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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牢牢地护住前胸。
王辰安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梳妆台上取了一面铜镜递给我。
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指着铜镜一字一顿道:“你看,它说你看起来很安全!”
我仍旧迷惑不解。
他嗤了一声,“胸不大,也无脑!”
说完之后,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
“王辰安,我要诛你九族!”
他回过头来朝我施施然一笑,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道:“驸马爷!”
“滚!”我拾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他轰的一拳,将枕头打成了天女散花。
“咳咳……”
哼!敢惹怒本公主!我还留有后招!那枕头里塞满了毒药,是我最信任的宫女替我从鬼医莫逍遥处购得,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辰安,我本不想歹毒如斯,是你逼我的!
2
我五岁偷鸡,六岁打狗,七岁师承千面神手,学了一身行骗的本事。只是尚未名动江湖,就被寻回宫中,成了最受宠爱的宝珠公主。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吃这么大一个亏。
姜还是老的辣!我最信任的宫女,竟然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
她给我的毒药,其实是春丨药。
王辰安把我给上了。
我生性豁达,就当是习武之时摔到,恰好被擀面杖给捅了一道。岂料那王辰安竟然一脸阴沉地说:“若不是因为中了春丨药,决计不会碰我!”
我险些呕出一口血。
他摔门而去,此后一个月,我都未见过他。
3
西齐犯我南夏边疆。
王辰安请命出征扫荡敌军。
我希望他死在外面别回来了,结果父皇怜我新婚,夫妻情深比翼双飞,命我一同上战场!
我痛哭流涕,父皇心意已决。
他道他年迈以高,不能御驾亲征鼓舞士气,希望我能以大局为重。
我乃南夏公主,断不能贪生怕死!
我充满了斗志,盼着用我一身武艺,于千军万马之中斩杀敌军将领。
他们管王辰安叫少年将军。
账中,我嗤笑王辰安。都一把老骨头了,别人叫他少年将军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答应,嘁……
他身后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士兵忽然道:“王将军如此年轻,为何当不得少年将军?”
我呵呵一笑,“他中了春丨药都撑不住半炷香的时间,莫不是年老力衰,体弱肾虚?”
我当年跟着师傅审阅春宫图无数,理论知识早已登峰造极!
我话音刚落,就发现那士兵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王辰安。
我琢磨着有点儿不对劲。
恰在此时,那士兵捂着嘴想要奔出帐篷。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扯下了他的帽子,她一头青丝瞬间滑落下来,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绸缎。
果然是女的。
“驸马爷,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堂堂南夏公主……”话没说完,我眼前一花,等我回过神时,王辰安已经追了出去。
我突然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莫非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公主,而王辰安也不是太傅的儿子,他其实是父皇流落民间的皇子。越这么想,我就觉得他的眼睛跟父皇越像,可是他那双浓眉又跟太傅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不成,是父皇和太傅所生?
我打了个哆嗦。
春宫图里倒有男男,却不知男男也可以生子。
4
王辰安喜欢的女子叫顾惜然。
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虽说是一介柔弱女子,为了意中人却也敢上战场,委实让我有几分佩服。
我无心刁难她。
但是她每次看见我就像看见老虎,而她则眼圈红红的,活像一只兔子。我这人宽宏大量,索性尽量避免在她面前出现。
我来了葵水。
当初来的时候,没有几个宫女愿意跟来送死,于是我大手一挥,一个婢女都没带。
结果现在痛得满床打滚,还将床上弄得到处是血。
顾惜然是这里唯一的女人,理所当然,这照顾我的差事落到了她身上。
我无心为难她,只是她做事不利索,不是打翻盆子就是掉了汤碗,搞得我烦不胜烦。我挥了挥手:“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伺候了!”
大概是我语气很不耐烦,顾惜然哭了。
她刚嘤嘤地抽泣了两声,王辰安就冲了进来。“宝珠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可笑,我欺着谁呢?
我这人脾气算好,别人骂我,我顶多背后捅他一刀!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我,想当初师傅冤枉我撕了他春宫图,结果我把他所有珍藏全找出来撕了个稀巴烂。
我将盆子一摔!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有一个士兵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安安稳稳地杵在门口。
王辰安揽着顾惜然走了出去。
没人理我,连床铺都没人替我更换,我抱着膝盖坐了半宿,忽然很想哭。
若是当初没有进宫,我现在早已经名动江湖,跟喜欢的男子劫富济贫,做一对神雕侠侣。最多算上师傅,当个南夏三杰!
5
王辰安那个蠢货,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大军攻打敌方要塞,结果西齐包围了我们的营地。
“把宝珠公主交出来,给你们留个全尸!”西齐的人在外面吼。
“公主,快逃!”顾惜然忽然冲了进来,她拉着我的手一脸惊慌地道。
我们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团团围住。
是西齐的士兵。
“公主在这里!”领头那人高喊道。
他们本来将我们包围住,此时自动让开了一个缺口。一个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的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我想了想,这就是西齐最凶狠的少年将军,人称血修罗。
人家才是真正的少年将军,仅仅十六岁,跟我同样的年纪。
他手中长矛一挥,挑掉了顾惜然的帽子。
西齐士兵齐齐哗然。其中一个道:“原来是调了包,我们险些弄错了。”
我:……
他们以为我和顾惜然换了装束,顾惜然才是公主。
顾惜然顿时瑟瑟发抖起来。“我不是,我不是……”她头左右摇摆,长发随风飘扬,当真赏心悦目。
我叹了口气。
父皇大约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王辰安也绝对不是我相公。
唯一爱我的师傅,当年也因为一幅字画将我拱手送了人。
我没有什么亲人。
没人爱我,我也没爱的人。
我一昂头,大声道:“我才是南夏宝珠公主!”
顾惜然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包括旁边那些被俘的士兵同样抬起了头。
我高高地扬起了下巴:“你们要抓的是我!放了他们!”
这都是屁话。刚刚他们在外面吼的是,交出公主,留你们全尸。现在我站出来兴许还不会死,留下来的这些,却是铁定必死无疑,师傅从小就教育我要能屈能伸,而我早已青出于蓝。
而就在此时,天空中陡然炸开了一道红光。
与此同时,所有南夏将士包括顾惜然都趴到了地上,唯有我愣在当场。
“有毒烟!”血修罗厉声道。
我迷糊地望了一眼四周,那些西齐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软了下去。
血修罗顺势将我掳上了马!他策马狂奔,逃了出去。
我捶胸顿足,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将我死死地按在马背上。
我微微扬起头,看到身后烟尘滚滚,南夏将士追了上来。领先那人骑一匹汗血宝马,正是王辰安。
我觉得他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我是公主,还是他的妻子。
就在此时,血修罗猛地转身,弯弓搭箭,竟然射中了王辰安。
我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这是不是搞颠倒了……
难道不应该是追兵射箭将他斩于马下么?他中了毒烟竟然还勇猛如斯?我打了个颤。
“怎么,心疼了?”他闷哼一声道。
“没有,你刚刚拿的长矛,我只是好奇你的弓箭藏在哪里的!”
血修罗:……
6
我被掳到了西齐军营地。
血修罗中了毒,大夫找不出解毒之法,最后想出了个歹毒的办法。
他们要放我的血。
当时我与他一道站着,既然他中毒而我无事,自然说明我事先服用了解药,没准血液还能解毒。
其实他们猜对了一半。
我的血液确实可以解毒,却不是因为事先服了解药。
那红光应该是信号,所以其余人能够马上做出反应,然而没人告诉我,他们不管我死活。
……
当年我跟随师傅走南闯北偷鸡摸狗,误食了一枚避毒丹。
至于为什么说是误食,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东西价值黄金万两。我一直后悔不已。
不过自那以后,我师傅就当起了江湖郎中,专治各种中毒。小毒放血一勺,大毒放血一碗。
那大夫拿了把大刀在我面前比划,我瞄了一眼床上的血修罗。
他此时面具已经摘下,脸色蜡黄,头冒虚汗。姑且算个中等毒吧……
我从头上摸了个朱钗拿到手中。
一个将士吼道:“别让她自杀!”
我身手不凡,脚步虚晃一下,便从他们手底挣脱,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在手上划了一道。
他们俱都目瞪口呆。
我招呼那大夫拿碗来接住,眼看血液满了碗底,就从长裙上扯下块布条,将伤口利索缠上。
那大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朝他笑了一下,“相信我,够解毒了!”
7
说起来,西齐跟南夏这一场仗,倒是王辰安挑起来的。
上次来南夏的使者,是西齐的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