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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擅自替他做决定了。无论他是不是会娶她,她都会让自己是最完美无缺的她,她会给他选择的余地。哪怕,疼痛折磨的她快要死掉。
“钟先生先出去吧,要手术了。”那医生恭敬地开口,心内知道该如何做了,手却有些微微的颤抖。还从未有那个女子这样强韧。
就算是你愿意,我也不想丢了你的脸。
这样的话说出口,是有多大的决心呢!用来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反作用却还是伤自己最深。看惯了生死的医生,亦是长长叹一口气。果然,外界的传言总是真真假假,不可信。
整个手术期间,钟意在门外不停的徘徊。徐清然自是在一旁陪着,只是理智不了多少。看总经理的着急的样子,也不难知道林辰的伤有多严重。只是,总经理还从未因为那个女人着急成这个模样。连眼睛都猩红的厉害。他甚至不得不猜想,总经理是不是哭过了?
该是怎样的难过,才能让他流泪呢?他不敢想,更加不敢猜测。只是心内的着急却是一分不少。他几乎抓狂的想要疯掉,会是老爷子做的吗?如果果真是的话,现在的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连表现出来的着急都是清淡的。所有的难受,都要压抑在心底,不为人知。
此时,最清醒的怕是只有魏杰了。
总经理抱着夫人下来的时候,他是一路紧紧的跟着的,那么多的血迹,绝不可能只是不小心触动到伤口那么简单。而老爷子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分明是低垂着头,颓废沮丧,甚至有些轻微的绝望的。根本不会是老爷子做的,即使他再怎么不喜欢总经理和夫人,也决不会这么明显的做出伤害夫人的事来。
“总经理!”魏杰走到钟意面前轻唤,钟意停下步子,不耐的看他一眼。浑然未觉自己这样一圈圈的转,早已维持了半个多小时之久。
“什么事?”钟意睨他一眼,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耐心。林辰不知道要忍
受多大的疼痛。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可反驳。字字锱铢,生生的击在他的心底。狠戾,而绝情。
“我觉得夫人的伤,可能有些蹊跷。如果只是不小心触碰到,原不该流那么多血的。”魏杰郑重的说道,虽然没几分把握,至少在总经理混乱的时候,这已经是最为理智的思考了。他还从未见总经理如此慌乱过。
“任鸿伟!”钟意忽然大吼,思绪被拉回来不少,却是分明还不够清醒。
魏杰赶忙解释,“总经理,这件事应该不是老爷子做的,以老爷子的性格,不屑于自己动手的。更何况,是在医院里。”
钟意这才缓缓沉静下来,包括一旁的徐清然,亦是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来。
老爷子是绝不可能动手的。钟意忽然就揪住魏杰的衣领,质问道:“这些天,有谁来过?”
魏杰猛然怔住,嗫嚅着说道:“只有宛莹小姐和……”
“任辰是不是?”钟意揪着他的衣领,怒不可遏的追问。方才好不容易恢复的清明渐渐迷失,分辨不清方向。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咬牙切齿,眼见魏杰垂下眼,无声的选择默认。
猛地甩开魏杰,就向外冲去,手臂却是突然被人拽住。钟意毫不留情的甩开来,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只是,那人却是异常的固执,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坚定的开口:“总经理,任总是不会那样做的。”
“你怎么知道?”钟意猛地转过身,一拳击向身后固执的拖拽着他的人。钟意瞥一下嘴角,不屑道:“难不成是小辰自己做的?”
魏杰蹲坐在地上,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来。目光掠过钟意,闪过不明的复杂情绪。落在徐清然脸上时,却是分明的不解。总经理在气头上看不清事实,清然这又是怎么了?看着他被打,竟也是无动于衷的。仿佛,那样的疑问,也是他想问的问题。
魏杰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也许,就是夫人自己做的。”只是,到底是清晰的落进钟意和徐清然的耳里。
徐清然一怔,魏杰从不撒谎。而且,这样的事,倒真的像是林辰的作风。因为,她眼中那样明媚的绝望,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他似乎都有些坚信,这样的事,她做得出来。
只是,眼前一晃,钟意已经大步走到魏杰身前,手指狠戾的钳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再说一遍!”没有人看见小辰的小腿血肉模糊成什么样子,里面森森的白骨几乎都要向他露出小脸。他心痛的就要死掉,“不要以为我拿你当兄弟,你就什么都敢说!”
他是真的气急了。魏杰在他手
中根本来不及挣扎,气息都已经不匀起来,连剧烈的咳嗽的几乎都没有。天知道,这会儿发怒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一条生命,已然成了发泄的出口。
徐清然看他涨红的脸,眼睛慢慢垂下去,慌忙上前掰开钟意的手腕。一边劝说他:“总经理,也许,魏杰知道一些事是我们不清楚的,毕竟,他每天都守在夫人的身边,可能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先听他说完,再处理也行。”
钟意听罢,倒是真的松开对魏杰的束缚。魏杰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等呼吸均匀都连忙解释道:“夫人有一天问我,如果……”
☆、瘸子
“哪一天?”钟意不耐的打断他,余光瞥见徐清然似是要上前来说什么;方才垂下眼睑;随意的摆摆手,说道:“好了;你继续!”
魏杰顿顿;这下呼吸倒是顺畅了许多。“就是前两天的事,夫人那天突然问我;如果她的腿真废掉了,总经理会不会就不娶她了?”
“你怎么说的?”钟意凝眉盯住他;虽然知道答案;可还是还他亲口说。许是哪里不小心出了差错;才让小辰多想的。
“我就说;这事还要看总经理的安排。”这是最妥帖的答案。他一个司机兼助理;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来决定总经理的决定。
“她说什么?”
“夫人什么都没说。”魏杰垂下头,细微的声音穿过空气小心翼翼。末了,仍是添上多余的那一句,“可是夫人,似乎是不想嫁给总经理的。”论是他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楚的事情,他以为总经理定然也清楚的。可是,情形却又分明不是那一回事。总经理现在在气头上,许多事理不清倒也正常。倒是他旁观者清了。
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没有袭来,魏杰抬眼,才见总经理竟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喃喃自语说着含混不清的话。
小辰,不过是不想嫁给我,你就这样对自己。你真狠!
她不想嫁给他,自然是不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纯粹的觉得,她必须得嫁,然后其他的事,竟是一点都没有多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辰躺在病床上,小腿隐隐的疼,医生还是用了少量的麻醉,不然的话,她痛死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剂量少,自然掩盖的也就少。小腿上似乎有着万只蝼蚁在攀爬,噬咬。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被单,牙齿咬合的力度几乎让所有的牙齿一齐崩掉碎裂。
“给她拿一根木棒!”这样下去,非得要断了舌头不可。医生瞥一眼她的状况,竟是有些下不去手。
护士很快就拿了木棒塞进她的嘴里。林辰一口咬住,仍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记得当初在楼上那间病房时,魏杰还特意对她说过,那间病房的门是具有隔音效果的。他是希望她痛了可以喊出来。可她每一晚痛得睡不着,却还是一声不吭。
在她林辰的意识里,喊叫除了能够引起别人的同情和厌烦之外,没有任何的效果。同情她不需要。厌烦,更是令她鄙夷的东西。她想要的没有得到过,自然连奢望也不会有。
不会有人心疼,不会有人体会到她承受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意一直低垂着头坐
在椅子上,良久才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清然:“你先回公司吧,我等她出来。”
“是,总经理。”
没有回头,没有留恋的离去。徐清然仿佛是在那一个转身的瞬间才觉察出自己的懦弱来。简直是百无一用!她受伤了,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魏杰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口,余光却是早已分神注视到徐清然离开的背影。他的感觉忽然怪怪的,清然今天怎么也会那么不理智?这不像是他!
手术室内,护士小姐一边擦掉她额头上豆大的汗滴,一边不忍的劝说道:“林小姐,疼的话就叫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点。”她还从未见过那个女人受这样的罪,即使是要分娩的孕妇,通常也会叫得很大声来缓解疼痛的。她却是一生也不吭,甚至细微的声响都没有。
不用。
林辰艰难的摇摇头,忽然间想起很重要的事。紧紧的盯住护士小姐,嘶哑的喉咙发出不规则的声音,似是要说些什么。
护士小姐犹豫的看了一眼正在执行手术的医生,那医生微微颔首,护士小姐这才将她口中的木棒拿掉。
“帮我把钟意叫进来!”她的气力本就剩余的微弱,说完这句话竟是再没有力气。护士小姐见她不再说话,想了想,终究是推门出去。
钟意进来的时候,林辰正死死地咬着牙齿,小腿上的疼痛似乎是蔓延了全身一般,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一度,她觉得自己都会死掉。
迷迷糊糊中,看见钟意似乎是进来了,这才牵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来。她脸上的肌肉全部僵硬了,想要笑,却是更加难看而已。那么假,都不用伪装。
“你找我什么事?”
他的神情似乎很是清冷,淡漠的模样让林辰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眼睛应该是没有看她。那冰冷无谓的声音惊得连医生都无法回过神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他还是关心她的。只不过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冷漠成冰山一样的人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