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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铁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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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工地上有一大块花岗石,必须把它弄走。三个工人使出牛劲,可是,那块大石头却如扎下根的一般,纹丝不动。我的祖父臂力过人,用我祖母的话说,“他那一大把力气,我的上帝,无论多么重的东西,一到他的手里就没有分量了”。也许正最因为这个吧,他总爱笑话那些没有力气的人。这一晚他跟人家打赌说,他不用任何人帮忙,要是他能把达块大石头搬走,那他们就得输给他3升伏特加白酒。
  我的祖父赢了。可是,却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由于用力过猛,致使椎间盘脱出,从此,他变成了终生残废。他觉得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干脆无法工作了。所幸的是,我的父亲那时已经能够供养这个家了,祖父母都得了他的接济。
  有一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一个能在天上飞的神秘的“怪物”。它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次年,城市上空就不断有飞机飞来飞去。城里的大街上,有时也能见到袖口上缀着“翅膀”标志的飞行员。
  在起初的一些日子里,飞行员们身后常常尾随者一大群青少年,其中当然少不了我。那时,我还专门到商店里买了一顶飞行帽戴上,觉得格外神气。有时,我还学着成年人的样子,嘴里叼上一支香烟。
  我的老师知道我想当飞行员,她就抓住我的内心活动,因势利导,劝我戒烟。她带我去参观人体解剖。当我走到人肺模型跟前时,她说道:“你看,吸烟人的肺部变成什么模样了!把肺部糟踏成这个样子还能当飞行员吗?”
  我马上改掉了吸烟的坏习惯,开始注意锻炼身体。我想使我的身体健壮。我找来一副哑铃,每天早晨起床以后就到院子里去锻炼。身强体壮的飞行员形象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它支配着我的一切行动。
  l 926年,我和我的l 6岁的哥哥瓦西里,都得了猩红热。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40天以后,只我一个人活着离开了医院。
  我的哥哥活着的时候,已经能挣钱供养我们这个大家庭了。如今,他病故,我就不得不出去找工作干。我的叔父是铺房顶盖的工人,我到他那里去跟着他当学徒。
  他又矮又瘦。由于长年累月地跟铺房顶盖的洋铁瓦打交道,他的耳朵早己半聋。他的双手也被干性油和油漆腐蚀得又黑又粗糙。他铺房顶盖的手艺,在我们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城里算是挺不错的。我很快就跟他学会了这一宗手艺,能挣钱养家了。
  叔父喜爱我,可是,我也没少挨他罚。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不守规矩不行”。我是在屋顶上干活的,站得高,能够清楚地看见飞机起飞和着陆。我常常看得发呆,竟连手头的话计都忘记了,叔父不得不时常喊我。
  “小心着点儿,你可别从房顶上起飞呀!……快拿锒头干活儿吧!”
  第二年夏天,我就在西伯利亚建筑材料拖拉斯当上了一名铺房顶盖的正式工人。城市正在建设中,—幢幢四层大楼都需要铺房顶洋铁瓦,工作多的是,我时常要加班加点干。
  同我一起干活儿的小伙子们有时开我的玩笑说:“怪不得你姓‘波克雷什金’呢,这‘房顶盖’看你铺得多带劲,可真是姓氏如其人了!”(译注:‘波克雷什金’的词根意为“复盖”)表面上,我只不过一笑置之,其实,我心里确是在想着另一种“房顶盖”呢,那就是“罩在我们头顶上的蓝天”。
  ……
  一天早晨,我从中央大街(即红色大直街)路过时,看见阅报栏上贴着一张航空学校招生告示。我停下来看那告示。这意外的机遇,使我觉得如临梦境。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楞。随后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只见那上面写道:“本航校招收七年制学校毕业生………”这么说,我必须读完七年制学校才行。可是,何止于此呢!后面还附带着别的条件:“有车工、钳工或细木工专长”!
  我心情沉重,拖着灌了铅似的两条腿,在大街上艰难地挪动着。就凭我现在这种铺房顶盖的“专长”,那我就永远也休想进航校当飞行员。简直是痴心妄想。当飞行员,哼,去它的吧!
  我依旧每天爬房顶,心里天天惦着那张航校招生告示,老也放不下那件既实现不了又丢不下的揪心事。怎么办呢?要想学钳工或者学车工,那就必须到职业介绍所去登记,因为凡是要到企业里去做工的,都要由他们分配。当时,城里企业不多,而失业青年却有成千上万!尽管如此,夏季刚过,我还是到职业介绍所去登记了。我每天都要跑到那间挤得水泄不通的烟雾腾腾的屋子里去登记、挂号。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向父母提起我想要当飞行员的事了。这期间,我的父母又向我的另一个当会计的叔父说情,请他帮我安排一个见习记帐员工作。这种坐办公室的“轻闲”职业,对很多人来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美差事。不过,我不是那块材料。我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当上飞行员,难于听从父母的安排。于是,为了我的事,又闹得家里争吵不休。
  时间过得飞快,夏天又到了,我又干起我的老本行———铺房顶盖。到了冬天没有活计可干,我就上学校去读书。l 928年,我读完了七年制学校。那个职业介绍所我是白白地跑了那么多次,它白白地浪费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一点也不肯帮助我。
  执行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第一个年头开始了。新西伯利亚市,也就是从前的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城,当时只不过是一座小镇而已。第一个五年计划规定,要优先发展这座城市。于是,大工厂一个接着一个地迅速开始建设。在宽阔的鄂毕河对岸的大草原上,紧挨着克里沃谢科沃衬,开始建设一个很大的工厂——西伯利亚联合工厂(就是现在的新西伯利亚农业机器制造厂)。失业青年们都松了一口气, 个个兴高采烈。所有失业人口都有出路了——搞建设去。那个旧世界的产物——职业介绍所,也就从此寿终正寝!
  这个新建的规模巨大的机器制造厂所需要的骨干工人,都必须进工厂技工学校接受培圳。在这第一批“混”进工厂里去的3000人当中就有我。我被分配到钳工组。
  盼望已久的个人奋斗目标终于稳妥地迈出了第—步。我为此庆幸。可是,当我身穿工厂技工学校的制服回到家里时,家里的人可对我不满意了。可不是吗,我当铺房顶盖工人时的收入,满够维持这个大家庭的生活的。可是现在呢,只不过拿那么—点点助学金而已。
  “白吃饭的窝囊废!”有一次,父亲骂骂咧咧地申斥我一顿。
  父亲由于伤心而说的全是大实话,可是,这却很出我之所料,我毕竟受不了。
  为了不使自己成为家庭的累赘,有一天,我收拾起自己的常用衣物,就离开了家,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家,毅然步入青年时期的艰苦而难忘的岁月。从那一天起,我就永远地离开了生养我的家。
  我在集体宿舍里安顿下来。这是一幅四层楼房,座落在“社会主义镇”的最边缘,一出门,就是一片向远方伸展开去的大草原,向右方看去,一眼就能看见鄂毕河。河对岸便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
  在工厂技工学校学习期间,我是很苦的。助学金少得可怜,父母又无力接济我。西伯利亚的冬天,那股子寒冷的劲头可就别提了,甚至连空气都被懂得又薄又脆!可是,我脚上穿的却是夏天的破皮鞋。有时出去得雪,穿的也是这双破皮鞋……
  我有我自己的作息时间,而且定得很死。下午4时以前在工厂技工学校学习,晚上到厂办机械制造夜校去听课。在这之后,就是按照共青团布置的任务,到合理化建议与发明小组去。叫我参加这个小组是因为我提出过几条合理的建议。
  我们房间里住着16个人。别的房间里住的人也不少。食品凭卡片供应,当然总是不够吃的,面包售货间就在大楼的第一层,正好在我们住的房间下面。新烤出来的面包那股使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儿,总是往鼻子里钻,可真馋人。只要送面包的马车一到,我们房间里的人就一窝蜂似的顺着楼梯往下跑,震得楼板轰隆隆山响。不赶紧往楼下跑,别人就会枪到前头去。我们帮助卸货,有时还能拣到一两个掉下来的小面包呢。
  我们用自己做的烧水壶把水烧开,就怡然自得地就着开水吃起新烤的面包来。
  集体生活把我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了。我刚到这里不久,就同西赫沃尔特、格巴斯托夫、博夫特罗丘克兄弟、洛莫夫、谢列兹尼奥夫、佩日科夫等人相处得很融洽。刚强稳重的西赫沃尔特,制止过很多人的轻率举动。只要西赫沃尔特出面干预,争吵就会很快平息下来。他工作热情,有条理,我们都愿意照着他的样子去做。
  我们这个班最先毕业,我被分配到车间当钳工。
  西赫沃尔特、洛巴斯托夫和我共住一个房间。在车间里,我们三个人的台虎钳也是紧挨着的。甚至上夜校,我们三个人也要设法坐在一起。只有在锻炼身体的时候,我们才是各干各的。我喜爱田径运动、滑雪、滑冰,西必沃尔特爱好举重,而洛巴斯托夫则迷恋于猜字谜。
  有一次,在我和他们闲聊天时,我提到了飞行的事。
  “想的可倒挺美!你拿什么飞?驾着风筝上天?”洛巴斯托夫挖苦道。
  “驾风筝?嘿,明天你们俩都来,我让你们开开眼界!”
  这几天建立起来—个滑翔小组,报名参加的人很多。不过,我想比我的好友先参加进去。
  在苏联国防和航空化学建设促进委员会所属的航空俱乐部里,最初的课程内容已经确定。西赫沃尔特和洛巴斯托夫也来了,而且亲眼见到了崭新的油漆气味儿和胶水气味儿尚浓的滑翔机。
  我是长子,自从转为正式工以后,我就帮助父亲担负起供养母亲、赡养祖母和扶养正在上学的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义务。
  1932年,我、西赫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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