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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垂下眼,隐约听见钟意摸索着打开灯的动作。忽然就觉得好笑,既然是他的房子,那么是有多久都没有回来了呢?竟然会,连台灯的位置都忘记了么?
刺白的光线猛然射向林辰的眼睛时,她本能的转过身,拿手遮住半边脸颊。缓慢的适应光线时,才看见钟意的身体却是有一半都陷在阴暗里。她仍旧不能清澈的看清他的表情。
“看看够不够?”钟意用食指按着一张白色的纸片向她滑过来。林辰俯□去,一眼就望见那后面数都数不过来的零。
“一、二、三、四五六!”林辰翘起手指一个一个的数过去。随即一个人呵呵的笑道:“一百万。嗯,这就是我林辰不值钱的一生,我的婚姻就是这么廉价的?”她一边笑,一边歪斜着脑袋翘着手指指向他。
果然!钟意暗道,价钱的问题可就不是问题了。
他猛然抽回递过去的纸片,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笔,很爽快的就在后面多添了一个零。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在她眼前晃晃,安排后事一般,无畏的对她挑挑眉。“这次够了吧!一世的衣食显赫,还有,我额外放你几天假回去安排好你父亲的事。”
林辰倏地就红了眼眶。交易!只是交
易!一百万,一千万,都是他勾勾手指的事情。她这一生却是这般贫贱的要被人安排。
林辰兀自站起身,走到距他较近的位置,然后坐下来,顺手转了转台灯的方向,好让她能够看见他的眼睛。是不是,像预料的一样没有温度?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是说……让我像寄生虫一样,过行尸走肉的生活?”
“还不够?”钟意不屑的挑眉,难得有耐心继续调整。“再翻一倍,好不好?”
“我不是我,我不是林辰。我只是名字里有一个‘辰’的女人,我是你钟意的女人,或者……妻子!”泪水轰然决堤,再一次被安排的命运,难道她就天生应该这么悲惨吗?
林辰站起身,走向远处,然后转过身来,不能自抑的喟然嘶吼,“钟意,我请求你,你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我只是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个月过后我和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你是你高贵无忧的二少爷,我做我的小服务生,我们两不相干!”
“还有三天!”钟意挑起唇角,暧昧不明的笑起,心内不明白是为什么,看见她这样的软弱,她的泪,他竟然莫名的开心,开心的想笑出声来。
钟意踱步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突然赞誉道:“这张脸倒不算是不能看,这看得久了,还是说的过去的!”
林辰不理会的挣开他的束缚,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反正不过就是这三天,自此以后天涯路人。
“你要干什么?”林辰警惕的盯着他,他的步子缓慢地向她靠近,即使是全部的警觉也未能阻挡他大手一捞,她就跌入他的怀里。
林辰挣扎的想要后退,头却磕在墙上,身子也软软的帖服着,没有了退路。
“我说,如果你是我的,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还会走吗?”钟意循循善诱的引导她,声音却是平稳没有波动的无情。林辰迎上他的目光,逼视着他灼热的视线。那样清明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欲望。
他对她,只是利用。
心底里终究是浅浅的便泛过不可言说的落寞。失望的惆怅,来不及诉说已经本狠狠扼杀。
“钟意,钟总经理,你有更好的选择,你放过我好不好?”林辰最后一次请求,眸中的泪水盈盈欲泣。
钟意却是失了耐性,身子猛地倾上前,准确的捕捉到她的柔软。从未
品尝过的甘甜。他本想吓一下她的,却是不自觉的深吻起来。
骤然出神的瞬间,终究是被林辰猛力的推拒推开。两个人分开短暂的距离。林辰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冷冰冰的告诉他,如他一样的没有温度的说法。“钟意,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我,你大哥任辰是,你也是!”
她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你们没什么两样!钟意的怒火顿时被猛烈的挑起,再次凶狠的把她推倒在墙上,勾起唇角不屑的嘲弄道:“是吗?那……怎么说?这回手上可以够得到刀子吗?”
林辰的目的却不是这样的。她只不过是希望提及他的大哥能够让他清醒一下。如今却是看清了,他们兄弟分明就是不合的,而且是见面分外眼红的吧!
钟意被骤然点燃的怒火却是难得熄灭。他对她无畏的笑笑,“不如,我给你找一把可好?”说着,又是佯装好心安慰她的模样,“放心,即使是你血流不止了,我也会把该做的事一次性昨晚,不会让你多受一次苦,反正……”
反正,你是死不了的,不是吗?
钟意挑眉,看她仍旧坚毅不为所动的模样。愈发觉得有些挑战,这样的女人定然是更好玩一些,看来他的选择还是不错的。甚至于,钟意提过的她自己划破手腕的事,他竟然也还记得。难得这时候派上用场。
钟意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二楼,然后将她在拐角卧室的大床上放好。不待她要挣扎着起身,就已经伏身而上,将她压在下面。
他吻向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一步步下滑,走到嘴唇那里的时候突然停下,她的手早已被他按在头顶,全部力气的挣脱都没有任何用处。
“还有什么要说的?”钟意挑眉笑笑,真心觉得开心。甚至,身体内埋藏了许多年的欲望第一次被唤醒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他必须良好的克制,他还是会很感兴趣在他无法克制之前会听到什么样的话。
尤其是,林辰那张小嘴,必要的时候一定会不饶人的吧!
林辰绝望的闭上眼。唇瓣一张一合,不再期望生命里可能的任何解救。“钟意,除非……你可以杀了我,否则,我永远都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还知道呢吧!”
她说着,忽然勾起唇角冷笑起来。声音飘落在空气里有些尖锐的伤人。“这具躯体,我从未在乎。贞操算什么东西,你若是喜欢,拿去好了!”是有什么好在乎
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说的爽快,像是丢掉了不喜欢的布娃娃一样干净利落。只是,知道抗争无用,因为他的眼睛,从来坚毅,从来冷酷无情。从他对付商场对手的时候,她就看得出来。可是,还是不甘。她的最美好,就这样丢失,怎么会像是在贫穷的时候丢掉一张印有毛爷爷的纸币强悍呢?
钟意却是明显的愣怔了一下。她的意思已然明了,你得到我身体又如何,即使有一天我被迫剩下你的孩子又如何,只要我拒绝签字,我仍旧是我。
她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钟意,我以做你的妻子而感到耻辱。
而他无法理解,俪咖那里的女人通常只要多些纸币就开心的什么都肯做。她在这给他装什么矫情!
钟意没好气的欺身而上,原本想温柔一点的心思统统跑到了九霄云外去。
只是,钟意不知道林辰这样柔软的像蒲苇的女孩,坚韧的力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些东西可以在日后捡回来,可是有一些,却是找不回来的。
到时,不只是她的委屈,还是她的耻辱。她的阴影。她的一道坎,这一生都无法迈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醒来,林辰看见白色被单上绽放的那朵嫣红色的花。才忽然抱住自己泪流满面。
☆、缠绵
却原来,记忆中第一次看见钟意的时候,她在他怀中安逸的醒来。
却原来,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简简单单的躺在一起而已。而昨晚,才是她的第一次。
一整晚的旖旎缠绵,她强烈的抗拒,默默咬牙忍住撕裂的疼痛,却是依然无法抗拒身体里最本能的反应。她觉得可耻,却还是在最后昂起头迎合他的节奏。细长白嫩的脖颈在黑夜里扬起漂亮的弧线,钟意像是得到鼓舞一般,来势更加凶猛。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往返,仅余的意识是想要看清这个自己看上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是他第一次甘愿承认另一个钟意,也是他自己。
常常,会有时候,假装无畏的凝视屏幕上安静的小女人,好奇心折磨的他几乎发疯。
要怎么想象,她是要破罐破摔了,才会没有致死抗拒。
可是,到头来,却来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昨晚她的疏忽,她会仍旧是她自己。干干净净的自己。
泪水不知道流了有多久,只是后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仿佛是太累了,只想要休息。
钟意沐浴过后推开门就看见床上的小女人裹着被单蜷缩成一团,瑟瑟的,还没有醒来的征兆。
只是走近了才惊觉,枕边冰凉,潮湿了一片。
她醒来过。而且,不止清醒,甚至哭过。手指不自觉的伸向前拂掉她面颊上残留的泪滴,心底深处蔓延过一阵强烈的抽痛。钟意俯□,温热的唇轻吻她的额头。随即又是迅速的离开,身体里掩藏的渴望,经不得这样丝丝入扣的诱惑。
大床上的小女人蜷缩成一团,连头发都是凌乱的没有休整。可是天知道,昨晚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初尝禁果,味道甜美的诱人。像是服食了罂粟一般,无法终结。
林辰在傍晚的时候醒来,身上是盖好的棉被,温软的,舒适。和那一天是一样的,明明蹲在墙边一个人不小心睡着了,可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有薄薄的棉被盖在身上,连同房间的温度都调的刚刚好。不会热了,也不会着凉。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是和第一次与钟意同床共枕的那一次一样,丝质柔滑的绸缎,熨贴着她光滑的肌肤。
卧室里空无一人,甚至,清冷的味道只是在宣扬,怕是很久都没有人了。
林辰难得恢复了些精神,蹬着拖鞋,想要到楼下的客厅倒一杯水。不眠不休了一整夜,现在又是睡了一整天,口干舌燥的,颇有些难受。
只不想,一推门,就有人在恭敬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