路,四人到是见识了不少。这一日行至阳州流沙国,四人牵着马和一只伪装成白马的灵兽鹿蜀在流沙国闲庭信步。鹿蜀这一路上吃吃喝喝又肥了不少,可脾气丝毫也没减弱。远远望见一间颇为风光的酒楼,天色渐晚,四人决定在此歇脚。
来到店门前,见店门上高高挂着一幅鎏金牌匾,红底金字写着“平安楼”,真是个别致的名字。酒楼酒馆都喜好取个热闹的名字招揽人气,却不知这家店莫非独想一世平安而已?门口有牵马的伙计将马匹牵到后院,恕儿还不忘嘱托要好生照顾好鹿蜀,鹿蜀却不领情的把马头歪向一边,不屑的呼出几口热气。
四人进了酒楼,见酒楼中客人熙熙攘攘倒也兴隆。店小二颠颠的跑来客客气气的将他四人引到楼上,酒楼二层零星坐了几位客人,布置得素雅清爽,确是个适宜饮酒赋诗、谈古论今的地方。四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些酒菜,坐下闲聊。桌旁的窗棂向上支开,刚好可见流沙城中鱼贯穿梭的人群,好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比起落霞山上的冷清,倒叫人舒畅了许多。
落青依旧温柔体贴的给闭月布菜添水,一副老奶妈子的模样,恕儿看着总是觉得分外刺眼,禁不住别开眼神四下打量。突然觉得有角落里有一束目光射向自已,转头探去,见一个男子身着白衣,衣口绣着金丝龙纹,长眉如鬓,双目含笑,笑里藏威,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手执一把折扇,扇面绘有双龙戏珠,扇柄上坠着一副金丝线锁着的白玉扇坠。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独坐在窗边的角落里自斟自饮,目光时时瞥向他们。
恕儿眉头蹙了一蹙,心中本就烦闷,看着谁都觉得分外碍眼,那白衣男子再看过来时便狠狠剜了他一个白眼。白衣男子微微一愣,竟呵呵的咧嘴笑了,好端端一副威仪的形象毁了个七零八落。
看着人家如此的以德报怨,恕儿微微有些惭然。自斟了一杯酒起身来到角落,站定身姿在那人的面前,恭敬的举起手中酒杯。见那白衣人依旧笑的无害,左手摇着扇子,右手轻抚酒杯也略略抬起,目光幽深,上下打量着恕儿,目光相接之时,恕儿突然发现这人竟有一目重瞳子,是一副天生帝王相貌!恕儿心下骇然,思量着眼前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稍稍安神,恕儿举杯向着白衣男子道,“方才无礼,望兄台见谅,小女自罚一杯。”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那人将折扇合拢,欠身离座,拱手抱拳道“那里那里,小生见姑娘绝色,忍不住多留恋几眼,是小生无礼,冒犯佳人了。如今,能得姑娘一顾,小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噢哈哈哈哈……”
恕儿惊呆中……
那人却还没有结束,边说边从腰间摘下一块莹白的盘龙玉佩递到恕儿面前,语调甜腻道“小生流沙白鸣轩,这是我家传的盘龙白玉,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还望姑娘收下,敢问姑娘芳名?”一双眼笑成两条细缝,一副垂涎三尺的色相。
恕儿惊吓中……
看到递到鼻子地下的玉佩,恕儿慌忙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摆手后退。
那人竟厚着一张脸皮拉起恕儿的手,将玉佩强行塞入,他手掌宽厚,拉起恕儿的手时,一股刺骨的寒冷流过,仿佛万年玄冰,火光电石之间,一个念头划过恕儿的脑海……
面前的站的莫非不是人!
恕儿微微一愣,那块白玉已经落在了恕儿的手中。望着手里的盘龙白玉,恕儿一时间有些讷然,白玉雕刻的是一条蜿蜒盘转的龙,莹白如凝脂的玉石,圆润通透,只是这龙的样子似有些颓然,少了些灵气,却又栩栩如生,仿佛是个活物,隐隐有仙泽流动,握在手中似乎能感受到玉石上盘龙沉重的呼吸,仿佛与恕儿体内的碧龙珠交应,鬼使神差的竟让恕儿不忍离手。
恕儿诧异的抬头望向面前的人,那人的眼光却略过她望向了她的身后,依旧是满脸的春风和煦,继续拱手抱拳道:“兄台,小弟流沙白鸣轩,初见令妹,一见倾心,还望兄台成全。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
恕儿无辜回身,见行思不知何时已经飘到自己的身后,一张俊俏的脸黑了半边青了半边。恕儿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紧张,于是挪一挪又挪一挪身子,蹭到了行思的身后,
行思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自称白鸣轩的,右臂下衣袖鼓舞,瑟瑟生风,已经凝聚法力于掌间,双目微微一眯,一掌劈出,掌风直击向那张要死不死的国字脸。
白鸣轩身形微微一侧,如一道幻影轻飘飘的移到了窗边,行思一掌击空,掌风扫下,白鸣轩身后的一张酒桌“啪”一声碎做两半,桌子上的酒菜噼里啪啦的洒落一地。白鸣轩手扒着窗檐,半个身子伸出窗外,继续死皮赖脸道:“姑娘,来日放长,后会有期,后会有期!”说着从窗上飘下落入街市,三两下便晃没了影子。
☆、第二章 月黑风高时
恕儿抹了一把额头,懦懦瞥一眼依旧青着脸的行思,试探的问道:“师兄,我真的美到让人一见倾心么?”
行思一趔趄,整张脸都黑下来,斜觑着恕儿,咬牙道,“恕儿,你这张脸皮拿去做个盾牌,定会成为千古神兵!”
“师兄,你能不能积点口德呀!”
背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落青捂着肚子,顿足捶胸的像个发了情的大猩猩,笑得一张脸像个猴子屁股。闭月冷淡的神色中也透出了几分揶揄。
恕儿慵懒的瞥了一眼落青,见他笑的张狂,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她将白玉收入袖中,高声道:“师兄,那人怎么会将你认作是我的兄长?”
行思正伸出手要去拉恕儿的袖子,手臂稍稍一顿,眼中一抹流光一闪而过,在旁人尚未察觉中已经恢复成一张黑脸,继续拽过恕儿的袖子,恕儿努力挣了挣,还是被摸出了那块玉佩,行思不悦道:“这东西你还留着作甚?”说着扬手向窗外一抛!
恕儿对这玉佩是极其喜爱的,虽然得来的有些上不得台面,倒也不舍得丢弃,眼见着那玉佩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便飞向窗外,心中一慌正要伸手去接,眼前蓦地一黑,耳畔依稀闪过微弱的一声,“救我……”
恕儿心中一颤,回头看看行思,行思依旧满脸铁青。看看落青,落青依旧顶着张猴子屁股脸。看看恕儿,又看看闭月,闭月依旧冰眸寒面千年不融。
众人目光也都聚焦在她身上,见她慌忙举起两只手停在半空中,样子有些滑稽,不知到底为何?
“你们可听到有人说话?”恕儿疑惑的望着众人。
众人遥遥头
“真的没听到?”恕儿惊恐的望着众人。
众人点点头
“你们都聋了还是哑了?”恕儿义愤的望着众人。
众人作鸟兽散……
暮色已至,新月如勾,恕儿一行四人已宿在平安楼中。
恕儿望望窗外疏星墨空,琢磨着夜色渐浓,可以给鹿蜀送些肉去给改善改善伙食。这一路上鹿蜀它一只灵兽装驴扮马的人前只能吃能素,已对恕儿的积怨颇深,时不时的便给恕儿廖蹶子,恕儿很是愁苦。
包了一包酱骨头,恕儿信步来到马棚,心想若让他人见到大白马肯骨头,一定会惹起不小的风波,四下张望见空无一人,便蹑手蹑脚的潜进去。马棚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