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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坦尼亚。’现在,我们可以在电视报道的银行抢劫案和其他案件中看见这个女孩的照片。可他推出来的那个小东西看起来不像这个女孩。我的侄子这么说,‘她的头发太短了。’于是,辛基告诉那个女孩,‘去戴上你的假发。’然后我们就看见和电视上相同的那个人,那个被绑架的人。”
“是帕特里夏·海斯特?”
“就是她。”
“后来你又看见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的比我看到的要多。那间房实在很小。他们整天待在里面,扛着枪四处走动,就像海军陆战队新兵练训中心似的。”
我问:“有人去找他们吗?”
奥蒂斯说:“有一些,大部分是晚上来。没有一个待很长时间,因为他们一直那么疯狂地说着话,唠唠叨叨的,就像卖公墓土地的商人在开会一样。只不过他们卖的东西是革命。他们说革命就要到来了,他们是那支光荣而又伟大的军队的惟一主力军,还要我们最好赶快加入。但是我说,你们是这么不可一世,那为什么你们还住在这种既没有电灯,又没有电话的房子里?”
“有人提起过罗伊·弗兰迪警官吗?”我问。
奥蒂斯说:“我知道这个人。我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他的所有的同事、朋友都来问我问题,但我没有更多东西可以告诉他们。除了有一天晚上,我跑到他们那儿去讨几根香烟,辛基告诉我的那些话。”
“他告诉你什么了?”
“他正与几个人争论着什么。他们已经喝了一整天的酒,抽了一整天的烟。看起来他们喝得都快歇斯底里了。他朝我走过来——他也是个花花公子,看着我的脸说:‘杀了那头猪不算犯罪。’”
奥蒂斯对他的表现感到很满意。采访过程中,杰克一直在摄像师后面走来走去的。在照明灯暗下来,奥蒂斯摘下他的麦克风后,他们两个都朝饮水机走去。
利用这段时间,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在玛丽·海伦到来之前,我还可以喝点水。
玛丽·海伦穿着一条亮粉红色的绣花裙子,上面罩着一件茄克。我想,这身装束如果在她莱克伍德的日本式公园里拍摄会很有趣。
玛丽·海伦坐在布置得有点儿生气的背景前,衣领上夹着一个小麦克风。我们在摄像机前谈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什么新的信息,但是我对罗伊·弗兰迪背弃的那种家庭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
快到一个半小时时,我不停地看着表。芬古与弗兰迪的最后一个女朋友——琼·琴也约好了,就在玛丽·海伦之后拍摄。
出于好奇,人们总是早早地到来,然后又逗留到很晚;因为他们被好莱坞的诡计骗得团团转。他们很乐意利用分配给他们的15分钟出一次风头——虽然最后他们在制作完成的电影中只亮了15秒钟相。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没进过制作间或拍摄现场,他们的兴奋感让他们在这里充满乐趣。但现在我关心的只是玛丽·海伦的出现是否妨碍琼·琴。
琼在预定时间20分钟之后还没有来,我开始有点着急。我给她拨了个电话,希望她能接得到。这时,麦克走进来了。
他让我措手不及。一股感情的潮水一瞬间漫过心头,我几乎不能分辨清楚——害怕?愤怒?解脱?也许兼而有之。
麦克穿着考究。一件硬挺挺的衬衫,一条系得很好的红色丝绸领带,让他看起来一副潇洒休闲的模样。他的上衣随意地披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所有这些好衣服,再加上他新刮的胡子,都掩饰不住他的恐慌。
我等着琼的电话留言机打开,然后开始给她留言,一个很长的留言。麦克就靠在离我不远的那堵墙上等着。
我走向芬吉,和她核查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和吉多看了一点玛丽·海伦的录像;然后又和新来的领班霍利说了一会儿话——其实这毫无必要,我只是想拖延一下那不可避免的相对的时刻。
麦克把他的上衣换到另一只手上,似乎它有千斤重,然后又擦了擦额头。我觉得他也忍耐得够久了,于是朝他走过去。
“早上好。”我说,“你活过来了?”
他看起来十分痛苦:“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吗?”
“不太好吧,你看我们正在拍摄之中。你刚才正好错过了玛丽·海伦的采访。如果你肯待在这儿,你会看见琼·琴和伯瑞·洛治威的。”
“我会走的。”他把上衣抛到一张帆布椅子上,“今天早上,吉多大叫着要我出来。你真的疯了,对吗?”
“我应该怎样做呢?”
“奥尔加事件只是那些老朋友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
“是的,我知道。”
“昨天晚上你可以留在那儿陪我。”他看起来还充满戒备之心,“我也要求你那么做。”
“你是不是想说,你受到的伤害是我造成的,因为我拒绝做你的保护人?”
“不是。”他退缩了,“我不想吵架。我的脑袋有伤。”
“我也不想吵架。”
“但是……”
“没有但是。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前夫欺骗了我之后,我就离开他了吗?”
“你认为我欺骗了你?”他惊恐万状,“这真是一个愚蠢的玩笑。”
“不仅愚蠢,而且残酷。我就是不明白,你和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为什么非要我吃醋?”
“我没有这么做。”他的语气十分诚恳。
我走出录音棚,来到大厅里的电梯口。因为我不想哭,不想在麦克面前哭,也不想在我的同事面前哭。
他跟在我后面,看起来和我一样悲伤。“也许我那样做了。”他垂头丧气地说。我认为这是他在向我道歉。但我并不准备接受它。
我一路来到了一层楼的安全办公室,向汤米讨回了我放在那儿的食品包。
麦克毕竟是麦克,一路帮我拎着包。但警察的职业习惯使他偷偷地看着包里面。他那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里面是什么该死的东西?”
“海克特的枪。”
“你是怎么得到它们的?”
“昨天葬礼后,我去了海克特的房子里,去取吉多给他的那盘录有弗兰迪的录像带。”我说,“那个管理员叫什么名字,萨拉还是桑德拉?”
“布鲁克。你到那儿去不是想取回你的带子。你只是想去窥探一番。”
“麦克,葬礼举行的时候有人洗劫了海克特的房问。他们卷走了他的好衣眼,带走了他的新家具和他的电脑。”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昨天下午?”我打开办公室的门,“你又能干什么?”
“至少你也应该打电话给警察呀。”
“那是布鲁克的工作。我拿走这些枪是因为我想它们不应该留在那儿。任何人都可以拿走它们的。”
“很显然,”他打开了枪袋,然后把枪摆在我凌乱不堪的办公桌上,“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你认为自己又找到了什么新线索吗?”
“我开车去那儿是因为海克特的死让我心生疑窦。”
“是吗?”他怒视着我,“我也这么想。”
“但是情况全都搞错了,麦克。格罗莉亚和其他一些人星期天下午和海克特在一起。你是个警察,如果有人来,叫你的朋友去劝她的儿子不要自杀,你会不会说: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任何一个警察都会立马站起来。每个爱管闲事的朋友都会这样。”
“以前我不知道格罗莉亚在那儿。”
“我不知道那个关键时候她在不在。但布鲁克说海克特有朋友来了。你告诉我,圣莫尼卡警察局说他刚和一些朋友从海滩回来。还有,他没有带武器。那位母亲说她的房间里没有枪支,也就是说,她的儿子根本没有枪。”
麦克低低地叫了声:“我想喝杯咖啡。”他跌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捂着双眼。我走到大厅里,从饮水机里取了两杯可口可乐。在我走开的这两分钟里,麦克没有动,也许他睡着了呢。我把他的另一只手打开,然后把凉凉的可乐罐子放到他手里。
“谢谢。”他仍然一动不动,“有阿司匹林吗?”
他就着可乐吞下四片药,然后把可乐罐放在他的前额上:“这几天以来我一直迷迷糊糊的,理不出个头绪。我并不喜欢调查什么,我暂时停止是因为我想……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些什么。”
“你认为自己在否认这一切,在把一些奇怪的、不同寻常的可能性加入一个本来极其简单明了的案子中。”
他笑了:“相信我,伯克利毕业的研究生小姐,我一生中从不做这种惹是生非的事情。”
“不,你做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还记得米雪·塔贝特吗?”
他皱起了眉头,似乎那段往事让他无比痛苦。
“在热舞俱乐部工作的那位。”我说。
“天哪!”他从肚子里呻吟出来,“你怎么会与米雪认识?”
“昨天,她本来与吉多有个采访的约会,但是她没有来。星期二晚上她颈部被人用冰刀砍了一下。”我等了一会,好让麦克把这些弄明白,“你认识拉里·拉斯孔吗?”
“这个名字倒挺熟悉。在牛顿工作?”
“在霍伦伯克。他正在调查这件案子。”
“妓女总是被她们的嫖客杀害。”麦克把头转向我,“你是不是正在把一些奇怪的、不同寻常的可能性加入一个本来极其简单明了的案子中。”
“是的,侦探,我正在这么做。”
“我会去调查的。”他露齿一笑。看起来他仍然很忧郁,“值的庆幸的是,你肯和我说话了。”
“也许只谈关于海克特和米雪的事。”
他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带着期望的眼光说:“过来。”
“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笑了,仍然站在办公桌后面,“看看你,多么无用,甚至连一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的话效果达到了。他站起来,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让他的脑子适应这新的高度,然后穿过办公室朝我走来。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