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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累后,萧山将诗画放在摇椅上。他蹲在她身边,满脸的好奇,手指轻轻的戳着粉嫩的小脸蛋,引的诗画咯咯笑,粉玉的手在空中扬了扬,咿咿呀呀的抓住萧山的手指往嘴里塞,用力吮吸着。两只乌黑的眼珠溜溜的转,咯咯笑个不停。
“娘,诗画咬我。”萧山高兴的朝妇人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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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多的小男孩带着三岁多的小女孩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拿了根树枝拔弄着个一只奄奄一息的烂蛤蟆。小女孩抬起精雕玉雕的小脸蛋,崇拜道:“萧山哥哥好厉害,明天我们还捉蛤蟆吧?”
萧山一脸的高傲,不满足的放言:“明天我带你去捉小鸟。”
诗画眼睛发亮,小脑袋点了点头,“好。”
话刚说话,神彩飞扬的小脸垮了下不,嘟着小嘴委屈道:“可是……娘娘肯定不应的。”
萧山拍拍胸膛,保证道:“没关系,有我在呢。明天我来叫你,你娘肯定会答应的。诗画,明天我们捉到小鸟,就归你养。”
诗画高兴的点头,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道:“哥哥,昨天娘带我去串门,那个小孩子说你是尿床王。到底什么是尿床?你不是很厉害,才能称王?”
萧山顿时脸烧了起来,眼神一敛,怒道:“谁!是谁这么说我的?”
诗画被萧山一吼,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晶莹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萧山忙丢掉手中的树枝,慌道:“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哥哥凶我……”诗画丢掉树枝,小小的身子扑进他怀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萧山急着挠了挠头,试着给她扮鬼脸逗她乐,可她还是哭个不停。突然间他两眼发亮,一个方法蹦出在脑海。娘上次在房里哭,爹抱住她,亲了好几下,后来娘就不哭了。
“诗画不哭了,哥哥不是有意的。”萧山抱住诗画,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她的脸蛋被泪水侵染的咸湿,可身上香喷喷的,萧山忍不住好奇,又亲了几下。
谁知诗画不但没止住哭,反而更大声了。萧山怪异的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没一会双眼再次发亮,恍然大悟的咬了咬唇。他扶起诗画的身子,照着一次从房外偷看爹亲娘的样子,嘟起嘴,对准诗画的唇亲了上去。
啊!果然有效,萧山大喜。
诗画的嘴被封住,没了哭声,小手捶打着他。萧山随她打,估计着时间差多了,就放开了诗画。
诗画一得自由,身子往后一倒,大嘴的呼着气,脸闷的发红,嘴边沾的全是萧山的口水,透明,粘稠,嘴上还有好几个牙印。她擦掉嘴边的口水,愕然的望着萧山,连哭也忘了。
当年的他们都不知道,只差一点,诗画就给萧山闷死了,他含住她的嘴,咬的她生疼。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她忘了呼吸是靠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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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么了?”刚从学堂回来的萧山见萧氏虚弱的躺在床上,连咳嗽了好几声,手帕上还沾了鲜血,急的声音带了哭腔。
娘自从诗画家回来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病的很厉害。请来大夫一看,说是气急攻心所致,伤了心脉,切不可再受刺激,要静心修养才行。
一连好几天,爹一直没有出现,为什么会这样子?他到书房求爹来看娘,可爹理都不理,说娘在做戏。
萧氏虚弱的动着身子,半躺着,无力的握住萧山的手,“山儿,娘要走了。可是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我至死都没有想到你爹竟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你跟诗画的婚约取消,她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来配你。你爹他就是一个禽兽,当初他提这门亲,不是为报恩,是想在靠近诗画她娘。诗画她娘不守妇道,勾引了你爹,他们合力来气死娘。”
“娘,你别说话,先歇一会。”萧山哭了出来。萧氏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已吓坏只有六岁的他。他不懂,诗画好好的,前几天都答应以后要做他的娘子,还约好明天要玩过家家的,她当他的新娘子。可娘为什么就不要诗画嫁他了?
“山儿,退了这门亲。就算你喜欢诗画,她也不会成为你妻子的。娘死后,她会成为你妹妹。娘的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了。所以,不要这门成亲,娘只要你过的好。以后娘就不在你身边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你爹,他不是人。”
“娘,你歇一会吧。”萧山的眼泪掉在萧氏脸上,小手去擦她嘴边的血,可一擦干净又涌了出来,“山儿都答应,山儿什么都可以答应娘,只要娘好起来……娘……”
“好好照顾自己,娘……娘死不瞑目……”
在萧山答应萧氏的当晚,萧氏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的走了。死时眼睛瞪的很大,全是怨气,像是在诅咒。这眼神,一直陪着萧山长大。尤其在深夜,萧山常常梦到这双眼睛。
萧氏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他常在半夜被吓醒,汗湿透全身,整夜无眠,缩在被子里哭,直至天亮。
萧山在灵堂披麻戴孝两天,萧敬出现了一次,不到一个时辰又消失了。直到萧氏落棺的前一刻,他才再一次出现。那一刻,萧山无限的恨意涌上心头。娘一直衣食无忧的照顾着爹,可是现在娘死了,他却连望都没望一眼。
自从萧氏死后,萧敬很少在饭桌上出现。这天,萧山远远的跟着他,直到跟他来到诗画的屋前。萧敬理了理头发,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没一会,赵雪就跟他一起出来,萧敬怀里抱的是诗画,三人一起笑着远去。
那一瞬间,恨意烧疯了萧山。他回到房,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他恨,为什么,为什么爹跟娘没有这样亲密过?娘埋在冰冷的地下,尸骨未寒。他没安慰过他,没陪过他,总推托说忙。他忙,可他有时间再陪赵雪,去陪诗画。
娘是被气死的,被他们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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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间,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萧山已无睁开眼睛了,看来天注定是要亡他们。刚出溶洞,又进入毒林,而来人极有可能就是单于正,他想对诗画不利。
“诗画……”不要有事。
入 局
萧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一个纤丽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不是单于正。心一安,随即陷入了晕迷,手依旧紧抱着诗画不放。
痛苦地睁开眼睛,对上一个急切秀丽的瓜子脸,她朝他笑了笑,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依旧是躺在大岩石边,萧山动了动身子,见诗画躺在旁边,虽然气息很弱弱,可微起伏的胸脯证明还活着。
她没死。
萧山大大松了一口气,继而好奇的打量着蹲在他眼前、面带微笑的少女。湖兰毛绳结辫盘头,额上缨花发垒成串盘至于两耳边,随风微摆。颈挂项链,耳吊银环,手着银镯,身着花鸟图案开襟无袖上衣,银珠为扣,肩环镶边,露出雪白胳膊。七色百褶布裙短至膝盖,小腿优美线条一览无遗。虽长相普通,但皮肤白晰,清纯脱俗,让人如沐春风。
“是你救了我?”话一出,萧山顿觉舌头厚粗,五音不正,似口内含了东西。他卷了卷舌头,吐了出来,是一片绿色的叶子。
少女忙解释道:“你们中了瘴气,我刚好采药路过此地。见你们误入瘴气林致使晕迷,便给你们含了居树叶子,它可以化解瘴气之毒。”
萧山坐起酸麻的身体,拱手礼道:“谢谢你的相救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姓,可否相告,来日定报此大恩。对了,在下姓萧,单字山,称在下为萧山即可。旁边这位是胞妹,萧诗画。”
“我叫于塔娜。”她望了一眼逐渐暗黯的天,小脸皱在一起,颇是犹豫了一下,“天黑了,在这里过夜不安全。不如这样吧,我的村子就在不远处,你们先跟我回村子,我找个地方给你们落脚先。”
萧山一听附近有村子,顿时高兴起来。只有要人,很快就能走出林海了。
“我跟胞妹来林子找猎,为追赶一头小鹿进了深林中,谁知竟迷路了,用尽办法都走不出去。我们在林子里兜转二三个月,不料进了这瘴气林,要不是姑娘见死相救,我跟妹妹早就没命了。”
“走吧,但回到村子时,我们得悄悄的,不让他人发现才行。族例规定,不容许外人进入。要是被发现,一律会被火烧死,所以……你得在外边呆着,明天再想办法离开。”
萧山望了眼晕迷不醒的诗画,担心道:“于姑娘,我妹她到现在都还没醒,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没事。”于塔娜安慰道,“她的身子稍弱些,等会就会醒的,不用担心。”
听言,萧山深锁不展的眉头略舒些,起身将诗画抱在怀中,跟在于塔娜身后。
天黑了下来,于塔娜点亮火把在前边照路,萧山抱着诗画紧跟其后。三人在林子绕了一个多辰,终于走了出来,顺着石径小路走了好一会,萧山见对山山脚下有零星灯光,竟是依山落户的村民。
于塔娜将萧山藏置后山一不起眼的山洞中,独自一人回了家。
“塔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于歌泱听到房外有响声,知是自家女儿回来了。但这么晚才归来,语中不禁带了责备。
于塔娜放下药娄子,轻声道:“采了好些药,一时间忘了时辰,待发觉时时辰已晚,下次不会了。娘,您不舒服吗,头又痛了?”
走进屋子,果然见于歌泱坐在桌边,紧锁眉目。于塔娜走向前,伸出手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心里不禁有丝奇怪,出门时娘还好好的,难道又有事发生?
桌上烛火轻跃,墙上倒影拖长。
于歌泱轻叹一声,“塔娜,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找个夫家了。你看中了哪家男子,就跟娘讲,到时让他过门即可。待你成亲后,娘的担子也该放下了。到时族长之位由你继承,娘累了。”
“娘,您今天怎么了?”往日的娘不会有此异常神态。
“娘这几天心神不安宁,总觉得有事发生。唉……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