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他们制服了其中两座桥的守军,后者连扳动电钮炸掉桥梁都没有来得及。他们在夺取埃本·埃马尔炮台一役中,甚至取得了更大的成'725' 就。这个炮台控制着缪斯河和艾伯特运河的交叉点。盟军和德军双方都认为这一个现代化的、具有战略地位的要塞是欧洲最难攻克的工事,它比法国在马奇诺防线或德国在西壁防线建筑的任何工事都更为坚固。它是由一系列深入地下的钢筋混凝土的交通壕所构成,它的炮楼有厚甲板保护,共有1200个人防守。原来预计它可以无限期地抵抗住威力最大的炸弹和炮弹的连续不断轰击,但是却在30小时之内就落入由1 名上士指挥的80名德国士兵之手了。他们乘坐9 架滑翔机,降落在工事的顶部,结果只有6 人死亡,19人受伤。我记得,柏林的德国最高统帅部曾给这场战斗蒙上一层十分神秘的色彩,他们在5 月11日晚发表特别公报宣称,埃本·埃马尔炮台已经被“一种新式进攻方法”攻克了。这个声明引起了不少谣传,戈培尔博士也乐于乘机到处散布,说什么德国发明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新的“秘密武器”,可能是一种能够使防守的人暂时麻痹的神经毒气。
其实,实际情况却要平凡得多。德国人以他们一贯的缜密作风,在1939—1940年间的冬天,在希耳德斯海姆建筑了艾伯特运河的桥梁和要塞的复制品,训练了大约400 名滑翔部队,教他们怎样攻取的战术。有3 个小组负责攻打3 座桥梁,第四小组去攻打埃本·埃马尔炮台。这第四小组的80个人后来在炮台的顶上着陆,把一个特制的“空心”弹安放在装甲的炮楼里,这不仅使炮楼失去作战能力,并且使下面屋内满布火焰和瓦斯。在炮门和了望口还使用了手提的火焰喷射器。1 小时之内,德国人就进入炮台的上层,使这个巨大炮台的所有轻炮和重炮都失去了作用,使它的了望台烟雾密布。要塞后面的比利时步兵无法打退这一小股进攻者,自己反而被施图卡式轰炸机和增援的伞兵打退了。5 月11日早晨,跨过北方两座完好的桥梁疾驰而来的装甲兵先头部队到达炮台,包围了它。经过施图卡的继续轰炸和地道白刃战之后,到中午时分,一面白旗扯起了,1200名惊惶失措的比利时守军鱼贯走出炮台投降。
这次奇袭的成功,桥梁的被夺取以及冯·莱希瑙将军的第六军团在霍普纳将军的两个坦克师、1 个机械化步兵师编成的第十六装甲军支援下所进行的攻势之猛烈,使盟军最高统帅部深信,这次战役跟1914年一样,德军攻势的主要锋芒是在右翼;他们也认为为了制止这个进攻,他们已经采取了适当的措施。结果,直到5 月15日晚上,比利时、英国和法国的部队还坚守在从安特卫普到纳缪尔的代尔河防线上。
这恰恰是德军最高统帅部所求之不得的事。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实现曼施坦因计划,而在中路进行沉重的打击。陆军参谋总'726' 长哈尔德将军,在5 月13日晚上,就已经清楚看到这种形势以及他的机会了。
' 他在日记里写道' 我们可以指望24个师左右的英法军队和15个师的比利时军队,在纳缪尔以北完成集中。为了应付这种局面,我们的第六军团在前线有15个师,还有6 个师的后备军……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击退敌人的任何进攻。用不着配备更多的部队。在纳缪尔以南,敌人的力量较弱,大约只有我们兵力的一半,对缪斯河的进攻的结果,将决定我们是不是能够利用这种优势,在什么时候利用以及在什么地方利用。在这条战线的后面,敌人并没有一支值得一提的兵力。在这条次日就被攻破的战线的后面,真的没有一支值得一提的兵力吗?5 月16日,丘吉尔首相飞往巴黎去探明这一点。下午,当他驱车到法国政府办公处访问雷诺总理和甘未林将军的时候,德国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色当以西60英里的地方,在毫无防御的平地上驰骋前进。在他们和巴黎之间,也可以说在他们与英吉利海峡之间,并没有多少障碍。但是丘吉尔却不知道这种情况。“战略后备部队在哪里?”他问甘未林,还插进一句法语:“什么地方有大量的人力?”盟军总司令甘未林向他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回答说:“没有!”
“我奇怪得说不出话来”,丘吉尔后来追述道。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支大军在受到攻击的时候会不留些后备部队的。“我承认,”丘吉尔说,“这是我一生中所碰到的最令我吃惊的事之一。”
德国最高统帅部也同样感到吃惊,至少对于希特勒和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来说是如此,也许哈尔德是例外。这次西线战役是元首亲自指挥的,他曾有过两次迟疑不决,拿不定主意。第一次是5 月17日,他忽然神经极度紧张起来。那天早上,带着他的装甲军到英吉利海峡去已经走了1/3 路程的古德里安,奉令停止前进。因为空军发来情报说,法国人即将大举反攻,企图截断从色当楔入向西前进的力量薄弱的德国装甲部队。希特勒急忙同他的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和哈尔德会商。他肯定地认为南面会出现法军的严重威胁,突破缪斯河的主力、A集团军司令伦斯德,在那天晚些时候会见他时支持他的这种看法。伦斯德说,他估计“强大的法军会从凡尔登和马恩河畔夏龙地区发动一次出人意料的有力反攻”。希特勒忽然担心起来,生怕出现第二次马恩河事件。“我'727' 正在注意这件事,”第二天他写信给墨索里尼说,“1914年马恩的奇迹决不能重演!”
'5月17日晚上,哈尔德在日记里写道' 一个非常不愉快的日子。元首神经紧张透了。他担心自己能否取得成功,不愿冒什么险,坚决抑制我们。他为自己辩解说,这都是由于他担心左翼……他带来的只是惶恐和怀疑。
尽管第二天法军崩溃的消息不断传来,这个纳粹统帅的神经紧张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哈尔德在5 月18日的日记中记录了这种神经紧张的情况:元首对于南翼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他大发雷霆,叫喊着说,我们会使整个行动毁掉,我们有遭到失败的危险。他不愿继续西迸,更不必说西南方面,只是坚持向西北推进。这就是以元首为一方同勃劳希契和我为另一方之间所发生的最不愉快的争论的问题。最高统帅部的约德尔将军差不多总是认为元首是对的,他也记录了最高领导间的分歧。
' 他在18日写道' 极度紧张的一日。陆军总司令' 勃劳希契' 没有执行尽快在南方建立一个新的侧翼阵地的意图……把勃劳希契和哈尔德立刻召来,严命他们立即采取必要的措施。但哈尔德是对的:法国并没有可以从南方进行反攻的部队。这时装甲师正等得手痒难耐,一接到只许进行“大规模侦察”的命令,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英吉利海峡推进。一支由7 个装甲师组成的强大楔形队伍,无情地在松姆河北岸向西挺进,经过第一次大战的著名战场,于5 月19日早晨进抵离英吉利海峡只有50英里的地方。使希特勒总部惊讶的是,第二装甲师已于5 月20日晚上到达松姆河口的阿布维尔了。比利时军队、英国远征军和法国的3 个军团已经陷入了重围。
' 约德尔那天晚上在日记上写道' 元首高兴得忘乎所以。他对德军和它的领导备加赞扬。他已在准备和约,主要内容为:归还最近400 年来从德国人'728' 民手中夺去的领土和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一份特别的备忘录已存入档案中,内容有元首接到陆军总司令关于攻下阿布维尔的电话报告时激动得语不成声的话。
盟军从这个后果不堪设想的包围圈逃出来的唯一希望在于,在比利时的军队立即转向西南,摆脱正在向自己进攻的德国第六军团,突破那伸入法国北部到达海边的德国楔形装甲部队,杀出一条血路,从而与从松姆河向北推进的法国生力军会合。这实际上正是甘未林将军在5 月19日晨下达的命令。但是那天晚上,马克西姆·魏刚将军接替了他的职务,立即取消了这道命令。魏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在军事上获得很高的声誉。他希望在同比利时的盟军指挥官进行会商之后再决定采取行动。结果,等到魏刚决定采取与他的前任完全相同的计划时,3 天的时间已经错过了。这样延误军机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此时法国、英国和比利时还有40师有作战经验的部队在北部,如果他们遵照甘末林的命令,于5 月19日向南突进,冲过兵力薄弱的德国装甲部队的防线,突围可能已经成功了。但是到他们转移的时候,盟国各指挥部之间的交通陷于一片混乱,各军在遭到压力之下,行动也乱成一团。总之,魏刚将军的计划只存在于他自己的心中;实际上法国部队并没有从松姆河北上。
同时,德军最高统帅部已把所有能用得上的步兵都投入战斗,以巩固并扩大装甲部队突破的缺口。5 月24日,从阿布维尔向英吉利海峡推进的古德里安坦克部队,分别攻占布伦,包围加莱这两个主要港口,并进抵格腊夫林,这个地方在离开敦刻尔克约20英里的海岸上。比利时战线已经向西南转移了,因为盟军试图在那里脱身出来。24日,英国、法国和比利时在北部的军队被迫退到一个很小的三角形地带,这个三角形的底部在从格腊夫林到特纳曾的英吉利海峡沿岸,顶端在距海岸约70英里的发隆西纳。现在突围的希望已经没有了,唯一的希望——这看来是微乎其微的——就是由敦刻尔克从海上撤退。
5 月24日,德国装甲部队已经望见敦刻尔克,并且沿阿运河在格腊夫林和圣奥麦尔之间摆好阵势,准备投入最后厮杀。正在这个时候,接到一个奇怪的命令,要他们停止前进,这对于在战场上的士兵来说是费解的。这是第二次大战中德军最高统帅部犯的第一个大错误。在谁应负责和究竟为什么原因的问题上,不仅在德国将领们之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