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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吧,还有,那医药费……”
妈妈被城管踢了?
风小爽木木地拿着手机怔了一下,然后霍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自己的抽屉收拾东西。
“小爽,你怎么了?”杨可看见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急忙追问。
“我要回家,我妈妈被城管踢伤住院了,你帮我请假。”
“啊?怎么会这样?”杨可叫了起来,罗华凌和王彩霞也都急忙上前安慰她。
她把东西收拾好,刚要走,杨可从抽屉里拿出她的银行卡,递给她道,“小爽,我这里钱不多,若你有急用,先拿去。”
杨可的家庭状况也不大好,平时对钱紧张得很,每一块钱都精打细算的,现在居然要把整张卡给自己,这让她有点感动。
她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若真急需要钱,我还有个地方拿钱。”
“你的自尊心那么强,你会去问你爸拿钱?现在住院费那么贵,多一分算一分吧。”杨可说完,把卡强制塞在她的手上,“若不用,你就暂时帮我保管一下,若需要用,等你将来有钱了,还我就是了。”
风小爽看着她那关切的脸,不想再拂她的好意,点点头。
罗华凌和王彩霞也拿出自己的卡,都交给了她。
这帮平时看起来像极是自私自利的小气鬼,现在在自己危难的时刻,却这么的慷慨大方,她真心的感动,抱了抱她们,然后下楼到学校门口等车。
回B市的车是刚好途经学校门口的,而且车次不少,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等来了车,看见一个空座位,也就坐了下去。
望着车窗外疾徐而退的景物,想到妈妈现在正受着伤躺在病床上,真是归心似箭,对那踢她的城管恨之入骨!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
B市离A市并不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不过,B市比A市落后多了,只是一个县级市,经济什么的很落后。
B市大体上分两个区,以金江为界,分河南区和河北区。
河南区是新城区,相对来说规划好点,绿化好,是B市的政治经济中心,而河北则是老城区,楼房老旧,街道狭隘,脏乱差到处可见。
而且,B市的风水有“南富北穷”一说,因此,稍微有点经济能力的,都从河北区搬到河南区。
现在住在河北区的,要么是没有能力搬迁的,要么就是一些外来的租住户,无论是治安还是卫生,都是非常的乱,难以治疗。
因为租金便宜,风小爽和她妈妈也就租住在北区的一个老房子里面,房东就是牛伯伯了。
一下了车,她也不回家,直接的奔往妈妈所在的中医院。
妈妈住在有着六人位的大病房里,正在闭着眼睛躺着,床头挂着点滴,旁边坐着正在打盹的牛伯伯。
牛伯伯是好人,对她和她妈妈都很好,因此,也得到他和他儿子牛顺很多照顾。
“牛伯伯。”
风小爽上前叫了一声,心痛地看着病床上那因为疼痛而憔悴消瘦的妈妈。
牛伯伯张开了眼睛,看见是她,惊喜地站了起来,“小爽,你总算回来了。”
“妈妈睡着了?”风小爽坐到病床边,帮妈妈掖了掖被角。
“嗯,太痛了,医生打了催眠针让她睡下了。”牛伯伯点点头,关切地望着她问,“坐了那么久的车,你还没有吃东西吧,你的牛婶做了饭,你先回去吃点东西,我在这里守着你妈行了。”
风小爽摇摇头,“谢谢牛伯伯,我不饿,你辛苦了,这里有我好了,请你回去休息。”
“唉,我也知道你走不开,等下我叫你牛婶把饭菜送过来好了。”牛伯伯叹了一口气,站了起身。
“牛伯伯,打我妈的城管是谁?”风小爽拉着牛伯伯问。
牛伯伯看着她那张充满愤怒的脸,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唉,小爽,不管是谁,我们都斗不过人家呀,你还是别去惹事让你妈担心了,万一你也出了事,你叫你妈怎办才好?”
“牛伯伯,我不会惹事的,你告诉我吧。”风小爽哀求道。
牛伯伯坚决摇头不肯说,他知道小爽的性子,表面上看极其的乖巧,但实际上非常的火爆刚烈。
万一她知道是谁踢了她妈,不去找人家算账才怪呢。
还不如不让她知道。
看见他不说,风小爽也不再追问,B市不大,要查清楚谁是凶手,并不很困难。
牛伯伯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脸带一点难色的对她说:“小爽,你妈昨天刚做了接骨手术,手术费不低,我和你牛婶借了好几家,才把预付费交了,下面估计还要更多的钱,你看看你能不能筹点钱……”
“谢谢牛伯伯,我会把钱还你们的。”风小爽很是感动他们的好。她知道,牛伯伯家的情况也不大好,每天靠那修补自行车有一点收入,一分钱都恨不得扳开两半使用。
“我们的钱不急,只是后面的钱,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若你真的拿不出钱了,你还是去找找你爸吧。以你妈这种情况,医生说了,至少都要住院一个月才行。”牛伯伯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怎样,黄局长都是你爸,他总不会那么的无情吧。”
风小爽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
人都说,父爱重如山,不过,她的父爱比鸿毛还要轻。
当然,他还是有父爱的,只不过给予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的那个所谓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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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发小穆少卿
【024】
牛伯伯离开后,风小爽坐回妈妈的病床边,看着她那枯黄的头发和过早衰老的憔悴面容,心里一阵发酸。
她想不明白,像妈妈这样努力而善良地活着的人,为什么总是得遭遇那么多丑陋而不公平的事情?
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对她说,“你是伤者风秀丽的家属吧,她只交了两千块预付费,今天暂时还需要交三千块,否则,我们医院要停药的。”
“医生,能不能缓几天交?”风小爽身上实在没有这么多钱,也知道妈妈家里肯定没有多少钱的,就算加上杨可她们卡里的钱,也不可能超过两千块的。
医生一副公事公办脸不带任何感情道,“对不起,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无能为力,最多只能给你迟缓一天,如果再交不出来,必须得停药了。”
风小爽默然了。
她并不幼稚到会认为现在的医生还有悬壶济世的博大胸怀,也不会认为医院是救死扶伤的福利性机构,自己再多的哀求也是没有用的,否则,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没钱治病而死亡。
难道,自己还真得要向那个血缘上和名义上爸爸伸手拿钱?
难道自己能因为那微小的自尊,而让妈妈因为没钱医治而落下一身伤残?
相对而言,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妈妈的健康更加的重要?
想到这,她咬咬牙,牙齿都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了。
这时候,牛婶婶提着两只保温盒过来,很憨厚热情地招呼她,“小爽,婶婶刚刚做的饭菜,你快趁热吃。”
“牛婶婶,你帮我看看妈妈,我出去一下借钱去。”虽然肚子空空,但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东西,医药费要紧,而且,她这是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担心时间一过,她又没有那个抛开自尊的勇气了。
“就吃一点吧,你可别把自己都累垮了,唉。”牛婶婶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怜惜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打开了饭盒。
“你妈需要补身子,我也就把我家那个老母鸡杀了炖汤,你也喝一口吧。”牛婶婶一边说,一边要倒汤出来碗里,被风小爽制止住了。
“牛婶婶,你的恩情,小爽一定会谨记在心里的,汤,我就不喝了,我真不饿,你留给我妈妈喝。”风小爽说这话的时候,语带哽咽。
“哎哟,小爽,瞧你说的,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不过是一直老母鸡而已,只要你妈能快点好起来就好了。”牛婶婶带着不好意思的憨厚道。
住在巷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只老母鸡是牛婶婶的宝贝,平时下蛋特别的勤快,上次牛伯伯生了一场大病需要补身子,她都掂量了好久不肯杀。
现在,妈妈受伤了,她倒是毫不犹豫地杀了那给她家带来无限蛋源的老母鸡,这份恩情,又怎能是一只老母鸡所能衡量的?
没有任何亲戚血缘关系的人,都对她们这么好,而那个本最应该关爱她们的人,却漠然而冷酷。
*
市府大院离医院不过是两公里左右,如果是平时,她步行过去就行了,但是,现在时间上伤不起,她想快点回来照顾妈妈,而且,她不想因为走路而把自己的勇气走掉,再或许,她不想让走路使自己变得狼狈。
坐了一块钱的公车,在市府大院的门口下了车。
望着大院门口,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昂着头走了进去。
“砰——”
一只足球突然向她射来。
她一个闪身,那脚不自觉地伸出,准确地把足球定住在脚下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啪啪啪!”
掌声响了起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欢愉地叫道,“爽啊爽,没想到你的足球小女将的风采还是没有灭呀!”
抬头看去,正是和她小时候的玩伴穆少卿,现任B市市长穆森的独生子。
有好多年不见了,穆少卿由原来的青涩小男孩,长成了身材挺拔颀长,剑眉星目的俊朗大男孩了,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微眯着眼,翘着薄唇朝她愉悦的笑,仿佛所有的阳光都投落在他的身上。
在很小的时候,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真可谓青梅竹马,秤不离砣,砣不离称,有穆少卿在的地方就有风小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