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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反问:
“大道寺先生,你一直很在意那封信是吗?”
大道寺欣造考虑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说道:
“金田一先生,关于这件事……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不过这
或许只是我自己的胡乱猜测罢了。”
“即使是胡乱猜测也不要紧,只要你想到什么,都请尽管说
出来。”
大道寺欣造又想了一下子,才缓缓说道:
“我们是在五月初接到那封警告信函,从信封上的邮戳来看
,信是在东京投递的,所以写这封警告信函的人应该是在东京。
“而且从这封信中也可以看出,寄信人非常清楚十九年前发
生在月琴岛上的事情,这么说来,那个人当时应该在月琴岛上。
如果事情发生的时候,那个人在岛上,而五月份左右那个人又在
东京,那么茑代符合这个条件,良乎也符合这个条件,可是这两
个人都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就只剩下九十九龙马了。”
“但是九十九龙马似乎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为什么要阻止
你把智子小姐接回东京呢?”
“金田一先生。”
大道寺欣造语气严肃地说:
“或许他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老实说,就因为接到那封警
告信函,反而让我更下定决心要把智子接到东京来住。
“你应该知道,九十九龙马深爱琴绘,或许他曾通过旁人得
知智子的容貌很像琴绘,于是就把过去对琴绘的爱意全部转移到
智子身上。而且警告信函中曾经提及十九年前的意外是他杀,当
时最清楚这件事的不正是九十九龙马吗?
“此外,从警告信函中的书写风格来看,可说与九十九龙马
的怪异性格十分吻合呢!”
“这么说来,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全都是九十九龙马所犯下
的罪行喽?但是九十九龙马后来却死于别人之手,这又该怎么解
释呢?”
“不,或许我们该把上次那件事和这次的连续杀人事件分开
考虑。我一直相信多门连太郎那个青年因为正巧闯入,所以错手
杀了人。金田一先生,多门连太郎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他总
是缠着智子呢?”
金田一耕助避开大道寺欣造咄咄逼人的视线说: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对了,大道寺先生。”
他若有所思地看看四周说:
“十九年前在这个岛上,知道智子的亲生父亲死于他杀而非
意外,而且今年五月也在东京的人,除了九十九龙马之外,还有
一个人。”
大道寺欣造紧锁着眉头问道:“是谁?”
“神尾老师。”
“神尾老师?”
“是的。神尾老师四月底曾为了先去看智子的新居,一度前
往东京不是吗?虽然她在东京仅仅滞留数日,可是也已经有足够
的时间寄出警告信函了吧!”
大道寺欣造先是睁大眼睛,接着才语气激动地说:
“可是,神尾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道寺先生,神尾老师爱琴绘小姐,也爱智子小姐。如果
智子小姐离开月琴岛和异性结婚,那么对神尾老师来说,将是一
件十分痛苦的事。”
“金田一先生!”
大道寺欣造本想说些什么,但他迟疑了半晌,却只是张着嘴
巴,一句话也没说。
这个时候,一行人正好来到大道寺家的门口。
由于医生及时赶到,给阿真做了注射,所以阿真的情况目前
已经稳定了许多,不过仍令大家担心。
“她年纪大了,身体十分衰弱,所以……”
医生摇摇头,无奈地说着。
“不过,她暂时不会有事的。”
医生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听了医生的话,智子才放下心,她把昏睡中的外祖母交给女
佣阿静照顾,自己则和神尾秀子一起来到客厅,面对所有远道而
来的客人。
“智子,外婆的情况怎么样?”
大道寺欣造语气温和地问道。
“这个嘛……情况不是很乐观,但目前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
智子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简短地回答。
听完智子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
有人开口说话。
“这……唉!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大道寺欣造神色黯然地说道。
“老夫人一定是极力忍受着痛苦回来的,而我竟然没有注意
到,实在很抱歉。”
神尾秀子双手撑在榻榻米上,低头向大道寺欣造赂罪。
大道寺欣造则轻轻点点头,转向智子说: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大家千里迢迢赶来,可是外婆
的身体却……”
“爸爸,这是两回事。正因为大家千里迢迢赶来,所以我想
请大家仔细调查一下那间上了锁的房间。”
看来智子已经下定决心查个清楚了。
“现在立刻着手调查吗?”
“是的,现在立刻调查……”
“哎呀!智子小姐,你也不需要急于一时嘛!现在正好是用
餐时间,先请大家用饭吧!”
神尾秀子说的不无道理,因为大家在下田耽搁了一阵子,再
加上外祖母阿真身体情况不佳,这一切忙完之后也已经六点了。
智子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的事,忘记大家也饿了。老师,我
们一起去准备晚饭吧!”
“我也去帮忙。”
茑代立刻站了起来。
由于正值夏季,大家吃过晚餐后,天色依然很亮。
“那么,智子小姐,现在就让我看一看那间神秘的房间吧?
”
金田一耕助放下茶杯,双手撑在矮桌上看着智子,现场立刻
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请等一等,我去拿钥匙。”
智子一面走出客厅,一面回头对神尾秀子说:
“老师,请你先带各位去那个房间,我随后就到。”
“好的。那么,各位这边请。”
“茑代,你就留在这里收拾一下,顺便留意老夫人的情况,
不用跟来了。文彦,你要乖乖和茑代在一起哦!”
大道寺欣造吩咐道。
“老爷,你放心吧!”
茑代脸色苍白地回应大道寺欣造的话,然后转头对文彦说:
“大少爷,你就和我在一块儿。”
“嗯。”
文彦乖巧地点点头。
“金田一先生。”
神尾秀子趁机低声对金田一耕助说:
“你刚才问我岚三朝剧团的人数问题……”
“有结果了吗?”
“是的,一共是十三人。”
“十三人?没有弄错?”
“没有。”
神尾秀子说完,便先跑去开离馆的门。
金田一耕助的心犹如风雨中的小船一样,剧烈地摆荡个不停
。
根据田岛修三所说,岚三朝那个剧团一共是十二人,可是岛
上的记录却是十三人。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一定是叫“岛田”
了。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在月琴岛居民的眼中是跑江湖的艺人,
而在这些艺人的眼中他却是岛上的居民。
(难道这个男人故意要使双方对他的身份产生误解吗?)
金田一耕助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一直潜藏在心中的谜底终于
浮现在亮光中。
“金田一先生,你怎么了?”
等等力警官吃惊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没什么。”
“你的脸好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亘理局长也担心地看着他,因为此刻金田一耕助已经从脖子
一直红到头顶上去了。
“没、没什么,请不用为我担心。啊!就是这个房间吗?”
神尾秀子点点头,拉开窗帘。
当她站在左右对开的房门前时,金田一耕助忍不住回头对后
面跟上来的大道寺欣造说:
“大道寺先生,你知道这个房间吗?”
“当然知道啦!”
大道寺欣造轻咳一声,然后清清嗓子说:
“唉!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里竟然会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
秘密。当初我一直以为琴绘只是想要完整地保留对智子亲生父亲
的回忆罢了。”
“对了,神尾老师,琴绘女士为什么一直保留着命案现场?
”
“这是因为自从发生那件惨案以来,琴绘小姐便不断地责怪
自己。她故意保留这个房间来提醒自己犯下的错,所以琴绘小姐
死后,大家也只好依照她的遗言,保留了这个房间原来的样子。
我想琴绘小姐即使在死后,也一直不断地苛资自己吧!”
“琴绘女士是什么时候锁上这个房间的?”
“在命案发生后,我便立刻将门上锁了。”
“那么,琴绘女士经常进出这个房间吗?”
“不,她通常只是站在门外哭泣。”
金田一耕助搔搔脑袋,一句话也没说,眼中却闪闪发光。
这时智子已经拿来埋在山茶树根下的钥匙。
“让各位久等了,因为我把钥匙理得稍微深了一点。”
金田一耕助仔细一瞧,只见钥匙上果然还沾着泥土。智子用
手绢将钥匙擦干净之后,便交给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先生。”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拜托之意。
“希望你调查这间房子之后,能减轻我母亲的罪孽。”
金田一耕助把双手放在智子的肩上。
“智子小姐,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给你保证。不过,如果我可
以在这间屋子里找到某样东西的话,那么杀你父亲的人就有可能
不是你母亲。只是这必须靠运气,毕竟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往事
,想要找出有力的证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有关系,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好。不过,要是
您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的话……”
“那就只好请你想开一点了。”
金田一耕助打开门上的锁,推开左右对开的门。一行人不由
地屏住气息从金田一耕助的身后往屋里瞧。
这间房子里有些昏暗,在六月高温的烘烤下,迎面扑来一股
刺鼻的零味。
金田一耕助伸手打开室内的照明灯,然后回头看着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