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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成弓形,向上一振一弹,绿衣客顺势倒拖了竹竿,使出“八步赶蝉”轻功,纵身飞袭那与法舟和尚恶斗正剧的那个戴马连坡宽沿大草帽的刀客!
绿衣客出手飞袭,打出的是两片竹叶!
两片竹叶飞出,带着两道轻啸之声。
刀客反手两刀,砍飞竹叶。
刀砍在竹叶上,竟发出金属之声来!
那刀客虽砍飞了两片竹叶,但人似是呆了一呆。
而这时,那绿衣客趁刀客一呆之时,已舞动竹竿,或扫或打,或拨或扎,上下翻飞,一根竹竿已打翻了七八个围攻韩威与巴炼石的敌手,并将一杆钩镰枪、两把短刀和一个使暗器的敌手踢得飞上半空。
“——小竹神来了!”
“当心小竹神!”
“竹神虞立,你莫插手魏铁鹰与我们之间的事!”
从四面八方传来呼喊、吆喝之声。
绿衣客仰天一笑,白脸上浓黑的剑眉一扬:
“我虞立一旦出了手,连天王老于都止不住了!”
“武林老大房四大护卫都来了,你们还不罢手?”
虞立说完这话,忽翻了三四个筋斗——
在他原站立的地方,射下七八件暗器。
虞立白削的脸上顿涌上一股怒意的红色。
他、冲、出。
那汉子见虞立的竹枪扎来,举剑相格。
竹枪猛一缩,已改变了进袭方向。
汉子大怒,足一点地,便欲向虞立扑出。
这时,一串亮晶晶的星星向他飞来!
那串亮晶晶的星星是七枚银钉。
银钉打汉子手、足、胸、腹、头七处要穴!
汉子心下一凛,以倒踩七星步退后,喝道:
“章铁钦,你现在能出手了不是?”
他这一喝出,只听章铁钦嘿地一笑:
“若不是小竹神,你‘神龙剑客’卜熊,还不是从背后吃定我了?”
“神龙剑客,请会会章某的暗器吧!”
言讫,章铁钦已跃起空中,双手一扬,射出两排飞刀。
左三。
右四。
两排飞刀在空中交叉射出,六柄飞刀在空中旋转、狂舞、急射、斜掠,然后飞刀同时从七个方向,射向神龙剑客。
神龙剑客大惊,叫道:
“七曜夺日!”
“七曜夺日”是‘秋风落叶客“章铁钦的飞刀绝技,自章铁钦出道以来,尚无人能避得开过。
“神龙剑客”也不例外。
他向左以“荷叶步”闪出,随后连用了七种身法、十一式剑招,来破解“七曜夺日”飞刀!
——他用的七种身法中,包括地堂门的“九滚十八跌”和黄山派的“卧云七变”。
——他使的十一式剑招中,含了点苍派专破暗器的“剑锁关山”和“一字电剑门”的“剑网术”。
但他还是中了刀!
中了两刀。
一刀在臂。
一刀在胸。
中在胸口的一刀,在心房右侧三寸处。
神龙剑客大叫一声,倒下。
“秃发神狮”鲁光魁与白发婆婆霍大姑娘正围斗“大力鬼帅”张盖,忽惊见一杆三丈二尺长的分枪飞点而至。
鲁光魁与霍大姑娘同时出手迎战这从天而降的绿衣客刺来的竹枪。
鲁光魁的金刚杵,向竹枪砸去。
霍大姑娘的绳缥向竹枪缠去。
竹枪忽断成三截。
其中在绿衣客手中的长截竹枪,已随绿衣客而去。
另两截则向鲁光魁、霍大姑娘分射而至。
鲁光魁一杵打飞一截竹竿。
霍大姑娘一绳腰缠住飞来的竹竿,一振腕将竹竿摔飞了出去。
两人正欲向绿衣客扑去,却听怒喝声、惨号声连连而起。
两人回头看时,只见“北邙四凶”非死即伤,全都倒下。
“七巧金童”谭小亏连发十二颗连环珠,阻挡“大力鬼帅”张盖的扑杀。
但张盖挥舞独足铜人,怒目圆睁,长发飞扬,大步闯进“七巧金童”暗器飞刀的“急雨”“刀网”之中,若一头猛狮扑来!
有几件暗器射在张盖身上,发出叮当之声,跌落下来,如射在铜人铁人身上一般!
“七巧金童”谭小亏脸色已凝重,再无嘻笑、轻松之态,所发的暗器也极缓,似是挽了千斤重的纤索在向前牵拉似的。
谭小亏鼻尖已微见汗星!
鲁光魁、霍大姑娘见状,互看了一眼,双双抢出,向张盖攻去。
鲁光魁大叫一声,以金刚杵杵向张盖的胸膛。
霍大姑娘的绳镖则飞取张盖面门。
谭小亏一见,眼一亮,身子一伏,滚出,双手连挥,发出了一批又一批各种各样的暗器。
——他从下向上攻,目标是张盖的所有要害!
他似是要把刚才被张盖大步踏进的威势所逼得窘迫的状态还过去再加讨三分利息似的,加强了他暗器进攻的凶狠、毒辣、刁钻。
他希望“大力鬼帅”张盖也鼻尖上冒出汗星来!
但他的打算与希望都落了空。
张盖把黄澄澄的独足铜人一挥,对上了鲁光魁的金刚杵。
独足铜人与金刚杵刚一相逢,独足铜人的一对铜手陡地一紧,扣住了鲁光魁的金刚杵。
鲁光魁向前推,推不进;向后拔,拔不回。
鲁光魁顿与张盖僵持在那里。
此时,白发婆婆霍大姑娘的绳镖倏地飞至,雪亮的镖尖急射张盖眼睛。
张盖手一松,弃独足铜人,双手一合,夹住了蝇镖。
张盖忽一矮身,头一低。
三支连珠箭擦张盖发髻飞过。
张盖顿足、张口、出手。
他一顿足,足尖射出两根银针。
针穿过“七巧金童”的一双手掌。
张盖一张口,向霍大姑娘一笑。
白发婆婆霍大姑娘只见张盖口一张,白色的齿光一闪,顿觉胸口“檀中穴”一麻。
霍大姑娘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多了一支吹箭!这一箭再重上一分,便将射进皮肉!
——显然是张盖吹出这支吹箭时,留了情!
霍大姑娘心一灰,连绳镖也弃而不要了,看了场中一眼,飞奔而去。
张盖在顿足、张口之后,也出了手!
他大手一伸,已抄住了犹扣着金刚杵的独足铜人,左手无名指、右手中指在独足铜人的铜足膝盖部位上一按,独足铜人的头颅顿飞撞向鲁光魁。
独足铜人的头已变成了“飞锤”!
鲁光魁本与张盖相持不下,正用力往后拔被扣的金刚杵,被张盖一放,顿向后倒去。
但鲁光魁浸淫武学数十年,一身功力自是非同小可,他得知自己要朝后倒,猛吸一口气以“千斤坠”心法稳住下盘。
他顿得以不倒!
但他这不倒,比倒还要糟:这一挺住不倒,便是生生挺胸让独足铜人的“头颅飞锤”锤击!
鲁光魁等发现自己这一点错误时,“飞锤”已临身!
他只来得及做一件事:
急运护体神功,与“飞锤”抗衡!
“飞锤”锤中胸膛。
鲁光魁身子晃了两晃,倒退了一步、两步、三步……
他共退了七步。
退了七步,吐了七口血。
然后跌坐地上。
那戴宽沿马连坡大草帽的刀客砍飞了两片竹叶。
他见虞立在空中轻持竹竿夭矫如龙的身姿,不由呆了一呆。
这时,一对短戟、一根禅杖双双攻了上来。
那使短戟的汉子,一对短鼓舞得龙精虎猛,厉声喝道:
“‘天杀星’,要命就来拿吧!”
刀客的眼中精光大盛,盯向法舟和尚:“魏铁鹰,原来是你弄鬼!”
法舟和尚尚未说话,一人气若游丝,摇摇晃晃走来指着刀客:
“法舟大师就是法舟大师,魏铁鹰早已死了!你,莫非就是当年‘天杀星’的……”
话未毕,已然气绝——
这人乃是“铁拳满天皇”韩威!
韩威一倒下,巴炼石、虞立、张盖、章铁钦俱已赶来,围住了刀客。
张重龙把双戟一抖,冲刀客沉声喝道:
“‘天杀星’!你还有何话可说?”
刀客环视群雄,将刀一弹,向天大笑。
刀客苍凉地道:
“好!我就是‘天杀星’!你们老大房四大护卫狂妄无知,便都来吧!”
这时一人踏出一步,把手一拦,拦住虞立、张重龙、张盖、章铁钦四大护卫,又向巴炼石看了一眼沉声道:
“这人要找的是老衲!就让衲子与这位施主作一了断吧!”
——说这话的正是法舟和尚。
但还未容诸人表态,却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
“‘刀虎’敖断雁,法舟和尚,还有你巴大捕头及‘老大房’典当的四位朋友,都不要争了!既扰了我们‘幽冥教’的好事,还想活么?”
“幽冥十殿,轮回六道。”
“地狱门开,在劫难逃。”
“幽冥弟子,祭幽冥法帐!”
随这飘忽不定、时远时近、恍若在东、审之在西而实非西非东的阴恻侧的声音响起之后,场中各色各样打扮的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七七四十九人,忽同时拔开了他们各自带着的葫芦。
葫芦内升起一股或白、或黄、或灰、或豆青、或亮蓝,甚至有猩红、血褐诸色的烟来。
有的,像狼烟浓黑,
有的,如炊烟袅袅,
有的,似水烟迷蒙,
有的,若硝烟滚滚……
而所有的烟雾弥漫、升上天空后,就渐布渐浓,渐浓渐暗,最后变成一个阴灰灰、黑黢黢、暗乎乎、掺兮兮的昏天黑地、阴风飕飕的世界。
这时,忽听一声女鬼的悲号之声,毛骨悚然地响起!
随即响起一个人充满惊怖、恐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
黑暗中忽出现一只幽绿的灯笼。
灯笼那一团发绿的火,照在地上。
只见地上都是一些零碎的白骨。
一个骷髅在绿灯下泛着幽绿的荧光。
又一声狂叫、一人跌跌撞撞披头散发地撞进的绿的光晕里,仰天倒下。
灯火照着他满是血污的脸——
脸忽裂开,肉一块块掉下、化成血水、落在地上,无声地冒出一溜青烟。
那人身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