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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铁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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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比宁驾驶的伊—16型飞机已经开始起飞滑跑。飞机还没有离地就被浓雾吞没了。现在,从传来的声音判断,飞机已经离地升空了。可是,这声音却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令人心神不宁。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逝。我们开始等待杜比宁给我们带回消息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就能知道森热列亚机场、普鲁特河沿岸、敌军移动路线上的天气情况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个半小时了……伊—16型飞机的燃料只够用一个半小时呀!
  可是,两个小时了,三个小时了……空中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飞行员们都戴好飞行帽,站在各自的飞机跟前等待着,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天气情况,哪怕是三言两语也好。要是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们都在为杜比宁但忧,都在默祝他遇难呈祥——哪怕是在别的机场落地,或者迫降在野地里呢。两天以后,我们才知道杜比宁出了事,而且只知道飞行最后阶段的情况。
  当天早晨,摩尔达维亚上空的能见度极好,敌人的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到处乱窜。两架敌机发现了我们的单机。杜比宁是否跟敌机进行了空战,这是谁也无法知道的。跟我们说起杜比宁当时情况的人们,只是说他们亲眼见到杜比宁的飞机“紧贴着”地面飞行,一次又—次地摆脱了敌机的追击。敌机不断地从杜比宁背后射击,杜比宁就连续不断地机动飞行。子弹从杜比宁的飞机旁边飞过,却始终打不中他。看来是把敌人惹火了,他们开始两面夹击。然而,他们依旧末能得逞。
  后来,杜比宁飞到了我方控制地区。 “紧贴着”地面飞行帮了他的大忙,使他避开了两架敌机的连续攻击。他飞得越来越低,完全逼近地面。唉,超低空飞行也不可没有一个限度呀。这时,一架敌机已经冲到杜比宁的前头去,而且掉转了机头。正当敌机迎头攻击杜比宁的时候,杜比宁的飞机突然撞在干草垛上,倒扣过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敌机撞在杜比宁的飞机上,把杜比宁从座舱里撞出去,连安全带都被扯断了。
  敌我两架飞机同时起火。这个德国鬼子倒霉,被烧死在他的飞机残骸里。一群农民把杜比宁送进医院,并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在杜比宁出事的时候,我们还都正在等待着他的关于摩尔达维亚上空天气情况的报告呢。后来,大雾散去了,团长就率领六机编队出动去强击敌军。
  我们飞临目标上空。敌军纵队绵延数公里。一架汉舍尔—126式敌机正在敌军纵队上空巡逻。伊万诺夫团长顺路发起攻击,一举将其击落。敌机甚至连一个机动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揍下去了。
  这时,我们机群中的一架飞机,突然朝着已经起了火的敌机冲去,还开了火。这可真是多此一举。更荒唐的是,这架飞机竟然跟起火的敌机凑到一起去了,几乎与敌机相撞。直到这时,也许他猛然想到必须脱离。可是,飞机却象一匹执拗的烈马,不听他使唤,翻了个跟头,就栽下去了。敌机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坠毁。
  我从机身上的号码认出牺牲的飞行员是谢苗诺夫。牺牲得多么冤枉啊!
  团长带领我们去攻击敌军纵队。我问四周看了一眼,选中一辆又长又大的大篷汽车作为攻击目标。车顶上还涂着供德国空军辨认的识别标志呢。我瞄准了,投下了炸弹,随后又发动一次攻击。我狠狠地按下射击手柄——真想冲下去用螺旋桨敲碎德国鬼子的脑袋。
  我一直在思索着谢苗诺夫牺牲的事。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同谢苗诺夫第一次共同执行任务时的情景。当时,他的飞机尾部突然拉起长烟,我曾认定他的飞机被击伤了。记得,返回机场以后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你没有减小螺旋桨桨叶的迎角呢?”他回答说:“可不是吗……”。
  谢苗诺夫当时的回告就很使我莫名其妙。为什么一个飞行员竟连必须做的基本动作都忘记了呢?这是使用发动机的最起码规则呀。眼前这一次的疏忽,竟酿成无可补救的不幸。飞行速度不够,拉驾驶杆的动作又过猛,飞机当然爬升不起来。
  团飞行技术检查主任库里洛夫不也发生过类似情况吗?这位优秀飞行员,也犯了一个极其疏忽大意的错误,在飞行速度不够的情况下,他猛拉驾驶杆,致使飞机失速下坠,坠入螺旋,栽向地面。
  大概每—个飞行员都知道,米格—3型飞机对操纵的要求是很严格的。在飞行速度不够的情况下,是做不得猛烈的机动动作的。为什么谢苗诺夫竟把这—条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呢?看来很明显,并不是所有飞行员都已经完全摸透了这种新式歼击机的脾气。你看,由于学习得不精深不透彻,我们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呀!
  敌军纵队明显地稀疏了,大路上只剩下几十辆敌军汽车在跑动。不过,我们不能再恋战了,敌歼击机眼下就会飞临我们头顶。在每一次发动攻击之前,我都警惕地看一眼从西南方向飘浮过来的那—大片云块。敌机极可能从云上俯冲下来对我们发动偷袭。这是不能不提防的。
  你看,敌机果然来了,还是—个大机群呢。情况突变,必须立即决定是投入空战呢,还是自卫呢,抑或脱离?……顷刻之间,几处同时发生了空战。
  不知是怎么搞的,在我这里,就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单机了。云块妨碍我做垂直机动动作。我只好做水平盘旋,与4架梅塞塞施米特式歼击机周旋。最末尾的—架敌机,眼见得就些被我的瞄准具套住了。我努力调整机头方向。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可是,就在这一刹那,我的飞机突然下跌,坠入螺旋。我改出螺旋以后,推油门加速,随即向上拉起,冲入云中。
  云中—片黑暗,如同漆黑的夜。座舱盖没有了,是昨天空战中飞掉的。气流简直要把我从飞机座舱里吸出去,多亏安全带帮了我的忙。我感到什么东西在一股劲儿地砸着我的额头。是子弹吗?那我怎么没有被打死?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俯冲出云,却刚好从4架敌机身边擦过。我又把飞机拉起来,并略微偏转机头,从下向上,对准离得最近的一架敌机开了火。敌机冒烟了,尾部拖着一条像水蒸汽样的白色烟带。敌机被我击中了。可惜,我的飞机机翼上没有安装机枪。要是机翼上也有机枪的话,那敌机准会当即完蛋。追上去,把它揍掉!可是,这时另一架敌机却咬住我的“尾巴”。我又俯冲下去,接着做一个急跃升动作。这几架敌机对我毫无办法,只好无可奈何地离去。
  我们的飞机呢?怎么连一架也看不见?看来,我也该撤离战场了。
  我在返回森热列亚机场的途中,不断地观察四周。这次出动的一切细节,在我的头脑里回荡着。我觉得,这次飞行的留空时间特别长。如今,那么多事情,都一幕一幕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谢苗诺夫牺牲了……我们这个大队只剩下八个人了……是什么东西一股劲儿地砸了我的额头呢?大概是我在云中盘旋的时候,使周围的水蒸汽变成了冰雹吧?我们的飞机都飞到哪里去了呢?
  回到机场以后,我只见到地上停着7架飞机。一架飞机不知为什么陷在飞行场地的尽头了。据说是着陆时机轮掉进地缝里,螺旋桨的桨叶被撞弯了,活象弯弯曲曲的羊角。真是祸不单行啊。
  又发出战斗出动命令。敌容克式轰炸机正向基什尼奥夫袭来,我们必须截击这个敌机机群。
  这一群“乡巴佬”(容克式的起落架是收不起来的,我们鄙夷地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外号)一见我们这7朵飞机飞来,胡乱丢下炸弹,撒腿就逃。不过,到底被我们追上揍掉两架。
  赶来援救的被梅塞施米特式歼击机向我们冲过来。其中一架敌机咬住吉亚琴科的“尾巴”,并且开了火。在吉亚琴科近旁的卢卡舍维奇急忙冲过去援救战友。然而,迟了。虽然卢卡舍维奇把这架敌机揍下去了,可是,这架敌机在此之前已对我们的吉亚琴科开了火。吉亚琴科的飞机翻了一个身,就迳直地向地面俯冲下去。我们都急切地盼望着他跳伞。可是,不知为什么,迟迟不见动静。
  “跳伞,快跳伞!”我焦急地狂喊起来,仿佛吉亚琴科真能听得见似的。
  就在眼见得飞机就要触及地面的—瞬间,吉亚琴科猛然改出俯冲,向东飞去。卢卡舍维奇追上去,一直把他护送到机场。
  直到着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吉亚琴科曾经试图跳伞,但是,在飞机俯冲的时候,他怎么也打不开座舱盖,爬不出来。从此以后,我们的飞行员就都敞着座舱盖飞行了。我是无须担这份心的,因为我的座舱盖早就飞掉了。

  三

  昨天,在返航的时候,我们自做主张飞越前线,到敌占区去兜了一圈儿。今天,师司令部命令我们:在返回马亚基机场以前,一定要强击温格内至别利齐一线的敌军。我在接受电话命令的时候,发现雷雨云涌起,天黑得比往常早。我请团长把我的想法转告师长。几分钟过后,电话铃响了。
  “无论如何你们必须起飞!”
  有什么办法呢,只好立即起飞。
  我们朝着正面宽大的乌云飞去。一堵黑墙似的浓云挡在我们面前,电闪雷鸣,阴森可怖。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此次出动会成功吗?我怀凝。我真不想再往前飞了。可是,师长的脾气……谁都知道,只要他一来到我们机场,就必定申斥一通,训诫一番,再不就撤销某人的职务。在每一次战斗飞行中,在考验面前,在遇到到雷雨的时候,只要你一想到这位高大的师长,你就必定会联想到处分,联想到从他那—撮胡子底下喷出来的恶言冷语。这一来,你的头脑也就不可能那么清醒,更谈不上理智了,剩下的就只有形式主义的“遵照执行”。我现在面临着雷雨云。如果我返航,那师长就一定会认为我是在固执己见,甚至斥我为怕死鬼。
  战前,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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