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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宗
“参禅”是一种佛教用语,意为去掉心中的欲望、俗念,进入一种自省、自悟、脱离凡尘、“四大皆空”的境界。佛认为“人生如苦海”。世上的功、利、禄及金钱美女,犹如苦涩的海水,得到越多,那“苦”就越多,如果谁能舍弃这些,就能“离苦得佛(福)”了。
人从脱离娘胎之日起,就生活在这个“海里”。佛叫天下苍生脱离这个“苦海”,要把人带到那里去呢?到太空里?即使到太空那里,心也还是不留在凡尘?据说宋代大诗人苏东坡也喜参禅。他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又被功名所苦所累。于是在所苦所累时,就想脱离这个“苦海”。但想脱理苦海是不可能的,如果把“佛”作为一个临时“避风港”,小息的停子,让身心在那里小息一下,也人生的一大乐事,如果想长期住在那里,对于一个凡尘中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特别是对一个功名心很强的人来说,那真是叫“天方夜谈”。苏东坡“参”来想“参”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大诗人说,那地方虽然,干净、圣洁、美好,但那地方太寒冷了,不适合人居住,不是人居住的地方。还是人间好。
虽然人世间有,奸诈、险恶、讽刺、攻击、嫉妒、仇恨;有钱也苦,没钱也苦,闲也苦,忙也苦,生也苦,老也苦,病也苦,爱也苦,别也苦,得也苦,失也苦。这“苦海”的源头来自那里呢?用佛的话的来说,就来自私和贪欲。人如果去掉“自私”和“贪欲”,那才能真正脱离苦还海。不然就永远陷在苦海里。
这就脱离“苦海”的密绝?
35
如果你现在还是一棵小草
刘国宗
记得一首歌颂小草的歌,歌词大意为: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小草因为多,而获得颂赞。很明显作者赞扬的是小草的群体,而不是小草的个体。俗语说“人多势众”,小草以多取胜。东西一但多了,也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
大熊猫,因为少,而被称为“国宝”。而大熊猫的实用价值,远远不及那遍及“天涯海角”的小草。小草能装点大地,有时还能为人们遮挡风鱼;而大熊除吃竹叶等,践踏小草,什么都能。但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不想做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而争当“大熊猫”的却不泛其人。这道理很简单:小草常常遭人**,被人践踏,并且永远被人遗忘;而大熊猫的待遇,却远远在小草之上。其中**、践踏小草的就有“大熊猫”者。
对于小草者们来说,任何一棵草,不论你怎样“出类”或“拔萃”,你永远都是“小草”,是被人忽略、不屑、轻视,甚至**、践踏。这道理也很简单:你对这个世界无用,或起了大用,那你就要心甘心情愿被人忽略、不屑、轻视、甚至**、践踏。
36
杀那不会叫的
刘国宗
一次庄子到朋友去作客,朋友要杀鹅招待他。仆人问:“两只鹅,一只会叫的,一只不会叫的。杀那只?”庄子的朋友说:“就杀那只不会叫的。”看,不会叫的鹅,首先是被宰杀的对象。你不会叫,没有用。这世界没用的东西,那还能让你白吃闲饭?对别人,不起作用,那就意味你被淘汰,被“宰割”,被“杀”。有屈抱吗?
37
家乡那棵苦楝树
刘国宗
一棵孤独的苦楝树,生长在家乡一条很小很小的小河边。说它孤独,因为在它的周围都是些刺槐和矮小的树丛。在风雨中,它的径干常常会受到那些刺槐和矮树丛的伤害。这或许是因为那棵苦楝枝干高出它们的原因?就连那些藤萝植物,也会在得势的季节里,把苦楝树缠的伤痕累累。
春暮夏初之际,当你走近我的家乡那条很小很小的小河边时,老远就能望见一个像伞状的紫粉色的花簇,高高地举起在一片灰绿之上。多么华美,多么高贵。让人感觉到:已经走远的春天,又回来了。
这时苦楝树,那伞状的紫粉色花簇,就像春天一个美丽的句号,在人们对春天快要淡忘,给人一簇美丽的惊喜,几缕芬芳的回忆。
然而,这棵苦楝树无论怎样华美而高贵,又怎样的与众不同,它的命运,也永远和它身边那些常常在它身上留下伤痕的刺槐、矮树丛,甚至那些缠绕它的藤萝一样:被世人忽略、不屑、蔑视、淡忘、任意砍伐、践踏,最后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在孤独与寂寞中,慢慢消失。
面对家乡小小河边那棵华美、高贵,而又伤痕累累的苦楝树,我时常会想起晋人左思《咏史》中的几句: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径,荫此百尺条。……”
那山涧底下的青松,虽然枝干挺拔,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但它却生长在山涧底下,永远得不人们的欣赏;而那山峰上的草,即使它长得并如青松那样伟岸挺拔,却能得到众多人赞许和欣赏。这道理很简单:所居的位置不同,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假使家乡那棵苦楝树,不是生长在那条小河边的刺槐间的矮树丛里,而是生长在城市的公园里,它那紫粉色、美丽而高贵的花贵,欣赏的人一定会络绎不绝,说不定早已成为明星树了。
唉,我真为家乡那棵苦楝树惋,不平!
38
如果上帝生气了
刘国宗
天上的日月星辰,那样有序地在太空排列和运行,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广漠宇宙间的管理者——上帝,是多么伟大啊!它不仅要管理天上的大事——那太阳,那月亮,那星星,那风,那雨;同时还要管理人间的万象。
这人世间的事,比天上更为复杂。从开天劈地到如今,这人世间,不知有多少人在怨天怨地,说天地不公:把许多好的、美的,全给别人了;自己摊到的全是孬的、丑的。这上帝也太难做了。有人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一个人忙的程度,但这和上帝相比,又是多么微不足道?上帝不仅要管地上的各种事,还要管太空间的事。对人类来说,不应该叫上帝分心,让他一心一意管好天上的事,让人类好好地活着,那就人类最大福气。
试想,有朝一日,上帝生气了,把脚跺一下,让谋个地方的地震一下,海啸一声,那人生什么得啊,失啊;你多点,我少点;我美点,你丑点;你官当大点,我官当小点;你财发大点,我还穷光蛋,不全都要灰飞烟灭了?
39
大卫对后人的劝戒
刘国宗
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尽的,大卫曾经感慨地说:“我为自己动了大工程,建造房屋,栽种葡萄园(相当于现在高级别墅);修造园囿(相当于现在什么什么园区),在其中栽种各样果木树;挖造水池,用以浇灌娇小的树木。我还买了仆卑(相当现在大款人家的佣人),也有生在家中的奴卑,又有许多牛羊群,胜过以前在耶路撒冷众人所有的。我又为自己积蓄金银和君王的财宝(大卫是个王,并且是有智慧、有才华、有能力的王,连大卫这样的人,都为自己积蓄财宝,何况天下其他人?),并各省的财宝(恨不得把天下的财宝都占为己,这是人的共性,特是物欲横流的今天,没有嫌财发大的。);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爱的物,并许多的妃嫔(现在虽然没有妃嫔,许多大款者,可以‘包二奶’)。
那大卫当时是耶路撒冷的王,在他眼里,正如我国古代道家始祖老子所说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下的老百姓,在有权势人的眼里都是草扎的狗,可以任意摆布、**、槽踏,“凡我心里所求的,我没有留下不给他的;我心里所乐的,我没有禁止不享受的。”大卫在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以后,感慨地说,在我“以后来的人还能做什么?也不过行早先所行的就是了。”
大卫所说话的意思,以后的人没有谁能超过他的享了,最多也不像我这样:有权、有钱、有别墅、花园、有美女妻妾?最后,大卫对自己的一生作了简明扼要地总结:一切都是虚空、捕风;因为“都归一处,都是出于尘,也都归于尘土。”“无人有权力掌管生命,将生命留住,也无人有权掌管死期。”
所以大卫劝戒后人(也就是我们这些后来的人):“所以当从你心中除掉愁烦,从肉体克去邪恶”,“凡你手所当的事,要尽力去作,因为在你所必去的阴间,没有工作,没有谋算,没有知识,也没有智慧。”
40
在大雾中,眺望窗外
刘国宗
大雾迷漫,整个世界都被遮挡起来,夜晚看不清星辰;白天看日头,行人辨不清方向。人就在这样浑浑恶恶的世界转来转去,转人你晕头转向。有的像仓蝇在寻腥逐臭;有的像蜜蜂在采花酿蜜。有的为自己活着,有的为别人活着;有的高尚,有的堕落;高尚的快乐,堕落的痛——“
透过迷漫的雾帐,“你可能从你的居室向窗外眺望,你看路上的行人中有位修女走在右边,一位妓女走在左边,于是你即说:‘这个多么高尚!那个多么堕落!’但你闭上你双眼,倾听片刻,你就会听到太空中的一个轻如耳语的声音在说:‘这一个用祈祷恳求我,那一个痛苦恳求我,在她们的灵魂中,都属于我的灵魂的一把伞。”
我就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在上帝的同一把“伞”下:同一个蓝天,同一个太阳的照耀,为什么有的高尚,有的堕落;有的快乐,有痛苦。
41
不为什么,只为活着?
刘国宗
这个世界需要蜜蜂,也需要仓蝇。两者都有它们存在理由,蜜蜂不能指责仓蝇,仓蝇不能指责蜜蜂。当然这世界不止蜜蜂和仓蝇,还有大量的动物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