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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越战争秘录 作者:金辉、张惠生、张卫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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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地问:她的爸爸是不是那样神气;每当幼儿园阿婕发给她糖果时,孩子也是要叫给她爸爸留点,等爸爸过年回家时吃;当孩子与小朋友一块玩耍各自谈论自己的爸爸时,我那倔犟而又不晓事的孩子呀!也总是对小朋友们说,她爸爸还在前线打坏蛋,打完敌人就要给她买新衣回来,还会给她讲许多许多的老山前线的故事。。。。。。孩子呀!你爸爸可已经永远不能回来了。我的心真碎了,住进了医院,体重下降了三十几斤。
  然而,为了和平,为了正义,为了祖国的安宁幸福,不知又有多少军人的妻子用柔弱的肩膀,用坚毅和顽强,独自承受着家庭的重负。那耕耘农田、照顾婆母儿女的汗水,那在夜半更深遥遥思念的泪水,无不包含着她们对丈夫——军人纯洁真诚的爱情。战争岂止是对军人的考验,我们同样经受着考验。
  亲人们:请你们放心!现在我的身体好多了,每天坚持上好班,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力照顾好老人和孩子。当然在念后漫长的人生路上,也许我还会遇到坎坷,但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厚良的亲骨肉,我们的小女儿抚养成人,让九泉之下的厚良安息。。。。。。
  死者,已经去了,留给活着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悲伤。朱厚良牺牲后,胡正英天天为他守灵——屋里正中悬挂着着黑纱白花环抱的烈士遗像,下面的案子上放着烈士的遗物:日记本、小提琴、军功章、函授教材。。。。。。每天每天,她都把遗物擦了又擦。吃饭时,她在遗像下面放一只碗,一双筷,一盒烟,轻轻地说:“厚良,快吃饭吧。我们都等你了。你的胃不好,不能吃凉的。”每逢节日,她就让三岁的女儿衡衡给爸爸下跪,请他下来团聚。。。。。。
  这就是她们的战争。这就是战争之于她们。
  她们削瘦的肩上的重荷太重了。社会上,生活中,心理上,感情中的重荷于她们是太重了。
  做女人难。
  在中国做女人更难。
  中国军人的妻子尤其难。
  烈士的妻子更是难上加难。
  排长张金生的妻子是唐山一家工厂的工人,他们结婚七天,丈夫就上了前线。她不停地给他写信,寄苹果、月饼、麦乳精,还有录着她的声音的磁带。然而她盼来的却是睛天霹雳。部队同志问她有什么要求,她说:“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有两点遗憾,一是我应该早点和他结婚,让他多享受一点人间的温情;二是我没能为他留下骨肉。。。。。。”采访的军报记者深受感动,表示一定要写她,让世人赞美她。部队领导却对记者说:“求求你啦,别写她了,还是让她过一种平静的生活吧。在珍宝岛战斗中,有一们战斗英雄牺牲了,几年后,他的遗孀想改嫁,可部队领导反复做她的工作,叫她一心一意抚养好孩子,珍惜英雄妻子的称号。直到现在,她的女儿都上了大学,并且有了男朋友,而她还是孤身一人。”
  解放军报曾刊登署名为胡世禄的读者来信。信中说:
  10月中旬,我采访了一等功臣张新奎烈士的妻子郭喜梅,一见面不禁使我吃惊:她比几个月前消瘦多了,看上去老了许多。我问她怎么瘦得这样厉害,她眼眶湿了,声音低微地说:爱人牺牲后,我很悲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象有针在扎,体重由101斤下降到79斤。领导和同志们很关心我,我很感激。。。。。。
  郭喜梅是陕西省眉县人, 共产党员,去年7月随军,在部队家属工厂当工人。她爱人张新奎申请去前线某部二连担任指导员。她积极支持丈夫上前线,担起抚养孩子照顾老人的家务, 工作干得也很出色。今年3月,张新奎在战斗中为营救战友光荣牺牲。
  张新奎牺牲后,留下了一个四岁半的孩子、因脑血栓引起下肢瘫痪的父亲、年迈的母亲和在前线腿部致残的弟弟。一些好心人见此景况,对郭喜梅说,这样一个家庭,你一个体弱多病的妇女怎么撑得起来,不如趁早改嫁,或是招个上门女婿。郭喜梅说, 我要将孩子抚养成人,为新奎的父母养老送终。8月份,团里几位领导和家属来看望郭喜梅时,也谈到了这个问题。郭喜梅说,我今年只有29岁,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现实,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这话一传开,营内外议论纷纷。有的人在背后骂她:“丈夫尸骨未寒就想改嫁,太绝情了。算什么妇女标兵,算什么党员!”有人当面嘲讽她:“先进当上了,荣誉到手了,当寡妇就不好受了是吧?”也有人以现身说法劝她:“我十八岁就守寡,几十年都过来了,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改什么嫁,不如把孩子拉扯大,落个好名声。”婆婆听说了这件事,提出把孙子的户口迁走,还要郭喜梅表态,要改嫁也得守孝三年。甚至有些部队领导也在考虑,要是孩子喜梅改嫁,妇女标兵还让不让她当,评功评奖还评不评她。
  郭喜梅含泪对笔者说:我有许多难处。我连小学都没读完,孩子整天要我给他讲故事,我实在无法满足他。有天晚上,电灯开关坏了,半夜里我不想麻烦别人,自己去修,一下子让电击倒在地。生活中比这更麻烦更难的事多了,我想再嫁,是想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让老人也过得舒服些,也好减少一点组织和同志们的麻烦,并不是为图清闲,民开新奎的父母不管。。。。。。
  战争是男人的事业。硝烟是男性的激素。
  但战争却终终与女人的天性相悖。战争所给予女人的,恰恰都是她们最不需要的。尽管最不需要,她们依然是默默地忍受。
  我们的伟大的母亲和妻子。
  我们的内向的中国女性。
  第十三章
  55。军界“失足青年”上前线两条腿,下战场一条腿,到后方
  三条腿。新一代最可爱的“失足青年”
  地雷爆炸的瞬间,寇占友看到自己的腿被炸裂了,只连着一点筋和皮。
  战友们抬着他,没有路,只有犬牙一般尖利的石头,徒手走都难立得往,几个人如同在走“梅花桩”,随时都在能与伤员一起摔落下去。
  小寇一米八的个头,身体很壮实,担架越来越沉。实在迈不过去了,战友扑在那“梅花桩”上,让抬担架的兵们从血肉之躯上踩过。小寇对连长咆哮:“把我处死算了!”他的断腿由麻木转为疼痛,那呼剩下来的脚一拽一拽的,像是在扯着、撕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拔出匕首,照着那还连着一点的红的亮的筋和皮挥去,他要把它斩断。匕首被战友夺去。
  他看看那条断腿:“真没想到,咱也成了‘失足青年’了。”他看见过战场上下来的断腿的士兵,听人们喊他们是“失足青年”,他真想把那贫嘴砸巴一顿。现在他却以“失足青年”自嘲。腿摆在一边,那只不再属于自己的脚,已经永远失去了。
  谁也不能想象他们“失足”后的那种肉体上的疼痛。
  特务连侦察排长张俊宪,外出侦察时踩到地雷上,脚被炸掉了一只,那里正好生着一竿竹子,他不自禁地扑住了那竹子伤痛来的很快,只有一只手死死锢住竹身。
  人们找来了担架,可他的手还抓着竹子,怎么也掰不开,强壮的小伙子动用两只手也无能为力,伤疼将伤员的五指焊到了竹节上。
  再用力掰,指骨节会崩断的。
  人们只得用利刃对佳话生子。上了担架,他的手还牢牢控制着那截无辜的绿竹。
  战士刘庄,拿着探雷器下到堑壕里探雷,发现了有信号,他放下探雷器,跪下准备排那颗地雷,谁知他有膝盖跪响了更近的又一颗雷。他看到了是被炸起的红土粉纷纷扬扬往下落,他先想到腿,伸手去摸,摸到一把肉条,右腿断了,左腿被翻出一大块冒血珠的肉。“别过来,不有一颗雷!”他喊。一条腿用上了止血带,另一条腿只能撕下衣条来扎。战友把他抱起来,往回撒,发现对面就是敌人,端着枪,朝这个方向寻来了,他们听到了爆炸声。
  “放下我!”
  “他妈的要死一块死,你穷叫什么!”
  他被抬到大队抢救,听到钢据在自己的骨头上嘎吱嘎吱地响。
  从此,他经历了人生的一段沉落生涯。
  腿是一次又一次沉落的,隔一段、锯一截,锯一截,就矮一段,一米八零的高度越降越低。
  “刘庄,你可真成了个桩。”
  “这桩,还要缩呢。”
  第一次锯,是在大队,将右腿锯到了膝盖下。他记得很清楚,还有一把剪子,哪里的肉筋什么的不整齐,就用剪子清量,也不打麻药。
  第二次锯,转送到医疗三所,轮到左腿了,将左腿找齐到膝盖下。在他昏迷中进行的。第三天他才醒来。“好好养伤,不要乱想。”护士王一媛安慰他。“没什么,打仗么。我还有一条腿,我可以帮他们装子弹,装上假腿,照样跳迪斯科,只要地板平,没钉子就行。”王一媛忍不住哭起来,刘庄还不知道他左腿也失去了,“你的另一条腿。。。。。。”
  我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掀开被子,见那两条腿一样了,一样的短,一样的绑着纱布条子,一样的疼,一样的完蛋了。我不想活了。可我不想死。我得更坚强,我不能表现差了,差了就没人管我了。我还能安假肢,还能站起来,站起来就能走,能走就能跳,还能跳舞,当了不迪斯科王子,就当迪斯科臣民。
  第三次锯:这次实际上包括两次锯,又锯左腿,又锯右腿,锯子都是架在那丰满的、肌肉敏感的、能够显示男性健美的大腿上。切断的先是肌肉,那纹路清晰的肌肉。没有声音,肌肉的纤维是柔软的。尔后又是那很熟悉的嘎吱嘎吱的拉锯声。谁能体会这时候医生的复杂心情呢,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反正那锯齿就象在锉我们的心。”锯多了,就麻木了,不,是心碎了。为了保信性命,不再让组织坏死,不得不落锯,拉锯。
  这次左右两边都是把二分之一的大腿锯去了。这两条腿好象是患难的哥俩,又都一样地短下来,谁也不用说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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