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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号无所谓,只要你舍得打国际长途我也不在乎。不过喝酒就算了,现在听见酒字就想吐。陈冲匆匆忙忙的要走,但临走之前又被叫住付了帐才算罢了。
考试的时候,陈冲看着卷子上那些东西就要疯:谁知道在FOB条件下那根钢索什么时候断让保险公司赔?谁知道在半路上遇上海盗算谁责任?谁知道水渍险是什么?谁知道全险是什么?……偏偏就因为他是名人,监考老师先把他拎到了第一排放在眼皮子底下让他考试。
抄都没地方抄。陈冲昨天复印了十几张20%字码的小条,可放在口袋里都快洇透了也不敢拿出来,眼巴巴的和面前那个老太太对眼神。
“你会写么?”老太太终于扛不住热情似火的陈冲的目光,探身过来低声问。
你看呢?到现在我除了选择题还写什么了?陈冲很无奈,摇摇头把笔扔在桌子上。
“那你有小条能抄么?”老太太看看左右确定无人注意之后,又问了一句。
陈冲连连点头。
“那你抄吧。”老太太这句话让陈冲如蒙大赦,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放在桌子上开抄。老太太还挺有趣,走到他边上一站,还替他挡住了听到动静扭头看的同学们的视线,更有甚者过一会儿回过头来指指他的选择题,“这个选A……”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冲知道这句话放在这里并不合适,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语来祝福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了。他虽然并不认识她,但还是衷心的祝福她与她的爱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你太强了。”回到宿舍的时候老哥儿几个的眼神都变了,从敬仰已经上升到崇拜了,“竟然让张老太太帮着你作弊!那可是经济院第一名抓,咱们兄弟死在她手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爷,讲讲,您怎么和张老太勾搭上的?”
不过让哥儿几个更吃惊的是,不仅仅是张老太太,几乎所有来监考的都要把陈冲扔到第一排第一座,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抄还替他保驾护航!
唯一一个没这么做的,是在考统计与运筹学这门课的时候,监考的副院长没把陈冲拎出去——不过话说回来,这门课并不是抄书能抄得到的,如果边上没人给他看估计陈冲一个字都写不上来。
剩下的更简单了,随班考的课全部考完之后,剩下的就是陈冲去年所欠的考试,比如那门概率论,比如那门物流学等等。但这就好办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四面撒烟,然后拿出卷子来一边写一边和老师聊天讲述在棋盘上的故事,然后一边判卷一边修修改改刚好达到60分。
一年没上学的陈冲却拿满了整个学年的学分,甚至以前那门因为和老师犯顶连考了两次邓论都补过了,光着屁股站在宿舍里抖搂着成绩单仰天长笑让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摇头叹气却无可奈何。
“出来喝酒吧?”王语诗的电话总在陈冲心情最爽的时候到来,“我在你们楼底下等你。”
喝上瘾了?陈冲第一次接到王语诗电话的时候,直接回绝了。结果第二天考试的时候王语诗冲进来当着诸位老师的面说了一堆诸如“千万不要抛弃我”以及“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之类的话之后,他就不敢不去了。
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坐地泡。如果是面对面的撒泼打滚都无所谓,但要是女的舍下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飙的话,天下男人只要还有一丝脸面想要,就不能不就范。
“你总拉着我喝酒干吗?”陈冲满脸的无可奈何,坐在酒吧里看着王语诗一杯一杯的喝不加软饮的皇家礼炮,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说好了,这次喝多了我可不扶你!”
“要你管!”王语诗没好气——同样不知道为什么,王语诗和陈冲总没好气——端起酒杯过来一碰,“干了!”
听见这句话,就想吐。陈冲略略抿了一口,然后看着王语诗一饮而尽:“你到底要干吗?每次把我拉出来陪你喝酒,可又一句话都不说,有意思么?”
“要你管。”王语诗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然后就是那句:“干了!”
“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陈冲陪王语诗喝了四次酒了,每次都是把酩酊大醉王语诗一路扛到据说她家门口的某个花园里然后坐在木凳上忍一宿,实在是受不了了。不过他这时候联系一下金善雅的经验,若有所悟,“你家里,是不是为了做生意,很不关心你?”
“不是。”王语诗摇了摇头,意外地没说那句要你管,“家里很疼我,都很疼我。”
不是?陈冲抓了抓头发,又想到一个:“那么,是不是压力太大?”
“不是。”王语诗看了他一眼,“我像是生活压力大的人么?”
的确不像。家里有钱,又很关心她,还有个特疼她的叔叔,陈冲实在想不到她有什么事情能值得这么拼死喝酒的。
“要不然,你失恋了?”上次小安失恋的时候三天没见人,等陈冲再看见他就跟见了鬼似的,现在看来王语诗身上似乎也只有这个说得通。
“不是。”王语诗看他一眼,“只有我甩了别人,怎么会失恋。”
那为什么?陈冲快崩溃了:“在下愚鲁,你能不能提点一下?”
“无聊!”王语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无聊透顶!”
无聊?无聊也算是喝酒的借口么?还是说我无聊?陈冲认定了王语诗纯属吃多了撑的,干脆闷头开始对付面前那杯价值100元的皇家礼炮。
“你不信么?”王语诗明显有些喝多了,直勾勾的看着陈冲,“你知不知道,无聊是一种什么感觉?”
陈冲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无聊的时候。即便现在回到了宿舍,每天也都要打五盘棋的谱,为接下来后面12月开始的各项比赛预选做准备。现在只觉得时间不够用,从没有过无聊的时候。
王语诗看着他的双眼,看了很久才慢慢地说:“你不会明白的。”说完扭头又是一杯。
无聊?陈冲莫名其妙的把再一次呕吐在地的王语诗放在花园长椅上盖上他的外套,坐在一边慢慢地琢磨这件事。
那她为什么总拉着我呢?陈冲觉得上次见过的那个龙套女就很适合担任陪王语诗喝酒这个任务。但这种事情他想不通,还不如不想。
“你什么时候回韩国?”王语诗的电话总让陈冲心惊肉跳:“明天,假期已经结束了,我必须回去了。”
“好,那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行。”王语诗笑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但陈冲跟吃了苦瓜一样嘴巴发苦肚子发鼓:“这个,就不需要了吧?我明天中午的飞机,不能耽搁……”
“好,那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行。”王语诗的话没变,但语气变了,就让陈冲改了口:“那这样,我兄弟们也都送我,一起吧?”
我发现我好像一直很狼狈。陈冲从自贡奔成都转道天津的时候,就是让门口那些大爷大妈们折腾得一路连滚带爬。而从天津回汉城的时候,却也是被豪气冲云天的王语诗逼得走投无路逃命似的离开。
回去好好下棋吧。他坐在飞机上看着报纸上的棋谱,突然觉得很欣慰:这一个月,也不知道老头怎么样了……
…………………………
应该低头认罪,但还是想解释一下:上周身体状态极差,脑子完全停转,写出来的东西基本要不得。而且因为思路需要修改,写了两章后来又删掉重新写~~
调整状态~现在脑子清楚了些,希望能保证质量吧
第四十四章 年少轻狂
老头很好,红光满面一肚子肥膘,大笑的声音隔着房门都听得见。
看见他徒弟回来,老头也毫不以为意的摆摆胳膊让他坐下,自己继续和刘昌赫下棋。
陈冲放下行李看看周围,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了:橘红色的吊顶灯,粉红色的长沙发,淡红的地毯,维尼小熊镶粉边的拖鞋……老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暧昧的颜色了?他走进房间看看自己那台被粉红色屏幕罩盖着的电脑,目瞪口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回来了?”从厨房那边探出来金善雅的小脑袋,看看他在那拐磨一笑,“请稍等一下,晚饭马上就好。”
陈冲乜着眼睛看看棋盘前纹丝不动地刘昌赫和老头,以及抱着膀子聚精会神看棋的老曹,似乎有些明白了:“老头,这些都是金善雅布置的?”
老头没理他,金善雅倒是一身围裙蹦蹦跳跳的从厨房出来背着手欠着身笑嘻嘻的看着他满脸得意:“漂亮吧?”
陈冲揉了揉鼻子,微微叹了口气:“很感谢……”
“喜欢就好。”金善雅也不管陈冲说的是什么就笑,然后冷不丁尖叫一声冲进厨房,“汤要糟了!”
正好,老头和刘昌赫的这盘棋在金善雅摘掉围裙开始上菜的时候结束了。但陈冲不觉得这是巧合,总觉得这帮人是操练熟悉到点就撤静等吃饭了。
“来,尝尝我的手艺。”金善雅坐在那四面照顾,让人总有一种做客面对热情女主人的感觉。
至少陈冲不觉得这是自己的房子了,而是金善雅租出来让他借住的地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冲发现自己枕头也变成粉色抱抱熊的时候,崩溃了,跳起来冲到老头的房间里挥舞着那只狗熊:“到底怎么了?怎么这里一片粉红?我走的时候不都是白色的么?我的枕头呢?”
“金善雅很喜欢粉红色哦,”老头看看他徒弟满脸无辜,“难道你不喜欢么?”
“说话别这么酸不溜丢的。”陈冲差点被老头的拿腔捏调恶心死,“你喜欢么?”
老头愣了很久,摇了摇头:“不喜欢。”
“那为什么还弄成这样子?”陈冲看到老头的枕头是只兔子的时候,突然心里好受了很多,说话也平静了下来。
“但金善雅喜欢。”老头举起胳膊棒,“我拦得住她么?”
陈冲有点明白了,因此第二天早上金善雅给他收拾房间发现枕头换回原来样子而不是她买的抱抱熊来质问的时候,他很平静:“我只是睡惯了这种荞麦皮枕头了,没有别的意思。”
金善雅立刻破涕为笑,抱着那只熊开始做早餐。
“您这一个月,就是这么过来的?”陈冲坐在餐桌前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