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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而且，说全都是骗我的……其实也是骗人的吧？”
“……”何为孽沉默。
“如果真的都是只为了死掉的话，当初猛鬼街你何必把我拖回来？”郑吒笑了笑，“呐，给我一个解释？”
“……随你怎么想。”
“我不信你全是为了算计，就算一开始是这样，以后……”郑吒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组织着语言，“你……只不过是……”
“……你去过记忆回廊了？”何为孽忽然开口道。
“去过了。”
“……那也别再跟我废话了。”何为孽嘴角扯了扯，开口道，“别忘了我是个怪物……既然是怪物，和人类混在一起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照你这种说法，我也差不多。”郑吒也懒得再去想了，干脆有什么说什么，“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居然……”
“觉得我很可怜？”何为孽眉毛一挑。
“不……只是……”郑吒完全找不出适合的词汇，“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啊，原来你也是个正常人’的感觉……”
“……”何为孽很想掐死郑吒，“那么也不用说了……除了那个已经死掉的混蛋，我没有同伴……别告诉我说，你自不量力的想要和我一起活下去……那只能让我觉得好笑。”
“我没那么强，事实上估计也没人能像你一样了……”郑吒叹了口气，“我很清楚，没人能活得和你一样久，也没人能一直陪着你……”
“是啊，所以……”何为孽微微一笑，“别来吵我了……让我一个人不行吗？”
“听完我说的话！”郑吒的脸色红了红，“该死……这话我绝对不说第二遍。”
“……说。”
“我不能保证陪你一起活下去，因为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世界，就算我强大到足以站立在轮回世界之巅，也不能保证在此后的时间里一直活着……我保证不了，更何况，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活很久很久。而我……”
“但是……”
“我至少可以保证，在我所有活着的时间里，我都会陪着你。”
“以及……”
“在我死之前，我绝对会杀了你。”
“死也好活也好……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活下去。”
“绝对。”
一起活下去，这种说法只适合天真的人……他无法作此担保，他只能保证，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在一起。
无论生死。
很漫长很漫长的沉默之后，何为孽终于开口。
“……收回……你的一句话。”
“什么？”
“……这话不说第二遍那句。”何为孽站起身，脸上露出郑吒熟悉的微笑，“因为我还想听……”
伴随着这句话的出口，相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障化为碎片，落了满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归来之后的某一天。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轩的研究室，何为孽和楚轩大眼瞪小眼。
他们中间摆着一个手镯，底子约摸是玉石的，上面缠着金丝银丝，缀着珠宝，匠气有余而匠心不足，有种俗艳的感觉。
这个镯子是何为孽打劫蜀山藏宝库的战利品之一，由于楚轩开始大规模研究蜀山藏宝，因此从那个袋子里面被翻了出来。
然后，楚轩难得的把何为孽找来协助研究。当然，因为某两人的同居关系，郑吒也跟着来了——一同跟来的还有恶魔小队的闲人们。
“你拿起来就知道了。”
“这么难看的东西……”何为孽皱了皱眉，拿起了那个镯子，然后……
“获得特殊剧情物品，主神手环。”
“戴上之后可以使用三级主神权限一次，或者与二级主神见面一次。”
“使用者须开启四阶以上基因锁，否则会被手镯附着力量伤害。”
“……”
当何为孽把手镯传来的讯息说明了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主神权限……难道是决定下一部恐怖片？”
“哦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选择《断背山》！”
“……不要挑这种！这哪是恐怖片？”
“明明你们都把他当成恐怖片来看……”
恶魔小队七嘴八舌讨论中。
“三级主神权限这种东西不用去考虑……二级主神见面……”何为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手镯给我用。”
“小心点……对方好歹是主神。”郑吒皱了皱眉，说道。
“啊，放心。”何为孽轻轻一笑，把手镯套上手腕，“我会回来的……亲爱的～”
郑吒的怒吼声消失在耳边，何为孽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金碧辉煌到恶俗的大殿。
“……这个品味真不敢恭维。”何为孽如此评价道。
“诶？我觉得蛮不错的。”
转身，凝视。
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半长不长的头发，看起来不满二十一脸灿烂笑容的娃娃脸。
“你好……我是主管恶魔小队的二级主神，穆蓝。”那青年如此说道。
“……”何为孽思考着该先打他一顿还是先听完他说的话。
“呃……我知道你大概是不满我很久了……”穆蓝向后退了退，“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小队也是我撑着，能不能……”
“好。”何为孽点了点头，“把前因后果之类的东西交待完，我考虑饶你不死。”
“这是一个由人创造出来的世界，那些人被称之为圣人。”穆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们是所谓的二级主神，而三级主神则是每个主神广场里面都有的那些光球，事实上也就是电脑。”
“三级主神的权限就是查询每个小队成员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数并对应选择血统提供强化……换言之，如果你选了使用三级主神权限，实际上什么用都没有。”
换言之……那第一个选项根本没有意义。
“继续。”何为孽也懒得追究，反正他选择了第二个。
“至于我们二级主神，实际上也是最忙的一群，”穆蓝竖起手指开始掰，“我们要负责编写合适的剧本把圣人们制造的怪物塞到各个世界去，或者参照现实世界中的剧本修改我们的世界，要选择现实世界中各种各样的人才将他们带入轮回世界，等等……”穆蓝一项一项掰手指，“我们很忙啊，光看那么多电影就要花好多好多时间……”
“少得了便宜卖乖……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级主神的存在？”
“没错。”穆蓝点头，脸上笑容灿烂，“所谓的一级主神……实际上，就是‘圣人’。无数‘圣人’的精神汇聚在一起，从而产生了‘一级主神’，那也是整个轮回世界的基点。”
“一级主神提供着整个轮回世界的能量，同时，他也负责衡量各个小队的实力……发布任务之类的，就是由一级主神负责的，这方面我们无从插手，毕竟我们是人，还有感情这种东西。”
“也就是说，一级主神负责操纵我们在轮回世界的行动，二级主神负责拉人进入轮回世界和设置任务，三级主神负责提供强化？”何为孽总结道。
“没错。”穆蓝点头，“所以说，听到你们骂主神的时候，实际上我们也会不爽……以后请加上一级，毕竟一级主神才是罪魁祸首。”
“……反正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为孽哼道，“当初把我拉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你们干的好事？”
“喂，等等，”穆蓝慌忙道，“实际上……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神先找的麻烦啊！”
“哦？愿闻其详。”
经穆蓝的描述，何为孽大致理解了——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这两个世界互为镜像世界，彼此都在对方的世界有投影。这个世界在他原本的世界的投影，就是那本名为“无限恐怖”的小说。
这两个世界的神彼此也有交流，他们双方有共同的爱好——关注人类的进化。然后，很不幸的，由“人类”制造出来的何为孽同时被两个世界的神盯上了。
“人类居然能制造出超越自然与当时科技的生物……这种情况被我们称之为时空突兀，基本上每一次都能为我们的研究带来大量资料。”
“但是你也知道，研究么，总要有一个试验组一个对照组……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们那边的神就提前出手把我们这边的你偷走了！”
“也许你不知道，但是……在你们那边的世界，有一段时间，曾经出现过两个你。”
“啊……”何为孽一愣，他想起了一件事。
玛丽女王号……那艘远洋客轮。他并没有做什么，事实上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楚轩——或者应该说是杨东逼进了大西洋。
但是玛丽女王号确实沉没了，而且手法还和他用过的很相似——否则那个谁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原来……如此啊……”
“同一个时空出现不同时空的相同人物，这种事情弄不好会引发时空乱流导致两个世界碰撞！”穆蓝愤愤道，“所以，我们也没客气。绕过一级主神，把你带了过来……我承认这种做法对你很不尊重，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毕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我还会这么老实？”何为孽哼了一声，嘴角却带着浅笑。
“话说回来，我一直忘了问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需要被主神抹杀的事情，那我会怎么样？”
“……把你移到其他小队去。”穆蓝交待道，“以你的价值之珍贵，我们绝对不可能随便毁掉。”
“果然是这样么……还好，”何为孽撇了撇嘴，“还好我因为不喜欢‘抹杀’之类居高临下的说法，放弃了这种死法。”
“那么，就这样了。”穆蓝一摊手，“该说的我也说了，不该说的我也不会说……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成为我们的一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