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网,就会使这台计算机发生巨量的数据交换。
当年吴妍从绿杨二舍跳下的时候,正好是学校的网络开始铺到学生宿舍,她从那楼上飞扑下来,正好落在刚刚铺就的网线上,她飞散的灵魂被网线所吸附,然后她就成了寄在学校网络中的一大组数据。
她的灵魂在网线中不断地流转,不断吸收到新的能量,慢慢地使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就能够干成越来越多的事情。
校园中是网络密布,所以她总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呆着。
但她却因此离不开学校。
这是为什么呢?我问菜鸟学校有没有什么限制校内外的数据交换。
菜鸟说:“我们开着防火墙的,不仅外面的病毒不能直接进来,而且,这也会限制内部数据的流出。”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既然吴妍已经是存在于网络间的一些数据,学校防火墙就把她限制在了校内,我们只要关闭掉防火墙,就可以把她放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对吃荤的菜鸟说,“你帮我一个忙,我需要你帮我关防火墙,只要几分钟就行。”
“这可不行,遭了病毒怎么办?”
“你多打点补丁不就行了。我只需要几分钟,这很重要。”
吃荤的菜鸟看着我,发现我一脸认真,他只好说“那好吧,就几分钟。”
我抓住菜鸟一阵猛摇,说“我代表祖国人民感谢你,这样吧,今天晚上等我的电话,会很晚,反正你也不睡的,我打电话通知你时,你就关闭学校的防火墙几分钟。”
我从吃荤的菜鸟那里出来后我又开始在校园里四处游荡,我要等到半夜一点钟,据说到了那个时候,鬼最容易出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绿杨二舍的旁边,回想起半个多月以前,我曾经在这个宿舍的门前把一束白玫瑰送给柏舟,那是我送给女孩子的第一束玫瑰,虽然是白玫瑰,但毕竟是玫瑰。
这半个多月里,很多事情改变了,熟悉的柏舟变得这么的遥远,我甚至都没有遇到过她一次。
我抬头仰望着柏舟所在的寝室,淡蓝色的窗帘透着柔和的光,我不知道柏舟在不在这窗帘的背后,我更不知道,她是在开心地谈笑,还是在静静地听歌。
望着这个窗帘,我心里慢慢盈满了温暖恬静的感受。
很奇怪的,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有当你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你所曾经拥有的可贵,我一直知道,但我现在却正经历着这样的错误。
我太习惯于柏舟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太习惯于我们之间的随意,我的习惯已经使我不能离开柏舟,但我不知道,我只喜欢这是一种随意,却不清楚,这已经是一种根植于心的习惯。
在我望着这个窗帘时,有轻微的声响在我身后传来,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正是熄灯前的时分,很多约会完的女生都在这时候回来,在我站到这里开始,已经有许多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带着袭人的香水味从我的前后左右经过了。
因此,这轻微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尽管它就停在我的身后我也没有注意,我当时正痴痴地望着那个窗户,我全然没有感觉有人走近。
直到我背后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浑身一抖,闭上了眼睛,这声叹息太熟悉了,我在飞天猫寝室的时候听过,在给华英网站打电话时听过,在从窗口远眺时听过……
我手脚僵硬地转过身来,慢慢地,一边转一边鼓着勇气。
我的眼睛也在转过来慢慢睁开,我能够想象到我眼前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但却没有想会是这样的一张脸。
这不是吴妍的脸。
我身后的人并不是吴妍。
我身后的人是流浪的飞鱼。
她是柏舟的室友,也是论坛的版主,她正抱着本书,站在我的身后望着我。
“怎么啦,飞鱼,准备在我后面装鬼吓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吓人会吓死人的。”
飞鱼没有理会我夸张的表情,她盯着我看,直到我说不出话来,然后她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你们啊,像玩游戏一下躲来躲去,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挑明呢?”
我想飞鱼是误会了,她一定是以为我是在找柏舟,其实我只是偶然逛到了这里。
我正张口辩解,却一下子想到,我这种“偶然”,是不是某种必然的结果?
我会逛到这里,我会望着柏舟的窗户,这个中的原因别人能够看出,为什么我就体会不到。
一时间,我迷惑了,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流浪的飞鱼的问话。
飞鱼看我欲言又止,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啊,在论坛上这么敢说敢做,怎么面对我们柏舟,就一直是吞吞吐吐。”
“我……其实我是……”我想说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还没有等我想好如何回答,飞鱼又开口了:“你今天终于想到了要来找她了吧,怎么不去叫呢?”
“我,我不是……”我嘘嚅道。
“没用的,你找不到她,她申请了实习,十多天前就走啦。”
“她走了?柏舟走哪里去了?”
“还不是被你气走的。”飞鱼恨恨地盯着我说。
“不会吧?”
“那天她跷课去陪你,回来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你说不是被你气走的还会是什么?”
“你就别再怪我了,快告诉我,柏舟她现在在哪里?”很奇怪,听到了柏舟的离开,我居然会这样的着急。
“你居然不知道,哼,你可真是愧对我们柏舟,她在西藏,在拉萨。”
柏舟怎么也会去拉萨?不是水星才想去西藏的吗?
“她去那里做什么?”
“她一直就想去拉萨的,她还说要和你一起在暑假时去呢。怎么,你忘啦?”
暑假时去?听到这话,我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水星约我去的,柏舟怎么会这样说?
“柏舟她怎么和你说的?她怎么和你说的我们要去一起去西藏?”我逼近了飞鱼问着,我的样子太过于迫切,飞鱼一定是被吓着了,她退后了一步才回答我:“西藏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她走了这么多的地方,差不多就西藏没有去过了。她去年就宣布了今天去西藏的计划,还说是你陪着去。”
怎么会是这样?柏舟怎么会走了这么多的地方?柏舟怎么会喜欢旅游?柏舟怎么会说我要陪着她去。这一切,这一切不都是水星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哎呀!我可真是个笨蛋猎人!”我使劲的一敲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捶胸顿足的样子一定又把飞鱼吓了一大跳,她明显的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怎么这么笨哪,我怎么会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柏舟就是水星,水星就是柏舟。
那天柏舟换了装束,垂下了长发,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我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正是用这样的形象,去捉弄了飞天猫,使飞天猫以为另有一人。
其实这根本就是柏舟。
柏舟到番茄狗狗的学校里去,让我以为她的IP不在商学院内,她用她双子座的性格,塑造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水星。
这真是一个马甲,这真是一个好大的马甲。
我这才回想起来,的确,每次水星出去旅游时,柏舟也会消失不见,只是因为我太过于的在意水星,我才忽略了柏舟的变化。
可是,可是当我说出我对水星的感情时,柏舟为什么要难过,她为什么不挑明她就是水星,她如果喜欢,她就应该告诉我真相。
我完全糊涂了。
看到我脸上复杂的表情,看到了痛不欲生的动作,飞鱼不知所措:“你怎么啦?你没事吧,要不我把柏舟的电话给你,她在外地用这个号,漫游便宜些的。”
说着飞鱼飞快地写了个号码给我,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正是十多天前柏舟写给我的号码。
我摇摇头,说“没用的,打不通。”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要熄灯了,我先回去了哈。”飞鱼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我。
剩下我一个人来思索这个难题,已经可以肯定,柏舟就是水星,但如果柏舟爱我,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她就是水星?
我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可惜我这个笨蛋猎人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我真想马上飞到柏舟的旁边,向她问出这个问题。
在思考中时间过得很快,深夜一点不知不觉间就到了。
我再次回到了绿杨二舍的门前。
整个校园非常的安静,连随处可见的保安都没了踪影。
我站定在张大妈所描述的吴妍从楼上跳下的地方,张开我的双臂,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吴妍,念念红尘,你能够出来吗?你能够出来让我看到你吗?”
我反复的在心里叨念着,我紧紧闭着眼睛,尽量摒弃掉一切芜杂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是的,她来了。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我怕她会突然消失掉。
等到完全睁开眼睛以后,我可以看到,在我的对面一米多远的地方,站着一袭黑裙的吴妍,二舍门口的路灯下,我可以看到她的面容。
这是一张令人恐惧的面容,她的七窍都流着血,她的五官都并不完整。
我并不是什么超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背心已经在嗖嗖地发冷。
我知道,吴妍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就是想让我怕她,就是想让我再也不要去干涉她。
可是,这一次我必须要说出来,我必须要干涉她。
我咬咬牙,开始说话:“吴妍,你听说我,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那天许亮没有来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我停了一下,我想看看她的反应,可是吴妍一动未动,也没有说话。
我只好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他当年没有来找你,是因为,他在第二天的上午想过来找你时,在华西大学的门口,被车撞死了。”
听到我这话,我明显的感觉到,吴妍浑身一震。
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发生了效力,我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