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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别再哭了。」凯臣万分无奈地以一指勾起柳沐言的下颚,让他能直视自己的眼睛,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沐言是这么会哭的一个人,而频频落泪的他更是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地举白旗投降。
「乖,看着我,你看到了什么?」不重的力道,却让柳沐言没有抗拒之力地盯视前方。
蒙眬着双眼,柳沐言还是乖乖地回话。
「凯臣……」
他看到的是凯臣个性有型的脸孔,俊俏的外表,勾起含笑的神情,深邃的眼眸中蕴藏着弄浓烈炙人的情感,彷佛要把人燃烧一样。
这是……柳沐言不敢多想,亦不敢细究,他怕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凯臣不可能用这种眼光看我的,都是梦罢了!
唯有强烈的渴求,才会有深沈的恐惧;唯有无边的贪取,才会有无尽的失落。
「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他用着更炽烈的感情逼迫他。
「我……我……」他不能说啊,他怎能说我看到你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他怎能说你浓情烈意到几乎将我洇埋,柳沐言被薛凯臣咄咄逼人的态度摄得啥话也说不出口。
柳沐言一脸害怕的神情,薛凯臣放松恐怖的气势,一手耙过头发叹了口气。
也罢,慢慢来吧!
他伸手抚过柳沐言的面颊,不容他逃避地望着。
「沐言,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吧!」他打算从头开始谈起,一切的错误都起缘于那天。
柳沐言一脸怔住了的表情,更加证实了他与若日的猜测无误。
唉,人真是做不得坏事,若早些说开了,也许就没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了。
「你误会了,我跟那女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只是我妈要我去相亲的对象罢了。」凯臣丝毫没有隐瞒地将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倚在薛凯臣的怀里,沐言在听到「相亲」二字时不免身形僵硬了许多,果然没错,那美丽的女子真是凯臣的对象。
他苦涩地想。
「沐言,听我说!」凯臣不让柳沐言一个人沈静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胡思乱想,喝了声唤回他的心神。
他再次用着坚定不移的眼神,并不住地透露出爱意让柳沐言知晓,他不要让他再一次逃出自己的生命之中,决不。
「沐言,听我说,别管那个女人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薛凯臣爱的是你那就够了,听到没有。」他望进柳沐言那倏地睁大不敢相信的眼睛之中。
「早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地被你吸引住。只是碍于世俗所困与害怕你知道后鄙视的眼光,我挣扎了许久,但,我现在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我爱的人都是你,一个叫做柳沐言的男人你听懂了吗?」跟着他疲惫地将头埋进柳沐言的颈项中,深吸一口气低哑地嘶吼。
「所以你不要再逃了,不要再躲我了。让我好好的爱你好吗?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只要一想到你要离开我的身边,我就……」一口气哽了住,薛凯臣痛心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拥抱柳沐言较大部份男子稍微柔软的身躯。
就算让薛凯臣紧紧地抱在怀中,就算跃动不止的心、思考的脑都在在告诉自己这是真的,柳沐言还是睁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凯臣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他爱着自己!?
难到疯狂真会使人产生幻听!?
他微微推开密合贴身的胸膛,略显通红的双眼一个径儿的看着薛凯臣,停不住狂乱奔流血液的身躯微微发颤,就连平伸向前触摸凯臣脸庞的修长手指也没办法控制地随之颤动。
这温热的脸颊的确是凯臣,这带点儿霸道、又温柔的气息也是凯臣,这感觉到的一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抖着音,柳沐言单手摩擦薛凯臣的脸问道。
「我知道。」凯臣亦放柔声音回道,他知道从未感受过爱的沐言正处于极大的震惊当中。
「我是个男人,没办法帮你生儿育女。」
「我不在乎,我有遥遥就够了。」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我会害你受到众人的唾弃、鄙视。」柳沐言仍不敢置信地继续说道。
两个毕竟不是同性恋的人居然相爱,多大的讽刺啊!
「你会抛弃我吗?」薛凯臣反问。
他……他怎能这样……柳沐言打颤的双唇吐不出半个字来,接着他飞扑进身下人的怀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只要让我知道你会在我的身边就好了,根本不需如此啊!」断断续续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多么奸诈狡猾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却……。
「你会让我越来越软弱,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贪心的啊!」伴着泪水,带着哭音一句句如泣如诉地哭着。
「别哭了,沐言。」知道心爱的人儿终于接受自己,薛凯臣柔情满溢地淹向柳沐言,他只要他接受他,让他好好地保护、呵护他就够了。
有再大的问题、困难都有他来顶着,绝不会让沐言受的一丝丝的伤害,他会保护好他的。
哄慰的轻语呢喃,伴着呜咽低泣的声音,点缀得冰冷的病房显得温暖又柔和,相拥的两个有情人倚偎在爱人的身上互相汲取彼此的气息,绵绵密密。
# # #
隔了两三天,在医生以及薛凯臣万分确定柳沐言的身子没有大碍后,他终于可以出院了。
本来以为可以恢复为一开始刚认识薛凯臣的那种生活的他,这下子可是彻头彻尾地错了。他从来没想到,原来凯臣居然是一个这么霸道的人,简直是……让他骗去了啦!
出院的当天,在凯臣的一个命令之下,柳沐言跟遥遥两个人带着简单的家当一同搬进薛凯臣位于高级住宅区的房子里头一起生活,安全保警巡防的高厦,位于顶层的五十来坪的华宅的确是比柳沐言他们之前住的地方好太多太多了。
但,他很不高兴。
「我不是你包养的人。」柳沐言这样地抗议道。
面对一脸反抗的爱人,手抱着遥遥的薛凯臣也是相当的坚持。
「的确不是,但你还是得住进来。这样我才能随时照顾你的生活,免得你又不正常地照三餐吃。」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柳沐言不同意,他扛也要把他扛进去。
过着那种随时提心吊胆的日子,倒不如把他绑在身边还来得实际多了。
「你……反正我不要。」他大叫。
「你一定得住进来。」薛凯臣气定神闲地说着,「还有早上的送报、送牛奶也别去了,就连你那些打零工的工作也全被我迟掉了。你乖乖的养病就好。」
柳沐言不敢相信薛凯臣居然这么做了,他几乎二十四小时跟在自己身边,又怎么有时间去弄这些东西,更何况谁告诉他位置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所有的经济来源全被凯臣给阻断了,那以后该怎么办?
他不要凯臣的钱吶!
「因为我爱你,我不要看你为了你继母那边的赌债而死命的赚钱,要不是他们你又怎么会变得这样。」薛凯臣坐在床沿,轻抚着柳沐言的脸颊说道。
一听到那个词,本来气胀了脸的柳沐言倏地彷佛缩成球一般,紧抓棉被的手亦微微地颤抖。
呃!凯臣怎么会知道,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你……」调查我!他说不出接下的话来。
「我没有,」薛凯臣转头看向安稳坐在自己手上的遥遥,「是遥遥说的。」
一听到薛凯臣叫自己的名字,也有点儿听懂他的话,遥遥露出一个大笑脸。
「遥遥告诉爹地的,坏奶奶欺欺爸爸。」
柳沐言没想到,母亲每次来要钱的事情,原来遥遥都看懂了,他哀伤地垂下头来。
「我不是要你什么都别做,只是现在你的身子也还不是很好,遥遥又太小了。所以你们先搬过来住,一边调养身子,一边让遥遥有好一点儿的生活环境,等你身体好些,再找一些可以回家来做的工作,这样好吗?」薛凯臣放缓了压迫性的语气,与柳沐言商量。
柳沐言早就知道薛凯臣对他的好,但真的感受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一下子又红了眼眶。
「我不想给你麻烦吶!」揉揉眼,柳沐言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爱哭了。
看柳沐言的表情,薛凯臣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说出的话语总是让怀里的人更是爱哭。
「就算是个负担,也是个甜蜜的负担吶!」他轻啄了下柳沐言的额头。
腻在凯臣的胸前,柳沐言只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谢谢你,凯臣。」
浓情蜜意一切尽在一言中。
# # #
就这么着的,柳沐言跟遥遥两个人搬进薛凯臣的公寓里也有一个礼拜了。
他们不仅合力把其中一间客房改装成遥遥的个人儿童室,里面蓝色的天花板、嫩绿色的墙以及软软的垫子在在都是要让小孩子能住得舒服一点,此外,薛凯臣还买了一大堆的玩具放在里面,有些甚至还是近两岁的遥遥根本就还不会玩的东西,让柳沐言好是嘲笑了些许日子。
而柳沐言则跟薛凯臣同住在主卧房内,每天早上薛凯臣就准时地上班。本来他并不让柳沐言那么早起帮自己弄餐点,但拗不过他的哀求,还是同意他可以陪他吃完早餐后得要再去睡一下才行。
一天下来,没了工作的柳沐言除了整理家里外,出门的时间就是下午带遥遥到附近逛逛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