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消息说,当警方包围那所房子时,屋里的人向外开火。这时一个女记者冲上前敲门问:‘你们真的是共和军吗?我能跟芭蒂谈谈吗?’我要把这些真实的事情搬上银幕,现在许多当事人也还在,可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演员扮演呢?”
我看到史蒂芬在他的电脑记事簿上写了“共和军”三个字。
“那个女记者名叫克里斯汀·劳德。”兰娜说,“别忘了这一点,别的电视网也在做关于这件事的节目。”
史蒂芬在记录时笑了一声。
“也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有一个学生很幸运地得到了全额奖学金,他因此得以去北部的私立大学,但是他并不适合在那儿学习,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很快就因为骚扰女生而被校方开除,于是他失望地回到家乡。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他袭击大学生,还诱杀警察。到1974年5月10日为止,他一共杀死或打伤至少五名警察和四名学生。他也认识罗伊·弗兰迪。”
史蒂芬把这些也记录了下来。
“当时局势很乱,弗兰迪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那些激进分子给他的脑袋标了价格。”我等史蒂芬记下这些之后又说,“我曾跟你说过弗兰迪很喜欢跟女人在一起,他从不管女人是否结婚或该不该接触。很可能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时被别人撞见了。那个凶手可能是他认识的人,可能是个警察,也可能是他的老情人。我们现在还不太清楚。
“弗兰迪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他们的生活并不宽裕,但每个月他的夫人都为他买人寿保险。”
我放下手中的记录看着吉罗德说:“罗伊·弗兰迪的故事内容很丰富,充满着悬念,不必增加剧情就已颇具吸引力了。”
“简直是一部电视连续剧。”吉罗德眼里闪着光芒说。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gdread
上一页 下一页
4
在罗伊·弗兰迪死以前,他正和另一个警察的前女友住在一起,那个警察叫伯瑞·洛治威。我觉得从他那里可能会了解更多的情况,尤其是在森尼克告诉我那家伙做了许多违法的事后,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吉多说拍摄现场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在去拍摄现场之前,我先去找伯瑞·洛治威谈了一会儿。
找到洛治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在弗兰迪被谋杀后不久,洛治威为还赌债去勒索别人的事被警方知道,在警方没有开除他以前就主动辞职了,当时他已经变成一个十足的酒鬼。两个月以后,他因酒后开车撞死人坐了几年牢,出狱后,他又因酗酒惹了不少麻烦。后来他戒了酒,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海克特给原来在七十七街警局工作过的人打过无数次电话,查询有关洛治成的情况。一个星期以前,洛治威的一个老上司偶然发现洛治威走进一个名叫“意外胜利”的俱乐部,他随即打电话通知了海克特。
根据海克特所言,洛治威并不想见我,他从监狱里出来后想重新做人,他从不愿提及往事。
我很奇怪,如果洛治威想重新开始,那么他为什么还待在他以前犯有前科的地方?为什么又生活在七十七街警局的管辖区内,而且离罗伊·弗兰迪死时的那所房子只有几个街区之遥呢?
我开车从弗瑞威大街拐到曼彻斯特大街,然后又向东驶了一个街区,到了伯罗德威大街。伯罗德威大街是为蓝领工人服务的商业区,洛克希德、休士和马特尔商场都在这一带。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瓦兹大街。我把车停在一个杂货店门前,然后步行穿过曼彻斯特大街来到那个俱乐部。
我很担心洛治威拒绝和我面谈,我惟一可能打动他的就是这该死的短裙。我在俱乐部后面的一间小屋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清点干洗过的床单与毛巾。我隔着窗户在外面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进去。
洛治威跟麦克年龄相仿——大约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他看起来却像上百岁。生活的艰辛和过量的饮酒使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来他的健康状况也很不好。他不像这儿的其他人那样穿一身节俭的工作服,而是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上衣印有“夏威夷”字样,下身穿了一条暗蓝色的运动裤,脚蹬一双黑色运动鞋。他灰白的头发留得很短,让人觉得像检阅仪式的警员。
当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时,抬起头冲我笑了笑。“你是刚来的吧。”他从里面走出来,“女士房间在楼上,我会带你去的。”
“伯瑞·洛治威?”我问道。
当听到一个陌生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不禁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有好多朋友都认识你。”我边说边伸出手。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皱着眉头说:“我想你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的这身打扮让他误以为我是一个妓女,但洛治威似乎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我把名片递给他说:“我叫玛吉·麦戈温。”
我以为他看完名片之后会把我拒之门外,但他却笑了。
“看来,你不是克里斯汀·劳德。”
“对不起,打扰您了。”我说。
“没关系,不必道歉。还记得共和军的事吗?有一半洛杉矶警察做好准备,用武力解决那六个该死的共和军游击队员。哦,老天!他们的弹药比警察的还多,那个叫劳德的记者直接走上前去敲门,那时,火焰瓶从窗子里飞了出来。”
“我记得。”我说。
洛治威把我的名片放在上衣胸部的口袋里:“海克特·梅伦德兹前一阵子来过,他告诉我有个做新闻工作的人想和我谈谈关于弗兰迪的事。共和军被彻底消灭时,我们还在为弗兰迪难过,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起劳德的原因。”
他并不是第一个把弗兰迪和共和军联系在一起回忆的人。
他说:“我跟海克特说过,我不想和你谈,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呢?你的拍摄人员呢?每个电视台的新闻记者都会和拍摄人员一起进行采访的。”
“我不是新闻记者,确切地说,我的摄制组正在八十九大街进行拍摄,我想海克特已经告诉过你,我在拍一部关于弗兰迪的影片,你能给我讲一下你和弗兰迪之间的一些事情吗?”
“人们发现他死的时候,我就被盘问过一遍了。”洛治威又开始清点他的毛巾,“或许我该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谈吧。”
我看着他整理那一大堆东西。他把东西分成了几份,每一份都包括:一条床单、一条毛巾、一小条肥皂和一本《圣经》。我问道:“你住在这儿吗?”
他摇了摇头。“我有地方住,你知道吗,从监狱里假释出来的代价就是在这里做一年的社会服务,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就离开了这儿,但当我回来后,我发现没有比这儿更适合我的了,这儿简直就像我的家。”他皱了皱眉头,“我想或许我应该静下心来做点什么。每天早晨,我都来这儿祷告,然后待在这儿为那些有困难的人服务,我得一直忙到下午。”他冲我笑了笑,露出了假牙,“我现在生活得很充实。”
“你真难找,你回到这儿多长时间了?”
“三四个月吧,我也不知道会待多久,这次我好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一切都焕然一新了。”
他好像忘记了他说过不想和我说话,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想在以前的环境走一走吗?”
“就看你怎么想了。”他说。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不想谈的意思,完全和我合作了。
“我现在得去八十九大街看看我的摄制组的工作情况,那儿离这儿只有几个街区远,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顺便在路上谈谈过去的事情。”
他的脸忽然阴沉下来。“我跟弗兰迪的凶杀案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喊道。
“这我明白,但只有你了解那地区,你在七十七街当了多长时间警察?”
“六年。”洛治威并不是不情愿一起去,只是出于谨慎,然后他开始整理东西,随后又在本子上登了记。
“当弗兰迪到第七十七街时,那儿的治安一点也不好,二十多年来一向如此,你不该在这儿四处走动。”
“我们现在能走吗?”
“这由我决定。”他怪笑着看了看我,然后调转话题问道,“当你四周都有人在开枪射击,你会和劳德一样上去敲门吗?”
“如果我觉得屋子里的人会跟我说话,我肯定会那么做的。”
他整理了一下上衣,说道:“好吧,我们出去走走!”
我们沿着布罗得威大街向南走。已经下了一早晨雾,现在太阳终于出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被太阳照得闪闪发亮,雾气和阳光掺杂在一起,使人闷得喘不过气来。洛杉矶十月份的空气真糟糕,让人难以忍受。
洛治威说起话来完全是警察说话时的语气,那种语气别人是学不来的,我想这可能是警察必须过的一门考试——如果真有这项考试的话,洛治威一定会拿高分,因为他一路都滔滔不绝,告诉我各种事情应该怎样,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简直是在演讲,我感觉到他一定非常寂寞,十分希望有人能与他交谈,即使是让他谈有关弗兰迪被杀案的事情,他也愿意。寂寞是十分令人苦恼的事,我十分同情洛治威。
洛治威走在我左边,他问道:“你还跟谁谈过这件事?”
“跟弗兰迪的家人和朋友们,像麦克·弗林特、道格·森尼克和海克特。”
“我简直不敢相信海克特竟然死了。”
我只能点点头,因为我突然被他的话噎住了。
洛治威说:“人们都说他是个英雄,他救了一个年轻人,做了一件好事。”
“那个年轻人二十几岁,住在海克特的楼上,”我说,“他有过很长一段精神病史,曾有自杀企图,当他威胁要跳楼自杀时,他母亲去找海克特,她知道海克特是警察,但她却忘了告诉海克特她儿子有枪,那年轻人隔着卧室门打中海克特,然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