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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衣的嗓音与我一样沙哑,唇摩娑着我的,滑动着喉咙低低咬着字道:“这就是我的条件。”
(二)
看着他幽邃得深不见底的眼眸,白皙而美丽到极致的容颜,还有艳红欲滴的薄唇。兴许,他当真适合做一个妖精。
勾人精神而又夺人心魄的妖精。
我动了动身体,完完全全地爬进弦衣的怀抱里,任他将我抱得更紧。咬了咬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眸里如坠落了满天的星子变得璀璨耀眼,听自己的喉咙里冒出黯哑的低喃:“我接受了。”
不等弦衣反应过来,这次换我先一步噙住他的嘴唇,抱着他的头,伸舌去舔描他的唇瓣。
弦衣张了张口,我的贴紧了他的唇,舌轻而易举地就滑了进去。学着他的模样吮(蟹)吸他的舌头,舌尖扫过他的牙齿一遍又一遍,在他舌根处停留逗引,做尽一切凭着身体本能所做的事情。
弦衣闷闷哼了一声,继而化被动为主动,手固定着我的头,吮着我的舌让我撤退不得,疯狂得似要将我整个人都要吸进他的肚子里去一般。
身体忽然压了上来,将我狠狠抵在树脚下让我无法动弹,只能接受他全部的席卷。舌顺势再度滑进我的口中,不再甘于步步探索,而是狂乱地攻城掠地侵占为王……
鼻间里,胸腔里,满满都是艳丽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我的呼吸都被剥夺,脑中阵阵晕眩,他才终于松开了我。眼眸里炙热不褪,红肿着双唇,喘息着。
我胸腔亦起伏得厉害,颤颤的伸出手指去抚他的嘴唇,喘息着低低道:“从现在开始,不光整个妖界,还有你这个人你这条命,通通都是我的。”
“真是现学现做的聪明女人”,弦衣修长的两指边擦拭着唇上的口水,笑眯了眼睛道,“自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过,还远远不够--”说着弦衣将我打横抱起,离开了树下。
我头枕着他的胸膛,莫名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安宁。
弦衣轻笑出声道:“怎么不问问我抱你去哪儿要去做什么?就不怕我要你与我做些苟且之事啊?”
我便问:“那你要带我去哪儿去做什么?”
弦衣垂下弯长的眼睫,眼底含笑道:“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给你一个惊喜。”
隧我安静等待着,弦衣带我去看他所谓的惊喜。”
直到进了一间冰冷袭人的屋子,看见屋子中央安放着的铁笼子里被缚住的瑟瑟发抖的画潋时,有些领悟过来这个惊喜。
我睨了弦衣一眼,道:“你做了什么让她抖成这样?”
弦衣将我放下,无辜地摊手:“我对她又没有兴趣做不了什么,都是你的小魔们在做。”
玄铁牢笼的牢门被打开,我弯腰走了进去,画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感觉是有人进来了便没有意识地胡乱喊道:“滚出去……滚……不许碰我……我是火神之妻……你们谁敢碰我……”
我侧身问弦衣:“小魔们做了什么了?”
弦衣凑了过来,眨眼沉魅道:“做了我想对你做的事情。”
(三)
我伸手过去挑起画潋的下巴,看她意识不怎么清醒,身上的衣裳也凌乱不堪,道:“莫不是玩坏了?本尊这都还没开始。”
“还没坏”,弦衣上前来,顺手扯住画潋的发,使得画潋被迫仰头清醒了几分,舍得睁开了眼睛,“你看,还好好的。”
除了肤色苍白了点儿,眼神涣散了点儿,其他的委实都好好的。画潋双目的焦点追寻了许久,才寻得了些微影像,定格在我身上。
尽管说话没什么力气,可仍旧是咬牙切齿的,眼神当中的狠辣和怨毒也丝毫不减。她道:“今日你敢如此对我,来日、来日……你一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竟还有来日么。”我挑挑眉,看着她。
画潋缓缓笑了两声,道:“为什么没有来日,我要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我对着屋内守着的小魔勾了勾手指,小魔恭恭敬敬地上前来。我便冲画潋努嘴吩咐道:“割了她的舌头。”
“你敢!”画潋眼珠子都要瞠裂了,却还以为我不敢。难道我说的是玩笑么,可是我自己又不这样觉得。
“是!”小魔立马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随即抽出了自己的配剑,又迟疑了下,弱弱道,“启禀尊上,小的的剑比她的嘴巴大,伸不进去割舌头。请问小的能一剑咔嚓了她吗?”
“我只让你割了她的舌头并没有让你咔嚓了她。”说着我随手扔给了他一把小寒刀,又道,“用这个。”
隧小魔接过刀朝画潋一步步靠近。她看着那小刀顿时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惊恐地摇头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我拈起她的一缕散发,挑眉看着她,问。
“不能这样对我……”
我替她将乱发拢至耳后,手指往她面皮上的字疤一扫而过,道:“那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考虑求本尊么。”
画潋闻言猛地瞪向了我,兀自端起了平时的一股狠厉劲儿,道:“你也配让我求你?”
“哦”,顺手指甲从画潋的侧脸刮过,我拢着袖摆收回了手,后退了两步看了小魔一眼,“那就继续罢。仙界的火神之妻不需要本尊的施舍留情,便割了她的舌头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再求人。”
小魔再应了声是,一手握小刀,另一只手捏住了画潋的脖子使她被迫张开了嘴。登时她的面色比先前更加惨白,双目蒙上一层水雾。
弦衣自作多情地替我捂住了眼,唏嘘道:“多血腥的画面,我的魔尊大人见多了可不好。”
就在他蒙上我的视线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画潋喉咙咕噜的颤音:“我求你……放开我……”
我拿开弦衣的手,小魔的动作顿下,我便挑眉道:“再求一遍,声音大些,否则本尊听不见。”
“我求你放开我!”
小魔认真地请示我道:“请问尊上,这下还要继续吗?”
看着画潋,我淡淡一笑:“你觉得本尊是有求必应的人吗。”
(四)
“你……唔……”约摸她以为我会很好说话,结果难免会让她失望。还不等她再多说什么,小魔利索地将小刀伸进了她的口中,手腕用力一搅动就换得她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只可是,又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画潋浑身痉(蟹)挛,若不是身体被缚住,恐就要缩成一团了。看样子,割舌是有些痛。
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地上,妖冶如花。
她痛苦的破碎呜咽声一声一声地在屋子里回响。
我顺了顺她的发,安慰道:“莫要哭,一会儿就不痛了。”因为就算她哭得再凄厉惨烈,也只有我魔族才听得见。仙族是听不见的,更不会来救她了。
画潋哆嗦着发出了几声浑浊的音,只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
不知是否又是在诅咒我不得好死、要遭报应之类的。
小魔手中还留着那截鲜血淋漓的舌头,问我该如何处理。恰逢此时外面一声呼啸,大白兴奋非常地横冲直撞了进来,吓得小魔腿都打颤。
我便看了大白一眼,大白乖顺了下来,道:“扔给它。”
隧小魔将那截舌头奋力扔了过去,被大白扑腾着一口接住,下了肚。
弦衣啧啧了两声,道:“往后就是有苦有痛都说不出了。”
“火神之妻来我魔界一两趟不容易。那日大家都眼睁睁看着火神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你,让你在这里受苦受难。火神只说莫要将你弄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管,也不知他爱你这位仙妻有几分”,我手指戳了戳她的心口,道,“你说他爱你却不管你,时至今日这里觉得痛么。”
画潋呜了两声,不知是在说她的心痛还是不痛。
我往她心口的手指使了两分力,又道:“不如将你的心剜出来看一看,看看究竟会不会痛。”
画潋拼命往后缩,呜着用力摇头。
看她如此强烈的反应,我道:“别怕,我随便说说的。一切都要有条不紊地慢慢来,急不得。忘记了当初在九重天本尊是如何说的吗。”
画潋仍旧是摇头,眼泪滑过脸颊混着嘴角的鲜血淌下。我手指去摸了摸她的眼角:“咦哭了。”
此时沾了腥荤的大白不满足,在铁笼外焦躁地走了几圈,低低咆哮着,然后闷头就欲闯进来,那双虎眼在看向画潋时升起了残暴与贪婪。
弦衣连忙牵起我的手出了牢笼,顺带将刚冒进来一只虎头的大白赶了出去,道:“快出去,死老虎要发狂了,一口将人家吃掉了就不好玩了。”
弦衣反手关上铁笼子的门,换来大白不满地虎眼一瞪,爪子伸过去抓住牢笼的铁柱用力摇了几下,可以未果,便冲弦衣嚎了一下以示它的火气。
转身离去时,我淡淡出声道:“本尊说了,阑休死了,要让你整个凤族、整个九重天为他陪葬。更别说你这个没有一点价值的丑鸟。”
(五)
仙族与我魔族的大战彻彻底底地展开了,只要一出忘川,就时而见得到仙界各处有着我魔族桀骜猖狂的身影。且妖族也已经完全听从我这个魔尊的指使,我便继续让弦衣带领妖族,对付仙族的同时可顺带若即若离地牵制上古魔莫铸的野心。
关于这一行,弦衣在蛮荒与莫铸有过交集,显然比青夜更有经验。弦衣是个会打算的人,一面巧妙地牵制了莫铸,一面又让莫铸带领的蛮荒魔众去和仙族拼杀,而他妖族基本上负责收拾战场残局和追剿仙族败兵,绝大多数时候闲得发慌。
后来,时常有魔将在我耳边说,仙族兵败如山倒。即便仙界领兵打仗的是本事非凡的火神。得空时,我将以往阑休常趁我睡觉时点的沉香翻了出来,重新点上。这沉香还有个极其好听的名字,据青夜说,那叫做欢骨香。
青夜还说这种香在仙界已然算是难得,其配做方法十分复杂且艰难。但即便有仙家能够配得出来,亦不会轻易配制这种容易上瘾的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