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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在班级里已经有一个朋友了,
只不过你还不知道。
为什么不斜眼看看你的旁边呢?
我也写不出什么可以得80分。
等等,我觉得,
如果我教会你如何使用标点,
也许你会得80分哦!
我怎么能斜眼来找朋友呢?
我实在没办法一直斜着眼睛还能看到朋友,
你能帮我斜眼么?你那么好,一定可以斜眼很久,帮我找到我的朋友的,是吗?
哈哈!
名字的由来(1)(图)
“我想我讲给你们的故事已经够多了,多得都可以撑死一头小猪了。”波迪小姐边做鬼脸边说,“我现在想听你们给我讲故事。还记得上周你们的日记题目是关于你们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应该有人愿意把他的故事大声念给大家一起分享吧!”
大家都很兴奋,当然,因为平时我们是看不到别人日记上写什么的(虽然我昨天下午又偷看了德里的日记)。波迪小姐把日记本发到我们手里,几个平时比较积极的同学扬着手,叫着:“让我读!选我,选我!”我想像着我也这么举手,想像着然后波迪小姐选我来读,我必须要当着大家的面读,可是所有的孩子都嘘我,还往我脸上扔纸团儿。所以我不但没有举手,反而把自己的身体缩得小小的,藏在桌子底下。但是,我还是很想听听他们都写什么了,或者说,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到底有什么有趣的来历。
“埃尼?你举手的动作可真够轻的啊!”没被叫到的男生都发出妒忌和不服气的怪叫。“上来,站在前面给大家读,我们能听得更清楚些!”
“我的全名是欧内斯特美亚二世,”他认真地读道,“我的名字是以欧内斯特美亚一世取的,这是我舅舅的名字。他在芝加哥当消防员。他是我们家在美国生的第一个孩子。他给了我们的家族很多的帮助。他从来没在工作期间遭遇意外,但是他有一个朋友死了。他告诉我,每次救火的时候他都会尽力救那些宠物。我觉得我的舅舅非常地勇敢,我也非常骄傲我的名字来源于他。”
他停住,看着波迪小姐,我们知道他读完了。
“觉得怎么样?”波迪小姐问。
“你的叔叔埃尼听起来很可爱!”玛莉亚说。
“没错。”珍妮和克罗地亚附和道。
“你的埃尼舅舅多大了,埃尼同学?”波迪小姐说。
“可能30岁左右吧。”
“哈,女孩儿们,对你们来说太老了!”波迪小姐说,“当然,对我来说也太年轻了!”
“你多大了?”萨琪亚问。
“你是指生理年龄还是教学年龄?”波迪小姐冲萨琪亚眨了眨眼睛,然后很快就开始叫别的孩子说说他们的评论。
“真不错,他还去救那些猫咪呢!”拉里说。
“是非常好。”波力斯说。他几乎从来不在课堂上发言,不过现在他正咧着大嘴看着他的朋友埃尼,就像一个骄傲的爸爸一样。埃尼的脸红了。
波迪小姐看起来特别高兴。“读得非常好,写得也非常好,祝贺你,埃尼!”下面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有谁的名字是来源于你们的某个家庭成员吗?”很多孩子都举起了手。“真不错,这样的名字都有历史!巴黎,你的名字也应该有点历史,对吧?来,上来给大家讲讲!”
“我的名字是巴黎麦克格雷,我爸爸和我妈妈用法国首都给我取的名字。这是个充满了爱和浪漫的地方,巴黎人都喜欢吃一种煎饼叫CREPES。我知道制作的方法,妈妈在家做过。他们还喜欢卷毛狗,甚至让狗狗在餐厅里和他们一起吃饭,像人一样。巴黎有一座埃菲尔铁塔,还有好多的教堂,好多艺术家也住在那里。包括约瑟芬贝克,他是个行为艺术家,很早以前就敢在大家面前跳裸体舞。”
“喔!”拉菲尔叫道,“我要去伦敦,我要去法国!”
“这个国家非常地国际化,”巴黎接着念,“而且那里的人都说法语,所以我希望我在高中也能学法语。我妈妈和我爸爸从来都没去过法国。他们本来正准备要去的,但是我妈妈刚刚好怀孕了。这对他们来说真是个惊喜,因为他们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他们需要更多钱来养这个孩子,所以就没办法去法国了,但是妈妈说既然我们去不了巴黎,就让巴黎来咱们家吧。所以就给我取名‘巴黎’。总有一天,我要自己站在埃菲尔铁塔上,冲下面正在吃煎饼的爸爸妈妈挥手。那将是幸福的一天。完了!”
“写得真棒!”薇罗尼卡说。
克罗地亚好像不太同意,在一边哼哼道:“跳裸体舞!还让狗去餐厅吃饭!巴黎听起来脏死了!”
“得了,克罗地亚,别说话,”坦尼亚说,“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啊?”
克罗地亚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同学!我去过法国,我的法语也说得很好!!!”
克罗地亚这么说,的确不太聪明,因为教室里有一位女士的名字本来是我们都发不准音的法语词,她叫波依迪
尔。“Est…ce que c’est vrai? As…tu mangéun croque…monsieur quand tu as visité? Moi;j’adore les croques…monsieurs;presque plus que les crêpes。”
“对不起,”克罗地亚吸了吸鼻子,“我只会说北方口音的法语!”
“Naturellement;”波迪小姐天真地说,“我只是问你觉得那份烤乳酪好不好吃?”
“我觉得他们脏极了!”克罗地亚气乎乎地说。
“是吗?可我觉得超好吃!我也觉得你的文章超棒,巴黎。非常地浪漫!法兰西万岁!”我们都使劲地鼓掌,倒不是为了真的觉得巴黎的文章好,而是想表示对克罗地亚的不满。
“巴黎麦克格雷万岁!”多米尼克欢呼。
巴黎非常有礼貌地鞠躬向大家的掌声表示感谢。
“我希望我能有一张去法国的机票!”凯丽说。
“你也想去吗,凯丽?”波迪小姐问。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把克罗地亚扔到法国去,省得她在这里唧唧咯咯说废话!”
我们都笑了。“好了好了,”波迪小姐说,“在课堂上要对待别人礼貌些!”她并没有责怪克罗地亚在说谎,凯丽也说了“对不起”,但是她好像是在向波迪小姐道歉,而不是向克罗地亚道歉。我觉得克罗地亚很可怜,不,也许只有一点点可怜吧。
“巴黎并不是班里惟一一个以城市取名的人哦!是吧,萨哈拉?愿意给我们读读你写的东西吗?”
我?我几乎已经一年没站在教室前面发出任何声音了!也许都有两年了。难道波迪小姐不知道吗?突然,我想如果波迪小姐是那种会在开学前看看学生记录的老师就好了!
“萨哈拉?”
波迪小姐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我想站起来,我想用双腿走到前面去,可是我的腿就像是两根不会打弯的棍子,或者是两块马上要融化的奶糖,反正我就是站不起来。
“快点,萨哈拉!”波迪小姐在催我。
“萨哈拉,快去啊!”巴黎也在旁边焦急地发出声音。
我看了看瑞秋。她微笑着,兴奋地冲我点了好几下头。
“你不去,我可要上去了!”克罗地亚叹了口气,好像我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克罗地亚卡朋特:七大洋的红宝石。”
“萨哈拉,赶快站起来,把你写的破玩意儿念念,有啥难的啊?”凯丽叫道。我觉得我快晕倒了!
名字的由来(2)(图)
我低下头看着我的日记本的封面。我感觉得到所有人都在盯着我,都在咒骂我的胆小。“我还没看有没有错字呢!”我低声说,没抬头。
波迪小姐耸了耸肩,“你觉得那个重要吗?”
“这是私人的秘密。”这个借口烂透了。
“好的作品都是私人的秘密。”她没理会我的借口,“就当你读的是别人的东西,你行的!”
“我写得很糟,”我几乎是哀求,“而且很长。”
“很长?有我们等你的时间长吗?”波迪小姐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我像个无路可逃的猎物,终于抬起头看着全班同学。“深呼吸。”她说。我的确需要深呼吸。
“我的名字是萨哈拉琼斯,”我开始读——
“大点声!”她命令道。
“我的名字是萨哈拉琼斯,”我又说了一遍。
“再大点声,有点感情!”
我咽了口唾沫,“我—的—名—字—是—萨哈拉琼斯!”与其说是读,还不如说我在喊。
“好极了!”波迪小姐说。“接着来。”
我知道为什么我出生的时候爸爸非要给我取“萨哈拉”这个名字。他一定认为,用非洲最大的沙漠给他的女儿取名,会让他的女儿与众不同。然而,我的与众不同在一天一天地消失,至少对我爸爸来说是的。因为三年级的时候,他离开了我和妈妈。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他离开后,妈妈把我们的姓都改回到她结婚前的姓——琼斯。“你要是想把名字改了也可以,亲爱的,只要你愿意!”她跟我说,“我们不需要那个臭男人的任何东西!”
妈妈每天都在催促我改名字。“好吧!”最后我说,“叫我莎琪娜吧!”
“莎琪娜?”我妈妈皱了皱鼻子。
我听到班里的人在笑。我紧张了一小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接着念。
“詹尼弗?”
“好了,宝贝,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妈妈说,“认真一点好吗?名字是要跟着一个人一辈子的。”
那几天,我没事就想名字的事情,想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名字。爱莎,坎达丝,桑德拉,卡米拉,莎隆达,多丽思,丹妮丝……想得我脑袋都大了两圈。
有一天,我们上自然科学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放了一段关于非洲撒哈拉沙漠的录像。班上有人笑了,并指着我说,我的名字竟然是取自一个沙漠。当然,那堂课上也没有人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