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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行动而没有取胜,军心动摇,士兵容易因为恋家而逃散,到时候,咱们对付的将不是一支强大的军队,而是一盘溃不成军的散沙,我相信以袭冰焰聪慧的资质,应该不难想到这一点才对。」
「既然如此,皇上,咱们是不是应该趁他们举棋不定之际,趁机追击?」魏象枢面露喜色。
但是慕天绝却没有那么乐观,他缓缓地摇头,「不,他们现在并非举棋不定,而是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机会,将皇军一网打尽。」
「那咱们就更应该要趁机——」
他冷冷地打断了魏象枢的话,幽邃的眼神之中透著一丝诡谲的光芒,「不,传朕的命令下去,没有军令,不准轻举妄动,朕倒要看看那个袭冰焰是否像朕想像中那么聪明慧黠。」
事已至此,难道他们还以为三藩有回头路可走吗?
袭冰焰心里难掩怒气,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三藩的生路在奔走,好不容易才击溃了皇军的前锋,为三藩大军点燃一丝胜利曙光之时,竟然有人提议藉此要胁慕天绝答应他们的请求。
她心里明白,三藩大军不应该躁进,却也不能为了这一点小小的胜利就骄傲了起来,否则必败无疑。
她快步穿越九弯十八拐的长长画廊,心里压根儿没有欣赏园中鸟语花香的闲情,只想著该如何说服众人让精心设计的阵法能够成功。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绝对不能输!
不,应该说,三藩大军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败阵下来,否则,她阿爹与平南王辖地里的臣民百姓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南王郡主到!」
她穿过重重的守卫,走进了征西王府里的大厅,一进门,就看见了征西王祖泽寿一脸笑咪咪地迎了上来。
「郡主,本王已经等你好久了。」
他想要接近她,却被她巧妙闪开,「让征西王久等,冰焰著实感到内疚,不知道这次王爷找我来此,有何目的?」
伸出去的手落了空,祖泽寿一脸悻然,不过,还是立刻又挂上了笑容,「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三藩的军队都站在同一条道上,本来就应该要互相合作,郡主应该也知道,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最不浪费兵力,也是最可行的合作方法是什么吧?」
她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话里的玄机,「王爷,恕冰焰有话直说,现在朝廷派出大军,想要击溃三藩大军,咱们不问理由,当然必须要合作,王爷如果怀疑我们平西王府有任何异心,也未免太过伤人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好吧!郡主,那我就把话也直说了,咱们好歹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绝配,如果我们能够联姻,相信能够稳定军心,对於现在的军情会大有助益。」他露出一脸贪婪的模样,自从知道袭冰焰有著过人的智慧,以及懂得精湛的兵法,他就一直想要把她给娶过门,好让她可以帮助征西王府日益壮大。
不过,袭冰焰对於这个提议仅只付之一抹冷笑,「不,如果我们结成亲家,将镇北王府置於何地呢?我平南王府除了我一个女儿之外,就只有一个九岁的么弟,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女子与镇北王府联姻呢?到时,王爷就真的有把握镇北王爷不会有话说吗?」
「这……」
「所以说这个计策不可行,王爷,不如咱们认真商讨一下用兵大计,看如何能够挫败皇军,取得最关键性的胜利,好吗?」她给了他台阶,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要顺势而下。
「你真的一点都不考虑?」他心里动了怒气。
她一直都觉得征西王不过是霸气,其实,根本就一点儿都不聪明,「考虑什么?王爷,请自重。」
「本王已经好话说尽了,你还不肯点头答应?!郡主,你就乖乖点头吧!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平南王府的大军,只要能够取得两军的掌控权,我就不信那个狗皇帝能够拿我奈何!」
「恕难办到!」
「郡主,乖乖与本王合作,绝对有你的好处。」他试图哄她上勾。
这个男人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死心,袭冰焰按住了腰际的匕首,打算有任何状况就立刻抽出,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跟这个男人撕破脸,「与其要收受你的贿赂,我还不如去投靠朝廷,王爷,如果你还想与平南王府合作,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我可以向你承诺,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如何?」
「哼!」一如袭冰焰心里所想的,祖泽寿一向不是挺聪明的人,他知道占不了便宜,老大不爽地甩头转身入内。
原本,她以为皇帝是毫无理由,蛮横地想要撤藩,但当她深入军队了解之後,她明白了无风不起浪,就连她的父亲,对於权力都充满了异常的欲望,在他们的心底深处,都想要更高的地位,远远超越他们现在所拥有的。
「焰儿,阿爹果然没有错看你,你真是个好女儿,要是爹以前就能够看出你带兵的资质,说不定就不会让祖家那两兄弟嚣张那么久了!」袭百川高兴地说道,大口地喝酒。
「阿爹,咱们能退就退吧!那个皇帝不是好惹的。」她在一旁进行劝说,并非她胆小怕事,而是当她的围城之计被破之时,她就知道那个破计之人策谋的本领绝对不下於她!
据说,破计之人就是皇帝慕天绝!
「女儿,你说那是什么傻话?!皇帝要撤藩,好啊!那就让他撤吧!阿爹现在想要当皇帝,他正好给了咱们一个机会起兵,咱们就带兵直捣京师,杀得他措手不及。」袭百川只要想到万臣朝拱的情景,就忍不住兴奋地灌了口酒,眼神也跟著醺醺然。
为什么?一提到权力,大家就都像是杀红了眼,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袭冰焰实在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劝退父亲了!
就在这时,一名哨岗的士兵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启禀郡主,大批皇军就在我们後方,咱们被包围了!」
怎么可能?!袭冰焰心里感到震惊,按照她的计画,现在应该迎战皇军的是征西王府的军队,她打算让大批皇军在经历了白天的疲惫之後,对於夜战无力招架,双方夹攻,势必能够收出奇之效!
但,现在皇军兵临城下,难不成,征西王府的军队全部覆没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第二章
两军短暂厮杀之後,立刻就分出胜负,皇军早就在古北口将他们的前哨军打败,再加上出其不意偷袭军营,平南王府的兵士们措手不及,虽然极力抵抗,却终究不敌。
就在同时,另外两藩大军也吃了败仗,他们两军似乎说好了中途撤退,好让皇军去攻打平南王府,不过,却被皇军给引进了山谷里,一举被歼灭。
「进去!」
袭冰焰被人用力地拽进了皇帐,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了跤,她勉强稳住自己,用手活络了一下被掐得发疼的纤腕,紧抿著嫩唇,片语不发。
她还来不及看清楚皇帐内的陈设,就感觉到有一股很大的压力存在於这个不算小的空间之内,她立刻就看见了压力的来源,美眸望著一尊高大修长的男人背影,心儿惴惴,屏气凝神,却没敢奢望自己还能够掌控局面。
「大胆刁女,看见皇上还不赶快跪下?!」一名侍卫架著刀柄呼喝著,想要强按她跪下来。
「免了。」不疾不徐的低沉男嗓幽幽地扬起,称不上沙哑,却一字一句都充满了震慑人心的魄力,「统统退下,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帐。」
「是。」众将领旨,鱼贯退出。
袭冰焰眼神无畏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对於身旁所发生的一切看都不看,高傲的姿态半点都不似落败在敌人手下的输家,虽然,她心里明白眼前的局势掌控在这个男人手里,从他说的每个字里都可以听得出来,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上夺取任何可以平反的机会。
慕天绝扬著邪魅的微笑,缓缓地回头看著她,一瞬间,他原本深沉的眼神之中泛过一丝惊讶。
他似乎不敢置信,一个能够掌控军队打败正规的皇军,用缜密的思维与他较量的女人,竟然出乎意料地美丽动人!
「朕一直都想要见见你。」他笑著说,表情温和而且无害,却教人不禁从骨子里发寒出来。
「那恰好与我相反,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袭冰焰想要维持住自己的气势,不想在他的面前败阵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种教她不寒而栗的幽光,最後终於教她别开了眼,选择以不看来对抗。
慕天绝上下打量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细审著她的眼、她的眉,以及她倔强紧抿的唇,并不急著有丝毫的动作,「你想要知道自己周详的计策为何会败得那么惨吗?」
「兵家之争,原本就有输有赢,根本就不需要过问理由。」她硬声回道,感觉到他锐利的视线在她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灼烫著。
「事情如果有你料想中那么单纯就好了。」慕天绝勾唇邪佞一笑,从随从手上拿起一卷羊皮图,丢到她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个,朕想你应该会感到很眼熟才对。」
她将羊皮图接过乎,看清了图上的内容,不禁失声惊叫出来,「我亲手画的布兵图?!」
一瞬间,袭冰焰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被出卖了!
她双手颤抖地紧握住那张羊皮图,仰起美眸瞪著他,心里不知道自己应该对这个男人感到怨恨,抑或是感谢?!
他打败了她,是该恨!
然而,倘若他没有把实情告诉她,或许终她一生,都将不会知道这场败仗是教人给出卖了!
「谢谢你。」她垂下螓首,小声地向他道谢,但这并不表示她与他之间的瓜葛就此一刀两断。
闻言,慕天绝玩味地勾起一抹微笑,「你跟朕所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郡主,你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