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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瞧着,柳沐言双眼不自禁迷蒙起来,含笑的神情也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措、与慌乱。
真的是自己变软弱了吗?也不过一天不见罢了,居然就像个含春的少女一般朝思暮想凯臣的到来。
不是早对自己耳提面命这是不该存在的啊!
带着这不容世人所见,谈得上是污秽不堪的情感,自己的存在只会染黑他吶!
但,却放不开,一心一意地索取、贪求,就好像生长在阴暗湿地的蕨类一般,渴望一丝阳光的滋润与关怀。
他利用了凯臣对他的好……
悲凄的思想,柳沐言漫步行走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哀伤,心中那片刻为薛凯臣的出现而渐渐开启的心门彷佛又悄悄地关了起来。
别想那么多了,他这么地告诉自己,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一种既懦弱、又逃避的想法,却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顺着长长的人行道,柳沐言缓缓而行,神游四方的双目原是恍惚地没一个焦点所在,却在突然的不经意一撇后僵硬的身躯随着倏地停下的脚步,就这么地煞了住,混沌的脑袋内再也塞不下更多的东西,下达移动的命令却怎么也传达不到四肢百骸。
这一瞬间,柳沐言只觉得自己的四周似乎暂停下来,一切的呼吸也恍若不存在,漏跳一拍节奏的心跳、抽紧的喘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顺着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悄悄地滑了下来。
双眼无神却又移不开地凝视不远处的光点,柳沐言伸手拭去珠泪,露出一抹彷佛灿烂花火消灭般的笑容,他就知道,他一向是最闪亮的那颗星子,一向都是的。
灯火通明的五星级饭店前,薛凯臣脸上带着一抹笑容有礼地为立于身边的女子开启车门,跟着人也上车随着滑行而去的加长礼车消失在柳沐言的眼前。
哭什么!他暗骂自己,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游走于天际的飞龙本该配遨翔于云端的凤凰,这是自古以来门当户对的观念啊!又何况像凯臣这般的伟男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群龙之首。
他迷蒙着眼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距离虽然有点儿远,不过那女子看得出来也是某家企业的女儿吧!高贵的气质与出众的外表在在显示她傲人的身家,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凯臣吧!
摆动着无意识的身躯,柳沐言自己也不晓得他是如何走回家里的,他蹲下身子看着沉沉入梦的心爱儿子,再也忍不住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又如缀满天边的星子,扑簌扑簌地滚滚落下,点点成线地流了下来。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是这样吧!?
控制不了泪水,但他却努力让自己不要哽咽出声,不想让伤心的情绪再感染上遥遥早熟的心智。
就让他难得放下一切好好地痛哭一场吧!就算为了沉重的经济压力都没倒下的自己,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早就知道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跌碎一地的心殇。
好好地哭吧!哭完以后,一切都让他回复过往的生活。不该或是本不存在的人事物就让他消失,在自己尚未沈沦的更深之前就先斩断这错误的丝线。
但,真是如此吗?
放得开、丢得下,亦或是自己早已万劫不复地深陷其中,被凯臣绵绵密密的温柔包袱起来,怎逃得开吶!
第四章
逃吧……躲吧……
再也不想欺骗自己,压抑自己;
顾不得众人的眼光,
我只知道……我要你……!
# # #
该死的,为什么就是不接自己的电话,为什么就是不见自己!
坐在大办公桌前,薛凯臣丢下第N次拨出的话筒烦躁得连看到眼前的文件都颇有想放把火烧了的痛快,最后,他干脆像只被惹怒的黑熊般踩着重重的脚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该死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拿出心爱的零食想说解解心愁,却发现越吃是越烦,最后还是气得一把丢下;直直地朝他几乎不碰触的酒柜里挖出一瓶酒来,痛快更似虐待自己地畅饮起来。
为什么沐言不再见自己了,就连拨去的电话都不愿与自己说上一声,他有做错什么吗?还是说……他发现了!?
薛凯臣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相当的害怕,他不能就这样失去他,不能。
随着手的扬起,琥珀色的液体亦缓缓滑入,它的苦涩却冲不散心中的失落感,反倒那深不见底的黑洞渐渐……渐渐地扩大,无边无际。
薛凯臣耙过自己削薄的短发,苦恼的神情满溢脸上,紧皱的眉头亦无松开的一日。
他不想要他害怕啊!他只是……只是爱他而已,仅仅如此。
这一份不容世人所见的爱情,薛凯臣从没想过自己悠游花丛近十年,头一次遇到的真爱居然是如此,他竟爱上一个男人,男人吶!
不想承认,一开始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想的尽是如何逃避这场错误,他是正常的,绝对不是人们口中嘲讽的对象。
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一再地对自己说不在意,事实上,柳沐言却是真真切切地印在他的心海之上,彻底地钻近他的皮肤之中,忘也忘不了。
再怎么挣扎,既是痛苦、又是不堪,那么就由自己深埋心底好好地在一旁呵护他就好了。纵使只能是个朋友。
他的辛苦,他了解;他的疲惫,他明了;既然,伤在他身,痛在己心,倒不如绵密地保护好他,点点滴滴地小心照顾。
或许早在第一眼看到他时,自己就为他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求救讯号给心折了吧!
就算万劫不复也顾不得了。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薛凯臣心烦地又是大口灌下一杯烈酒。
口中的触感犹记得柳沐言因为工作而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自己舌头摩蹭下微颤的心悸,他剎时羞红的可爱表情尚印在眼帘,听到自己无法同行时的失望……,在在都彷如历历在目;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见自己一面。
都要一个月了,却怎么也无法找到他,甚至于遥遥自己都没办法遇见,到底是为什么!
薛凯臣气得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乒乒乓乓的撞击或碎裂声响彻一室。
白天去家里找是肯定遇不上柳沐言的,而晚上去找却又碰得一室宁静彷佛无人在家,问他的邻居得到的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大致是他现在都工作到大半天明才会回来;他有缺钱成这样吗?又不晓得柳沐言工作的地点,又在住处碰得一鼻子灰,薛凯臣的怒火指数呈九十度成长快速攀升,而集团里的每个会议与主管就成了他泄忿的对象。
导致至今,所有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样,抽身就逃。
薛凯臣爬乱了一头有型的头发还是搞不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柳沐言居然连一面、一句话都不愿意见他,明明那天还说好改天要一起出去玩的啊!
等等……他停下手思考,脑袋里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似的。他静下心凝神想着,过了会儿,还是放弃,只抓着了一个头绪衔接不起来也是没用的啊!
算了,我一定要找到沐言好好问个清楚,薛凯臣倏地站起,决定今天再次彻夜等候,他就不相信这次还是找不柳沐言。
他走到桌前,按下通往外面的内线电话。
「晓婷,帮我把今天安排的行程、会议全往后挪,叫若日来替我的位置。」
「是。」可能是刚才有听到里面传出的声响,再加上薛凯臣现在的声音也不是很温和,他胆小的秘书微颤着声音应是。
抓起挂在衣架子上的外套,他跟着就要出门。
今天一定要逮着他。
# # #
「等等,凯臣。什么都不说声就要离开啦!」韩若日挡在门口,半是调笑的话语走了进来。
早在薛凯臣发飙似地在办公室内砸东西时,坐在外头的秘书就以最快速度求救于韩若日,希望他能快点来解救大家。一个月下来,人心惶惶,再不用多久大家肯定都辞职逃命去了。
最可怜的还是她这个微乎其微的小秘书,离恐怖的总裁最近,一个儿不小心可是会踩地雷的。
「我没空跟你扯,走开。」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冲口说出。
但韩若日才不理他,一手勾住他的肩用强硬的手腕将他架回长沙发上,一手抓出零食道。
「那正好,我时间多得是,不如分你用些吧!」开玩笑地说着。
「若日,我……」他试图还想挣扎些什么。
「坐下,凯臣。」韩若日露出他那藏在笑眼下的坚持,命令着。
虽说一向它们两人的相处都是平等相对,就算有上下之分也多是薛凯臣在分配一切的事情;但,只有在他坚持时,薛凯臣知道他说什么都无用,韩若日很少有如此强硬的时候,一有,就是不容人反抗。
相处了十来年,他怎会不知道若日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说不得什么,薛凯臣放下外套乖乖地坐在韩若日的面前,静待着。
相较于薛凯臣的紧张与匆忙,就见韩若日拿出冰得透凉的果汁慢慢地喝着。
「凯臣,你喝酒了。」他看到丢在一旁空了的玻璃瓶,也闻到薛凯臣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他不悦地道。
「没什么,想喝罢了。」他耸肩说道,但,若日一定不会相信的。
不出所料,他才说完,韩若日就气愤地放下玻璃杯怒斥。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的,薛凯臣。你当我不认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