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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还有很多仆人们讲述的童话吧。我的小女仆有着相当活跃的想象力。有很多种不同的叙述事情的方式,你是知道的。我能向你保证我不是在演通俗闹剧。这真的只是一句温和的调情式的评论。我们在一起争论。”
“那句话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不是。并且我能向你保证,警长先生,自从我最后一次见到约翰。克里斯托已经有十五年了。你能自己证实这一点。”
她又一次泰然自若,冷静,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格兰奇没有就这个话题争论或追问,他站了起来。
“现在就这样了,克雷小姐,”他愉快地说。
他走出鸽舍,踏上乡间小路,转到了憩斋的大门前。
赫尔克里。波洛以最大限度的惊奇注视着警长。他不相信地重复着:
“那支格尔达。克里斯托握在手中、紧接着又掉进游泳池的左轮手枪,不是射出那致命一枪的左轮手枪?但这真是不同寻常。”
“确实如此,波洛先生。坦白地说,这并没有任何意义。”
波洛轻轻地嘀咕着:
“是的,这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然而,警长先生,这应该是有意义的,恩?”
警长沉重地发出了叹息:“事情就是这样,波洛先生。我们得找出某个有意义的方面——但在那时我无法看到它。真实的情况是,直到我们找到那支用过的枪之后,我们才能更进一步。它来自于亨利爵士的收藏——至少,有一支枪丢了——这意味着整个事件仍然与空幻庄园有着紧密的联系。”
“对,”波洛嘀咕着,“仍然与空幻庄园有着紧密的联系。”
“这似乎是一件简单的,明了的事件。”警长继续说,“恩,然而这既不是如此简单,也不是如此明了。”
“是的,”波洛说,“这并不简单。”
“我们得承认有这个可能性,这件事是一个诬陷的阴谋——这就是说所有的一切安排好了,目的是将格尔达。克里斯托牵连进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在尸体边丢下那支枪作为凶器的左轮手枪,让她去捡呢?”
“它她可能不会捡起它。”
“这是对的,但即使她没有捡起它,只要枪上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这就是说如果手枪在用过之后擦拭了的话——她将可能受到怀疑。而这正是凶手希望的,不是吗?”
“是吗?”
格兰奇注视着波洛。
“恩,如果你进行了一次谋杀,你将会希望把它迅速而巧妙地栽赃到别人头上,难道不是吗?这是一个谋杀犯正常的反应。”
“是——的,”波洛说。“但也许我们这儿的是一种类型相当不同寻常的谋杀犯。很可能这就是我们问题的解决方法。”
“解决方法是什么?”
波洛沉思着说:
“一种类型不同寻常的谋杀犯。”
格兰奇警长古怪地看着他。他说:
“但在那时——谋杀番的想法是什么?他或她的意图是什么?”
波洛叹了口气,摊开了双手。
“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似乎对于我来说——模模糊糊的——”
“什么?”
“凶手是某个想要杀死的约翰。克里斯托,但又不想牵连格尔达。克里斯托的人。”
“哈!实际上,我们立即就怀疑上了她。”
“啊,是的,但这只是在有关枪的实情真相大白之前,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并且这将带来一个新视角。在间隙中,凶手有时间——”波洛完全停顿了下来。
“有时间干什么?”
“啊,momami(译注:意为我的朋友。),你把我难住了。我将不得不再次说我不知道。”
格兰奇警长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弯儿。接着他停了下来,停在波洛面前。
“我今天下午来你这儿,波洛先生,是有两个原因的。一个是因为我知道——在警察局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你是一个经验丰富,在此类问题上很有技巧的人。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事情发生时你在场,你是一个目击证人。你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波洛点点头。
“是的,我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但是眼睛,格兰奇警长,是非常不可靠的目击证人。”
“你的意思是什么,波洛先生?”
“眼睛看到的,有时是,它们想看到的。”
“你认为那一切是预先计划好的吗?”
“我怀疑是这样的。这一切完全,你明白,像舞台上演出的一幕。我看得很清晰。一个刚被射中的男人,还有那个向他射击的女人手中正握着那把刚用过的枪。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在有一点上这幅画面是错误的。那支枪并没有被用来向约翰。克里斯托射击。”
“哼!”警长用力地向后扯着他那垂下来的小胡子,“你指的是这幅画面的一些其他点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吧?”
波洛点点头。他说:
“现场还有另外三个——三个显然是刚到场的人。但这也可能不是真实的。游泳池是被一个密实的种满小栗树的树林环绕着的。从游泳池向外有五条小路,一条通往房子,一条进入树林,一条通向花间小径,一条从游泳池下去直达农场,还有一条是通向到这儿的乡间小路的。
“当然这三个人,每一个都是从不同的路来的,爱德华。安格卡特尔是从上面的树林过来的,安格卡特尔夫人则来自农场,而亨里埃塔。萨弗纳克是从房子那边的花间小径来的。这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到犯罪现场,就在格尔达。克里斯托到达几分钟之后。
“但这三个人中的一个,警长先生,有可能是在格尔达。克里斯托之前到达的,冲约翰。克里斯托开了枪,并重新回到了这些小路的其中之一,接着,回过身,佯装同其他人同时到达。”
格兰奇警长说:
“是的,完全有可能的。”
“而另一种可能性,那时没有想到。某人可能是从这儿的这条乡间小路去的,杀了约翰。克里斯托,然后从原路返回,没有被人看到。”
格兰奇说:“你完全正确。在格尔达。克里斯托之外还有两个另外可能存在的嫌疑犯。我们找到了同样的动机——嫉妒。这肯定是一桩情杀案。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同约翰。克里斯托有瓜葛。”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
“克里斯托那天早晨专程去看望维罗尼卡。克雷,他们发生了争吵。她告诉他,她要让他为所做的一切后悔,并且说她恨他超过任何人。”
“真有趣,”波洛嘀咕道。
“她是直接从好莱坞来的——而且就我从报纸上读到的来看,他们那儿有时会发生一些彼此开枪,争个你死我活的事。她可能独自去取她前一天晚上拉在凉篷里的裘皮。他们相遇了——事情就突然爆发了——她向他开了枪——接着,听到有人来了,她就折回了她来的那条路。”
他停顿了片刻,并且愤怒地加了几句话:
“而且现在我们又到了那个使整个事情变得一团糟的部分。那支该死的枪!除非,”他的眼睛散发出光彩。“她用她自己的枪杀了他,并且扔下了一支她从亨利爵士的书房里偷来的枪,以此来将怀疑转移到空幻庄园里住的那群人身上。她肯定不知道我们能够从枪膛里的痕迹鉴定出枪是否射击过。”
“我怀疑,有多少人知道这个。”
“我向亨利爵士阐明了这个看法。他说踏认为有相当多的人从侦探小说的描述中会知道这种鉴定方法。他引证了一本新出的《流淌的泉水中的线索》,他说约翰。克里斯托本人星期六就在读这本书,而且强调了这本书的特殊之处。”
“但维罗尼卡。克雷得设法从亨利爵士的书房里搞到枪。”
“是的,这将意味着一切都是预先策划好的。”警长又拽了一下他的胡子,接着注视着波洛:“但你曾间接提及了另一种可能性,波洛先生。还有萨弗纳克小姐。而这将是你的目击材料,或者我宁愿说,耳闻材料,再次可能有用的地方。克里斯托大夫说出‘亨里埃塔’,是在他垂死的时候。你听到了他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他的话,虽然安格卡特尔先生似乎没有听到他所说的。”
“爱德华。安格卡特尔没有听到吗?这很有趣。”
“但其他的人都听到了。萨弗纳克小姐她自己也说他试图对她讲话。安格卡特尔夫人说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萨弗纳克小姐,然后说‘亨里埃塔,’她与此毫无关系,我认为。”
波洛笑了。“对——她将与此毫无关系。”
“现在,波洛先生,你的看法呢?你在那儿——看到了——也听到了。克里斯托大夫是在试图告诉你,是亨里埃塔冲他开的枪吗?简而言之,那个单词是指控吗?”
波洛缓缓地说:
“在那时我认为不是这样的。”
“但现在呢,波洛先生?你现在是如何认为的呢!”
波洛叹了口气。接着他缓缓地说:
“也许会是这样的。我不能说地再多了。这只是对你所问我的问题的一点儿印象而已,而当那一刻过去之后,就有一种诱惑使人想从事情当中读出那时并不存在的意义。”
格兰奇快速地说:
“当然,这一切都不在记录当中。波洛先生的想法不是证据——我知道这个,我只是试图想得到一点线索。”
“哦,我非常理解你——而且目击者的印象将会是十分有用的。但我很惭愧,不得不告诉你,我的印象是没有价值的。我当时抱了错误的看法,被视觉形象所诱导,认为克里斯托夫人刚开枪杀了她的丈夫,以致于克里斯托大夫睁开眼睛,说出‘亨里埃塔’时,我从未将其当作是一个指控。现在我很想回首当时,从场景中读出一些不在场的东西。”
“我明白你的意思,”格兰奇说,“但对我来说,似乎由于‘亨里埃塔’是克里斯托所说的最后一个字,它肯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