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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急忙把椅子向晓荷靠近了一些,凑近她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啊?我告诉你吧,这个苏总不但是富翁,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是单身,钻石王老五啊,据说很有才华,当年是山东大学赫赫有名的才子呢。”
晓荷不屑地看韩冰一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一到厨房怎么又什么都不知道了?看他怎么也有四十岁了吧?这个年纪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单身呢?有病啊还是喜新厌旧呢?”
“你这人怎么老是把人往坏处想?要是喜新厌旧就不稀奇了,偏偏这个富翁是个重情重意的人,前几年他老婆得了肝癌,他为了给老婆治病跑遍了大江南北,求遍了全国各地的名医,但是天不遂人愿,他老婆最终还是肝癌扩散去世了,听说他对老婆可好了,求医的时候一直是他亲自照顾,还想把自己的肝脏割一半换给老婆,这样重情重意的男人太少了。”韩冰说得很动情。
晓荷静静地听着,回想起他微笑的眼神和洁白的牙齿,心里很是感慨,但是仍然对韩冰没好气地说:“听你这么一说,这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但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你想梅开二度?”
韩冰泄气地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伸个懒腰说:“我倒是想啊,谁知道他看不看得上我?你不知道济南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他啊?我有一个很好的创意,如果他做我们俱乐部的会员,想嫁给他的女人肯定会蜂拥而至,那样我就会名利双收啦。”
晓荷恍然大悟,“哦,怪不得看你这么兴奋,原来是见到财神爷了啊,我看你少做白日梦了,像你说得那么多人想要嫁给他,人家还用到你那里去找?”
“所以,晓荷,你要帮我,看上去这个苏总对你很有兴趣,以后你们熟了一定要向他推荐我的俱乐部,他终归是还要成家的,男人哪里离得了女人呢?要是继续找,多选择一下总是有好处的。”韩冰絮絮叨叨起来开始有了专业人士的语气,仿佛面前坐的就是苏逸轩。
晓荷看着手里的名片,名片纸是上好的木纹纸,纹理清晰,仿佛可以闻到清新的松香,名片简单到极致,没有业务介绍,没有头衔,用的是个人签名,苏逸轩三个字签得极有力道而行云流水,印在木纹纸上仿佛是刻上去的。
苏逸轩,单从名字看来应该像是哪个朝代闲云野鹤的君隐士,实在不应该在这样的浮华城市做一个叱咤商海的风云人物,但人生的际遇谁知道呢?现在是个时势造英雄的年代,不在潮流中崛起,就在潮流中沉寂。
晓荷想起韩冰说他对老婆可好了,求医的时候一直是他亲自照顾,还想把自己的肝脏割一半换给老婆。世上真有这样的爱情吗?可以不被生活的琐碎销蚀,可以承载岁月的流逝,如果真是这样,那早逝的芳华也许就没有遗憾了。
晓荷想起魏海东,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落寞地投在桌旁的池中,两尾银色的小鱼在水中嬉戏,时而齐头并进,时而追逐戏水,一如他们一起走过的青春,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可是如今她能感觉到和魏海东的距离越来越远,却没有任何办法扭转这样的局面,心中是隐隐的痛楚。
爱情,也许只有在最繁华的时候决然而去才可以永恒,而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是爱情的最大杀手。
韩冰看到晓荷久久不语,知道她今天心事重重,于是索然无味地说:“晓荷,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看今天到此为止吧,我这个陪逛、陪吃、陪聊的三陪可以完成任务了,咱们回去吧。”
七年之痒 十一(3)
晓荷从池中收回目光对着韩冰歉疚地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无趣,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叹自己的爱情,不是徒增伤感吗?每个人的际遇都不尽相同,生活也千差万别,鞋是不是舒服只有脚知道,道听途说的爱情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韩冰冲着服务员招手示意结账,等待结账的时候晓荷有点惴惴不安,生怕服务员报出天文数字,即使对生活和爱情的感叹像一首缠绵悱恻的诗,回到现实她还是不名一文的小女人,如果这餐饭价格不菲,她该怎么来还韩冰的人情?
服务员很快来到桌旁,脸上笑容可掬:“谢谢两位的光临,您的账已经结过了。”
两个女人大吃一惊,急忙用手掩住了自己张开的嘴巴,齐齐问道:“怎么可能呢?谁结的?”
服务员的笑容不动声色,语气不急不缓地说:“是苏总签的单,我们餐厅是银都集团的下属单位,只要苏总签字就可以免单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谢谢你们苏总了。”韩冰说完这话颇有意味地看了晓荷一眼。
“两位既然是苏总的朋友,还请以后多多光临。”服务员不卑不亢,让人不能不生出一种欢喜。
“那既然是这样,应该可以给我们办一张贵宾卡吧?”韩冰不失时机地说,晓荷暗地里冲着韩冰皱了下眉头。
“可以,一般来说苏总签单的客户都可以得到我们的贵宾卡,不过我们需要您填一下个人资料,以便我们在店庆或者有重大活动的时候通知您。”
“好的。”韩冰点点头露出开心的笑容。
“请稍等一下。”服务员步伐轻盈地离去。
“哈哈,晓荷,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好了,白吃饭还能得到贵宾卡,我可听说悠仙美地的贵宾卡因为是纪念版,所以数量有限量,估计这个卡以后可以升值。”韩冰眉飞色舞地对着晓荷说。
“韩冰,你说我们白吃人家一顿饭,还拐带人家的贵宾卡,是不是有点过分?”看着韩冰的高兴劲儿,晓荷不安地对着她说。
“有什么过分的,他把你撞成这样,一顿饭还不是小意思?”韩冰边说边打量着充满诗情画意的餐厅,话锋一转不无感慨地说:“没想到这个苏总这么仗义哈,不声不响就把单签了,连当面致谢都不用,这样的男人才是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晓荷脸上一红,对着韩冰嗔怪地说:“又开始胡说八道,我看你都成职业病了,整天乱点鸳鸯谱,说不定是看上你了呢?”
“那敢情好,要是苏总看上我了,我回家就把老邵给踢了。”韩冰说得一本正经。
“我看你也就是嘴皮子功夫,你们家老邵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估计有人抢的话你就该哭天抢地了。”晓荷看着韩冰的样子忍俊不禁,说话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已经两点多了,她对着韩冰急忙说,“坏了,韩冰,咱们赶紧走吧,不然我要迟到了。”
好不容易等韩冰填好资料拿到贵宾卡,晓荷等得心急火燎。
七年之痒 十二(1)
下午下班很晚,那个章丘大葱的广告晓荷绞尽脑汁也只有想到:章丘大葱,聪明的选择。幸亏是平面广告,广告词只是一种陪衬,只要层次感强,突出大葱的水灵就好,要不的话按照晓荷今天的状态非要弄到半夜不可。
整个下午,晓荷的耳边回荡着韩冰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老公出轨,一般是老婆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句话像平地惊雷,在晓荷的心中炸响,让她坐立不安,婚外情是婚姻中隐藏的巨大杀手,随时可以让她苦心经营的婚姻轰然倒塌。
一直以来,对于感情的日渐疏离晓荷感到束手无策,但从来没有想到还有更加危险的危机存在,难道魏海东的晚归是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这个的想法一旦在脑中闪现就让晓荷感到如有万箭穿心,她情愿相信魏海东对自己失去了热情也不愿相信他爱上了别人,他真的可以置他们十年的共同岁月而不顾吗?他真的可以放下天真活泼的孩子吗?
晓荷在心里反复权衡,以她十年对魏海东的认识和了解,倒不能肯定他会背叛婚姻,但是韩冰的话让她猛然惊醒,她知道自己必须有所行动,如果她和魏海东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即使现在没有第三者,以后也是非常危险的。
但是对于采取什么行动晓荷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自从魏海东到现在的公司以后,因为忙,也因为和魏海东的矛盾,他们从前经常谈心的节目基本结束了,魏海东现在的工作状态和环境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盲区,只是他有两次忘记带钥匙,她帮忙送过去才知道公司的办公位置。
晓荷在心里责怪自己忽略海东太久了,自从有了孩子后她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孩子身上,对他的体贴直线下降,但是爱情真的是可以靠一个人单方面的体贴和温柔能够挽留的吗?
结婚七年,魏海东做家务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在晓荷怀孕反应强烈的时候,他也只是笨手笨脚地煮过几次白水面条,从农村出来的晓荷知道,农村在一贯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下,对于男孩子总是比较宠溺一些,魏海东上有姐姐,下有妹妹,无疑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他的衣服从小就由姐姐妹妹抢着来洗,所以他在骨子里就没有男人做家务的概念。
晓荷刚结婚时候,单位里一位大姐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女人要不想让自己变成黄脸婆,一定要在结婚的最初,软硬兼施先把老公训练得家务厨艺样样精通,否则一辈子别想再指望老公把家务揽上身,可那时的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里想得到婚姻习惯的培养会是一辈子的事情,她爱魏海东,所以不忍心看他笨手笨脚地做家务,她觉得男人就是要以事业为重,所以主动揽下了全部的家务。
晓荷没想到的是习惯成自然,魏海东在她的体贴下成了真正的甩手掌柜,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操劳完全成了她的责任和义务,而让她最不能容忍的是魏海东对于她的操劳也习惯成自然,心安理得地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想起大姐当初的语重心长,真是悔不当初。
一个下午的感慨和深思,抵得上晓荷结婚七年来对婚姻的认识和思索,但是感慨归感慨,她还是要投身到滚滚的生活中,面对一桌杂乱的文案她头痛欲裂,想起琐碎的家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